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八鬼神
“你……解開封印了？”林納斯不敢相信地看著他，圍著已經斷開的裂口直打轉，愁眉苦臉地念叨著：“怎麽就能解開呢？怎麽就解開了呢？”
“你先冷靜一下。”葉默歎息，看來這林納斯也不是什麽厲害角色，隻露個氣息就嚇得他麵無人色，就這他還沒使新得的噬靈鬼斬呢！
“你說的鬼神是什麽意思？”現在主要任務是搞清楚這鬼神到底是個怎麽回事，否則葉默連副本也不能組隊了，一個不小心鬼神化怎麽辦？
“鬼神……”林納斯敬畏地看著他通紅的右臂，說道：“你先把這個拿遠一點。”
葉默無奈，退後。
“不行，再退點！”
再退。
“再退後！”
再退。
“行了可以了。”
林納斯點頭表示讚許，葉默回頭一看，無語，他人已經退出整個鐵匠鋪，這麽遠聽得清他說的什麽嗎？
“可以說了吧？”葉默歎息著。
“鬼神……是一種不應該存在於天地間的力量，我跟你說過的十使徒你聽說過吧？而鬼神，則是打破這種至高力量的存在。”
葉默點點頭：“還有呢？”
“尋常被詛咒的人變身的鬼神，力量卻遠遠達不到這個標準。而這種變化，我們稱它為偽鬼神，也就是不是真正的鬼神化。”
林納斯抽著煙，淡淡地說：“真正被世人所承認的鬼神，有七個。”
“七個？”葉默嚇了一跳：“那使徒還活著嗎？”
“使徒當然活著，鬼神和他們存在不是同一位麵，沒有接觸，否則這世界早就毀滅了。”林納斯說道：“而七鬼神，同樣也分等級存在，第一個，就是幾百年前人稱破壞之神的卡讚，也是由他散布了這種詛咒。”
“由卡讚開始，依次是凱賈，普利蒙，薩亞，羅刹，卡洛，還有暴龍王巴卡爾飼養在冥界之沼的第七鬼神，邪神之怖拉修。”
“等等等等，七個？我怎麽聽了隻有六個？”
林納斯微微一笑：“因為薩亞是冰霜鬼神，而第五鬼神約翰是不能與薩亞共存的。這個鬼神在典籍上很難找到，如果不是我有幸曾在鏡像上看到目睹大神官召喚鬼神，我也不可能知道它的存在。”
“七鬼神的力量強悍無匹，擁有著世間最可怕的力量。其中尤其以第七鬼神，邪神之怖拉修最為強悍，在冥界之沼，它的力量幾乎是無窮無盡的。”林納斯笑著指了指他手上的封印，說道：“就算有一天你擁有了召喚它的力量，也注意別被冥界之沼吞噬，否則你也會變得像它們一樣，被沼澤充斥著的怨念所感染，以鬼神的姿態遊**人間，漫無目的地殺害所有人，包括你的朋友和家人。”
葉默和塵遠麵麵相覷，這林納斯是在勸他不要轉鬼泣嗎？官方資料片裏，就隻有一個鬼泣是可以召喚邪神怖拉修的。
“而在這七鬼神之上，還有一個強悍的存在。”林納斯深深吸了口氣，說道：“第八鬼神，俗稱混沌之神的奧茲瑪，不過他的力量任何人掌握不了的，甚至包括大神官大人。”
老是聽林納斯說的什麽大神官大神官，葉默不禁也有些好奇了：“大神官是誰？”
“大神官……”林納斯默默地抽著煙，目光迷離地望著遠方。
“他是一個可怕而極端的人。但不可否認，他也是這片大地的守護者，如果不是他，鬼神們早就把這人間禍害得不成樣子了。”
葉默明顯感覺得到林納斯對他的尊重，默默無語。
“大神官吉格，嗬嗬，本來他是一名向往光明的聖職者，但命運無常，最後這個人也染上了鬼神的詛咒，從此脫離了聖職者的光輝使命。”
葉默輕輕啊了一聲，從光明一下轉到黑暗，這大神官立場也太不堅定了吧？
“但是，鬼神的力量不是人類可以掌握的。吉格大神官雖然召喚出了鬼神的實體為他戰鬥，但最終也沒能落得個好下場。有人說他被怖拉修吞噬了，也有人說被鬼神拉下沼澤死於非命，但還有一種說法，就是他自己成了鬼神，並立於所有鬼神之上。”
塵遠詫異地看著葉默：“這個……好像已經是遊戲非常後期的資料了吧？他怎麽全讓他給倒出來了？”
葉默攤手，他怎麽知道？
“那卡讚是怎麽回事？”葉默問。
“卡讚？”林納斯嗬嗬笑著，在桌上敲著煙鬥，說道：“那隻不過是一個被帝國背叛的可憐人。”
“可憐人？”葉默驚奇，就這還可憐？分明強到爆了才對吧？
“在一次戰役中，卡讚遭受到來自帝國的襲擊，隨後被押解到監獄。他的鎖骨被鎖鏈貫穿，帝國人為他上了最沉重的鐐銬和枷鎖，他痛苦不堪，每日在監獄裏哀嚎呻吟。而在這時，他的朋友混沌之神奧茲瑪來到身邊，為他解開枷鎖，幫助他成為鬼神。奧茲瑪野心勃勃，想依靠他的力量顛覆帝國的統治，卡讚卻沒有答應，他離開了帝國，以鬼神的姿態遊**於冥界。”
