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七章
到了出口,就看見顧岩倚著車子站在那兒等他們。夏子皓真的很想踩著油門衝出去,可是最後還是很不甘心的停了下來。夏彤透過窗子看見了車內的夏子怡。
“你跟子怡先去,我跟子皓跟在後麵。”見夏子怡坐在車上沒有任何要動得跡象,她便對著顧岩說道。
顧岩看了她一眼,點點頭,便開了車門進去。
到了目的地,都差不多十一點了,周圍都是一片清冷。侍者將他們引進包間,這大晚上的都沒什麽食欲,夏彤隨手點了幾個菜,便將菜單遞還給顧岩。
四人的包間,安靜的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聽得見。
夏子皓無聊的一手撐著頭,看著夏彤。夏彤往他的被子裏倒了一杯水,遞給他。
“喝點水。”夏子皓接過,喝幾口便放下。
“姐,我想睡覺。”夏子皓眯著眼,無精打采的說道。
“夏子皓,你是豬投胎啊,就知道睡覺。”夏子怡氣惱的說著這個不爭氣的弟弟,究竟誰才是他的姐姐,搞不清楚對象。她就想不通了,這個夏彤到底使了什麽手段,子皓現在就愛粘著她。
夏子皓委屈的癟癟嘴,低頭,懶洋洋的靠在夏彤的身上。不願再說話,他知道三姐就是見不得他跟二姐關係好。
夏彤也知道夏子怡雖然是在說夏子皓,但更多的是針對她。可是,她今晚確實累了,懶得跟她吵。
過了一會兒菜都上齊了,看著滿桌子的菜,夏彤還真提不起食欲。顧岩和夏子怡也沒怎麽動筷子,相互交談著。滿桌子,除了夏子皓以外,其他人都沒怎麽動。
夏彤用筷子夾了幾個蝦,放在碗裏剝皮,然後遞給夏子皓。子皓從小就愛吃蝦,可是不喜歡剝皮,所以他寧願不吃也不願剝,這點倒是蠻像她的。
“姐,這個東坡肉沒你做的好吃,哪天你給我做?”夏子皓咬了一口便丟下,對著夏彤說道。
“晚上少吃點肉,太油膩了。來,吃點蔬菜。”夏彤夾了些蔬菜放到夏子皓的碗裏。
就在他們說話間,顧岩夾了一塊魚放在夏彤的碗裏。看她到現在什麽都沒吃,就忙著照顧夏子皓了。這姐弟倆關係好,他也不是第一天才知道。隻是他不明白這夏子皓與他其他兩個親姐姐的關係一般,反倒是跟這個同父異母的姐姐關係很好。
“我姐才不吃魚。”夏子皓說著一點也沒留情的把魚從夏彤的碗裏夾出來,然後丟在裝殘骸的盤子裏。十分的孩子氣,夏彤也沒料到夏子皓的反應這麽大。
“夏子皓,你有沒有禮貌?一天到晚就跟著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連基本的禮貌都忘了。”夏子怡斥責著夏子皓,心裏看著就來氣。
“夏子怡,你夠了。”夏彤丟下筷子,對著她說道。什麽叫不三不四的人,她不說話,她倒是越來勁了。
“沒事,不吃魚,那就吃點蔬菜好了。”眼見兩人就要杠起來,顧岩夾了一塊藕給夏彤,對她說著,無形間製止了這場即將上演的紛爭。
“三姐,難道沒人告訴過你,有的人是讓人來尊敬的,可是有的人則不需要。而我隻是對事不對人,對人不對事。”夏子皓並沒有要息事寧人的意思,他就是不喜歡顧岩,怎麽著?
說著就夾了一塊魚,將魚刺全都剔除,然後再放到夏彤的碗裏。
“你……,子皓,三姐也是為你好。”夏子怡雖然氣憤,可是畢竟是疼愛的弟弟,也說不出什麽重話來,隻得憤恨的瞪了夏彤一眼。要不是因為她,她的弟弟怎麽會這麽對她,從前子皓可乖了,從不會對她說這種話。
都是她,從她出現之後,原本該屬於她的一切都被她奪走了。
夏彤沒好氣的看著碗裏的魚,他這不是存心拆台麽?剛剛才說了不吃魚,這會兒就給她夾一塊過來。其實她也不是不吃魚隻是小時候被魚刺卡過,有陰影,不過沒有魚刺的魚她也還是要吃的。
可是,麵對夏子皓無比殷切的目光,她還是硬著頭皮吃了。要不讓他得意一回,這後麵還不知道會搞出些什麽來。
見到夏彤吃了他夾的魚,夏子皓抬頭得意的看了一眼顧岩。顧岩不以為意的勾了勾嘴角,果真還是個孩子。以前,夏子皓其實跟他的關係還是不錯的,從什麽時候開始對他不待見了呢?
好像是從他知道夏彤要跟他結婚開始吧,從那個時候,這小子見了他就沒有了好臉色,也不再跟他打招呼。就像是一個被人搶了心愛的玩具的小孩子,無時無刻的不在像他這個搶劫的人發泄自己的不滿。
他也不記得是什麽時候開始注意夏彤的,因為顧夏兩家一直都有往來,所以對夏家他也是滿了解的。隻是他從未見過夏家的二小姐,而她最多也就出現在夏家人的口裏。後來顧夏兩家準備聯姻,原本是夏子怡的,但是後來在夏振國的五十大壽上,他見到了夏彤,便立即改變了主意。
原因很簡單,夏彤對他沒有愛,而且個性很沉穩,也知書達理,比起夏子怡來,她更符合他的條件。他要的是一個大方,溫柔的妻子,而不是個管家婆。
讓他意外的是夏彤居然也同意了他的提議,於是他們的婚姻就開始了。
這一晃就是三年,這三年裏,他們很少見麵,對於他在外麵的事,她也從不過問。每每他的母親說起他,她總會適時的維護自己。她的確是一個不錯的夥伴,一個好妻子,不爭,不妒,在人前一直以他為天,凡事由著他,從不讓他失了麵子。做好一切妻子該做的事,也從不爭那些做妻子本該有的權利。
這也是他們的婚姻能相安無事三年的最主要原因之一。這三年來,她自己也從一個默默無聞的小女孩成長為全國知名的主播。她的生活似乎除了工作,就是夏子皓。平時她似乎把自己所有的時間都花在夏子皓的身上,陪他讀書,考試,樣樣都不落下。比夏家的任何一個人都用心,就像是對自己的孩子一樣,這點他很是想不通。而且她從未幹出什麽出格的事來,盡管他們之間並未承諾過什麽,但她一次也沒有。
他最想不通的就是像她這樣的年紀的女人,不正是最喜歡身邊追求者不斷,總想著有個不錯的男人最自己好。或是談場戀愛什麽的,而她一樣都沒有。她也很少去參加上流社會那些太太小姐們組織的什麽舞會之類的。
她的生活簡單的不像話,他甚至懷疑她是否是在尼姑庵長大的,清心寡欲的每天按部生活,根本就不懂那些男女之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