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神秘人和說的霸氣
這件事已然過去了三天,也是大年初二了。
那天蕭博等人趕到之後,就由流觴墨舞為蕭輕塵灌輸真氣,也是足足到了天亮,流觴墨舞才收功,而且她自己也變的虛弱不堪。
那天孤本閣上,蔣乾嵩正坐在山洞裏麵抄書,旁邊放著一壺酒。“嗒,嗒”從洞口外傳來腳步聲,不加以掩飾的腳步聲。
蔣乾嵩不為所動,凝神靜氣,寫著自己的蠅頭小楷。蔣乾嵩,用兔毫蘸墨,翻開下一頁。這時候外麵早就響起了喊殺聲,風吹蠟燭,每次都快滅了,可是就是這個時候燭火有騰的高漲起來。
蔣乾嵩終於放下了筆,拿著旁邊的酒壺,灌了一口。然後正視早就來到這孤本閣的人。
那人一直等到蔣乾嵩寫完書,才睜開眼睛。那人一身大乾的服飾,腰間還懸著一塊玉佩,手中還捏著一串佛珠。那人臉上有一道長長的傷痕,從眼睛一直到脖子處,顯的有些猙獰。雙眼不是黑色而是淡紅色。
“是你。”蔣乾嵩說道。
“不錯,是我。”傷疤人停下正在轉動的佛珠說道。
“我應該叫你什麽?“蔣乾嵩站了起來,把抄閱的書放回原處說道。傷疤人淡淡道”一切皆空,隨你如何叫。”
蔣乾嵩踩上梯子,一笑道“你既然懂的一切皆空,那你還來幹什麽?你還是執著於表麵。”
“佛說過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但佛也說過,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傷疤人說道。蔣乾嵩把書放回了最高的一層,然後緩緩的趴下梯子,拍了拍手,隨後用濕帕搽了搽道“你不是地藏王菩薩,不曾許過地獄不空誓不成佛的宏願。”
傷疤人臉色一沉隨即恢複了正常,自己還是辯不過他。“怎麽,臉色不好看了?”蔣乾嵩坐在一邊的**,捶了捶腿,坐了怎麽久,腿氣血不通,有點麻了。
傷疤人一笑道“那又如何,你現在功力全廢。我要殺你易如反掌。”,隨即手中轉動的佛珠便停了下來。“你不會的,你太自負了。什麽事都要超過我,武功,學識等等等等,雖然你現在武功超過了我,但是你還想從學識,還想從徒弟,這些超過我。”蔣乾嵩悠悠說道。
蔣乾嵩舉起酒壺道“要喝嗎?”,傷疤人搖了搖頭,蔣乾嵩又喝了一口歎道“身子老了,沒點酒身子就發冷,關節啊,濕痛。”說完一頓,又接著說道“你想我看見我的學識,我的弟子擺在你的學識,你的弟子下麵,這才甘心。這次讓的我去死。”
傷疤人右掌一掌,對著角落裏的椅子隔空一吸,吸了過來,然後大刀金馬的坐下來了。
“還是有武功好啊,想要什麽就直接伸手一張,直接吸過來。”蔣乾嵩略帶取笑道。傷疤人說道“這次我耗費周章,冒著極大的危險來這北涼王府,就是來看看你這個老朋友。”
“不過,我估計你的那兩個徒弟,應該殺向我的那兩個徒弟那裏了吧。”蔣乾嵩問道。傷疤人點了點頭道“先看看,我們之間的徒弟誰強。”
傷疤人和蔣乾嵩自此不再說話,而是靜坐。
片刻,外麵閃過一道光,傷疤人頭也不回的說道“臨兵鬥者列陣在前。”,蔣乾嵩說道“一劍破乾坤。”
“兩敗俱傷。”傷疤人說道,蔣乾嵩一笑咳嗽了一聲道“你的徒弟被俘。北涼不是你想象的這麽簡單。為什麽蕭洛圖會占據天榜第三毫不動搖?”
