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戚修芮受傷了

“慕墨,你是什麽時候離開孤兒院的?”見慕墨似乎藏著掖著,雷昊焱便識趣的岔開了話題。

“我是半年前自己申請離開了天恩,出來本來無事可做,就在那時候遇見了穀古跟金夕他們,於是便跟著這兩個人四處考察。”慕墨隨意編了個謊言搪塞道。

“對了,耗子,你說你來這裏是雇主要求你尋找什麽墨西哥原始部落,你清不清楚,你的雇主為什麽尋找這個部落。”慕墨對雷昊焱口中的原始部落甚是好奇,倘若能從雷昊焱嘴中獲悉一些東西,那麽自己也會少走不少冤枉路。

“你也知道,雇傭兵向來是為錢賣命,至於雇主的心思我們也不便多問。”雷昊焱再次深深的吸了一口香煙後,將快到盡頭的煙蒂丟在了地上用腳踩滅繼續說道“好了慕墨,在這裏能遇見你真的很意外,接下來還請你們的領隊多多幫助我們。”

“你是說穀古嗎?”慕墨其實也非常奇怪,一向讓人不可向邇的穀古居然會主動幫助一些來曆不明的人。

聞言後,雷昊焱不做言語的笑了笑後向他的屬下走去。

“好了,既然大家都已經脫離險境,那麽原地收拾下,我們準備繼續前進。”雷昊焱拍了拍身上的樹葉,大聲說道。

“你叫穀古,不錯,你的反應非常敏銳,我想邀請你跟我們同行。”雷昊焱轉過身子對一邊休息的穀古說道。

“頗感榮幸,慕墨,我們準備一下。”穀古敷衍了一聲後便對自己人說道,其實他的心裏也是暗自欣喜。

“穀古,你快來看看,修芮好像不對勁。”一直沒有說話的金夕突然對穀古喊道。

聞聲後,穀古三作二步來到金夕身邊查看戚修芮的狀況,隻見戚修芮雙頰發燙,眼神渙散,看樣子就像一個發燒進入昏迷狀態的病人。

“金夕,你留下幫我,慕墨你帶著大家往前走,記住不要在進入水裏了。”穀古一邊將神誌不清的戚修芮放平在一塊幹燥的地麵上,一邊吩咐其他人離開這片水域。

“好的,我們先走,穀古你照顧好金夕跟修芮姐,我們在前麵等你們,小心點。”說罷慕墨便帶著大家離開繼續前進。

“金夕,脫掉修芮的衣服,檢查下她身上有沒有傷口”見眾人離開穀古轉過身且對金夕說道。

“好的”金夕聽穀古這樣吩咐知道他肯定有自己的理由。

“穀古,她好像被什麽蟲子咬傷了”脫掉戚修芮衣服後金夕便發現在修芮的背部有個像蚊子叮傷一樣的傷痕。

“我看看。”待金夕幫戚修芮把衣服蓋好後,穀古便仔細的觀察戚修芮身上的傷口。

“是水蛭,而且我估計這隻水蛭已經竄進修芮體內了。”穀古蹙起眉頭說道,哺乳動物的水蛭的共同祖先可能曾經生活在侏羅紀晚期——19960萬年到14550萬年前,當時陸地聚集一起形成一個大陸,叫盤古大陸。

“她會不會有事?”金夕聽到穀古的話緊張的問道,再看戚修芮這會滿頭泌汗,臉色蒼白到已經沒有了人色。

“不會,但是倘若病毒感染的話,後果便不可預計了。”

“沒想到,剛進亞馬遜叢林就見識到這片雨林的兩大殺手。”穀古自言自語道,他口中的兩大殺手一個是食人魚,另外一個就是同樣臭名昭著的暴龍水蛭。

2010年5月5日,據美國《國家地理》雜誌網站報道,科學家在秘魯亞馬遜地區發現一種新的水蛭——暴龍水蛭。

從開始便讓科學家感到困惑的是,這種三英寸長的吸血動物竟有很大的牙齒,像暴龍一樣。

暴龍水蛭最早是2007年在秘魯女孩的鼻子中發現的,當地醫生把該標本送給西達爾和他的同事,他們發現這隻水蛭和之前發現的水蛭不同。研究兩年後,他們發現這種水蛭屬於世界各地都能見到的水蛭群,它們都以吸取哺乳動物粘膜為生。

