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應有的懲罰

第九十四章 應有的懲罰

“蘇子!”安夜眸中頓時閃過一絲驚懼,上前就將她用力抱在懷中,隻感覺她身體一直狂抖,臉頰像是雪一樣白的沒有一絲人氣,而手則一片粘膩,顫抖著將它拿到自己的眼前時,那全是血,濃而粘的血。

“你快出去,你在這裏會影響她的情緒的,我為她止血上藥馬上就好。”醫生將他拉起來然後用力推了出去然後關上門,安夜身體僵硬的站在外麵,氣息粗重。

“啊……好痛……痛……夜……你在哪裏……我好痛……”蘇子痛徹的聲音從裏麵斷斷續續傳出來,每一聲如接受淩遲般。

安夜的頭深深低下,整個人無力的靠著牆緩緩滑下跌坐,月光照在他的臉頰上,那兒沒有一片慘淡。

她在裏麵放聲痛哭:“夜,你在哪裏,我好怕,好痛……”

他將臉緊緊抵在冰冷的牆上,拳頭無聲的一次次砸在上麵發出悶響,不知連續了多少次手背己經血肉模糊了,潔白的牆上全是捶打出的血痕。

“嗚……殺了我吧……我受不了了……”哭得沙啞的聲音含著劇烈的痛楚,那麽淒然,那麽無肋。

安夜嘴巴的顏色一點點變得如紙般蒼白,每聽到她哭一聲,全身的血脈都似被人扯斷般,拳頭更重的朝牆上砸去發出清脆“哢哢”聲響,他粗重喘息著低頭看著血肉模糊的手背,上麵,皮開肉綻露出了森森白骨,全是血。

她又哭喊了好一會兒後發出最後一聲痛呼,頓時,所有聲音全部消失。

安夜的拳頭抵住牆垂下留下一道血跡,漆黑的眸一片慘淡,終於,門緩緩開了,他起身立刻推開那名醫生跑到床上將她瘦弱的身體緊緊抱在懷中,臉深埋在她頸脖,連呼吸都不敢發出聲音,黑色的身影輕輕顫抖著。

門無聲的合上,房間恢複平靜。

月色依然清冷,黑夜仍在繼續。

神奈明坐在那張黑色的皮椅上神色淡然的看著那個跪在自己麵前的女子,淡淡道:“叫你去做的事做的如何了。”

鬆子臉色一淒,然後低聲道:“報告少主,安夜槍法實在厲害,去的狙擊手幾乎都死在了他的槍下,後來他開著直升飛機帶著蘇子一起跑了,屬下無能!請少主懲罰!”

“嗬嗬,懲罰。”他淡淡笑著,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槍,幽冷而戾氣。

鬆子看了之後眼中閃過一絲慌張,頭垂得更低了。

神奈明淡淡掃了她一眼然後起身走到她身邊繞著圈,邊走邊道:“去之前我就跟你們說除了她,你們想殺誰都行,叫你們別傷到她,不知你們是跟安夜槍擊的太亢奮還是根本沒有聽清我的話,居然讓她中了一槍。”說到這他眸中情緒湧動起來,全是怒意。

“屬下知罪!”鬆子嚇得身子都在輕輕顫抖了,她沒有想到少主真的會那麽在意那個女子,她以為他隻是說說而己。

“知罪?當然要知罪,既然知罪就要受懲罰。”神奈明將手中的槍靈動玩轉了數十圈後突然隻聽拉動扣環的聲音,然後隻聽見“嘭”的一聲,子彈從她的後背穿入了進去,鬆子整個人往前撲去,血流如注,神奈明麵無表情的看著她痛苦的臉,將槍重新放回,然後坐了下來,意味深長道:“這次計劃失敗也許是一件好事。”

“不知少主又想到什麽打敗他的們的辦法。”鬆子手緊捂住胸口喘息道,很痛,可是她不能喊也不能哭,隻能保持鎮定。

“他和安妮下周五就要結婚了,所以,我們要在她們結婚之前將老頭子徹底解決。還有黑豹。這樣的話,他們安組織就隻是一個空殼了,我們神奈組將獨霸整個亞洲。”他輕描淡寫道,盡管說的是一件很振奮人心的消息。

“屬下應該怎麽做?”鬆子斂眉問道,聲音冷靜。

神奈明隨手喝了一口茶淡淡道:“你隻需要將組織中槍法最準的人挑選出一百名就行了,其它的,交給我。”

“是!”鬆子點頭。

這幾天就像幾年一樣難熬,他寸步不離的在她身邊照顧著連胡子也沒有時間去刮,襯衣領口鬆開露出精瘦的胸膛,黑發下是一雙滿含關心的眸,神色依然不羈,可是整個人卻少了幾分凜冽,多了幾分柔情。

“還痛麽?”他為她蓋好被子之後便伸手在她受傷的肩膀處輕輕撫摸著,黑眸一片痛楚。

蘇子蒼白的臉頰浮起一絲淺的幾乎不存在的笑,嗓音沙啞:“不痛。”其實她現在隻要隨便動一下都會痛,可是她看到他疲憊的神情卻不忍心,他己經有好幾天沒有睡覺了,天天守著她,隻要她動一下他就會緊張起來,以前天天幻想他能這樣對自己可是真正到來的時候又是那樣的不舍,她不想看到他辛苦憔悴的模樣。

安夜見她體貼自己心裏不禁一軟,然後在她額頭深深一吻,修長的手指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深情凝視她啞聲道:“餓不餓?”

她笑,搖頭,滿眼幸福的看著他。

“冷不冷?”他輕輕握住了她的手在唇邊輕吻道,語氣溫柔。

蘇子笑了,清澈的眸光如溪水般流動:“你呀,真像人嘮叨的老頭子。”說完之後臉上幸福之色越來越深,安夜輕輕一笑,吻著她的唇不說話,二個人就這樣氣氛溫柔的不可思議。

過了一會兒後蘇子突然看到他手上的傷,眼中不禁閃過擔心:“你的手怎麽了?”

他眼神閃躲了下然後雲淡風動道:“不小心撞到了。”

“你騙我。”她直視他的眼睛,視線己漸漸有些模糊了。

擔心她虛弱的身體禁不起太過強烈的情緒,安夜異常小心的將她抱在懷中輕聲哄著:“我真的沒事。”她不在說話可是他卻如此不安,抬頭望去的時候果然己經看到她淚如雨下,心疼的看著他,盡是傷色。

“我知道那天晚上你也很痛,可是我們倆隻要有一個痛就夠了,何必都痛呢。”她流淚撫著他堅毅英俊的臉龐啞聲道,呼吸微喘。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