第78章 究竟是誰想害她?

第78章 究竟是誰想害她?

“救命啊,快來人啊,救命啊……”女人聲音乞求的喊道。

夏暖順著聲音看到在小吃街左邊不遠處有幾個男人圍著一個女人拳打腳踢,女人發出慘烈的哀叫聲,周圍的人都遠遠的看著。露出同情之色,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去幫忙製止。

因為有了太多做好事反被汙陷的案倒,導致現在的人情都很冷漠,大家都怕惹禍上身,就算是很同情,也不敢輕易上前幫忙。

作為一名醫生,夏暖的人生宗旨是救死扶傷。沒有親眼看到這種事情就罷了,現在被她看到了。她就不能坐視不管。

“幾個男人打一個女人真是太過份了,我一定要去製止他們。”夏暖說著就風風火火的往打架的地方衝去,被陸奕寒一把拉住。

“小吃街這種地方魚龍混雜,我們還是不要去管閑事的好,那麽多男人打那一個女人,可見那個女人也未必是好人,我們就不要去插手了。”陸奕寒表情淡漠的道。

對於這種與自己毫不相幹的人,陸奕寒是不會流露出任何同情之色,在他的觀念裏,認為凡事必有因有果,你種下什麽因,就要接受什麽果,別人沒有義務為你買單。

看著陸奕寒那冷漠如冰的表情,夏暖的心怔了一下,有些失望,在她心裏。她覺得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是應該擁有一腔正義熱血的,而陸奕寒那事不關已,高高掛起的表情,和她理想中的鐵血男兒相差甚遠!

“陸奕寒,我沒有想到你的心竟然是如此的冷漠,我是一名醫生。救人是我的職責,你不去救人我管不著,但你也別攔著我!”夏暖此刻是固執的,也是倔強的,從她決定學醫的那一天起,她就覺得她的使命是救人,讓她做到冷眼旁觀,她覺得那不是她自己。

看著夏暖風風火火跑去的背影,根本就忘了自己是一名孕婦,陸奕寒無奈的搖搖頭,這女人,性格太衝動了,看來還需要他好好調教一翻才是。

“臭女人。敢偷老子的錢,老子今天就把你打殘,看你以後還有沒有本事偷錢!”一個染著黃毛的男子聲音惡狠狠的道。

“大爺,請你饒了我這一次,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我實在是沒有辦法,我的老伴生病了,為了給他治病,我才偷你的錢,求求你不要再打了。”女人哭得悲傷不已的道。

“你老伴病了關老子屁事,你拿老子的錢就是你的不對,老子現在把你打殘,你正好可以用你的身體乞討給你老伴治病,你還要謝謝老子才是。”黃毛說著一腳踩在女人的手上,狠狠的輾壓,女人發出晚加慘烈的叫聲。

“住手!”夏暖聲音冰冷的大喊一聲。

頓時,周圍看熱鬧的人目光都看向夏暖的身上,見她身材嬌弱纖細,卻敢去管幾個男人的閑事,欽佩她勇氣的同時,心裏也為她的衝動捏一把汗。

聽到夏暖聲音的幾個男人停下來,目光充滿不善的看著夏暖。

“哪來的漂亮小姑娘,敢來管小爺的閑事,就不怕小爺讓你吃不了兜著走?”黃毛男子說著抽出一把明亮的水果刀,在手裏有節奏的拍打著手掌。

“你們幾個男人欺負一個女人算什麽男人,我敢來管這個閑事,就做好了萬全之策,在我來的時候,我已經打了110,識相的話就趕緊滾!”對於刀子夏暖再熟悉不過,所以在看到男子手中的刀威脅她時,她並沒有覺得有多麽慌亂。

黃毛男子像是聽了天大的笑話一般,對著身後的小弟道:“你們聽到了沒有,她說她報警了,怎麽辦?我好怕怕啊。”

“小姑娘,你也許還不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吧,這裏可是咱們九爺的地盤,臭條子他敢來,也待有命回。”一個小弟一臉不屑的道。

“九爺,這個小姑娘看起來水靈靈的,長得可以會所那些姑娘白皙漂亮多了,不如咱們把她收了,怎麽樣?”又一個小弟目光色眯眯的看著夏暖。

“你們說的沒錯,小美女,今天你要是陪兄弟們樂嗬樂嗬,侍候得我們滿意了,我們或許可以賣你一個人情,放了這老太婆!”叫九爺的男子朝夏暖走了兩步,伸手想要去摸夏暖白皙的臉蛋。

