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引豺狼禍起蕭牆
回到屬於定天的洞府之中,醉天感覺今天發生的一切都是那麽的不可思議。本以為自己實力精進那麽想作什麽都會輕而易舉,可現在真正的明白了。作為一個傳承萬年之久的宗派,不要看它現在是多麽的衰退多麽的萎靡,可如果有人認為這樣就可以取而代之那麽就大錯特錯了,因為沒有人知道它還有什麽底牌。
醉天想起曾經看過一本叫仙雲遊記的雜書,裏麵就記載著這麽一個故事:二千年前有一個叫一水宗的門派也有近萬年的傳承了,可是由於一次與其它宗門的爭鬥中被人暗算。掌門和幾大長老全都身死,甚至連傳訊玉符都沒有來的及發出,更不用說定下宗主人選了。
於是不可避免的在門在分成了幾個小勢力對掌門之位發起爭奪,而最後雖然成功的先出了宗主,可是己經元氣大傷,門內精英十不存三。
當時一水宗的一個下屬門派狼牙宗看到機會,自認為這是攻占一水宗山門取而代之的好機會。為了周全先吞並了周圍的幾個小宗派集合了三位九天玄仙和十幾位大羅金仙修為的高手帶隊幾千上仙浩浩****的殺向了一水宗。
一開始的時候還小心翼翼的讓一路收編的人手當炮灰先行試探,沒想到就這些雜兵雜將竟然一舉打到了一水宗的內門神水殿!而一水宗的弟子經過內憂外患之後剛剛恢複平靜的生活哪裏有能力抵抗,就連新任掌門也力戰不敵,身死道消。但是在臨死之前用盡最後力氣捏碎了一塊玉符,卻沒有誰注意到。
就在狼牙宗自以為取得勝利正在收編人手慶祝的時候後山發出一道極恐怖的氣息,直接將整個一水宗籠罩在其中,除了原來一水宗的弟子外,所有的敵對勢力凡是上品上仙修為以下的全部身死,大羅金仙也是元神禁錮口吐鮮血。隻有幾個九天玄仙聯手發動防護法陣才勉強抵住了這股威壓,但是再想有其它的動作那是萬不可能的了。
不多時一道血色身影從開而降,竟然是羅天上仙的修為!來人根本就沒有把他們這些人看在眼裏,隨意的一揮就將禁製著門人的陣法破了。+一水宗尚存的幾個老人看到此人便知道此人定是宗門老祖級的人物,當下一起痛哭跪拜將前後因果一一稟明,一水宗的這位老祖勃然大怒,所有進山之人全部殺光!
並給來犯宗派一一下了最後通牒----三日為限,臣服或是滅亡!而以狼牙宗為首的幾個門派則是被他不客氣的在一天之內全部滅掉,雞犬不留!在一水宗的積威力以及這位老祖的血腥手段之下,所有人都選擇了臣服。
於是一水宗在經過這一次大難之後實力不但沒有削弱所而在收編其它宗派高手,奪取了其它宗門的資源和寶物之後實力反而有所上升!在一切都步入正軌之後這位老祖隻留下一塊玉符就再一次的失蹤不見了。
此事給所有後起勢力都敲響了警鍾---沒有底蘊那麽就是一個爆發戶,也許會在某個時期某個事件中發揮出一定的作用,但是根本還不足以動搖那些傳承門派的根基,而如果打蛇不死,那麽滅亡的可能就是自己了。
醉天將今天發生的事仔細整理了一下,沒有提及自己的收獲,將其它的經過作了一個簡單的概述傳訊給了雲夢和定天。
而且據他推測現在玉昆真的不是原來的玉昆了,因為他在剛剛出陣之時由於識海經過了元始初開混沌之氣的洗禮,根本就無法完全的壓製住自己的氣息。那麽以玉昆真人對自己的熟悉程度是不可能一點察覺不到的,可是他卻沒有一絲的異樣,這就說明有很大的問題。
雲夢在接到傳訊後也不知道是什麽心情,畢竟那是自己曾經最親的人,於是簡單的回道:“如果是被秘法控製身有苦衷呢?”
