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丟臉的大棒槌

左右不過一把銅鎖,犯得著這麽為難嗎?

我暗自腹誹,尋思這七星鎖就算再玄妙,也隻能防君子,防不得小人,魔考守道一出手,直接一刀兩斷,不就完事了!

聽了我的話,老方啞然失笑。

“小東子,當初那摸金校尉雖說做的是倒鬥挖墓的營生,可也是曹操麾下的正經兵丁,他們會在乎什麽規矩不成?

你那兩把靈物鋒利異常是不假,可是,你能說當時的摸金校尉手中,沒有相當的寶物?

他們一大幫人都弄不壞一把七星鎖,你那兩把靈物,我看也夠嗆。”

雖然覺得老方說的有理,可是我還是心有不甘,取出魔考試了試,發現往日削鐵如泥的寶物,在麵對七星鎖的時候,卻是無能為力。

莫老哈一臉愁容,都開始尋思,是不是把這座大門從旁邊挖開,直接暴力進入陪葬室。

“不成的,有七星鎖鎮守,這大門周圍必然堅硬如鋼鐵,想要挖開,沒啥希望的,要是有炸藥,你還能試試。”

老方掐滅了莫老哈最後一絲希望。

“讓我來試試吧。”

這時,一路上沉默不語的詹白鳳突然出聲。

這妖精自從卜霓裳走了之後,少見的十分低調,誰也不搭理,什麽都不參與,隻是默默跟著大家。

隻見詹白鳳走到大門前麵,一把抓住七星鎖,雙眼微閉,微微出神。

過了一會,我看出不對勁來。

詹白鳳身上有微弱的黃色光芒閃動,這些黃色光芒猶如流水一般,緩緩流入七星鎖中。

過了一支煙的時間,那七星鎖竟然哢吧一聲,自己打開了!

此時詹白鳳額頭見汗,微微有些氣喘:“幸不辱命,這把鎖歸我了。”

看著猶如一塊銅塊的七星鎖,老方眼中閃過一絲渴望,可是這玩意是詹白鳳憑自己的本事弄下來的,他也隻有眼饞的份。

莫老哈頓時喜笑顏開,他慣會做人,當下表示,最早約定的分配方案依然有效,這把七星鎖不算,墓穴中的寶物,詹白鳳和我還能各自再取一件。

說來也怪,七星鎖一打開,我就感到有什麽東西產生了變化,甚至盯著眼前這座大門,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老方和莫老哈也察覺出了不對勁,兩人相視一眼,各自念念有詞的掐算起來。

“老莫,情況不對,做好準備吧。”

老方一臉古怪,沒頭沒尾的衝莫老哈嘟囔了一句。

莫老哈點點頭,衝身後那幫手下招呼一聲,叫出來七八個壯小夥,用肩膀緩緩把大門頂開。

其餘的人則暗自戒備,按照莫老哈的說法,這陪葬室的大門既然上鎖,當初陪葬的那些奴隸,恐怕是被活生生的關進來的。

這些陪葬的奴隸,在墓穴之中,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不是餓死,就是活活憋死,產生些古怪的變化,再正常不過了。

一陣嘎吱嘎吱讓人牙酸的摩擦聲過後,兩扇大門被打開了一道縫隙,將將夠一個人側著進出。

一股渾濁的氣體奔湧而出,陰氣並不濃鬱,可是混雜了腐屍的惡臭,氣味當真難聞。

莫老哈一幫人取出防毒麵具,給大夥戴上,這才算好點。

饒是如此,我們也在通道了等了半天,直到陪葬室中的濁氣散盡,各自取下防毒麵具,這才靠過去查看。

大門後麵一片黝黑,啥也看不清楚,莫老哈從門縫扔進去幾支冷焰火,發現陪葬室裏空****一片,什麽東西都沒有!

這特麽,不對勁啊!

說好的奴隸陪葬呢?如果沒有奴隸陪葬,那麽,空氣中那股腐屍特有的惡臭,又是從哪裏來的?

莫老哈滿臉凝重,招呼手下拿過來一輛遙控小汽車。

遙控小汽車上裝了攝像頭,可以從手機上直接觀看攝像頭拍攝到的畫麵。

大門後麵的空間,出乎意料的大,莫老哈操控著遙控車在裏麵穿行,不但什麽都沒發現,反倒是遙控車出了信號範圍,直接控製不了了……

“大棒槌你給老子過來!“

莫老哈臉色鐵青,衝著背後大吼。

一個一臉迷糊的年輕人老老實實湊了過來。

莫老哈劈頭蓋臉的一頓罵:“你腦子是不是忘家裏沒帶出來?老子怎麽給你交代的?讓你買個貴點的遙控車,你給老子買回來個啥?

這特麽還沒進去幾米呢,就特麽沒信號了,你說你辦的這叫啥事?”

當下,我忍不住撲哧笑出聲。

這年輕人還真是個棒槌,不愧有這麽一個外號。

叫大棒槌那小子,一臉慚愧:“老板,我尋思著這東西,咱們用一次就扔求了,買那麽貴的沒啥用處,還淨浪費錢,就買了個便宜的……

那啥,整不好是這大門擋住了,信號不好,我往門裏試試,把遙控器給我。”

大棒槌害怕挨罵,從莫老哈手裏搶過遙控器,直接鑽到大門裏麵去遙控那輛玩具汽車。

莫老哈壓不住火又罵了兩句,這才繼續盯著手機上的畫麵。

正在我們都湊到手機上查看大門後麵的情況時,突然大棒槌一聲慘叫,咣當一聲倒地不起!

“都特麽散開!”

莫老哈反應最快,讓手下人都退到通道後麵,自己則摸出一把刻滿符文的匕首,死死的盯著一人寬的門縫。

墓穴中再次恢複寂靜,一點聲響也沒有,莫老哈喊了兩聲,門裏麵的大棒槌沒有回應。

“先把人弄出再說,這裏麵藏著東西呢。”

老方在一邊出主意,這老混蛋手裏攥了一遝子符籙,土豪的一塌糊塗。

大門是不敢再進人了,所幸大棒槌並沒有深入,莫老哈找來繩索套住大棒槌,把他拖了出來。

隻見剛剛還活蹦亂跳的大棒槌,如今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他的整個前臉,都被人切掉了!

怎麽說呢,大棒槌的腦袋,被什麽東西從上至下,直接沿著耳朵切掉了!

看著氣管暴露,惱漿亂顫的場麵,我忍不住趴在牆角幹嘔起來。

一時間,整個通道裏,都是嘔吐的聲音和酸臭的氣味。

“這特麽的,還真重口味啊!”

老方湊近看了看,忍不住抱怨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