“雖然暴龍水蛭通常不會致人性命,但它能在人體停留數周後可能會造成窒息,所以必須將暴龍水蛭弄出戚修芮的身體。”穀古對金夕說道。

旱螞蟥有兩個吸盤,其中一個固定在樹上,另一個四處尋找目標。樹葉上的螞蟥感覺到人的熱量,就會劈裏啪啦地往人的身體上落。叮咬時它會分泌一種血管擴張劑。

因此被叮咬時,你絕不會感到痛癢。叮完後,吸飽血的螞蝗就會自動脫落,而傷口處卻血流不止,愈後常會留下淤血斑痕。

“被螞蟥咬了,不能生拽它。生拽是拽不下來的。它的吸盤是很牢固的。”穀古淡然說道,他知道若硬拽螞蟥的兩個吸盤,很可能會適得其反,令它吸得更緊。同時硬拔,會讓它的口器斷落於皮下,引起感染。

“那怎麽辦,總不能就這樣不管吧?”金夕聞言後指著直冒冷汗的戚修芮說道,看形勢戚修芮已然被折磨的八九不離十了。

穀古豈會放著戚修芮不管,他低頭看了看戚修芮的傷口,想了想說道:“比較妥善的方法是用酒精、碘酒、風油精等刺激性**往它身上灑,或者用火燒煙頭燙,它就會掉下來,不過這些也都是要水蛭離開她的體內。”

穀古一邊說著腦子裏一邊搜索著處理水蛭的措施,他有條不紊的準備需要用的東西。

“金夕幫我給她注射一支抗生素。”說罷穀古將一瓶礦泉水倒入一支玻璃容器蓋在了戚修芮的傷口上切來回晃動,大概四五分鍾,一隻肥碩的水蛭便鑽了出來,可是穀古並沒有強行的拽出它來。

又過了片刻後,這隻暴龍水蛭完全的呈現出來,這時穀古才不慌不忙取出了一根香煙,並且用點燃的煙頭點在了水蛭身上,而這隻該死的蟲子也終於從戚修芮身上脫落下來。

“好肥的水蛭。”見到暴龍水蛭掉落後,幫戚修芮注射抗生素的金夕驚歎道。

然而穀古接下來的舉動更是讓金夕膛目結舌,隻見穀古突然丟掉煙蒂俯下身爬在了戚修芮的身上。

“穀古,你…”金夕結結巴巴的問道。

“不幫她把髒血吸幹淨,她還是會有危險的,這片水域如此渾濁,往往被水蛭咬傷的人不會丟掉性命,可是這世界上頭號殺手非細菌莫屬。”穀古吐出一口廢血後幽幽說道。

“幫她把傷口用酒精擦拭消毒,這幾天要提醒她不要讓傷口感染了。”說完穀古便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殘血後,便自覺的離開。

穀古默默的走到一處沒人的地方,他從隨身攜帶的包包內取出了一直強心劑推入了自己的動脈裏,因為就在剛剛他幫戚修芮‘清理’傷口的時候,穀古突然發現自己的胸口出現了輕微的刺痛,這種刺痛他非常的熟悉,可是眼下的局勢不允許穀古倒下,要知道群龍無首,不齒於全軍覆沒。

另一邊,戚修芮還是沒有清醒過來,待金夕幫她把衣服整理好後,便叫穀古過來。

“穀古,可能要辛苦你了。”金夕望了望地上的戚修芮對穀古說道。

“她有些發燒,給她灌些水,我們也該走了。”穀古在金夕的幫助下,把戚修芮背了起來。

天色逐漸變暗,穀古與金夕當即決定必須盡快追上前方的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