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異變的穀古

“穀古,你沒事了?”穀朗看著身邊歸來卻“陌生”的兒子試探性的叫了聲。

聞聲後,穀古轉過頭心**神迷的盯著穀朗,穀朗從穀古漠然的眼神同樣讀到了敵不可縱的意思,他不明白為什麽兒子會對自己擺出這般視同陌路的態度。

“哈哈哈哈,真是太好了,沒有想到我威濟洛波特力可以遇上這般際會,老頭子,你兒子是人中騏驥,俗世不可多得的奇才。”威濟洛波特力高談闊論的繼續說道“所謂兩雄不並立,今天我與他隻有一方可以存活,當然,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最後的勝者一定是我威濟洛波特力”

穀朗心裏的惴惴不安油然而生,他擔心失而複得的兒子會再次受到傷害,穀朗暗自發誓:無論如何要保護兒子免於危難。

“我求你,放了我們,我答應你,我們絕不會把今天的事宣揚出去,穀古他是個可憐的孩子,其實他被異症纏身,真的不像你說的那樣是什麽威鳳祥麟之人”穀朗仍然抱有一絲希望試圖勸服對方放自己跟兒子離開,隻是他似乎真的沒有意識到威濟洛波特力早已利益熏心。

“笑話,他是否天賦異能難道我看不出來,你們這些無知的人們,他身體內封存著不可估量的力量,我雖然說不出那到底是什麽?到底從何而來?但是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這小子絕對是天生就被賦予了這份力量,你兒子的本領可以與我的能力掠美,他的本事將來甚至駕淩我威濟洛波特力之上,當然前提是他可以對這股能量掌控自如,如此說來,你認為我會放虎歸山,遺留後患?明白告訴你今天隻要我擁有了他的天賦,以後想要重振我的天下絕對輕而易舉,翻手如雲,覆手如雨,乃至隻手遮天都不在話下。”話畢,覆蓋在威濟洛波特力身體上的紅焰頓時加劇燃起,看樣子這個野心高於天的嗜血戰神確實按耐不住想要立刻取了穀古的性命,虜獲他所看中的利益。

“不,不可能,穀古隻是一個平凡的孩子,他現在不會以後更加不可能威脅到任何人,如果你一定要一條性命的話,我用我的血液來祭奠你,隻求你給穀古一條生路。”穀朗依舊不知疲倦的搖尾乞憐著,說罷他回過頭看了看身後的兒子,無論如何穀朗都不相信,與他生活了十九年且自己熟悉的穀古會真如威濟洛波特力口中描述的那樣是個天生就身懷異能的異類。

可是望著神色古怪的兒子,穀朗又不得不承認身邊的兒子確實與往日不同,此時的穀古臉龐雖然依舊那麽俊美,他的眼睛也一如從前雙瞳剪水般清澈,隻是穀古的眼神卻由內而外散發著滲人的寒意,他胸口的傷口也不知在什麽時候完全愈合。

穀古的衣服還是殘缺不全,血跡斑斑,難免顯得有一絲狼狽,這會的穀古目不苟視的盯著威濟洛波特力,他的目光不曾落在擋在他身前的穀朗身上,而穀朗心裏卻疑惑自問著:難道這真的不是自己的兒子,而是哪個死靈附在了兒子身上操控著穀古意識,要不他怎麽對自己如此冷漠。

突然威濟洛波特力腳下的磚瓦發出“哢哢”的聲響,穀朗順勢低頭且驚訝的發現:地麵上的瓦片好像有生命一般的來回撬動後緩緩升起,而威濟洛波特力指尖輕輕一彈,那些亂瓦碎礫統統向穀古父子砸過來,穀朗突然覺得背後被人拉了一下,便向後飛去撞在了一尊石像上。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一幕,讓穀朗膛目結舌並且發出了一聲驚呼。

原來就在威濟洛波特力突然偷襲時,身後的穀古一把抓住了穀朗將他拉至身後,可是不知什麽原因穀古的力氣顯得十分的大,刹那間穀朗就被徹底掄飛了出去。

就在穀朗剛剛爬起準備看到底這麽回事時,眼前穀古的身上卻莫名其妙的也出現了紅色的火焰,隻見穀古五指輕微伸曲一動,片刻前消失的黑曜石神刃赫然被穀古握於掌心。

“沒有想到,你居然這麽快就領悟到了皮毛之技,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威濟洛波特力口氣裏雖有譏誚之意,但也不失忌憚之色,畢竟他引以為傲的神器現在被穀古繳獲了。

隻見穀古不等威濟洛波特力出手,他便右腳重重的跺了一下地麵,腳下更厚的地磚瞬間被崛起,穀古右手順勢出擊,空中的整塊整塊磚瓦被磨棱刓角,而這些被分裂出賦有棱角的利刃,同樣被火焰包裹著向威濟洛波特力飛去,那場景好似隕石墜落向地麵時在大氣層摩擦出的情景,讓人望而生畏。

穀朗頗為驚異的觀察著周圍發生的一切,看他的樣子隻怕早已魂飛天外。

威濟洛波特力的戰鬥意瞬間被激起,他雙臂伸開淩空躍起,同時甩出星羅棋布般短小的刀刃,它們像沒有接到命令的士兵原地候命。

一邊的穀朗從未見過如此科幻的場麵,在他看來穀古雖然寒涼如冰,但是他也無法坐以待斃的看著兒子受到二次傷害。

穀朗涸澤而漁的衝到二人中間“威濟洛波特力,我不會讓你傷害到穀古的,絕對不會”穀朗怒目而視語氣裏盡顯隕身糜骨之意。

“你不覺得自己有些逾次超秩了,不如你一邊先候著,等我解決了他再“伺候”你,也讓你見識什麽叫爐火純青的戰術。”威濟洛波特力耀武揚威的對穀朗戲言道,同時他用眼神輕蔑的掃視了一下穀古。

而此時的穀古作作有芒,他緊握著黑曜石神刃,一人一物無不散發著盛氣淩人的鴻蒙。

突然,穀古如擊電奔星的閃過眼前的“阻礙”,隻見他雙目散發著幽幽的綠光,本來幹淨整齊的指甲也已然變得尖銳鋒利無比。

穀朗隻覺得眼前的兒子與電視上的妖物無疑是同一類,本來就心膽俱裂穀朗入贅冰窟般被由心而發出的一陣寒意徹底包裹的嚴嚴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