就在他的手快要碰到夏暖的臉時,一隻手從後麵握住男人的手,痛得男人發出一聲痛苦的慘叫聲。

“哪個不長眼的人敢管我九爺的閑事?”男人聲音陰戾的說著抬向陸奕寒,卻在看到陸奕寒那雙充滿寒冰的眼眸時,心裏猛得一驚,好俊美的男人,好強大的氣場。

“我的女人也敢褻瀆,我看你是不要命了!”陸奕寒說著用力一捏,男人聽到自己手腕碎裂的聲音,疼得他一張臉扭曲變形。來畝找才。

“好漢饒命,請好漢饒命!”男子痛苦的求饒。

陸奕寒冷哼一聲,將男子推倒在地上,男子被自己的幾個小弟扶起來,看著陸奕寒目光惡狠狠的道:“誰把他的手給我剁了,九爺我賞金十萬!”

幾個小弟被陸奕寒身上強大的氣場給震的不輕,又想到那誘人的賞金,一個個磨刀霍霍向陸奕寒走去。

看著那幾個充滿殺氣的男子,夏暖心裏有些後悔,她像是一隻倔強的老鷹一樣擋在陸奕寒麵前,目光淩厲的看著幾個正欲靠近的男人,“你們不要過來,要是你們敢傷他一根汗毛,我就和你們拚命。”

看著夏暖單薄的身體擋在自己麵前,像母雞護小雞一樣,陸奕寒心裏劃過一抹暖流,將夏暖拉到自己身後,目光溫柔的道:“我陸奕寒還沒有懦弱到躲在女人背後,快去找一個安全的地方待著,你放心,我不會有事。”

一個男人見陸奕寒和夏暖說話分神,揮舞著砍刀朝陸奕寒跑去,看著他跑過來,陸奕寒卻無動於衷,夏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眼看那些人就要靠近,隻見陸奕寒身體像是像是吊了威亞一樣飛在半空中,幾個利落的旋風踢,踢在男人的胸口和下巴上,那個男人發出痛苦的聲音,摔倒在地上,吐了幾口鮮血。

其他幾個男人見同伴的慘狀,不敢再輕易上前,九爺火氣也上來了,憤怒的道:“還愣著幹什麽,你們幾個給我一起上,我就不信他一個人能打得過我們這麽多人。”

幾個人也覺得陸奕寒雙拳難敵四腳,便向對方使了一個眼色,一起湧向陸奕寒,隻見陸奕寒動作利落,三兩下便將男人手中的刀子踢落在地上,幾個人扭打在一起。

夏暖看著陸奕寒漂亮的出招,招招傷及小混混的軟肋,一顆懸著的心便放了下來,看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女人,想看看她的傷勢如何,便朝她走了過去。

