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新年 熊貓 王八

一轉眼間,大業七年快結束了,柳雲宗的破陣營在這期間練的是像模像樣,騎兵也組建起來了。

破陣營外,二百騎兵每天呼哧呼哧,奔跑如飛,在羅成與陳靖仇的教導之下,技能身手是個個不凡,使得破陣營如虎添翼一般。

當然嘍,馬術差的還是有那麽兩個人。一個就是大名頂頂的徐茂公,這斯真個是百煉成廢鐵,越煉越差勁了,沒得救了。

老徐這斯曾經苦逼著朝大夥解釋過:“慚愧啊,咱天生暈馬,實在騎不了哇……”

柳雲宗在一旁聽見了,心中直樂”哈,聽說過暈船,暈車,甚至後世有暈飛機的,哥啥時候聽說過“暈馬”的?真是太爆了這吖,理由也太牛叉了。”

這斯還好意思笑徐茂公,他吖的自己與徐茂公也是半斤對八兩,自從發生“馬小姐拒騎抗暴”事件後,這斯就再也騎不好馬了,哪怕是哥舒芸小妹妹扶著他,他也痛,也恐懼,連爬都爬不上馬背了。

若要問他哪痛?自然是臉上痛啊,柳少爺隻要一上馬,條件反射似的,就想起芸妹子的兩大耳光……哦,好風光響亮的耳光啊。

唉,心裏不知有“陰影”呢?還是起了別樣的“心思”,這得問他自己了,估計後者居多一點。

哥舒芸呢,卻恰好相反,似乎早已把“馬上摔”事件給忘了,更想不起什麽“嘴打架”這事了。

反過來,比以前顯得溫柔了許多,對柳大少那是溫聲細語,關懷倍至,那啥,像後世的小淑女一樣,天生一對柔柔多情的眼睛,憂怨的望著他……

”那啥?咋變成這樣了呢?” 柳大少爺弄不明白了,” 以前這妞開口就罵,揮手就打的啊,咋變樣了?

”嗯,一定有問題?這會不會是暴風雨將來的前兆?哥得小心點啊,大耳刮子太吖的痛了啊。” 柳雲宗默默猜測著,哥得防著點啊,得找本防狼手冊學習學學啊……

離大業九年還有個把月,天氣冷了,訓練也逐漸減少了,柳大少爺也來這大隋大半年了,新的環境,新的生活,又新交了這麽多朋友……

前世的種種已離他越來越遠,有的甚至到了快忘記的地步,是啊,誰又能永遠抓住記憶不放呢……

眨眼間,新年到了,柳開山今年過年特高興,兒子從小衙內,小混混轉變成了掌一營的小將軍,還封了個正七品武職,好啊真痛快。

一家人吃年夜飯時,柳開山朝著正妻楊氏擠眉弄眼,直炫耀自己的“功勞”,瞧瞧,沒咱的辛苦“勞作”,你哪生的出這麽好的兒子?

由於要過年,羅成也告辭回家與親人團聚去了。這事兒柳雲宗不好挽留,說好過幾個月就回來,繼續做破陣營的槍捧教頭的……

羅成打心眼裏喜歡上了這破陣營,也愛上了”槍棒教頭”這份偉大的職業……

過完年,新春裏,柳雲宗呆在軍營裏,與士卒們舉酒相慶,徐茂公特地搞了個慶祝會,全營參加……

柳雲宗又命家屬組成的“婦女義務工人”趕製了一批新衣,人手一套。破陣營裏如今大變樣,真個是醜小鴨成了肥天鵝。

“來,老徐,再幹一碗。”柳雲宗噴著酒氣,紅著脖子說道。

“不,不來了,喝,喝不下了……”徐茂公說道,邊說頭邊往下沉,“我,我暈了,不行了……”說完躺桌下了……

”嗯,這斯,不是暈馬就是暈酒,他吖的咋弄的?”柳雲宗也暈著個頭,還瞎猜著,嘴裏嘟嘟囔嚷的。

邊上陪酒的胡漢山,麵紅耳赤,那叫激動萬分,”咱活了大半輩子了,啥時候過過這麽豐實的春節啊。全都是因少將軍的到來啊,一切都變樣了,多美好啊……”老胡沉浸在幸福的喜悅中,心裏充滿了感激。