葉默奇道：“鬼神之間還相互認識？”
“認識是認識，不過在交情上就有點說不準了。每個鬼神都有過不同的遭遇，對世間的怨恨也不盡相同，因此很難在感情上達成共鳴。而奧茲瑪在得到卡讚的回絕之後，也對他心生怨恨，所以，一個人如果召喚出了卡讚，就不可能得到奧茲瑪的契約認同。”林納斯笑著說：“而薩亞和約翰，則是因為一段畸戀互相看不順眼。”
兩人再度對視，都對這個設定大加讚歎，誰能想到一個遊戲內涵居然還可以深刻到人際關係上？
林納斯繼續說道：“除了曾經的大神官大人，沒有人可以令它們出現在同一個地方為同一個勢力效命，鬼神天性桀驁不馴，也很難被束縛。它們對人間的怨恨是可怕的，如果沒有人承擔阻止它們的使命，鬼神總有一天會卷土重來，把這一切焚毀怠盡。”
葉默問道：“那神殿呢？神殿應該管的吧？”
“神殿是在管。”林納斯苦笑著說：“可是信念再堅定的人，也很難擋住來自鬼神的詛咒。奧茲瑪創造出了偽裝者這種邪惡的東西，它們擁有和人類一樣的姿態，白天保持著物體形態，而夜間會變成人形。它們嗜血而且殘暴，遭遇這種怪物的人，基本不可能活著回來。”
樓歪得有點深遠了，葉默對這些設定實在不怎麽感興趣，他現在最想探明的還是鬼神之路這個來路不明的任務。
“那鬼神之路指的什麽？”
林納斯搖搖頭：“不知道。”
葉默歎了口氣，雖然來時已經有心理準備，可在聽到答案時他還是忍不住心揪了一下。以《第二世界》的任務流程之龐大，這任務得做到什麽時候去？
“不過，聽名字，這條路應該與鬼神有著什麽聯係。”林納斯接著說，葉默眼睛一亮：“鬼神可以說是這世間最神奇的存在了，和它沾上關係的人不是死於非命，就是葬身他手，如果你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我建議你去神殿問問祭祀鬼魂的人，也許他們會知道些什麽。”
他苦笑著道：“大神官大人曾經也是其中一員，隻可惜……哎！”
他重重地歎了口氣。
NPC的是非感情葉默不想摻雜太多，他接著問道：“那在哪裏可以找到他們？”
這個問題顯然已經超出林納斯這個階層所能回答的極限，他閉口不答，隻是眉頭深鎖，吧嗒吧嗒一個勁地抽著煙。葉默揮開了繚繞的煙霧，換了個問題：“鬼神到底是什麽？”
“鬼神，就是行走於冥界的鬼魂。但又與鬼魂不同，因為它們還有身體。它們的執念太深，以至於人間的身體無法承載，每個化身成為鬼神的人類都會被其中深深的怨念所感染，對生靈極為憎恨。”林納斯說。
塵遠好奇道：“那當年和希洛克同歸於盡的洛克希也算？”
林納斯看了他一眼：“洛克希……她不是鬼神，這是值得肯定的。但若要說她是什麽存在，這個問題我回答不了。與其說她更像人類一點，倒不如說是一個被鬼神附身的容器。”
葉默塵遠四目相對，詫異道：“附身？”
林納斯笑道：“不錯，就是附身。”
這個充滿了東方意味的詞語很是讓兩人震驚，鬼神又不是鬼魂，哪來的附身技能？它還能拋下身體找別人的不成？
“鬼神擁有的身體，介於肉體和靈體之間。”林納斯淡淡地說：“這也是鬼神特有的存在形態。洛克希不知道用了什麽方法讓鬼神寄存於身體內，但不得不說，她的做法很瘋狂，因為卡讚綜合症本身就會對宿主產生一定影響，讓身體漸漸趨向鬼神的生存形態。洛克希本身就是綜合症的受害者，很容易受到來自鬼神執念的影響，再加上她體內的鬼神，無異於讓她向深淵更邁近了一步。至於她怎麽能讓鬼神寄生體內，我猜想，這應該與多年前一次試驗有關。”
塵遠讚歎：“沒想到遊戲裏還有這麽多科學家。”
“是啊！”葉默想的又何嚐不是這一點。塵遠能從襠底拉出那麽大個格林機槍，想來也應該是科學的結晶。
“那這次的試驗內容又是什麽？”葉默問。
“試驗內容？”林納斯皺起了眉頭：“不知道。”
“又是不知道？”兩人再度驚詫，林納斯在他們心中的地位頓時又降了一個台階。
“我隻是一個普通的帝國士兵，沒有機遇是無法接觸到裏麵的機密的。”林納斯苦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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