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血肉模糊的手臂
大家對她突然大聲嚇了一跳,白潔安撫的拍了拍黑鴉的肩膀。隻見她深吸了一口氣,又緩緩的吐出,平複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然後接著說道:“那一天,母親難得的十分高興,拉著我說要介紹一個人給我認識,並做了一桌子的好菜。那個時候我大概已經初三了,而那個要介紹的人,就是我未來的繼父。第一眼看到那個男人的時候他給我的感覺就不是很舒服,但是看到母親比以往更加的有活力,顯得十分幸福的時候,便壓下心中的不安,暫時接受了那個人。”
“好景不長,那個男人在成為我的繼父之後,偽裝的麵具便逐漸脫落,他愛的隻是我的母親,而且很早以前就愛了,甚至比我的親生父親還要早,最後我的母親選擇了我的父親,可是這個男人一直都沒有死心,現在終於可以和我的母親在一起了,他跟母親在一起的時候是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但是他恨我,恨我的父親,恨我是我父親的孩子。所以隻要我們獨處,他就會用各種方式折磨我,玷汙我,雖然十分痛苦,但是用肉眼看又看不出來。他每次都會罵我是個肮髒的種,是那個垃圾的孩子,如果不是怕母親傷心,他恨不得殺了我……”
黑鴉瑟瑟發抖的摟住自己的胳膊“我好害怕,我想告訴母親,但是我無法讓現在如此幸福的母親傷心,痛苦。我好恨,恨那個禽獸,更恨……無力的自己。如果我足夠的強大,我就可以保護母親,保護自己。”
她的表情變的癲狂,聲音也變的愈發尖厲:“現在是多好的機會!末日!如果我也可以擁有隊長那麽強大的能力,我就可以殺了他!可以終結那持續已久的噩夢!啊~這次,我一定要保護好你,媽媽……我們一起,幸福的在一起,在這個,新的世界!”不知不覺黑鴉的臉頰邊滴落點點晶瑩,她竟已經看不清麵前的一切。那一直壓抑在黑鴉心靈上的黑暗,在這一刻,全部爆發了出來。
白潔聽的目瞪口呆,心裏湧起說不清道不明的思緒,在這個看似冷漠,成熟的黑鴉心裏居然有這麽痛苦的回憶。她不禁抱住了黑鴉,輕輕撫摸著黑鴉軟軟的頭發,不管她表麵多麽堅強,她也是脆弱的,而自己,想要保護她。
謝波濤揉了揉鼻子嘿嘿了兩聲,到底也沒有說什麽。
路奇至始至終都對黑鴉的話沒什麽表示,的確這樣的事對於經過三年末日磨練的路奇,完全沒有什麽觸動,路奇經過聽過比黑鴉悲慘多的事。
“而我之所以叫做黑鴉……因為我不想使用之前那個名字,所以自己起的,詛咒,厄運,不詳,跟我正相配,不是嗎?”
過了一會,黑鴉掙脫了白潔的懷抱,自嘲的說道。眼中再沒有半絲感傷,仿佛剛才那個人不是她一般,眼裏滿滿的都是鬥誌,用一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目光望向了路奇。
路奇不禁想,上一世她能那麽厲害跟她這種性格估計有直接的關係,堅韌,堅強,為了目的不怕一切的困難,哪怕不擇手段。他難得的唇邊帶起一抹略微的弧度“跟著我,不用多長時間,你就能得到屬於你自己的力量。”
黑鴉聽到這話,眼中精光一閃,沒有多說什麽。
“至於為什麽我們兩個為什麽被困在衛生間,那是因為黑鴉是我的嫌疑人,喪屍爆發時正好黑鴉要去衛生間,所以就派我跟著去了。”白潔撩了一下額前的秀發,緩緩的說著“我們接到學校的報案,就出警來到了你們學校,因為是命案所以就被110直接轉到了我們刑警隊,死者是黑鴉的室友,有她們其他的室友案發當時黑鴉和死者發生了激烈的爭吵,所以才要將黑鴉帶回隊裏……”白潔歎了口氣剩下的已經不用說了。
“哼,那個蠢貨”黑鴉輕輕的從鼻子裏發出一聲哼,口氣裏滿是不屑“我已經說過了,這件事情跟我毫無關係。”
見大家休息的時間差不多了,路奇打斷大家的閑聊站了起來“好了,收拾一下,我們該去清理二樓了。”
其實也沒什麽好收拾的,剩下不多的變異鴿肉被白潔用一個食品袋裝了,塞到身後的背包裏。
很快四個人就走出了教室,路奇左右看了看,許向華幾個人已經不在走廊裏了,也不知道他們去哪裏了。
路奇也不在意,領著其他三人向樓梯走去,很快就和二樓的喪屍碰到了一起,二樓的喪屍明顯的比上麵的數量要多,一下子湧了過來,一張張醜陋恐怖的死屍臉,血肉模糊的手臂前伸著,流著黑色粘液的嘴臉發出一陣陣嘶吼,雙眼通紅布滿血絲充滿了對血肉的渴望。
麵對猶如潮水般的喪屍,一般人可能嚇得腿都軟了,連跑都沒辦法跑了,更加不要說反抗去殺死喪屍了。
可惜路奇連眉毛都沒有動一下,就那樣將消防斧在手裏掂了掂,就迎了上去。
謝波濤經過這些時間的磨練,也可以輕鬆自如的麵對這樣的場麵了,將變異鴿的屍體放在身後的樓梯上,扛著巨大的凶器快奔了幾步和路奇走了個並排。
白潔和黑鴉還沒有覺醒能力,看到洶湧撲來的喪屍臉有點白,前進的速度不由自主的就慢了一拍,落在了路奇、謝波濤身後兩步的距離。
不得不說路奇的能力有夠變態,念力的發動無聲無息,跑在前麵的喪屍就那樣莫名其妙的摔倒在地上,緊跟在後麵的喪屍根本就來不及反應就被絆倒。
剩下的事情就十分的簡單了,手起斧落就將一隻喪屍的腦袋劈成了兩半,謝波濤更是一掃一片,殺喪屍就好像割麥子似的,喪屍密集的話就是一個野蠻衝撞,立刻就能將那些喪屍衝的東倒西歪骨斷筋折。
兩人的神勇表現極大地鼓舞了白潔和黑鴉,她們兩個也開始上前幫忙,目標就是那些謝波濤野蠻衝撞過後,地上還沒有死透的缺胳膊少腿喪屍,很快白潔率先覺醒了。
白潔就感覺自己一下子失去了對身體的控製,一動也不能動了,身體裏就好像有什麽東西一下子爆破開來,一股無形的力量快速的充斥到了全身的每一個角落。
一種無法言語的疼痛伴隨而來,衝擊著白潔的每一個細胞,白潔向喊可惜她的嘴無論如何也張不開,萬幸這疼痛持續的時間並不長,疼痛過去緊接著就是一種暖洋洋的舒服無比的感覺升起。
寫了不少了,可是成績有些不理想,也不敢去提簽約的申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