“來,少將軍,胡漢山敬你……”胡漢山說道,舉起了大酒碗,搖搖晃晃站了起來。

柳雲宗拿起碗顫顫巍巍站起來,朝胡漢山一笑:“嗯,來,幹……”

說完這斯捏著嘴巴就把酒往鼻子孔上倒……唉,也醉的不輕……

李家四小也趕回來了,此刻見少爺醉成這樣,忙和柳林等人扶了他去營房休息……

都是大老爺們,又沒幾個講究的,啥也沒顧,扔**,鞋也沒脫,蓋上被子,幾人又回去拚酒去了。

哥舒伯一家子今天也過的不錯,幾百匹馬全賣完了,連著掉地上的馬毛都讓做琴的本地工匠收購走了……

哥舒這家子在中原過了個年,也算是體驗了一下中原習俗吧……

“芸兒,明天咱一家收拾收抬,咱們要回去了……”酒桌上,哥舒伯說道。

“你師傅兩個也要走,必竟他們身份不一般,久留中原不好,你呢,呆會也收抬收拾,明兒一起走。”哥舒伯看了看女兒說道。

“女兒還想留一段時間,想……”哥舒芸支支吾吾說道,也不知想到啥,一滴酒沒喝,卻滿臉通紅的,比醉了酒的人還紅……

於小雪是個精明的女人,哪看不出來,心中暗道:”唉,這丫頭,隻怕是已經情根深種,與這柳雲宗要糾纏不清了。唉……我這做師傅的,能幫她就幫一把吧。”

“義兄,芸兒也不小了,跟了我夫婦兩習武這麽些年,也有些防身本事,又難得來中原一趟,不如,讓她留下曆練曆練。也好長長見識……”於小雪偷偷看了芸兒一眼,然後朝哥舒伯說道。

“再說,在這她也交了不少朋友,你就放心,她吃不了虧的……”於小雪自己是過來人,如何不知道小女孩們的心事,幫著哥舒芸說話呢。

“義兄,你看……”陳靖仇也幫著說勸道。

“芸兒,一年,隻一年,一年後定要回來,西域也有你的親人,知道麽?在外別使氣,別鬧性子……”

哥舒伯妥協了,心想:”唉,女大不中留哇,姓柳的你個小王八蛋,龜孫子,難道真要成了咱的女婿?好你個王八羔子,唉……”

