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膽大吃西瓜
有關黃氏父子人為製造了第二塊血晶，雲圖當然並不知道。
在他的記憶裏，這座城市第二頭一階變異僵屍應當是出現在市殯儀館。出現的時間應當是末世第二天淩晨六點左右，出現的原因是今天被第一頭僵屍咬死的那幾具屍體被警方安置在那裏，半夜時分其中一具屍體首先發生了屍變，然後接連咬死了殯儀館裏值夜班的十數名工作人員成功晉級，最後在上午九時左右被聞訊趕來的軍警擊斃。
晚上十點半外出采辦了一些物資，回來設好了鬧鍾後直接睡覺，早上五點雲圖按既定時間起床，打出夜班租車去市賓儀館。
天還沒亮就去賓儀館這種黴氣的地方，出租車司機老大不願意，反正從末世第四天開始錢就會變成紙，雲圖難得地裝了一回土豪，十公裏的路程直接砸出一張紅牛。
出租車走後沒多久，殯儀館裏就接連傳出了慘叫，不過殯儀館周圍是一片空地，白班人員都還沒有來，所以慘叫聲並沒有引起太大的反響，循著叫聲，雲圖潛入了殯儀館。
同樣，今天的他也不是為救人而來，末世來了，大部分人會死去，他不是萬能的救世主，沒有辦法營救所有人，隻能本著不造惡，也不造善的想法，悄然壯大自己的力量。
在那頭僵屍完成變異之後，雲圖再次出手了又成功收獲了一枚血晶。
殯儀館裏還有同批進來好幾具屍體，就在第一頭僵屍成功晉級並被雲圖放倒以後，接連又有兩具屍體發生了屍變，不過此時殯儀館裏已沒有其他人供它們吸血，所以它們暫時沒有可能晉級成黑僵。
再放倒那兩頭剛剛變異的普通僵屍，雲圖又從他們的顱腔中取得了兩塊小一號的血晶。
這種小號血晶中蘊含的能量不足原來那快血晶的五分之一，現在雲圖已經是一階進化者了，再進階需要的是更高階的血晶，這種小號血晶隻能用作平時戰鬥中能量補充，雖然從這個意義上獲得第一塊黑僵的血晶之後，血晶對他的意義已沒有那麽要命，但作為一種戰鬥消耗品就像現實中的錢一樣當然也是越多越好。
天空又下起了血雨，比昨天的第一場血雨還要大，外出辦事已很不方便，回到住所後雲圖不再外出，隻靜靜地站在陽台上凝望著身邊熟悉的街道努力回想前世的點點滴滴。
第三、第四頭變異僵屍會出現在哪裏，前世的新聞中應有報導過，但他怎麽記不起來，畢竟這些信息對現在的他來說都事隔多年，就算記性再好也不見得點點滴滴都記得。
不過這已不重要，等到明天，每一條大街小巷都會有僵屍出現，現在他已成功進化，手上還有幾塊多餘的血晶，自保安全問題不大，下一個重要的時間拐點是明天下午五點左右，連續三天的血雨會突然結束，天空短暫的放晴，到時會有七色彩虹降落。
拿起手機看了一下時間，突然想起再過幾小時無線電信號就會完全紊亂，手機將變成廢品，另外電力係統也會在幾天之後無法持續供電，有機會的話應當弄一塊全機械表芯的進口表。
正這樣想著，手機響了，還是昨天那個號碼。
……
昨天青翼當著風鈴的麵拔打雲圖電話，被雲圖直接掛斷並關機讓她覺得很沒麵子，但兩個女生商量來商量去最終並沒有把雲圖寫的那張紙條上繳給院長。
醫院裏突然病人爆滿，兩人一直加班到晚上十點，等她們拖著困倦的身子回到宿舍打開電腦，一下子各種關於這場血雨，關於人民醫院僵屍咬人的報道已鋪天蓋地。
看了網頁看微信，看了微信看微博，一直看到晚上一點，二女懷著惴惴不安的心情一夜沒睡好，第二天上午八點半準時到醫院上班，一個近在眼前的消息讓她們緊張的心弦幾乎崩潰。
昨天留院的二十來個發燒病人竟然已死了五個，另外其中一個病人在半夜時分發生了屍變，衝出醫院大門並當街咬死一名晚上開黑摩托車的男司機，最後被巡夜的警察擊斃，所有人的屍體現在正擺在醫院的一間臨時停屍房。
現在全市所有大大小小的醫院全部被武警控製，所有發燒病人都必須把一支手銬在床架上才能接受治療，這一種罕見的政府臨時頒布強硬管製製度更加劇了恐怖的漫延。
一夜之間的變化把二名美女護士打得懵了圈，看到夜班的同事做完工作交接後逃走似的離開，接下工作的二名美女馬上緊張地商量起來。
青翼還是想把那紙條上交，但風鈴再一次阻止了她，並堅持要她再次打電話給雲圖，壓力麵前，青翼也拋開了麵子，硬著頭皮第三次拔了雲圖的電話。
還好，這一次雲圖正好清閑，沒有再打她的臉。
“是你啊，醫院死人了？”
聽出是青翼的聲音之後雲圖頗為意外，寫那紙條本給他本來就是臨時起意，送完雨傘離開他早就將這件事給忘了，他不知道青翼是怎麽知道他的手機號碼的，不過電話都打過來了，這一切已不重要。
“死了，死了五個，還有一個早上變成了僵屍……”聽到雲圖接通了電話，電話那頭青翼差一點就哭出聲來。
