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誤入禁地
李隨雲搖了搖頭,就算吝嗇的老頭子答應借寶物,但是要從這裏離去必定要經過石柱上清修的老人,估計又會被他扔回來。陣道宗的奇怪規矩閉關不足一年不準出關,美其名明月這是錘煉人的道心,很多同輩中人都認為這是在坐牢,在李隨雲看來這個是完全有必要的,強者閉關少則幾十年多則上百年,沒有忍受孤獨的心如何成為強者。
隻是一旦開口向老家夥借東西,那麽美酒勢必他就要分一杯羹,李隨雲暗暗告訴自己除非沒法子否則絕不向他開口。
“算了,我另外再想辦法吧!”李隨雲留意到這塊石碑上似乎還有字,說不定看完了就能知道下去的辦法,想到這裏李隨雲將石碑上的泥土清理幹淨,赫然浮現出一個奇怪的文字,看字跡是太初前的古文字。李隨雲看的是一頭霧水,不過這個石碑似乎和陣道宗有著莫大關係,即便看不懂內容但是上麵刻畫的大多都是李隨雲在宗門內看到的符號,這次出關之後一定要去藏書閣好好的學習一下太初前的古文字。
李隨雲無奈的回到峭壁前,看著上麵被神兵利器劃得溝壑縱橫的峭壁,李隨雲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臉上立刻綻放了燦爛的笑容,他怎麽把陣道宗的劍塚給忘了。
後山除了是閉關修煉的場所還是劍塚的所在地,每個踏入禦空境界的高手都需要在後山上劍鋒上選取屬於自己的神兵利器,劍鋒所在之地正是位於峭壁之巔上的某個山峰之上。以前是他沒有禦空飛行的能力對上麵的飛劍隻能幹瞪眼,現在有飛天靈靴,想要上去去一把寶劍並不困難吧,當下李隨雲運起靈力身形一閃不斷拔高向崖頂飛去。
他兵不知道,一個修士跨入禦空境界是一件大事,而兵器的選取更是一件重要的事情,除非經過長老施法開啟劍塚禁製,否則外人根本就無法進入其中,畢竟收藏武器的地方和藏書閣,丹房等地也是門派重要的地方,是要極力保護的。
崖頂完全被雲霧所籠罩,給人一種與天相接的錯覺,飛行了半天李隨雲已經漸漸的感覺體力不支身上的靈力已經無法滿足飛行的需求了。他停了下來用手搭在峭壁凸出的岩石之上休息著,趁機向儲物袋中取出一顆丹藥服下,這些從石室內得來的東西很管用,丹藥剛剛下肚,一股暖流就從丹田處傳遍全身,體內奇跡般的恢複了少許靈力,李隨雲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既然飛行這麽耗費靈力幹脆直接往上爬好了。
這座看似普普通通的山峰似乎也在不斷的長個一般,李隨雲花了五天五夜還望不到頭,在這期間他餓了就吃生的肉渴了就喝石壁上留下來的水,從這種高度望下去整個羅浮山都變得那麽的渺小,周圍的空氣全都變得異常的寒冷,李隨雲隻能把丹藥當成取暖的工具實在冷的受不了就服下一顆丹藥。這個過程不知道持續了多久,他終於看到了一把巨大的石劍插在山崖上,氣勢萬千,劍意逼人,這難道就是劍鋒上的劍閣所在地。
李隨雲看到這個畫麵之後就像吃了興奮劑一樣,身手頓時靈活了許多,快速的向上爬去,他已經累的實在飛不動了,靈靴消耗靈力太大好不如一路爬上去,還可以節省些力氣。
剛剛到達崖頂,迎麵襲來一股森寒的氣息,氣息中透著古樸的殺氣,有種讓人產生靈魂深處的顫栗,這不是上麵的寒冷照成的,而是一種強大的劍意,讓人不寒而栗,除了劍意之外李隨雲還感覺到空氣中彌漫這憂傷的氣息,放佛來自洪荒穿越了滄桑直衝李隨雲的心靈深處,讓人忍不住哀傷和驚歎。
李隨雲沒有受到這些負麵印象太深,很快就恢複過來,他的目的很明確就是在此處取一把神兵利器把下麵該死的石碑鑿開,沒有鏡台長老的許可他也不會動用這裏的一草一木,從小在陣道宗長大的他早就把這個沒落的門派當成自己唯一的家園。
李隨雲放眼望去全是劍,這裏是劍的海洋,令人眼花繚亂,各種各樣的兵器入石三分,整齊的插在石壁中,一個個方正猶如受到訓練的千軍萬馬,給人造成巨大的衝擊。
這些神兵周身散發著淡淡的靈光,由此可見這裏的任何一把兵器都比他身上的好上百倍,看的李隨雲目不暇接,他知道這裏的隨便一把兵器拿出去都主意賣出天價,然而,李隨雲不知道的是,陣道宗的劍塚分為兩大部分,一種是專門塵封沒有靈性或者因為主人坐化特別埋藏的地方,這樣的地方兵器無論好壞兵器的好壞,已經注定了這些兵器無法重見天日,往往這樣的寶劍都充滿了戾氣,而這樣的地方稱之為劍塚,另外一種是收藏剛剛鍛造出爐的神兵利器,這樣的地方叫做藏劍閣。