女人被打的不輕,渾身是血,根本就看不出本來麵目,蓬鬆的頭發將她的大半張臉遮住,那畫麵,如果夏暖不是見慣了各種病人慘狀的模樣,一定會被她嚇得不輕。

“你,你怎麽樣?還醒著嗎?”夏暖說著伸手去觸摸女人帶知的鼻子,想知道她是不是還有呼吸。

“這位小姐,謝謝你,謝謝你救了我!”就在夏暖的手剛要觸碰到她的鼻子時,她突然發聲,把夏暖嚇得不輕,連忙將手縮了回去。

“你還清著就好,你感覺怎麽樣?要不要我把你送醫院?”夏暖聲音溫柔的問。

“謝謝你,你真是一個大好人。”女人充滿感激的道。

夏暖伸去去扶女人,那女人身體在地上掙紮了幾下才將她扶坐起來,夏暖在她滿是鮮血的臉上看到她一雙泛著光芒的眼睛,差點被嚇得跌坐在地上。

“我還是先把你臉上的血擦一擦吧,你這個樣子去醫院會把人嚇壞的。”夏暖說著低頭在包裏找紙巾。

在夏暖低頭找東西的時候,女人帶血的臉上露出一抹陰冷,按動手裏的刀子,目光凶狠的朝夏暖的肚子刺去。

剛把最後一個小混混解決在地上的陸奕寒一回頭,看到女人手中的匕首朝夏暖刺去,刹那間,一顆心衝到嗓子眼。

“小心!”陸奕寒大叫一聲。

迅速飛快的朝夏暖衝了過去,在刀子即將落在夏暖身上的那一刻,一把將夏暖緊緊抱在懷裏,隻感覺到身後一陣鈍痛,他迅速一腳踢到女人的胸口上,將女人踹得在地上滾了幾個圈。

女人看到刀子插在陸奕寒的左肩膀上,嚇得也不顧自己身上的疼痛,連忙從地上爬起來,動作迅速的就上了路邊一輛黑色的麵包車裏,緊接著,那幾個小混混也都迅速逃跑,而且是方向一致的逃跑。

夏暖看著那個動作矯捷,一點也不像是剛被痛揍一頓的女人離開的背影,頓時明白了什麽?

一回頭,看著陸奕寒肩膀白色的襯衫被染紅一片,緊張的眼淚都落了下來,“你受傷了!”

“我沒事,你不用擔心,這一點小傷不礙事。”陸奕寒對她露出一抹寵溺的微笑。

看著他受了傷還對自己強顏歡笑,夏暖心裏自責極了,“對不起,都怪我太固執,我應該聽你的話,不該來管閑事的,害你受了這麽重的傷,我真是個大笨蛋。”說著在自己臉上狠狠煽了一巴掌。

在她還要煽第二掌的時候被陸奕寒握住她的手,聲音心疼又隱忍的道:“如果你不想你老公我流血而亡,就不要再自責,趕緊送我去醫院,車子會開嗎?”

夏暖這才意識到當務之急是將插在陸奕寒肩膀上的刀子拔出來,連忙點點頭,“我這就送你去醫院。”

夏暖工作過的第一醫院離這裏比較近,就直接開車朝第一醫院走去。

看著夏暖一邊開車一邊目光緊張的看著自己,陸奕寒對她微笑道:“你不要緊張,這點小傷真的沒有什麽,休息兩天就可以了。”

夏暖眼裏含著淚花,聲音哽咽的道:“都怪我,怪我一意孤行,否則,你也不會受傷了。”

她真的好自責,好後悔。

“你不要自責,就算你今天不管這個閑事,他們還會有其他方法引起你的注意,與其躲避,倒不如現在麵對,至少,這些天,他們不敢再猖狂。”陸奕寒聲音淡淡的道。

夏暖目光一淩,“你的意思是今天這一切都是他們故意安排的?他們的目標人物是我對不對?”

陸奕寒深邃的眸底閃過一抹陰冷,輕輕的點點頭,“在我聽到那個女人的聲音時,我就覺得很奇怪,那女人的叫聲雖然很淩厲,但卻中氣十足,一點也沒有那種驚慌害怕到極致的感覺,還有,她身上雖然有很多血,但地上卻沒有血,所以我猜測她身上的血是假的。”

“既然你知道他們是在演戲,為什麽不揭穿他們,為什麽還要和他們冒險打架?”想到那些人都是拿著刀子,把人往死裏砍的架勢,夏暖心裏就一陣後怕,那些人演戲演的未免也太真了吧?

夏暖心裏後怕不已,究竟是誰想置她於死地,居然想出這麽一招苦情戲。

是林以沫?是夏心?還是慕燁,又或者是汙陷她殺死慕爺爺的幕後凶手?

很快,夏暖將後麵的幾個猜測推翻,這幾天她一直在家休養,根本就沒有見過夏心和慕燁,他們不可能會知道她和陸奕寒的行程。

唯一的可能就是林以沫。

可是林以沫又不像是這種會做這種沒頭沒腦的事情,她那麽聰明,怎麽可能在剛剛犯了事沒有多久之後,又找人買凶暗害自己呢?

而且她那麽愛陸奕寒,不可能在有陸奕寒的時候買殺,若是陸奕寒真的出了意外,她所做的一切豈不是白白浪費?

夏暖迷茫了,究竟是誰想要她的命呢?