“《八荒皇決》”傷疤人緩緩說道。蔣乾嵩點了點頭。這時候從外麵傳來一聲怒喝“眾將士聽令,迅速解決戰鬥!”,蔣乾嵩下巴一揚道“瞧,外麵那位最大最厲害的謀家發火了。”
傷疤人還是不言不語。過了片刻,一名紅衣東瀛人從一旁的牆壁上跌落下來,滿身是傷。“稟師傅。服部被俘,我受重傷。”紅衣東瀛人咳出一口血道。
傷疤人眼睛一眨,吐出口氣道“你贏了,不過誰能笑的最後還不一定!”說完赫然起身,那椅子瞬間四飛五裂。傷疤人像山洞外走去,進過紅衣東瀛人身邊時,手掌一轉,然後一拍,渾厚的真氣運行一周天。
“謝師傅。”紅衣東瀛人叩頭道。傷疤人直接走了,紅衣東瀛人也跟了上去。他們剛出去,蔣乾嵩劇烈咳嗽起來道“不要追了。”
剛趕到這裏的喬羽也聽了蔣乾嵩的話,沒有追出去。喬羽過來扶住蔣乾嵩問道“蔣先生,沒事吧?”蔣乾嵩搖了搖頭,然後從床頭又拿起一壺酒,一口喝了下去,止住了咳嗽道”你回去吧,告訴王爺,這人的身份我也不知道。”
喬羽在一旁扶著蔣乾嵩躺了下去,然後就走了,走時順便把孤本閣的石門給關上了。
。。。。。。
大年初二,蕭輕塵也是幽幽的睜開了眼睛,入目邊見流觴墨舞靠在榻的另一邊用手撐著頭。而小靜靜則是趴在自己的胸口上,嘴巴還在流著口水。
“哼!”蕭輕塵悶哼一聲,他想要爬起來卻發現自己渾身疼痛,手中也大不使的出勁。這一聲悶哼驚醒了流觴墨舞,流觴墨舞用手輕梳了下發絲,叫道”煙顏。”
煙顏和水榭也是自大年初一的出關,她們看見蕭輕塵的模樣急的都快掉淚了。在門外守著的煙顏聽見流觴墨舞叫自己,趕緊推門而進,見到蕭輕塵醒了,趕緊過來扶著蕭輕塵。
“少爺,你醒了。”煙顏略帶些哽咽道。蕭輕塵咧嘴一笑道“嗨,哭什麽,少爺我沒事。”
“咕”,這時候蕭輕塵肚子一叫。小靜靜也被吵醒了,不滿的揉揉眼睛,爬了起來,從稀鬆的眼光之中看見蕭輕塵醒了。一聲大叫“大哥哥,你醒了!”說著,就飛撲了過去。
可是剛飛撲了一般,就被流觴墨舞用手抱住腰,直接把她抱到地上道“小心點,你大哥哥的傷還沒有好呢。煙顏,你去拿粥進來,讓畫鴛去告訴王爺。”
煙顏用墊子墊在蕭輕塵身後,然後感覺跑了出去。
蕭輕塵問道“怎麽樣了?”,流觴墨舞鬆開小靜靜讓他自己穿衣服道“和你交手的那個被俘,和我交手的那個受重傷給逃了。”
蕭輕塵聞言苦笑道“還是你厲害,偏偏就讓我遇上那等角色。”,流觴墨舞冷哼一聲道“哼,怎麽滴,你是想讓我受傷!?”
“不敢,更何況有誰能傷害到你啊。”蕭輕塵感覺說道,說著還用手捏了捏小靜靜的肥嘟嘟的臉道“是不是啊,靜靜?”,蕭輕塵不知怎麽的,總是喜歡捏這伶俐可愛的小靜靜的臉。
“哎呀。”小靜靜鑽到流觴墨舞的懷裏,“每次大哥哥就喜歡捏我的臉,姐姐說捏著捏著就變大了,像個餡餅一樣。”小靜靜睜著亮晶晶的眼睛說道。
蕭輕塵聞言一笑。
“哎呀,我的乖孫子啊,你總算醒了!”門外傳來一聲驚喜聲,可是蕭輕塵和流觴墨舞一點也不驚喜。
蕭博快步走了上來,過來就直接坐在塌下的椅子上接過煙顏遞過來的稀粥打算自己來喂蕭輕塵。蕭輕塵說道“別喂我鼻子裏麵了。”,蕭博嗬嗬一笑,將稀粥遞回給煙顏,由煙顏喂蕭輕塵。
蕭博道“乖孫子,這幾天我可急死了。”,流觴墨舞在一旁接話道“您可不急,那天還悠閑自在的唱著男兒殺人歌呢。”
蕭輕塵抬起眼一看蕭博,歎了口氣然後搖了搖頭。蕭博由不覺得尷尬的站在一旁,蕭博在這裏被頂,周圍的人卻是不敢發出一絲笑聲。
能在蕭博麵前的整個大乾的也就隻要蕭輕塵和流觴墨舞,當然現在似乎加了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靜靜,當然她也是狐假虎威。
小靜靜“呲呲”的一笑,蕭博眼睛一瞪她,小靜靜瞬間就躲在流觴墨舞的懷裏,蕭輕塵說道“幹嘛呢,幹嘛呢,欺負小輩是吧。”
蕭博轉過來道“怎麽會,這不是逗小孩玩呢,對吧。”最後一句話說轉過來對著小靜靜說道。越是這樣小靜靜越往流觴墨舞的懷裏鑽。
“那夥人查清了?”蕭輕塵問道,北涼府居然在自己行完冠禮的晚上,居然被襲!就連自己也是身受重傷,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這也可以看出對方實力的雄厚,居然可以躲過北涼暗探的目光,潛入北涼府深處,而且其中還有人可以和自己打的兩敗俱傷。不簡單。在這種敏感的時候,突然出現這種實力,讓人不得不防。
“這次的事,他們是衝著我來的。”門外傳來咳嗽聲道,蔣乾嵩又換成了青袍手中捏著一卷書,走了進來。煙顏喂完了蕭輕塵的粥,對著眾人施了個禮,退了出去。
“師傅。”流觴墨舞站了起來,行個禮,而蕭輕塵想要爬起來。蔣乾嵩擺擺手,示意蕭輕塵不用爬起來。
蔣乾嵩坐道椅子上道“主謀,我見過,可是那人我也不清楚他的來曆。他是我初出江湖的時候,除了江湖百曉生之外唯一能和我論道的人。不過每次都是我的手下敗將。”
蕭博說道“那我呢?”。蔣乾嵩笑了笑道“自然比不過你。”
蕭博道“那好,我讓他付出代價。”,這一句話說的霸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