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一觸即發的覺醒
在穀古故意拖延威濟洛波特力的時候,同時開始為自己找尋著可以離開的出路,黑暗中的地洞崎嶇交錯猶如一座巨大的地下迷宮,而穀古則像一隻無頭蒼蠅沒命的亂竄。
當穀古倉促的闖入又一個大廳時,大廳裏突兀亮起了數盞燭台,黑暗也霎時向四周逃竄,空氣中彌漫著一種隱隱可聞奇特香味,這種味道不同穀古以往聞到過的香料,它沒有香水的濃鬱,也不像香薰那樣讓人可以放鬆舒緩。
可是此時飄**在空氣中的這香味賦有一種**氣息,隨著更多的攝入穀古逐漸覺得心曠神怡,意興盎然,此時他也貪婪的想要更多的攝入這種氣味。
“看來我是真的高估你了,小子,別怪我沒有提醒你,這種香料可不是你這種平庸之輩所能承受的起的。”威濟洛波特力視如敝屣的望著穀古笑道。
穀古後頭詫異的望著追來的威濟洛波特力,他如醉方醒的疑惑自己怎會忘記了如履薄冰般的困境。
威濟洛波特力輕佻傲慢的繼續說道:“你也不用表現出如此驚悸不安的神色,既然你的靈魂將要成為我能量的供養,那我便可以慷慨的告訴你這香料的本質與用途,也算是我對你的一種憐憫吧。”
“這種香料屬於一種特質的迷迭香,它的原料是用剛出生不足百天的女嬰兒經特殊提煉出來的屍油加以秘製而成,它的味道可以在任何環境下存留千年,隻有擁有至高無上權威的角色才能享用它,其實這種香料的獨特之處並不是它的製作過程或者奇異的氣息,而是它可以迷惑身邊的人,讓其心甘情願的淪落為傀儡。”威濟洛波特力依舊孤行己見的徐徐道來。
“果然是愚昧的行為。”穀古旁若無人的喃喃自語,他的語氣裏全是不屑一顧與指桑罵槐之意。
聞言,威濟洛波特力臉上閃過一絲難堪但瞬間便回嗔作喜“真是個傲世輕物的小子,其實你能死在我威濟洛波特力的手中也就不枉此生。”說完威濟洛波特力便低頭緊閉雙眼默念著,穀古猜測對方口中所言的可能是哪裏的方言或者一種他所不知道的密語。
當下處境也不允許穀古花費更多的時間去研究威濟洛波特力說的是什麽,他深知與其束手就擒,不如曷若死戰,說不定還能扭轉局勢且絕路逢生,眼下威濟洛波特力的樣子有一種說不出的詭異,但是看他修鱗養爪的模樣,穀古推測威濟洛波特力沒有準備昂起廝殺的勢頭。
危急存亡之秋,穀古縱然不乏危行的勇氣,可是他畢竟年紀尚輕,也沒有任何對戰的經驗,最主要的是接踵而至的危險早已讓穀古猝不及防,此時他隻想批亢搗虛,力取短時間裏可以傷到威濟洛波特力,為自己求生爭取更多回旋的時間。
秉著涉險忤逆之意的穀古緊握黑曜石武器,緩緩的向威濟洛波特力身邊靠近,雖然對方緊閉著雙眼,可是這並沒有掩蓋住威濟洛波特力天生天養的銳氣,當穀古已然臨近威濟洛波特力時,他不遺餘力的掄起利刃向威濟洛波特力劈了下去。
然而想要先發製人的穀古似乎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他所麵對的可是阿茲特克人心目中戰無不勝的戰神--威濟洛波特力,然而瞎馬臨池的序章也就此幡然崛起。
就在掉以輕心的古穀悄悄靠近威濟洛波特力的時候,懵然的穀古並沒有覺察到威濟洛波特力嘴角輕蔑的向上仰起,似乎這身經百戰的戰神並沒有把不競南風的穀古放在眼裏。
“不知死活的東西,既然你自己送死,休怪我提前取你性命”眼看穀古手中的刀快要落在自己頭上時,威濟洛波特力不費吹灰之力便用雙指夾住了落下的刀刃,而穀古的脖子也被威濟洛波特力的另一隻手死死的掐住。
“臭小子,你真是太自不量力”威濟洛波特力再一次肆無忌怠仰頭大笑道,可是接下來發生的事,卻讓這妄自尊大的戰神始料未及,也迫使他隻能翻手將手中的穀古一掌擊飛。
因為就在穀古已經命懸一線的時候,他的體內突然爆發出一種奧援有靈的炙熱能量,穀古瞬間就被這滾燙的氣流吞噬了,而威濟洛波特力似乎也無法承受這突如其來的炙熱氣流,隻好順勢丟掉了火球般燙手的穀古。
審視著卷縮在地上的穀古威濟洛波特力臉上的傲慢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質疑與詫異且忌憚之色,剛剛他明顯感覺到穀古的身體裏有股莫名的能量,而穀古也是因為無法控製這份能量讓其在身體內亂撞才產生了反噬現象。
心念至此,威濟洛波特力有了新的想法,他斷定著有朝一日穀古若是能將這股氣流控製自如,他必將成為倜儻不群之士。
威濟洛波特力閉息凝神,他在想如果將眼下處於一合之將階段的穀古的能量據為己有,那麽經自己的締造絕對可以將其發揮的淋漓盡致。
“哈哈,看來命中注定你必將成為我果腹之物,小夥子,我不會“虧待”你的。”威濟洛波特力見獵心喜的大放厥詞道。
然而此時的穀古依舊痛苦的在地上掙紮著,突兀而發的身體變故讓他承受著非比尋常的苦楚,也正因為如此穀古並沒有聽見威濟洛波特力說的話。
眼下的穀古隻覺得渾身被一種神牽鬼製的火焰燃燒著,那種劇裂的疼痛撕扯著他身體內的每一條神經,然而他卻無法終止這種折磨,穀古隻能無能為力的任這種斷腸裂肚煉獄般的感覺逐漸增強,欲罷不能。
其實穀古此刻心裏也奢求威濟洛波特力能快點取了自己的性命,讓他可以從這種無以加複的痛苦中解脫出來,視死如歸的穀古放棄了求生的意識,如果說他還有未完的心願,那便是此時毫不知情的父親是否可以逃離出這個充滿危機的地下宮殿。
“爸,兒子不孝,不能為您養老送終,原諒我。”想罷,那種撕裂般的疼痛感再次來勢洶洶的襲來,穀古隨之蹙起眉頭,冷汗順勢覆蓋了他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