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好白

一點亮光劃破天空,亮光似乎在需找這什麽!

葉鋒睜開眼睛時,什麽都看不見隻有一片雪白,一個不著一絲的少女正躺在他身邊。那雙峰十分誘人的樣子,雙峰微微一顫更為誘人。

葉鋒先是大為失色,繼而癡癡地笑,他嘴裏單調地重複著:“嗬嗬,好大,好白,嗬嗬……”

少女似乎是被他的話驚醒,睜開一對水汪汪的眼睛,妖媚一笑,如三月春花綻放。她緩緩扯過被子,緩緩遮住身子。

下一刻——

“啊——”

她張口大叫起來。櫻桃小口中爆發出驚世駭俗的尖叫,與她嬌小的身軀比起來,顯得極不諧調。

那叫聲有些過分誇張,嚇了葉鋒一跳。

窗外古樹上,一窩不知名的鳥被驚得四散而飛。

尖利刺耳的聲音傳遍了整個葉家。

立即,便有人砸門而入。來人帶著憤怒,惡狠狠地抽了葉鋒一巴掌。

“你這個畜生!”

這一巴掌讓葉鋒的耳朵嗡嗡地響,臉上便泛起了血紅色的手印。

但他不生氣,也不恐懼。他捂著臉,仍舊看向少女,目光呆滯,癡癡地笑。嘴裏單調地重複:“嗬嗬,好大,好白,嗬嗬……”

毫不意外地,葉鋒被那人綁了出來。他被押著幾乎將整個葉家都遊遍了。

其他葉家子弟見此,暗自議論著。

“這呆子又做什麽傻事了?”

“誰知道呢。半年前族長突然離奇死亡,這呆子也因為傷心過度,成了癡呆。做出什麽事都不奇怪。”

“嘿嘿,再過兩個月,如果他還破不了三才陣,就要徹底失去繼承族長之位的資格了。”

“憑這呆子,想破三才陣?還是洗洗回家去睡吧,哈哈哈……

……

議事廳裏,灰暗陰森。

幾位家族長者坐在灰暗的最深處,如破廟裏的羅漢一般猙獰。

葉鋒被押了進來。

葉絕族長將目光轉向他身後的少年,說道:“葉問,說,怎麽回事?”

那少年看著葉鋒,眼睛裏帶著一絲得意神色,臉上卻做出憤怒的表情。得意與憤怒將他分割得不像是一個人。

他憤憤地說:“這個畜生,他竟然要對歆兒行禽獸之事。”

說著像是猛獸一般撲向葉鋒,嘴裏如野獸一般嚎叫:“我殺了你!”

葉絕族長和幾位長老並未立即阻止。他們的嘴角都掛著一絲奸計得逞的笑。議事廳灰暗的燈光映在他們臉上,將他們的笑渲染得更加陰邪。

待那少年打夠了,葉絕族長才出聲喝道:“葉問,這是議事廳,不得放肆。”

葉問這才住了手,憤怒仍未平息,胸口像風箱一般呼呼起伏。他抬頭向中間那位羅漢說道:“族長,不能輕饒了這畜生。”

葉絕族長冷厲的目光落在葉鋒身上,如最奸詐的狐狸看著一隻呆頭呆腦的雞。片刻後,葉絕族長開口道:“葉鋒,你有什麽話說?”

葉鋒癡癡地笑:“嗬嗬,嗬嗬……”

葉絕族長眼裏的光芒更加冷厲,說道:“葉鋒,你不辯解麽?”

葉鋒癡癡地笑,目光呆滯。

“葉鋒,我可以給你一次申辯機會。如果你能說服我,也許……我可以考慮從輕處理。”

葉絕族長的話裏竟然帶著一絲邪惡大叔的**意味。

“嗬嗬,好大,好白,嗬嗬……”葉鋒癡癡地笑,嘴裏仍是單調地重複著。

葉問聽此,怒氣更盛,就要再次向葉鋒撲上去。葉絕族長這一次卻喝住了他,朗聲宣判——

“族長之子葉鋒,對族兄的未婚妻欲行強暴,其罪行甚惡。依照族規,本應杖責五十,逐出家門。但念其是族長的獨子,又患有癡呆,故此,罰他關一個月禁閉。各位長老,可有異議?”

