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二章 四帝會!

與此同時,東都城內,也絕不安寧。

”什麽?!縱橫那邊竟然動用了嘯天魔導炮?!”

臨時統帥部內,此時已經是一片嘩然。

“是的,首相大人。”剛剛從第二防線撤回來的副指揮官低頭苦澀道,“兩萬戰士,當場玉髓殉國,還有兩萬人當場身受重傷。第二防線還保有戰鬥力的,僅僅不足八千!”

“藤田將軍,也......”羽田東渡顫抖著嘴唇,問道。

被羽田東渡稱為藤田將軍的,正是第二防線的防禦總長藤田川,那個在戰場上當場被炸死的一級少將。

“是的,在第一輪炮擊中,一發能量彈當場命中戰地指揮所的頂上,近一半指揮人員被炸死!其中就包括藤田將軍!卑職當時正好在外麵巡視,才勉強逃過一劫!”副指揮官說著,眼淚都快流下來了。他和藤田川共事多年,也算是結下了深厚的兄弟友誼。藤田川陣亡,他無疑是最難受的。

許久不曾開口的望月團方麵最強者孟岩忽然抬起了頭,低聲問道:“望月團的孩子們都怎麽樣了?”

麵對這個頂級強者的驟然發問,這個幸存下來的戰地指揮官忽然覺得自己的全身都掉到了冰窟窿裏麵似的。一種親所未有的恐懼和壓迫感,瞬間湧上了心頭。

”問你話呢,望月團的人,怎麽樣了?”將戰地指揮官沒有立刻回答,孟岩眉頭一皺,繼續問道。

“他們......”戰地指揮官看了一眼羽田東渡,又看了一眼孟岩,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道:“他們......也......”

“全部?”孟岩立刻明白了指揮官的意思,他的眉頭擰地更緊了。

“是的,全......全部......”戰地指揮官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仿佛被抽光了所有的力氣。

“縱橫方麵,難道是出動了修者部隊?!”孟岩深深地歎了口氣,繼續問道。做為望月方麵望月團的最強者,也作為唯一一支鑽石級別望月團的團長,開戰以來,他就一直和三支白金級別望月團鎮守東都城呢的。但是,即使是這樣,他也一直關注著第二防線的作戰情況。很顯然,他並沒有在之前感覺到修者的氣息。

“不......”戰地指揮官抹了抹冷汗,緊接著,就將第二防線的情況一五一十地講了出來。

“也就是說,縱橫那邊,動用了兩萬騎兵的誘餌,來誘導望月團的出擊?!”孟岩忽然一聲冷笑。

“是......是的!”

“你是親眼看到。那些重裝騎兵,穿的是縱橫的軍服麽?”孟岩的語氣,已經跌到了零度以下。

戰地指揮官想了想,搖了搖頭。與此同時,一種不太好的預感,也在他的心中升起。

“你真是糊塗啊!”羽田東渡早就看出了端倪,“縱橫部隊是沿海登陸作戰,這麽短的時間之內,他們怎麽可能能夠運來足以支撐兩萬重裝騎兵的裝備啊!”

“那......首相大人的意思是......”

“我估計不錯的話,那些騎兵,應該就是我們在大野或者是千葉那邊的俘虜啊!”羽田東渡狠狠地歎了口氣,轉過身去,不再說話。

“卑職罪該萬死!”

戰地指揮官撲通一下跪了下來,明白了,全明白了!難怪在之前的時候他感覺到了有什麽不對勁的樣子!原來如此!

是啊!做為沿海登陸作戰的縱橫大軍來說,能夠運來海軍陸戰隊和各種必要的輜重,幾乎就是他們的極限了,到了這個時候,他們怎麽可能組成一支重裝騎兵部隊啊!

原來——從一開始,他們就是拿投降的升陽人當做誘餌,來誘導望月團的人出戰,然後再一舉將他們殲滅啊!

也就是說,縱橫大軍,幾乎是不費一兵一卒,就將第二防線給吃了下去啊!

“現在是東都的危急存亡之際,你就戴罪立功吧。”羽田東渡背著手苦澀道,“這樣,你先去第三防線吧。第三防線已經是縱深防禦圈的核心防線了。如果我們連第三防線都丟了,那麽東都的外圍防禦圈將不複存在,炎龍和望月可能到來的援軍也勢必會被縱橫部隊給堵到外麵!你先去吧!”

“是!”戰地指揮官再次摸了摸額頭上的汗珠,起身就想往門外走去。

“等等!”孟岩再次叫道。

指揮官停下了腳步,轉過頭問道:“孟岩大人,還有什麽指示?”

“沒什麽......”孟岩的情緒,明顯憔悴了不少,“你確定,我望月團的孩子們,全都陣亡了麽......”

指揮官一愣。由於撤走的匆忙,他根本就沒來得及去清點戰場。所以,麵對孟岩的這個回答,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沉默不語。

“連戀風那個小丫頭也......”孟岩仿佛是在自言自語,旋即,他也是搖頭自嘲地苦笑一聲:“算了,也算是我想多了,被那麽多的嘯天魔導炮的炮彈同時集中,就連我,幾乎也是凶多吉少,更何況那個剛剛晉入天境不久的小姑娘呢......”

