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初度之辰

慕墨終於默默的接受了這匪夷所思的事實,其實他的內心也期盼著可以再次啟程,踏出他全新生活的第一步。

接下來得日子裏,慕墨慢慢慢慢融入了全新的生活,就在金夕逐漸給慕墨灌輸更多水晶骷髏的知識時,穀古也再次歸隊。

“金夕,這次出行我決定就帶慕墨一人前往,你畢竟行動不便,而且下一站帶來的危險不得而知,我怕照顧他的同時,無暇顧及到你的安危。”穀古屁股還未坐穩便對金夕說道。

同一時間,慕墨也聞聲從樓上跑來“穀古,你回來了,下一站我們去哪裏?”當慕墨知道了穀古的遭遇後,他心裏對穀古的芥蒂之心也隨之消散。

穀古冷冰冰的望著慕墨,慕墨隻覺得渾身不自在,氣氛頗顯尷尬,慕墨明顯感覺自己熱臉碰了冷壁。

“不行,我必須要去,撇開別的因素,你們是我的親人,我不可能任你二人去涉險,自己卻置之不理。”金夕膏唇拭舌的說道。

而一邊穀古的目光依舊停留在慕墨身上,他似乎從眼前這個年輕人身上看見了過去的自己,那種雖不成器卻也不畏懼的精神。

“根據瑪雅長老會的說法,西藏似乎存留著一顆水晶頭骨,我這次到達西藏後也有所收獲,因為我已然覺察到不尋常的氣息,所以我回來準備帶他去,這次的行程對他來說也算是一種曆練。”穀古說話的語氣可謂出口成冰。

原來穀古在接回慕墨後,便馬不停蹄的趕往了著有西藏鬼湖之稱的拉昂錯,穀古之所以去拉昂錯是因為當他進入西藏後,明顯感覺到那裏有股莫名其妙的氣息吸引著他。

可是每每當穀古覺得快要找到氣息源頭時,“對方”卻能在自己“眼皮”底下難知如陰般消失,而後露影藏形的與穀古玩起了捉迷藏。

麵對這番離奇景象,眼下穀古也不敢過於耽擱時間,隻能暗自作罷,決定先趕回來與金夕會和後再做下一步打算。

“拉錯昂?鬼湖?”單看名字慕墨就覺察到了一絲詭異之色。

“慕墨,你天生就被水晶骷髏神秘光暈籠罩著,這次我帶著你也是希望能挖掘出你自身的潛質,說不定以後的探尋之路,你會發揮出超出我們範疇的作用。”穀古的眼神中閃過一份微不可查的期待之色。

而對於以郤視文的慕墨而言,無論是水晶骷髏,還是瑪雅文明,他的認識也僅僅停留在金夕所傳輸的資料之內,所以穀古對自己的厚望無疑給慕墨添加了一份壓力,他怕無力勝任金夕與穀古對自己的重用。

“你不用過於膽怯,畢竟我和穀古會時時提示引導你的。”金夕似乎覺察到慕墨的瞻前顧後,她緩緩走至慕墨身邊輕輕的拍了拍慕墨的肩膀,以示鼓勵。

“婆婆,放心吧,我會調整心態並且盡快跟上你和穀古的腳步。”慕墨喃喃說道,穀古與金夕不難看出慕墨對自己那種恨鐵不成鋼的失落。

“我們也不急於求成,以後的路還很長,隻要你逐漸強大起來,我們便如虎添翼,想必離真相我們也不會愈行愈遠。”金夕胸有成竹的說道。

一邊的穀古旁若無人的撫摸著套在無名指上的戒指,隨即若有所思的閉上了雙眼。

金夕示意讓慕墨回去休息“我們各自收拾一下,明天一早就啟程前往西藏”

說罷金夕便轉身上了樓,慕墨也隻好將疑慮收起,跟著金夕向樓上走去,回到房間的慕墨並沒有無所事事的荒廢時間,隻見他打開筆記本在網上查詢著鬼湖的更多信息。

“鬼湖”拉昂錯與聖湖一堤之隔,兩湖之間的地帶是進出普蘭縣的必經之路,據說鬼湖最大詭異之處在於無風三尺浪,而且相傳瑪旁雍錯與拉昂錯湖底相通,一邊是淡水的聖湖,另一邊卻是鹹水的鬼湖,拉昂錯也由此被冠以“鬼湖”之名。

隨著更多攝入拉昂錯的信息,慕墨內心油然而出了一種忐忑不安的感覺,其實他的擔心也並不是空穴來風,畢竟未知帶來的恐慌往往更加讓人有窒息感。

第二天當天空剛剛泛起魚肚白時,金夕便敲響了慕墨的房門。

就在睡意朦朧的慕墨跟著金夕來到客廳後,慕墨一眼就看見了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的穀古,慕墨不由覺得從昨天晚上開始,穀古就沒有離開過這裏,甚至沒有睜開過眼睛。

“既然你們醒了,那就快點吃早飯吧,過後我們就該啟程了。”穀古依舊緊閉雙眼,就算金夕二人自認為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可是穀古還是覺察到了他們的出現。

慕墨詫異的盯著穀古,他驚訝的同時不得不佩服穀古細膩敏銳的感官,這種非人的表現也隻有發生在穀古身上,慕墨才能一笑置之的偽裝出鎮定之色。

簡單的吃過早飯後,金夕遞給慕墨一張身份證,身份證上的信息基本都是屬實的,雖然慕墨也不知道自己的生日那一欄究竟是對是錯,但是畢竟“黑人黑戶”了十八年,現在終於有了身份證,慕墨心裏的那份喜悅也是無法掩飾的。

“我們以旅遊的名義先乘坐飛機到達拉薩,到了拉薩後再做下一步打算。”金夕輕描淡寫的描述著這次行程安排。

“慕墨鑒於你初次涉足莫大的未知危險,所以你必須時時刻刻保持警惕心理,對於任何人或者事不可掉以輕心,而且你一定要跟隨著穀古,沒有得到穀古允許絕對不可以離開他的視線。”金夕神態嚴肅的叮囑著慕墨。

“好的,我知道了婆婆,你放心吧。”慕墨轉頭看了看依然靜如止水的穀古。

“好了,金夕,慕墨,這次的行動我雖然沒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找到對我們有益的線索,但是我絕對不會讓你們陷身於危難之中。”穀古淡淡的說道,但是在他如水般的神態裏卻還是能看到不可磨滅的篤定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