醉天看後隻是輕輕一歎,他當然明白雲夢隻是不想接受這個事實,或者說是不想接受他的爹爹己經離她而去的事實。要知道從小她就是生活在爸爸的慈愛和光環之下,能為自己一個山野小子付出這麽多已經是難得可貴了,還能再奢求什麽嗎?又是一番好言相勸了事。
先不說醉天這邊還在暗自己想法要探出假玉昆真人的虛實,在和醉天一番交流之後雲夢感覺心中煩悶也無心修煉,便起身走到了大廳之中。她剛在廳前坐下,定天的身影就出現在了他的麵前,看到雲夢氣色不佳,便伸手為她倒了一杯仙茶,坐在了她的對麵,小心問道:“時間不早了,師妹為何還一人在此獨坐?”
雲夢道了一聲謝,接過茶杯捧在胸前不停的轉動,回想起以前在山上生活的點點滴滴,永久才開口道:“心中煩悶,擔心父親的安危。唉,現在想想,我真的是從來沒有作到一個女兒應盡的義務。到現在一點忙都幫不上。。。。我。。。嗚嗚嗚。。。”
說到傷心處再也控製不住情緒,趴在桌上失聲痛哭起來,定天嘴角輕微的閃過一絲冷笑,小心的將她麵前的茶壞往前挪了挪,自己換了個位置坐在了她的旁邊,柔聲勸道:“師妹不要多想,雖然當年我因為師傅的事對玉昆師叔頗有不滿,但是現在回想起來卻是有些可笑。以師傅的性格一心隻重修煉,根本不會對宗門之事太過上心,如果真的是他當了宗主,那麽現在的重玄門還不知道會變成什麽樣子了!可是換作玉昆師叔就不一樣了,當年師傅在的時候就常對我提及師叔為人心思細膩,足智多謀,他也是遠遠不及。事實也證明了不是嗎?這些年重玄宗在玉昆師叔的帶領下也的確是發展的有聲有色,實力大增。再說了也沒有人可以證明當年我師傅的死就一定和師叔有關呀?如果就這樣把罪名安安在師叔身上那不是太不公平了嗎?”
雲夢抬起頭驚聲問道:“師兄難道不恨爹爹了嗎?”
定天看著雲夢那梨花帶雨的動人嬌容,不由一呆,隨後緩過神來輕笑道:“我有必要去恨他嗎?再退一萬步講,就算我師傅的事真的和師叔有關,可是我不是還好好的?不是還在受到宗門的保護和照顧嗎?我們修仙問道,本來就要超脫生死,看慣別離,如果這點都作不到那麽又怎麽能一心向道求得正果呢?”
雲夢轉過身去稍微清理了一下臉上的淚痕,看著定天那誠懇的臉龐心中升起一股溫暖的感覺,“多謝師兄教誨,是小妹愚頓了,難怪爹爹曾經說過你和他很像,而且隻要給你一個機會那麽你一定會化身成龍,叱吒風雲。原來小妹還以為是家父隨口而言,現在看來師兄有如此胸襟,日後成就定然非凡。”
定天起身連連擺手,“不敢不敢,為兄隻不過是比你癡長了幾歲,又怎麽敢當的起師叔如此的誇獎?真的要折殺為兄了。”
看他的樣子雲夢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心情也有所好轉“你就別謙虛了,你原本出身就很高貴的,隻不過是家門不幸才被師伯帶上山的.不過氣質這東西是與生俱來的,本是美玉又豈能被頑石掩蓋光輝?而且據說師兄吹的一手好笛子,當年可是俘獲了不少師姐師妹的芳心喲!小妹當年也對你甚是崇拜,可惜後來你所住甚遠,專心修煉,就再也聽不到了,不知道多少師門姐妹為之傷心呢!”
定天臉色有點微紅,當年他師傅還在的時候,都被看成是下任宗主的人選,而他又是獨傳弟子,還真的是有過一陣風流瀟灑的時光…可惜,搖搖頭看著雲夢:“這都多少年的事了,而且絲竹糜音不過旁門小技,怎能入的了師妹的法耳目?”
雲夢卻是來了興趣,嬌聲道“師兄,不如你就在這再為小妹吹上一曲吧?”
