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致命的決定

慕墨定了定魂後便來到穀古身邊:“該怎麽做?看樣子水晶骷髏並沒有起到作用。”

“以他現在的狀況可以確定,寄生體在宿主體內受到了束縛,它想要突破強行而出。”穀古應聲回答道。

“會發生什麽?”其實慕墨知道結果會是如何,可是他還是明知故問的說道。

“寄生體要出來,我們就順它的意思。”說話間穀古的臉上浮現出陰險的笑意。

“你要幹什麽?寄生體倘若離開宿主,倉鼠會一命嗚呼的。”想到倉鼠可能會因此丟了性命,慕墨顯得有些慌了陣腳,他忘記了穀古做事向來都是很謹慎的。

“看看雷昊焱他們軍醫有沒有打蟲藥,幫我要來幾片。”穀古吩咐慕墨道。

聞言後,慕墨如飲醍醐若寄生體脫離宿主可能會要了宿主的性命,可是假如寄生體在死亡的情況下被宿主排出體外,那麽脫離過程對宿主的傷害率幾乎為零。

心念至此,慕墨便三作二步向營地跑去,可是軍醫給予的答案無疑讓慕墨心灰意冷。

原來,戶外冒險時為了減少裝備,所以一般隊伍裏隻會攜帶像止血藥,止疼藥,止瀉藥,抗生素,血清等這類可以及時挽救人性命的藥物,像打蟲藥這類非應急藥品並不會出現在行軍藥箱裏。

“穀古,我知道有種野生的藥材或許可以起到你想要的效果。”聞聲而來的戚修芮突然想到自己族人日常生活中會有一種植物的果實來殺入侵人體的菌蟲。

“好的,倉鼠就先交給你跟慕墨了,你們倆要看好他,切忌不要讓他喝水。”穀古對同樣剛剛趕來的雷昊焱說道。

“好的,你們速去速回。”慕墨應聲答道。

“修芮,我們走。”說罷穀古便帶著戚修芮向叢林走去。

清晨六七點的陽光籠罩著整個亞馬遜叢林,沉睡了一夜的動植物開始新的一天,而此時的穀古與戚修芮卻沒有欣賞美景的心情,隻見這兩個人在灌木叢裏來回反扒著,他們要找的是一種名叫“使君子”的植物。

“修芮,沒想到你還懂行醫之道?”穀古突然問道。

“嗬嗬,隻是我們阿茲特克人自打存在於地球上就一直居住在人煙罕至的叢林之中,所以我們經常與形形色色的動植物相伴,對它們其中相互排斥,相互兼容的性質必然十分了解。”戚修芮謙虛的回答道,當然她說的全是事實,因為生活在叢林裏的人們都是以身試藥,所有的經驗都是得以驗證過的。

“使君子是落葉攀援狀灌木,我們的族人用它的果實來驅殺寄生蟲。”戚修芮一邊尋找著使君子,一邊對穀古繼續說道。

穀古也曾經聽人說過“使君子”這種植物,相傳,三國時劉備的兒子得了一種怪病:麵色萎黃、四肢枯瘦,渾身無力,肚子脹得像麵鼓,一叩“嘭嘭”直響。劉禪還經常哭著,鬧著,要吃黃土,生米一類的東西。

最後是劉使君的公子試嚐了且推薦了一種野果後,劉備之子才得以康複,於是大家便把這個治病的植物取名為“使君子”。

而且有人做過實驗發現,使君子在體外試驗中對蚯蚓,水蛭,豬蛔等均有較強的抑製效果,隨著人類對“使君子”的慢慢研究,終於將此植物的藥效發揮的淋漓盡致。

“穀古,你快來,我找見“使君子”了。”戚修芮突然興奮的大叫道。

於是穀古便一個箭步竄了過來,隻見戚修芮用手撥開的灌木叢中赫然出現了幾株開有粉色小花的植物,這株植物正是穀古尋找用來救倉鼠性命的“使君子”。

“多采摘一些,這亞馬遜叢林存在如此多寄生體,有了這些家夥的克星,我們便無所畏懼了。”戚修芮再次擺出了她特有的那種小人得誌的嘴臉。

“好了,我們快回營地,我怕雷昊焱等人靠不住。”穀古將一大把“使君子”塞入了腰包之內後拽著戚修芮飛奔在回路上。

“你們總算回來了。”穀古與戚修芮立足未穩,雷昊焱便喘著粗氣對這二人說道。

“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嗎?”戚修芮見死對頭如此狼狽的氣喘籲籲,便急切的詢問是否發生了什麽狀況。