“注意安全，照我的方法收集屍體嘴裏的珠子，保重！”雲圖雖然空閑，但也沒有閑情雅致去傾聽一個女生述苦。
“真的世界末日了嗎，這場疫情到底會有多嚴重！”青翼打電話時開的免提，一旁的風鈴聽到雲圖說出“保重”二字，擔心他馬上就要掛斷這個電話，連忙從一旁插嘴。
“一個月內，全市三分之一的人會變成僵屍！”
為了不太過驚悚，雲圖平靜地報出了一個非常非常保守的數字，前世，他知道的事實是十天內超過六成的人變成了僵屍。
淋雨後當天發病發進到醫院的病人是幸運的，他們會被政府集中控製起來，就算變成僵屍，一般也不會造成太大的傷害麵，至少不容易傷到自己的家人，那些沒有排上號，還在家中等待治療的病人，還有暫時還沒有發作正處在潛伏期的病人才是真正無法控製的源頭。
“天啊……，你別嚇我們……！”
在二女的驚呼聲中，雲圖殘忍地掛斷了電話，有些東西隻能用時間來證明，空口白牙的解釋根本沒有意義。
“怎麽辦，這紙條要不要繳給院長？”被雲圖強行掛斷了電話之後，青翼回過神來已完全失去了主張。
“不能，絕對不能上繳，一切保密，按雲圖的說法做，先試試看能不能收集到他說的那種珠子，你對他那麽好，他沒有理由坑你，如果這個方法所有人都知道了，那以我們的身份就沒有辦法再收集到這種珠子。”風鈴咬著牙說出了一個比較自私的想法。
雖然青翼膽子很小，但風鈴的膽子明顯比她大，另外兩個人關係很鐵一起互相鼓勵，膽子可以加起來用。
決定了要試驗一把之後，二人也沒多猶豫，忙裏偷閑，把手上的工作稍稍理順之後，二人鼓起勇氣，偷偷潛入了作為臨時停屍房的那間房子。
當一顆蠶豆大小的玫紅色珠子從一具屍體的嘴裏掏出來，兩名女生對雲圖的說法已無法懷疑了。
病人屍體嘴裏會有珠子產生，但珠子的產生似乎幾率並非百分之百，在五具屍體中，她們隻掏到了二枚珠子。
上午又有三名病人相繼死去，緊接著又有兩名病人發生了屍變，不過由於手被銬在床架之上，並沒有造成什麽傷亡很快就被武警製服。
私立醫院以盈利為目的，除了昨天在不明所以的情況下接下了近二十名患者外，後麵再來的病人就直接關門拒收了。
一切沒有意外，到了下午四點，昨天入院的所有病人百分之百死亡或屍變。
當現在還活著的幾頭僵屍被政府的軍警接管帶走之後，雅心醫院中再也沒有一例活著的病人，躲在護士台後麵，二個女生看著手中收集的八粒玫紅色的珠子再一次拔打雲圖的電話，卻發現移動通信係統很明顯出現了重大問題，二人的手機中信號都很弱，無論怎麽打都沒法打出去。
怎麽辦，這東西真的能吃嗎？
怎麽個吃法，像吃藥一樣吞服嗎？
雖然理智上她們已相信了雲圖的說法，可是這從屍體嘴中挖出來的東西，雖然看上去賣相不錯，二女也沒有胃口，更何況萬一發生病毒傳染那可是性命攸關啊！
“還是先留起來，過幾天看情況再說吧！”膽小的青翼根本不敢吃。
“但是，你不覺得它們正在風化，體積正在慢慢變小嗎？”風鈴提醒道。
其實這種玫紅色的珠子在慢慢變小的事實，青翼也早就發現了，隻是她本能地抗拒吞食這種從屍體中挖出來的東西，想想都讓他害怕。
怎麽辦？
怎麽辦？
怎麽一下子手機信號都不通了呢，雲圖沒有辦法聯係到，但除他之外，她們又根本不敢告訴任何人她們從屍體的嘴裏偷偷挖出了珠子，更別說找其他人能給她們出主意。
從屍體嘴裏中挖出珠子來，二名女從生下來都沒有做過這麽大膽的事情，但冒了這麽大風險得到了珠子，就這樣看著它們慢慢在空氣中風化，二女也心中不甘。
“要不我先吃一顆試一下！如果感覺不到異常，然後我們就全部吃掉！”風鈴膽子相對來說還是要大一點，仔細考慮之後她打算冒險一試。
“如果會傳染玫瑰病毒，一顆也是傳染，五顆也是傳染，還不如一次就吃五顆呢！”青翼膽子雖小，但邏輯還很清晰。
“但珠子隻有八顆，那小子說要一次吃五顆以上，如果我吃了五顆，到時你就隻剩下三顆了？”
雖然珠子是二人共同挖的，但這個方法是雲圖教給青翼的，如果說真有好處的話，風鈴也算是占了青翼的光，所以這件事的最終決定權青翼還是比她更多一點。
“如果你夠膽吃，就算得了好處，我也不會嫉妒！”青翼非常肯定的回答。
“那好，那我不客氣了！”
到了一杯水，努力平定了一下情緒，懷著不成功便成仁的想法，風鈴一口就把五粒藍色的珠子吞了下去。
五顆珠子的能量加一起比雲圖得到的那種黑僵變異血晶能量還要弱很多，但開拓改造一個女人的身體還是足夠了，隻是這種進化相對溫和要等再睡上一覺之後才能完全完成。
隨著五顆珠子落肚，一股熱流就從風鈴的腹內產生，很快傳遍了四肢百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