定天低下頭眼中閃過一絲精芒,有些為難的道:“這不合適吧,為兄己經多年沒有吹奏了,恐怕……”
雲夢伸手搖著他的胳膊,“不嘛,不嘛,我現在就要聽!”
定天急忙閃到一邊,雲夢似乎也知道自己一時興起表現有些過了,又頰飛紅腦袋恨不得鑽到桌子底下去。看到她的樣子,定天的嘴角冷笑更甚,伸手將她麵前的那杯茶端起來,手腕一抖,一點白色的粉末倒進了懷中。輕搖了幾下遞到近前:“既然師妹有令,為兄豈敢不從,師妹先飲一杯仙茶,為兄這就去將玉笛取來。”
雲夢這會羞的頭都不敢抬,點了點頭,看到遞到眼前的茶杯想都沒想一口氣就喝幹了,還是沒有勇氣抬頭。見雲夢將茶喝完,定天臉上的笑意更濃了,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取來一支玉笛,出來的時候悄悄的在對麵的書架上放了一塊留影水晶。
要說這留影水晶雖然不是什麽很貴重的東西,但是卻被各大宗派管製很嚴,原因無外是留影水晶可以記憶下一切在給它輸入仙元之後周圍發生的事。試想誰願意在自己宗派之中的隱私外漏呢?而定天這一塊也是他僅有的一塊,還是他師傅在的時候留下來的,要不就憑他那爺爺不疼奶奶不愛的主,怎麽會有這種東西?
在桌前空地站定,對著雲夢一拱手:“師妹,那麽在下就獻醜了!”
雲夢輕聲應道:“師兄請自便。”
定天隨意的吹了幾個音符找了一下調,下一刻一曲很普通的安神曲的單調幽幽響起,雲夢靜靜的聽著曲子,以她當年的地位對這些曲子當然是並不陌生,所以一聽就能分辨出來。
一開始還有一絲謹慎,不過聽著聽著,回想起當年聽爹爹吹奏這熟悉而又安靜的曲子,雲夢突然感覺到好輕鬆,好幸福,不由得敞開了心門,臉上浮現出微笑,全身心的融入到了優美的曲調當中。
定天將雲夢的表情變化盡收眼底,從一開始的警覺到後來的放鬆,全都一絲不差。但是他也沒有異動,還是規規矩矩的吹奏著,就在還有最後一個小節的時候,笛音突然一變,從如小橋流水般的舒緩變的**四射,奪人心魄,還有呻吟、嬌喘摻雜其中。
雲夢本來是將心神完全打開的,這一下子就是想關都關不住了,而且最可怕的是從她的體內突然湧現出一股熱流,瞬間襲滿全身,再配合那挑人情欲的笛聲,雲夢的心神徹底淪陷了。
再次睜開眼睛時,雙目含春,而泛桃花,看著定天的眼神似乎帶著無限的情意。在纏綿的笛音中款款的走到定天身邊,不停的撫摸糾纏,更是一點點失去理誌,二人身上的衣物也越來越少,當笛音最後消失不見的時候,屋內隻留下那原始的欲望和*糜氣息。
許久之後,定天看著旁邊沉沉睡去的雲夢長出一口氣:“還好成功了,看來這迷心草配上合歡曲還真的是厲害!”
起身拿起那塊記錄了一場雲雨的留影水晶,不無得意的道:“嗬嗬,有了這個,不怕你們不幫我作事!哼,玉昆老匹夫,我管你是死是活,你欠我和師傅的就先從你女兒的身上找回點利息!放心好了,我的報複才剛剛開始!等著瞧吧!”
於此同時,身處重玄宗內正在打坐的醉天突然感覺到一陣氣血翻湧,來的毫無征兆,思來想去也想不出是哪裏不對,有心想問一下雲夢,但是想到之前的傳訊己經讓她心情不佳了,而且時間己晚,也不想打擾她休息。
心中實在煩悶,根本無心打坐。真實性起身準備出去閑轉一轉,一來隨路探聽一下有什麽風聲,二來畢竟自己也有好多年沒有回來了,也算是故地重遊了吧。
正是
狼子野心起歹意
宿命恩怨惹禍根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文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