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火熱的二人與上天
寧錄沒有跟隨皇太一走進司命所在的房間，裏麵倒是有兩個應該也是司祭之類職業的中年女性在負責照顧她，可以說是無微不至了。
原來以為聖莫妮卡大姐姐會在這裏，根據寧錄說她好像回到教會總部那邊去取珍藏的神器……不是那種神器，總之就是某種古代的聖遺物，好吧為了不混淆，以後就稱之為聖遺物，希望聖遺物的力量能夠喚醒司命。
雖然沒和他們直說，皇太一是覺得這個基本不靠譜。
連世界都不一樣，估計兼容的可能性不是太高，事到如今，有些遊戲還在分日版美版，上個網還要翻〇，更不要說聖遺物之類的神奇東西。
寧錄肩負著不少的工作，本來他想要守在門口，在皇太一的勸說之下還是和兩個司祭一起離開了房間。
不少銀級冒險者還是在和獸潮的餘波戰鬥中受傷，現有的司祭人手不夠，這兩個照顧司命的阿姨也掌握治療魔法，並不想讓她們寶貴的才能浪費在養豬上。
二人在勸說之下勉強答應了，並約定萬一有問題請一定去叫她們。
超級大的臥室當中，現在隻剩皇太一和司命兩個人。
發生什麽奇怪劇情的預兆——當然不可能有。
腦子壞掉了才會對司命這種和人類外形比較近的豬出手。
現在還不知道該怎麽和她說這個世界根本就沒有魔王可以刷的事實，根本就沒有好消息。
“呼……真拚命啊……可惜沒什麽獎勵給你，等你醒過來之後我記不計較你亂用‘那種東西’的事情了。”
皇太一盯著昏迷不醒但怎麽看都是睡成死豬的司命看了好久，深深地歎了口氣。
睡著了的司命，一隻手插在了睡衣的下擺，結果一截光滑的肚肚露在了外麵，另一隻手以奇怪的姿勢放在頭頂，兩腳保持著踢開被子的姿勢。
如果不是嘴邊有口水，絕對是個無可挑剔的美少女。
不誇張，口水的深淺都快能讓小魚在裏麵活下去了。
隨手拿起毛巾，皇太一給司命擦了擦嘴，又把她的手腳擺成了正常的形態……當然也沒忘記拉下睡衣遮住肚子。
就算透支自身的力量也沒關係麽……真是白癡，要知道，世界上也有做著拯救世界的工作，心中卻沒有任何正義之心的人——皇太一在心中慨歎。
雖然寧錄不知道司命是在透支神力，皇太一卻莫名地感覺就是這麽一回事，這或許是某種感應。
如果現在他知道司命透支神力隻是想為了不再工作，一定會當場掀桌。
“好燙，這就是所說的發熱麽？”
皇太一試了試司命額頭上的溫度，大概在三十八度半左右。
嗯？
不試還好，這一伸手立刻令他皺起眉來。
大概是搞錯了？
不對，沒搞錯。
司命的生命力似乎在慢慢流失，因為本身生命力和小強差不多少的緣故所以誰都沒有看出異常。
怕不是強行透支了神力之後，必須用體力，也就是生命力一點點償還？不知道二者之間的交換比例是多少，三天兩天還能撐得住，這樣下去肯定會出事的。
絕對是這樣沒錯，司命也曾經依靠大量進食減緩神力的消耗，可見體內的能量至少能夠在某種程度上有效。
隻要有能量的話。
〇〇渡氣？
想什麽呢？怎麽可能。
皇太一想了想，決定采取比較穩妥的辦法，直接坐在了床頭，讓司命躺在自己的大腿上。
逆膝枕，便宜你了。
司命很顯然更滿足現在的姿勢，臉上仿佛浮現出吃了什麽美食之後的笑容。
好熱，依然在發燒。
皇太一慢慢握住了司命柔若無骨的小手，將自己體內的真氣小心翼翼地灌注進去。
灌注真氣不是什麽好玩的事情，一不小心都能把人撐爆。
然而，司命體內的經脈就好像餓了好久的野獸，極其貪婪地吞食著進入的真氣，立刻讓皇太一察覺到了被榨取的詭異感覺。
該說不愧是神嗎？各方麵吃得都比人類多。
皇太一苦笑著搖了搖頭，慢慢合上了雙眼，專心進行真氣的輸送。
降溫了？
測試了一下，基本上還有一點點低熱，但比剛才好很多，畢竟就算是輸送真氣也無法讓司命的生命力停止流逝，不過完全可以大幅度減緩，恐怕她的發燒和這有著很關鍵的聯係。
皇太一也進入了冥想狀態，現在反正什麽時候也做不了，好吧可以對司命做一些奇怪的事情，但那就和畜生沒有什麽分別了。
就算是睡著，體內的真氣也依然能正常循環所以不用擔心，冥想正好能夠幫助體內真氣回複，往複循環，可以永動。
忽然，皇太一發現司命似乎在輕輕捏著自己的手。
莫非是要清醒過來的預兆？
“肉球呢……”
睡夢中的司命用力捏了一下。
“你大爺……”
皇太一的額角浮現出一條條的豎線。
人類根本就不存在這種器官好嗎！就算是有肉球指的也是不同的地方！怎麽還能夢中擼貓的？好玩嗎？
現在一提起貓，就能聯想到貓頭肌肉怪，不知道那東西有沒有肉球的。
“〇〇〇……”
司命又在默默地念叨什麽奇怪的詞，有點模糊，聽得不大清楚。
“什麽鬼？”
皇太一好奇地將耳朵湊了過去。
“〇〇……棒……習性……”
司命的嘴角因為用力而顯得有些扭曲，強行說了幾個字，仿佛全身都在忍耐著痛苦。
