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煉製鋼拳
“嗯。”李吟歡點了點頭，道：“整整十八根織衣服用的繡花針，都已經已經準備好了。”
說著，李吟歡從口袋裏掏出一堆小針，在手中把玩著。
鬼老嘴角抽搐了一下，這麽正經地進行煉體，要他去買針灸用的銀針，他竟然圖便宜去買繡花針。不過這種時候鬼老也懶得去指責李吟歡了。
“接下來，我會動用自己的意念將這十八根銀針全部插入你小手臂上的穴位，可能會有點疼，不過你要忍住了。”鬼老嚴肅地道。
看到鬼老那一副嚴肅的表情，李吟歡弱弱地道：“這會不會危及到自己的生命啊？”
淡淡一笑，鬼老輕輕搖了搖頭。
“呼，那就好。”看到鬼老點頭，那這下子可就不用擔心自己的安危了，畢竟如果這東西風險太大了，自己要是學不好就這麽把自己給搭進去了，李吟歡真覺得有點不值。
“來吧。”李吟歡將銀針放在地上，伸出自己的雙手，銀白色的月光透過密集的樹葉，微弱的光打在李吟歡手臂上，依稀可以看見他勻稱的小手臂。
這種微弱的光線，對於普通人來說，是絕不可能準確地紮入穴位的，但是這對於鬼老來說自然是不在話下。
陡然間，李吟歡還未準備好之時，就已經有一枚銀針飛起，憑空紮入了李吟歡右臂上的穴位。
“嘶....”李吟歡倒吸了一口涼氣，這突入襲來的針紮剛進入皮膚時並沒有什麽特別的感覺，但也就在下一刻，李吟歡隻覺得一股子酸痛的觸感絲絲縷縷地傳入自己的大腦，他都險些承載不住這種痛苦，要將自己的手臂收回了。
“這是第一個穴位，孔最。”鬼老的聲音淡淡地在李吟歡的精神世界之中響起。
“好家夥，再來。”李吟歡被這針紮了一下，雖然痛苦，但是卻激發除了他那一股不服輸的韌性，噬魂紋悄然浮現，吸收著周圍的天地玄氣，然後再將玄氣輸送到雙臂之上，以此來減輕自己的痛苦。
“不可！”
感受到李吟歡的動作，鬼老急忙強調道：“李吟歡，你不能這麽做，你的雙臂穴位刺激需要的就是最本源的肉體潛力激發，如果用玄氣護臂，隻會讓刺激的效果事倍功半，趕快收回去。”
“...好。”李吟歡手臂上的酸楚還依稀存在著，咬著牙，將噬魂紋解除，那灌注進手臂的玄氣也就此停止，消散於無。
就在李吟歡剛將玄氣收回的刹那，鬼老的精神意念操控的第二跟銀針已經到了，正是左手的孔最穴。
又是一聲倒吸涼氣的聲音，李吟歡此時雙臂直直地擺在胸前，雖然手臂在不停地顫抖，卻並沒有要退縮的意思。
“接下來，第二個穴位，曲池。”
“第三個穴位，手三裏。”
鬼老還在繼續，而李吟歡已經因為過度的疼痛額頭見汗。
李吟歡咬著牙，字幾乎都是從牙縫裏吐出來的：“快，要麽就爽快點，一次性紮下去，給我來個痛快！”
看著這個執著的少年，在精神世界中感受著李吟歡那股執著的信念，鬼老微微歎息，看來，噬魂選擇的人，可能真的並沒有錯。
不再猶豫，鬼老精神意念陡增，一枚枚銀針懸空，最後狠狠地紮進李吟歡的穴位之中。
“掌心、手腕、五指.....”
痛苦還在繼續，隻不過最後幾針，鬼老已經在五秒之內紮完了。
李吟歡此時已經不能雙手握拳，因為就連自己的手指上都已經被銀針紮上，那種十指連心的痛苦是常人難以想象的。
“還要繼續嗎？如果將你的手臂放入這藥壇之中，你隻會更加地痛苦。”鬼老道。
皺了皺眉，李吟歡嘶啞地道：“如果我不煉製呢？”
“那你的穴位就會因為沒有介質進入從而紊亂，最後導致雙臂筋脈寸斷，從此你雙手就廢了。”鬼老繼續道，隻不過說得很輕鬆。
聽到鬼老的話，李吟歡現在真想一掌拍死他，之前還說不會有什麽生命危險，現在可好，生命危險是不會有了，雙手卻是要廢掉了，雙手廢了跟個死人有什麽區別。李吟歡在心裏發誓，以後這死老鬼的話一定要再三掂量才行，不然自己又上了他的套。
“靠，少廢話，煉就煉！”李吟歡大步流星地走到不遠處放在淺水湖裏降溫的那藥壇旁邊，一把就將雙手“哧”地一聲放了進去。
感覺水溫剛好，沒有什麽特別的感覺。這就是李吟歡現在的真實感受。
“是不是覺得不疼啊？”鬼老的聲音再次響起：“那現在呢？”
就在鬼老話音未落之時，李吟歡隻感覺那之前還紮在自己手臂上的銀針突然一下被抽了出來，所有的一十八枚銀針飛出藥壇，整齊地落在了一旁的泥土地上。
霎時間，劇烈的疼痛從李吟歡的雙手上傳來，藥湯絲絲縷縷地灌注進李吟歡的穴位之中，盡力的填補，而那種藥湯看似烈性不強，但是在自己的肌肉之中爆發出的那種強烈的刺痛感，卻讓李吟歡真正意識到了自己之前的想法是有多麽天真。