仿佛是看出她的疑惑一般,陸奕寒微微一笑,“一開始他們確實是在演戲,但後來我將那個老大的手捏碎後,他們就沒有在演戲,而是真的想砍掉我的手,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那個配合演戲的女人身上也有匕首,差一點釀成大禍,還好你沒有受傷,否則,我一定會自責死。”

聽著他那句‘還好你沒有受傷’,夏暖心裏感動得無法用言語形容,眼淚如決堤的洪水一般再也控製不住的落下來。

“陸奕寒,我總是給你惹麻煩,你為什麽還要對我這麽好?”夏暖聲音哽咽。

“因為什麽呢?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麽要對你這麽好,你既不是傾城傾國的大美女,也不是性感惹火的尤物,可是我就是喜歡你,這或許就是別人口中所說的什麽‘王八看對豆,對上眼了。’”陸奕寒忍著肩膀上的疼痛調侃道。

看到他還有力氣開玩笑,夏暖知道他傷得並不是很重,但還是心急如梵的加快油門,朝醫院開去。

陸奕寒的傷不及要害,醫生將刀子拔出來止血,包紮了一下便看到陸奕寒穿好衣服走出手術室。

“你怎麽走出來了?怎麽不在病床上躺著把你推到病房去?”夏暖關心的問。

“這點小傷休息幾天就好了,住什麽醫院,還是不要讓爺爺奶奶他們擔心,我們回家吧!”陸奕寒無所謂的道,現在家人對夏暖的態度剛剛有所緩解,他不想因為和夏暖出去受傷,而讓爺爺覺得夏暖是不詳之人。

“你的意思是不讓爺爺奶奶知道你受傷的事情?雖然你的傷不是很重,但是也不輕,能瞞得下去嗎?”夏暖道。

“爺爺奶奶他們年事已高,經不起刺激,如果被他們知道有人蓄意要傷害我們,他們一定會每天都提心吊膽不安的,能瞞多久就瞞多久吧!”陸奕寒不想讓夏暖知道他的真實想法後會更加內疚自責,隨便找了這麽一個理由。

夏暖覺得陸奕寒說的有理,便不再勸說他留下來住院觀察,她自己就是醫生,家裏的醫藥箱配備齊全,有什麽事情她完全可以自己處理。

“好吧,就依你說的,我們回家吧!”

“你說什麽?奕寒哥受傷了?嚴不嚴重?是誰讓你自作主張的?我不是說過沒有我的命令,你們不能隨便出手嗎?萬一前功盡棄怎麽辦?”林以沫聽到曹玉香說陸奕寒受傷了,一張臉上滿是緊張之色,同時,眼底又流露出滿滿的恨意。

真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陰友!

聽到林以沫生氣的聲音,曹玉香委屈的道:“以沫,你不要生氣,媽也是想讓你盡快做上陸家少夫人的位子,所以才會在小吃街無意中看到陸奕寒和夏暖那小賤人時找人演了這麽一出戲,我事前和他們說好了,不讓他們傷害陸奕寒,誰知道陸奕寒那麽狠,一上來就把那個九爺的手給捏骨折了,所以他們才把陸奕寒給傷了,現在人家不僅不讓我和你爸走,還讓我賠他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女兒啊,媽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你可不能不管媽啊,他們說了,不給一百萬就把我和你爸的手腳打斷,你快救救我們。”

她可不敢說陸奕寒身上的刀是她捅的,否則林以沫一定會和她翻臉。

林以沫偷偷的做了一份親子鑒定,證明了何平和曹玉香他們確實是她的父母後,林以沫就無比厭惡自己的出身。

聽到曹玉香的話,林以沫第一萬次憎恨自己有這樣一對父母,她咬著下唇,聲音恨恨的道:“管好你的嘴,不要亂說,錢我會轉帳給你,還有,下次再敢擅自作主,別怪我不念母女之情也要和你決裂。”說完恨恨的將手機扔在床上。

如果可以,她寧願那些流氓將他們弄死,可是她知道,他們知道了她太多的秘密,隻要有她這個搖錢樹在,那些人就不會弄死他們。

而她雖然沒有和何平相處過,卻也知道她這個父親根本就不會念在血緣情份上放過自己,他一定會把自己的身世弄得滿城皆知,到時候,她所擁有的一切都會失去。

最後,變成像普通人一樣,為生活而奔波,她不想過那樣的生活,隻有滿足他們無盡的私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