這老頭也是,真到那時候,你不也成老王八了……

”阿爹同意啦,謝謝爹,我就知道爹爹最疼我了,謝謝師傅……”哥舒芸滿臉充滿幸福開心笑容……

哥舒一家吃完晚飯,陳靖仇於小雪要去破陣營辭行,哥舒芸按奈不住,她也要跟著一起去……

到了軍營一看,好不熱鬧,整個菅地,酒香撲鼻,陳靖仇找柳林一打聽,好家夥,柳雲宗這斯竟醉的睡著了。

陳靖仇夫婦隻好請柳林代為轉達自己回西域的消息 並請柳林轉告將徒弟芸兒托付給柳大少爺照顧,然後轉身告辭回去收拾東西了。

哥舒芸聽見柳雲宗醉酒了,決定去看看這斯,於是偷偷來到柳雲宗住的營房,掀開門簾……

隻見屋內燭台上點著一盞鬆油燈,昏暗的燈光下,柳大少縮在被子裏,蒙頭蒙腳的。時不時動一動的。

“這家夥不會沒穿衣服吧?色狼……小色狼”哥舒芸心中嘀咕道。

上次這家夥就說他自己睡覺從不穿衣的。想到這,哥舒芸小臉一紅,真是羞死了。

柳雲宗可能是灑上頭了,一身熱乎了,翻了個身,露出一隻胳膊來……

“好哇,竟敢騙本小姐,說睡覺從不穿衣服,小騙子,看本小姐不教訓教訓你,啍…哼……”哥舒芸心中叫道。

哥舒芸見柳芸宗衣袖整齊,哪會是沒穿衣呢,心中氣他上次撤謊,決定報複下,戲弄戲弄他。

哥舒芸輕輕來到燭台前,用手指在燭台下沾滿煙灰,輕手輕腳來到床前,一隻手慢慢去掀被子。

柳雲宗迷迷糊糊,隻覺的臉上涼涼的,好不難受。醉酒的人,睡著了,最是能感受溫度變化了,臉上一冷,這斯有點清醒了。

”咋回事?不是在喝酒麽?咋像躺**了?”

柳雲宗慢慢一睜眼,模糊看見一苗條身影正用手在身己臉上畫什麽?

”嗯,吖的,不是哥舒芸麽?這凶娘兒來我房裏幹什麽?報複我啃了她的舌頭?”柳大少嚇了一跳。

哥舒芸正畫的起勁呢,嘴裏直嘀咕 ” 叫你欺負我,叫你騙我!畫你一臉黑王八,畫一臉大熊貓貓……”

哥舒芸必竟是十四五歲的少女,還是小孩子心性,玩興大起……

“你幹什麽?”柳雲宗突然睜眼發話,“你忘了,我是不穿衣睡覺的?”

“啊,啊,你,你醒了,你醉了,我來看看你”。哥舒芸嚇一跳,心髒撲通撲通的。

“你騙人,你身上穿的不是衣麽?騙子……”哥舒芸嘀咕的小聲回答。

“謝,那謝謝你來看我,今晚喝醉了,上床脫了褲子,沒來的及脫衣,就睡著了,真的,不信,你看……”說完,柳雲宗作勢呼的一掀被子……

“不要……”哥舒芸羞的大叫,忙用手捂著自己的臉,扭過身去,直跺腳……

“快蓋上,小壞蛋,唔,又欺負我……”一邊說一邊伸開手指逢偷瞄了一眼。

“哈哈,騙你的,哈,哈” 柳雲宗坐**嗬嗬直樂,笑的合不攏嘴……

柳雲宗笑的口水都流下來了,趕緊用手往臉上一抹,一看手上,全是黑的……

“你,你,你幹了什麽,我臉上咋這麽黑?你太過份了,嗚,你這是,這是……”柳雲宗那啥,氣的哭笑不得。

“誰讓你騙人……”哥舒芸回過頭來,轉身假裝嗔怒道。

“哈,哈……”柳雲宗大笑不止,都快樂昏了。

原來,剛才哥舒芸轉過身去,用手摭住自己的眼晴,倒是忘了自己兩手都是燈油灰啊,全抹自已臉上了,兩個眼晴黑乎乎,活像個大熊貓,還一眨一眨的。

“不對啊……”柳雲宗想起自己剛才臉上涼乎乎的,不對勁,一轉身,往枕頭底下亂掏,摸出個小鏡子,一照,大叫一聲,“熊貓……王八……”

“嗚嗚,丫頭,太欺負人了啊,你丫頭,畫也不畫好點……”柳雲宗心裏那個苦啊。

咋整出一大一小來,熊貓,王八,兩邊不對稱啊……

“丫頭,沒你自已臉上好看啊,自己的臉,抹的那麽均稱……”柳雲宗樂了。

哥舒芸見柳雲宗手裏捏著個小圓塊,對著自己的臉傻笑,好奇心一起,串了過去,伸手就搶了過來……

哥舒芸抬眼往那圓鏡上看,大叫一聲,“鬼啊……”就暈倒在柳雲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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