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狼狽的回歸

“你把那藏獒怎麽了。”慕墨驚訝至極的咋呼道。

“我驗收了它的任務,放他走了啊。”戚修芮笑了笑說道,她伸出右手向穀古索要著什麽且繼續說道:“喂,你是不是有什麽東西要還給我。”

“那東西似乎不屬於你,何來歸還之說。”穀古也不是輕易能讓人忽悠之輩。

聞言戚修芮笑而不語,片刻後她略顯感興趣的繼續說道:“你們擅自啟動機關,喚醒了鎮守這裏的上古神獸,是我幫你們開啟了回歸的大門,你沒有感謝不說還要霸占我們族人的聖物,先生你不覺得你有些不講理。”

“什麽跟什麽啊,我怎麽有點不明白,你救了我們?可是我並不覺我們需要誰來解救啊?”慕墨詫異的回答道。

“嗬嗬,我有沒有救二位你可以問問他,他可有出去的方法。”戚修芮用下巴示意慕墨去問穀古,她的神態裏盡顯揶揄之意。

“是,我目前是不知道該怎麽出去,可是我既然決定來到這裏,就沒有準備能活著出去。”穀古依舊擺出一副安若泰山的姿態,隻是慕墨無法做到臨危不懼。

聽到此處慕墨頓生寒意,合著穀古隻有進法卻沒有出法,心念至此慕墨心裏喊苦不迭,他可不想自己的小命交代在這裏,並且還要陪著那臭名昭著的希特勒和一隻生相怪異的藏獒沉睡地下。

看著慕墨陰晴不定的麵相,戚修芮啞然失笑“怎麽像吃了苦瓜一樣,我都說了我救了你們,現在不用急著謝我,待我們出去後將那古格銀眼歸還於我,我們就兩清了。”說罷戚修芮便大步向暗門外邁去。

慕墨一時不知如何是好,但是看見沉默許久的穀古跟著戚修芮走去,他也長籲一口氣跟上了他們。

而此時的穀古與戚修芮各懷心事,穀古覺得戚修芮絕對不會像她口中所言那樣“無意”跟隨他們來到此處,那麽戚修芮究竟是誰?她又是抱著什麽目的來到此處,穀古可不相信對方如此巧合的知曉一切並意外的出現在這裏。

“他果然不同往日,單是召喚出的黑曜石神刃所散發的的殺意足以讓人心存忌憚,想必這人已然將虜獲威濟洛波特力的異能完美融入自己身體”戚修芮心裏默默的盤算著該如何製服早已不是一合之將的穀古。

眼下對戚修芮心存芥蒂的穀古熟不知這個神秘出現的女子,卻是早在他命懸威濟洛波特力祭祀神殿時就曾出現過,戚修芮臉上浮現出一絲轉瞬即逝的狡黠之光。

“待會你可能會吃點苦頭,但是你也不用過於擔心,你不會因此送命的。”當三人回到慕墨蘇醒時的地方後,戚修芮卻突然轉過身對著茫然不已的慕墨說道。

“現在我要觸動一些機關,一會我們便會被一股炙熱的氣流被動的推出至拉錯昂之上,你記住哪怕窒息難耐都不可呼吸,要不你的五髒六腑會被這滾燙的熱浪灼傷。”聽到戚修芮的話,慕墨知道對方兵馬未動,糧草先行的舉動絕非誇大其詞的妄言,想必自己肯定會身受其害。

見穀古沒有異議,慕墨不由背出冷汗,盡管如此他也隻能默默的點了點頭。

“可否借用古格銀眼一用。”戚修芮把“借用”二字加重了語氣。

作為旁聽者慕墨心裏歎息道“又沒有什麽深仇大恨,何必咬牙切齒的說話”

穀古摸出放置身上的古格銀眼遞給戚修芮,他深知眼下全憑這個心懷鬼胎的女子才能離開,如今也隻能言聽必從的貼服於此人,待出去後穀古便會不恥方式的逼其說出她知道的一切。

拿到古格銀眼的戚修芮在地上刨除一處小坑,並將古格銀眼放置其中,等到準備就緒後她便磕頭如搗的對其進行叩拜,對於膛目結舌的慕墨二人視若無睹。

“她瘋了嗎?這是在幹嘛?”慕墨悄然走至穀古身邊細聲細語的問道,而穀古雖然沒有露出誇張的神態,可是此時他也蹙起眉頭顯得有些茫然不知。

“可能是某種儀式”穀古知道在西藏詭異的秘辛儀式不一而足,藏部向來多神崇拜,這裏的藏民時常祭天,祭海,祭鷹,甚至祭石頭,最有名的祭祀儀式便是讓人魂飛天外的天葬了在中國古書中就有關於天葬的記載。

例如,“古之葬者厚衣以薪,葬之中野,不封不樹”--《周易·係辭傳》,“蓋上也嚐有不葬其親者,其親死則舉而委之於壑。他日過之,狐狸食之,蠅蚊嘬之。”--《孟子˙滕文公上》。

天葬是屬於佛教布施行為的一種特殊方式,死者將自己最後一點東西,死亡了的肉體奉獻給天葬台上的有形的禿鷲和那些無形的神靈。

穀古認為既然戚修芮是藏民,那麽她現在這些詭異之舉可能是祭拜某些神靈,至於她所祭拜的究竟是什麽,穀古便不得而知了,反正隻要是能救命的行為哪會引人發笑穀古都覺不足為奇。

“準備好了嗎?我們該出發了。”戚修芮突然停止了奇怪的舉動,她抬起頭來對慕墨說道“快,吸一口,然後閉氣”

聽到戚修芮下令,慕墨當即猛吸一口氣,就在他還準備貪婪的在多攝取一點氧氣時,放置古格銀眼的地方突兀的發出如反曙暮輝般的奇觀,慕墨頓時覺得身體被灼燙的氣流包裹,這一變化無疑讓他驚呼出一口大氣。

就當慕墨身不由己的準備吸氣時,一邊的穀古一把捂住了他的口鼻,倘若不是提前知道這個節骨眼不可以呼吸,慕墨肯定會認為穀古勒住他的呼吸口是要謀殺自己。

而一邊麵露異狀的戚修芮見到穀古扼製住慕墨呼吸後,便籲出一口濁氣並拍了拍自己胸口,痛苦難耐的慕墨用餘光瞄見另外二人也如他一樣麵紅耳赤,他心裏嘀咕著這鬼現象再不快點結束,那自己沒有被燙死卻讓穀古捂死的就冤枉至極了。

一股股看的見的熱流順著光柱盤旋而上,如一條條飛天的神龍向空中騰起,如果不是深受煎熬,慕墨早已拍手讚奇,正當慕墨胡思亂想之際,一股更強的氣流破土而出,他們三人順勢就被拋了出去。

戚修芮三人宛如跳水的運動員,在空中翻滾若幹圈後便一頭栽進了天空之上的那汪湖水之中,冰涼的湖水包裹著這三人,那種舒服的涼意驅逐著他們被灼傷的皮膚,慕墨突然有一種想要睡去的衝動,可是穀古卻用眼神提示他快點向上遊,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不知在水裏折騰了多長時間,慕墨覺得頭頂有光線折射下來,他當即加快了雙腿的節拍,快速的向水麵遊去。

當慕墨再次沐浴在陽光下時,他大口大口的吸著順暢的空氣,劫後餘生的喜悅衝刷著身體上的麻木感,躺在湖堤上的慕墨終於安下心來閉上了雙眼,盡管周圍寒冷到出氣成冰,盡管自己的身體還浸在拉錯昂的湖水之中,慕墨依舊無視其憂的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