李隨雲不知道的是,這裏並不是他所認為供修士取劍的劍鋒。而埋藏上古遺留下來的廢棄兵器的鈍器崖,而他所在的地方正是劍塚所在。
鈍器崖是專門埋藏各種鈍器的所在,是門派的禁忌之地。所謂鈍器並不是因為它們無用,而是這些神兵都有各自的主人,有的人飛升了,有的人隕落了,這些神兵沒有了主人都自我沉睡成為一塊廢鐵,由於這些兵器威力巨大,一把把偏偏桀驁不馴不服管轄,一旦出世不是禍及修界就是損傷主人,因此全都被高人鎮壓在此,這個鈍器崖已經儼然成為陣道宗最令人忌憚的存在,說它是境地也不為過。
李隨雲那裏知道進入劍塚的唯一辦法就是爬著上來,試問有那個傻逼會閑著沒事幹花好幾天時間爬上來?竟然無意間進入了劍塚的所在地。
李隨雲走到離他最近的一把武器麵前,這是一把通體火紅的寶劍遠遠的看過去就像一道燃燒的火蛇煞是耀眼,寶劍插在岩石之中有種鶴立雞群的感覺,劍身下方有一塊古樸的石碑,石碑上書寫著關於此劍的生平記載:劍名血烈,天外寒鐵組成,用九陽神火淬煉九百九十九年而成,吸收無數火源精華,遇水化龍,遇火重生,威力無匹,昆侖山論劍會,排名第五萬七千一百九十八位,已崩。
僅僅掃了一眼,李隨雲就忍不住倒吸了一口,祭煉了九百九十九年是什麽概念,這把劍的主人生前絕對是一位天華境界的絕頂高手,這種早就脫離生死輪回的蓋代強者居然也會有生死的一天,徒留一把絕世的神兵一直沉睡在此,否則此劍一出必定轟動整個修界,這樣的絕世神兵在太初居然隻是排名十幾萬名開外不得不讓人哀婉歎息,真不知道是不是一種諷刺,太初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世界,李隨雲十分的好奇,短短的幾天太初就已經帶給他太多的震撼。
“就是它了!”李隨雲伸手正要拔出持劍,突然神兵發出一聲輕微的劍鳴,將李隨雲伸出的手給震開,神兵有靈即便沉睡了也非普通修士所能駕馭,否則早被陣道宗的後人拿去了由此會遺留至今便宜了他。
李隨雲猶豫間,血烈上驟然發出璀璨的華光,劍意縱橫,所到之處瞬間化作火海,李隨雲急忙一個旋身遠遠的退開,等他離開到一定的範圍這把血烈才漸漸的平息下來,周圍的烈焰才盡數收斂,仿佛一切就像一場幻覺一般,但是李隨雲可不這麽認為,被燒焦的衣角已經說明了一切並非虛幻。
李隨雲暗暗咂舌,此劍似乎很難弄到手,不過好在這裏到處都是神兵利器不差它這一把,他打量了一下四周又把目光轉移到離他三丈遠的一把月牙形狀的寶劍上,此劍周身閃著淡淡的藍光,有種遺世獨立的孤傲,和這把血烈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一靜一動,一把張揚一把內斂。
李隨雲走進仔細的打量起來,還沒怎麽靠近此劍,李隨雲已經清晰的感受到周圍的溫度驟然的變冷,仿佛連空間都被冰凍的感覺。旁邊立著的石碑上清楚的記載著此劍的所有資料:劍名寒月,神海寒魄精晶結合水係精華所鑄,抽劍斷水,怒斬千軍,揮劍可冰封山河萬裏,威力絕倫,昆侖山論劍會,排名第七十二位,已崩。
李隨雲搖了搖頭,十分的惋惜,又是一把沉睡的寶劍,看的他心頭在滴血,這樣的神兵利器居然靜靜的躺在眼前而不能為自己所用,這種感覺實在難受,這些兵器比他手上的那柄下品飛劍不知要好上多少倍,李隨雲並沒有上前取劍,因為還沒靠近他就已經冷的受不了了,這種冷不是來自肉體,而是靈魂的深處,他絲毫不懷疑自己隻要再上前一步就會直接被寒月凍成冰塊。自己是來取劍的不是來受死的範不著為了一把不能使用的家夥白白丟了性命。
“像這種鶴立雞群的寶劍絕不是什麽善良之物,隻能看看普通一點的能不能用得著了。”李隨雲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道,有了剛剛的教訓他現在算是弄明白了越是華麗的寶劍越是有脾氣,別說見他們帶下山去,就連靠近它們都十分的困難,自己取劍的用途很簡單隻要能鑿開石壁的就行,為了那些美酒拚了,想到了這裏李隨雲把目光鎖定了另外一片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