那幾位長老像早商量好一般,異口同聲且有些迫不及待地點頭,道:“族長英明。”他們的回答特意去掉了葉絕族長前麵的“葉絕”字。

葉問此時卻按捺不住,上前一步,憤怒地喊了起來:“太輕了,族長,太輕了,不能就這麽便宜這畜生……”

“住口!”

葉絕族長目光冷厲,喝住了葉問,轉而對負責刑罰的三長老道:“執行!”

三長老立即喝令議事廳外的子弟,將葉鋒押去了禁閉室。

深夜。

族長寢室一燈搖曳。牆壁和地麵上的人影也跟著搖晃,就像是兩個鬼影。

“父親,為何不直接將那傻子逐出家門?這樣不就省去很多麻煩?”說話的是葉問,他是葉絕族長的兒子。

“問兒,你還是太浮躁。我說過多少次了,要沉得住氣。”

“可是今天你也看到了,他真的是傻了,我們何必還要畏首畏尾,直接將他逐出家門不就得了?”

“逐出家門?那樣人家會說我們欺壓族長的兒子。”

“要不,幹脆直接偷偷做掉他。”葉問眼裏的猙獰毫不掩飾,年輕的臉上完美地詮釋著喪心病狂。

葉絕族長緩緩搖頭,帶著教導的意思說道:“這更不行。問兒,不要以為這樣我就能成為族長,你就能成為族長繼承人。你想的太簡單了。那樣根本就不能服眾。凡事還要考慮周全才是。”

“究竟要怎樣?”葉問有些不耐煩起來。

“兩個月。”葉絕族長臉上含著陰冷的笑意,地上與牆上的鬼影也更加詭異。

“兩個月?”

“對,兩個月。族長之子在十五歲之前如果破不了三才陣,就失去了繼承族長之位的資格。如此一來,我便可以名正言順繼承族長之位,你也便是名正言順的族長繼承人了。那時候,你我才能真正掌控這個家族。”

“還是父親想的周到。可是萬一……他破了三才陣呢?”

“那……就隻有用最後的手段了。”

葉絕族長的目光也開始猙獰起來,與地麵牆麵上的鬼影完全呼應。

禁閉室中,葉鋒翻來覆去,輾轉難眠。木板床在他身下不時發出痛苦的咯吱聲。

“這些老東西,又想要試探我。”葉鋒回想著白天的一幕,略帶憤怒地說著。

他眼睛裏的呆滯在這一刻**然無存,取而葉絕之的是清冷。

清明,冷凜。

“兩個月,還有兩個月。如果兩個月後破不了三才陣,父親一手打下的偌大家業就要拱手讓人了。我不甘心,我不甘心……”葉鋒目光清冷,從嘴裏迸出這幾句話。

“可是我的丹田在半年前突然被廢,根本無法儲存靈力。要想破三才陣,無異於癡人說夢。這些老家夥,這多半也是他們害的。我該怎麽辦,我該怎麽辦……難道就這樣裝一輩子癡呆?窩囊一輩子?”

葉鋒輾轉難以入睡。索性起身,看著窗外。

外麵月光如流水,清輝滿乾坤。

葉鋒歎了口氣,抬頭望向窗外的月空,喃喃說道:“父親,告訴鋒兒,我該怎麽辦?”

……

突然,一道尖銳的嘯聲從天邊傳來。由遠及近,速度奇快。剛才還在天邊,轉眼就在眼前。一道黑色流光瞬間沒入他身體。

下一刻,葉鋒身子一顫,跌倒在地。

那聲音來得快,去得更快,瞬間便已消失。

葉鋒恢複過來,驚得目瞪口呆。

此時,他突然覺得丹田之中如火燒一般刺痛。

強烈的刺痛還伴著一陣陣幻覺,不斷向他的靈魂發起衝擊。片刻之間,他額頭豆大的汗珠便如雨點般滴落在地麵上。他痛得縮成了一團。

終於,眼前一黑,什麽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