“嗚啊這什麽！”
突然從司命身上爆發的白光，著實嚇了皇太一一跳。
什麽鬼？
好像隻是想嚇嚇人，白光立刻就散去了，完全不知道有什麽意義。
隨著白光的消散，司命的體溫又開始急劇飆升。
莫非白光是殘存的透支神力？
“啊……”
回想到剛才司命所說的話，搞不好真的是設計成了需要某種條件才能觸發的傳遞信息方式。
不過更重要的問題是司命的狀況，體溫瞬間上升的痛苦令她的四肢開始抽搐，牙齒已經把嘴唇咬出了深深的血痕。
發燒都是漸漸升溫，瞬間升溫會有什麽效果可想而知，和烤人差不多。
真氣竟然不夠？剛才怎麽還夠用的？
眼看著司命越來越痛苦，皇太一趕緊抓住了她另一隻手，想要雙管齊下。
燙，這有五十度了，沒熟吧？
不抓還好，這一抓，體內存留的真氣就像突然被敲掉了底的玻璃瓶，差一點直接〇盡人亡。
好吧，並不會人亡，隻會短時間無力。
幸好皇太一全身每一顆細胞都是常時備戰狀態，察覺到真氣大量流逝之後，不等大腦有所反應就自動開始進行運轉，總算勉強支撐了下去。
體溫似乎在下降，司命的身體果然還是挺結實，不愧是神，就算是五十多度的高溫，在沒有任何防禦能力的情況下也能撐得下去。
應該試一下看看。
兩隻手都沒有空閑，記得試體溫是可以用額頭貼一下的。
真的要這樣嗎？
司命已經不再抽搐掙紮，臉上的表情正好剛剛完全平靜，雙手因為成為了真氣吸取的渠道，現在有些麻痹，感覺不到溫度，不知道體溫的話，就不知道接下來該輸入多少真氣。
沒關係的，這是為了救人。
皇太一輕輕一咬牙，遲疑地將額頭貼了上去。
司命微熱的體溫從前額相接的地方迅速傳來，然而此時此刻的皇太一心中卻一團亂麻。
距離臉頰隻有區區數寸的，是少女灼熱的呼吸。
因為渴求空氣而一直開啟的嬌嫩朱唇，不斷吐出無形的火焰，透過皇太一體表的一切防禦，直擊他的心髒。
“對不起！”
皇太一像做了什麽錯事一樣將額頭挪開，兩手依然緊握著司命的手掌，如臨大敵般地凝視著空氣。
啊？發呆了……
過了不知多久，皇太一才從發呆狀態緩了過來，有些遲疑地低頭看了一眼狀態已經基本穩定了的司命。
就算沒有做什麽幸福的夢，熟睡時也依然能夠保持笑容嗎……
“真是白癡。”
皇太一鬆開了緊握的手，將司命搬到了枕頭上。
“阿太……不是圈養啦……”
不知道夢見了什麽奇怪東西，司命的夢話完全無法解讀。
輸送一次真氣之後可以在一定時間之內保持狀況不再惡化，不出意料的話，回複法術也有著類似的效果，好像是六小時左右施展一次的話就行，真氣的效果會更好，大概會堅持十二小時左右的樣子。
有重要的事情，必須和那群人說。
大廳當中會議還在繼續，明明屋頂都漏了，煙味卻越來越濃，不過好歹是開始了討論，不知道靠譜與否，總之大家都有了自己的意見，接下來當然是相互開撕。
其實，絕大多數具有可行性的辦法也都是這麽撕出來的。
“我有話要說！”
皇太一不顧裏麵正在撕的家夥們，運足了真氣，進門就是一聲大吼。
幾個已經打起來了的家夥停止了手上或者腳上的動作，一起望向門口。
“呃……要不然你們先打完？”
皇太一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向後退了一步。
“沒事你說吧，我估計唯一和山貓交戰過的你應該有些辦法。”
王虎大手一揮，就這麽決定了。
“我這個作戰計劃主要是……需要這位老人家配合。”
皇太一走到埃裏克麵前，如此說道。
“已迷上門口的老頭？”
黑胡子吹了聲口哨。
“滾。”
埃裏克用力瞪了黑胡子一眼。他的確坐在比較靠著門的地方。
“大致上是這樣……”
皇太一將自己想到的作戰計劃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說到一半，就連嘴最欠的黑胡子也沒有再胡說八道，一雙迷迷糊糊的眼睛很少見地冒著銳利的光。
“我反對！”
到了最後表決的時候，黑胡子卻非常意外地投了反對票。
他故意向皇太一擠了擠眼睛，意義不明。
“怎麽？”
王虎以為皇太一的作戰計劃應該會全員通過，黑胡子雖然平時總想搞個大新聞，但關鍵時刻絕對不會做傻事，臉色頓時有些陰沉。
“你怎麽不上天？”
埃裏克翻出了一個白眼。
“說的對，老子這次就是要上天怎麽了。”
黑胡子啪地從……大概是藏在褲子腰間裏麵的某個口袋裏摸出一張薄紙，拍在了王虎桌前。
包括皇太一在內，一圈人圍了上來。
“嘶——”
到處都是抽冷氣的聲音。
“搞不搞？”
黑胡子直勾勾地盯著皇太一，嘴角形成一個充滿了欲望的微笑，然後慢悠悠地伸出中指。
“搞了！”
皇太一狠狠地捶了下桌子。
總之，當場敲定作戰計劃轉為以黑胡子為核心，其他不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