“先別說了,你們找到藥了沒有,要找見了快給倉鼠吃了吧,在拖下去我怕那棵樹快讓那貨連根拔起了。”說著雷昊焱指了指不遠處的一棵樹說道。

戚修芮隨即望去後,她的額頭頓時幾條黑線齊刷刷的滑下,因為此時的倉鼠不知被誰用止血繃帶牢牢的捆在樹上,那情景讓人不由的想發笑。

隻見倉鼠除了眼睛以外都被白色的繃帶包裹著,與其說他現在像個粽子,不如用木乃伊更為貼切,而且被如此笨拙手法紮出來的傑作更加讓人膛目結舌。

“這,這是鬧哪樣啊。”戚修芮強忍著想要發笑的欲望詫異的問道。

“快別問,你們走後這小兔崽子便開始給老子撒野,任我們幾個人也無法克製住他,出於無奈我們隻能將他固定在這顆樹上,要不是怕繩索在他身上留下瘀傷,我才不願意一次浪費這麽多綁帶,穀古,你快給他吃藥吧,再耽擱一會我擔心這次任務沒有帶回雇主要的東西,反而背棵爛木頭回去交差。”雷昊焱甚是無奈的求救著。

“修芮,去把他的嘴扒開。”穀古聞言後當即決定給倉鼠服藥。

“穀古,你開玩笑吧?讓我扒開他的嘴?你能確定這小子不會把姑奶奶我的手當做他的早餐?你是多想讓我死啊?”戚修芮白了穀古一眼生氣的回答道。

而穀古此時可沒有跟戚修芮磨嘴皮子的功夫,隻見他快步走到倉鼠身邊,將一把“使君子”塞入了對方的嘴裏。

這會的倉鼠像個餓死鬼一樣將口中的植物大口的咀嚼著,沒一會功夫他就舔舔嘴巴示意穀古他已經吃完。

“還好我沒有扒他嘴,要不他怕是吃了我胳膊連個骨頭都不會吐。”戚修芮籲出一口濁氣且拍著胸口說道。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一幕讓戚修芮乃至眾人驚愕不已。

就在大家期待倉鼠安靜下來後能將寄生體排除體外時,倉鼠的身體卻毫無征兆的抽搐起來,而且他的嘴裏開始向外冒著令人作嘔的**,沒一會功夫倉鼠的身體便重重的癱軟下來。

“他走了,雷昊焱叫你的人安葬他吧”穀古突然打破了安靜的氣氛,眾人也都在穀古的提醒下回過神來。

“怎麽會這樣,穀古,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戚修芮拉著準備轉身離開的穀古問道,她的臉上全是悲傷的神色,這時的戚修芮與半分鍾之前的她簡直判若兩人。

“寄生體垂死掙紮,已經和宿主同歸於盡了。”穀古輕描淡寫的說道,此時的穀古出口成冰,仿佛死去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連寵物都不及的生命。

不等戚修芮繼續問話,倉鼠的身體突然發出了一聲沉悶的撕裂聲,在場所有人同時聞聲望去。隻見倉鼠的肚子上出現了一個半米長的裂口,而且從這個傷口中向外流出一些好像電線的東西。

在這些不明物體掉落在地麵後,大家才發現這些東西似乎是活體,而且它們向同一個地方蠕動著,那就是樹邊的一個水塘。

“這是什麽東西?”雷昊焱喃喃自語道。

“是鐵線蟲。”穀古蹲在準備逃跑的寄生蟲身邊,口氣依舊冷冰冰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