疼痛，忍耐，就這樣一分一秒地過去了，李吟歡沒有退縮，沒有將自己的雙手從罐子裏收回，身體因為過度疼痛而產生的**已經在慢慢地消失，手臂上傳來的一陣陣的火辣辣的疼痛也早已習慣。此時的李吟歡麵前的泥土地上，汗水已經滴落了一地，李吟歡咬著牙，卻沒喊出一個“疼”字。
漸漸的，李吟歡感覺自己的雙臂變沉重了，就像是雙臂被灌進了鉛一樣，李吟歡懷疑這藥湯是不是類似於前世的水銀，怎麽那麽一點藥湯就讓自己的手臂變得沉重了起來。
兩個時辰，就這麽在煎熬與改變之中過去了，在鬼老的一聲輕微的提醒過後，李吟歡知道，煉製終於結束了。
“嘩啦。”李吟歡猛地將自己的雙手抽出，因為傷口的疼痛讓他並不如何適應，所以並沒能第一時間握緊雙拳嚐試自己力量的變化，但即便如此，他還是發現了自己與之前的與眾不同。
自己的雙臂表麵看去除了沾染上了那些黑乎乎的藥水之外，外表上並沒有什麽太大的區別，但是李吟歡的感受卻截然不同。
首先，自己感覺雙臂變重了一點，卻不似之前在藥壇裏浸泡時感覺那麽沉重。十指嚐試著微微合攏，除了那傷口傳來的陣陣刺痛感，李吟歡感覺自己的拳頭似乎變得堅硬了不少，力量也有所突破。李吟歡甚至認為自己再次一拳揮出，就可以將之前精神世界中鬼老模擬出來的石碑打出一個裂縫，就算不是如此，那至少也不會因為力道過大而導致自己拳頭流血了。
“感受到你雙臂的變化了麽？”鬼老玩味地道。
李吟歡之前對於鬼老的鄙視已經悄然消失，雖說鬼老說起話來總是騙自己，但是自己不但獲得了噬魂紋，還能鍛造雙臂，練就鋼拳，這也都是鬼老的功勞。不知道為什麽，李吟歡心中充滿的卻是感激。
“謝謝你。”李吟歡平靜地道。雖然話語之中不起波瀾，但是鬼老依然能夠聽出李吟歡語氣之中的那份真誠。
愣了愣，沒想到李吟歡在忍受了那種痛苦之後竟然還會謝謝自己，鬼老停頓了一會兒，道：“回去早點休息吧，鋼拳的底子，你已經打好了，隻不過，要想練好鋼拳，你的路還太長。”
想起之前鬼老提過的三千萬勁道，李吟歡明白，鬼老說的話隻是事實。
當下，他沉默了一會兒，就原地盤膝坐下，噬魂紋開啟，吸收著周圍天地玄氣，玄氣入臂，不斷地滋養著李吟歡之前的傷口。而他的小臂和拳頭，已經慢慢地變得越來越堅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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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
今天是新弟子報道的第一天，所有的弟子都在早晨七時便起床，火急火燎地趕往自己分配的部眾，雖然規定時間是早晨八時，但是又有誰會願意遲到呢？畢竟早到也沒什麽壞處，還可以和自己一個部眾的弟子交流下感情。
“快快快....”王勃一個翻身就從**坐了起來，口中還不停地催促著。
王二這個小胖子此時正打著鼾香噴噴地睡著，被王勃這麽一叫，頓時爬了起來，眼睛還沒完全睜開，迷迷糊糊地道：“嗯...怎麽...怎麽啦？”
王勃一腳踹在王二那肥肥的屁股上，罵道：“都特麽快要遲到了，你還睡？”
“啊？快遲到了嗎？那我們趕快走啊，不過老大貌似你也遲到了啊。”這回王二一個翻身下地，連忙穿衣服，身為玄者就算再胖動作麻利這一點這還是做得到的。
一陣鬱悶，王勃直接賞了王二一個腦瓜子：“不許你還嘴。”
“唉喲，好，好。”胖子連忙應道：“咦，杜止疼呢？”
王勃這才發現杜止疼這貨竟然已經不在寢室了，估摸著他肯定已經去報道了。
“杜止疼你個小王八蛋，你給你爺爺王勃等著。”王勃一邊穿著衣服一邊罵著。
就在兩人說話之間，寢室的門突然開了，而在門口的，正是之前一夜未歸的李吟歡。李吟歡此時看著整忙前趕後的兩人，感到疑惑。
“李...李吟歡你等著，要不是今天看在馬上要遲到的份上，我一定好好拷問你，昨天晚上竟然一夜都不回，爽了一晚上啊？”王勃用又氣又猥瑣的眼神看著李吟歡。
“哦，昨天...等等，你說什麽？今天要幹嘛？”李吟歡問道。
“你說呢？要遲到啦！！”看著已經穿好衣物狂奔向遠方的兩人，李吟歡明白地點了點頭，然後恍然大悟，對著前麵兩人大喊著：“喂，等等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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