“孟岩大人,對於這件事情我感到很遺憾,我會給貴國一個交代的......”羽田東渡低聲道。

“交代?哼!算了,也罷!如果交代能夠讓我望月的孩子們活過來的話,也就好了。現在,這些孩子們不明不白地就死在了異鄉,我......”說著,孟岩的聲音幾乎有些哽咽了。

做為資格最老的望月團成員,他早就把這些新晉的白銀黃金的望月團員當成了自己的孩子。

“也罷,也罷,畢竟,這也不能全怪他。戰死沙場,就是我們望月團員的宿命,我們每一個人,早就做好準備了......”孟岩說著,拍了拍羽田東渡的肩膀,走出了門外。他的幾個老夥計,同樣跟著他,隻留下了幾個蒼老的背影。

“哎......”

羽田東渡和那位戰地指揮官對視了一眼。兩個人都能夠看出彼此眼神中的無奈。

“這下,你讓我怎麽和望月的皇帝交代呢......”

炎龍,龍京。

國師府內,風遺墨和炎廣陵並排而坐,宛如一對多年不見的至交好友。

他們的麵前,還有一個座位。椅子上麵,是一個散發著強大氣息的身影。

葉烈陽!

升陽的慘烈戰局,似乎並沒有影響到三個天帝強者的雅興。他們身前是一個精致的茶幾,上麵,放著三杯上好的炎龍龍井茶。

“剛剛得到的消息,望月那邊派去的望月團,似乎是全軍覆沒了啊。”

炎廣陵抿了一口茶水,茶香四溢。

“不,不算是。還剩下一支鑽石和三個白金,這就算是還保有著至少九成以上的戰力。”風遺墨不慌不忙,也跟著喝了一口茶水,“恩,好茶。”

“易怒濤算是回不了頭了。接下來,咱們天帝宮準備有什麽動作嗎?”炎廣陵接著問道。

“動作?”風遺墨依舊氣定神閑,“天帝宮存在的意義,無非就是讓整個大陸的天帝們團結起來,應對不久之後的那場危機罷了。但奈何易怒濤根本就沒有明白以後會發生些什麽——嗬嗬,我能有什麽動作呢?”

“那——依風老的意思?”

葉烈陽開口了。和十年前相比,他的修為似乎已經精進了不少,但是身上也多了不少傷痕,聲音也變得異常沙啞起來,似乎是經曆了很多事情。

“我的意思嘛——”風遺墨無奈地笑笑,“所謂攘外必先安內,咱們要做的,就是盡快結束這場大陸戰爭啊。”

“恐怕沒那麽容易!”炎廣陵依舊苦笑,“現在,放眼整個大陸,誰能奈何易怒濤那個老匹夫?估計,現在縱橫那邊,老秦的日子也不好過啊!”

風遺墨知道,炎廣陵口中的老秦,指的自然是縱橫的另一名天帝秦暴雪了。他想了想,道:”對了,烈陽。現在,你的那個反抗組織,發展地怎麽樣了?”

“還行。”葉烈陽點點頭,“應該還沒引起任何人的懷疑呢。”

“那就好。天帝宮一些不能放在明麵上的事情,還得靠你了。”風遺墨揉了揉太陽穴。同時,他深深地歎了口氣:“如果要是讓落羽這個小崽子知道,他和神格之引要融合整整一個月之久,你說,他會不會恨上我......”

“不會的。風落羽這個孩子懂事,應該能夠理解風老的一片良苦用心。”葉烈陽道。

“但願吧!不知道,這個東都,能不能撐到落羽歸來的那一天......”

三人正說著,一個高大魁梧的身影從堂外走來。

“父親!”

來人一身白色披風,長發紮成一條馬尾直垂腦後。堅毅的麵龐和風遺墨倒是有六七成的相似,正是風遺墨的大兒子,同時也是風落羽的大伯風嘯。

風遺墨定睛一看,點點頭:“哦,風嘯。不去照看著你那侄子,來這裏幹嘛?”

“恩,那裏我托老二看著了。他也是天帝,出不了問題的。”風嘯沒有客氣,直接坐到了葉烈陽的身邊,“哦,烈陽兄弟也在?沒想到,這小小的炎龍,也能有這麽多的天帝聚集啊,哈哈!”

“要不然還能去望月啊......”葉烈陽的臉上很罕見地流露出了一絲無奈之色,“那裏,先不說那兩個老匹夫,就算是冷天山那個老匹夫,也不見得答應一個紫羅蘭遺族登上望月的土地吧......”

“哈哈,不提這些啦!”風嘯靠在了椅子上,道:“恩父親大人,找您有點事兒,能否出來說一下?”

“恩——”風遺墨微微一笑,他知道,風嘯八成得給自己一個驚喜了。“諸位,我先失陪一下。”

來到了廳外,隨手布置了一個結界,將兩人所有的信息都屏蔽在內。

“什麽事,看把你給樂的。”風遺墨問道。

“父親,落羽那個小子,簡直碉堡了!”

“注意你的形象,好歹在這裏也是個天帝呢!”

“咳咳——”風嘯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師太,定了定神,道:“你說過,神格之引這個東西,隻能穩固修為和契合神格,並不能提升修為,是吧?”

“是的,你想說什麽?”

“但是,還有個意外,您記得嗎?”

“意外?呦!”風遺墨的臉上,終於流露出了狂喜的表情——這幾乎是絕無僅有的:“真的假的?!”

“沒錯!現在落羽這小子,直接提升到了天師巔峰的水平,而且似乎還在緩慢地提升!這就是說,這塊神格,跟落羽的契合度,完全是百分之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