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救治 潛伏
寒風停,無人敢向前一步!蕭洛河和曲靖刀尖所指,黑衣人臉色皆變。兩人殺的他們膽量盡失,近百名的黑衣人,如今隻剩下三十餘名,人人負傷。
蕭洛河、曲靖冷眼看過,黑衣人退後三步。綠袍人站在眾人之後,被兩人目光掃過,汗毛豎起。
“殺!殺了他們!”綠袍人聲嘶力竭的大喝“他們現在已經武功盡失,隻是憑借著毅力站著,殺!殺了他們,東西就到手了!”三十餘位黑衣人猶豫不前,他們被殺怕了!
一位黑衣人咬牙衝了上去,有了一就有二,群起攻之。蕭洛河和曲靖,舉起北涼刀砍下去,卻被黑衣人把刀打飛,蕭洛河和曲靖睜眼看著落下的刀,心中不悲不苦。
“呔!賊人,休傷我叔叔!”一聲大喝,從遠處傳來,隻聽“嗖、嗖”兩聲,舉刀砍向蕭洛河和曲靖 的兩名黑衣人彈飛而去。之間,遠處兩人踏空奔襲而來,一人白衣,一人紫衣;一人持戟,一人輕婉雲袖。這兩人正是蕭輕塵和流觴墨舞兩人!
蕭輕塵在空中留下一道殘影,方天畫戟一戟刺下,圍攻蕭洛河和曲靖的黑衣人皆被彈飛。蕭輕塵落於地上,大戟收回胸前,戟尖朝下,眼神冷厲。“叔叔,你們沒事吧?”蕭輕塵轉身扶住兩人說道,蕭洛河和曲靖早已沒有力氣說話,被蕭輕塵扶住的那一會,倒了下去。
蕭輕塵一個後旋踢,踢飛想偷襲自己的黑衣人。大戟,毫無技巧,隻是劈斬,招招霸道,一往無前。經曆一場大戰的黑衣人們,這一刻擋不住蕭輕塵的方天畫戟,或被劈斬而亡,或被大戟的力道震裂內腑而死。頃刻之間,三十餘名黑衣人敗亡在蕭輕塵的大戟之上。
流觴墨舞,水袖輕舞,一掌推出,沒有煙火氣,不見真氣流轉。綠袍人不敢硬接,雙腳輕踏,退後三丈。在他剛退步之際,地麵頓時被流觴墨舞輕推的那一掌打出大坑。綠袍人心中大驚,這女子太過詭異,那一掌平平凡凡,威力卻超乎想象。
流觴墨舞手上帶著白色手套,雙掌連連推出,掌掌打在綠袍人身邊,綠袍人不可逃,唯有硬接。他一硬接,便覺得流觴墨舞掌力渾厚更勝蕭洛河,而且每一掌如風掠山崗,無形無影。
流觴墨舞天生有潔癖,除了蕭洛河之外,在他人麵前皆是一雙白色手套。流觴墨舞雙掌輕推,綠袍人滿眼皆是蝴蝶,蝴蝶襲身。“砰,砰”誰知蝴蝶襲身,帶來的卻是渾厚掌力,綠袍人大口吐出混著內髒的鮮血。
流觴墨舞轉身離去,蕭輕塵已然守在蕭洛河、曲靖身旁,給兩人運功療傷。流觴墨舞則是守在他的身旁。蕭輕塵用自己的真氣護住蕭洛河和曲靖兩人的心脈,然後用自己的真氣來治療蕭洛河和曲靖的內傷,並且幫助兩人把毒給驅除出來。
過去了良久,蕭輕塵睜開眼,緩緩收回雙掌至腹下。蕭輕塵擦了擦自己的汗水,站起身來。這時之前被迷昏的三千精兵,開始有人醒來,睜眼就見遍地屍體,赫然大驚,摸起武器站起身來,然後環顧,發現元帥和將軍盤坐在地上,元帥和將軍身前還站著兩個人,一人白衣,一人紫衣。
“何等宵小之輩在此放肆!”越來越多的士卒站了起來大喝道。蕭輕塵轉身,三千士卒都是北涼精兵都認識蕭輕塵。三千士卒單腿跪地道“參見世子!”蕭輕塵點了點頭道“起來吧!”
“輕塵、流觴,你們怎麽來了?”蕭洛河睜開眼,虛弱的問道。
“叔叔,我接到消息說黑道之中有人懸賞三萬黃金殺你。我怕白玄借這個緣由暗中對你下手,所以連夜用輕功趕來了!”蕭輕塵扶起欲站起來的蕭洛河道。
“本來這次我還想怎麽能夠拖延回京時間,這次他們殺不死我到時候給了我一個很好的借口”蕭洛河臉色蒼白笑道,他這次之後起碼一個月之內不能動力。曲靖也在蕭輕塵的扶持下站了起來。
蕭洛河和曲靖身子虛弱不能騎馬,隻能由北涼士卒抬著走。三千士卒,一千棄馬不坐走在隊伍正中間,護住蕭洛河和曲靖,一千兵馬探前,一千兵馬殿後。
蕭洛河和曲靖在兵馬的守護下,在天黑時分走到了定州城裏。定州城裏守軍見有大隊兵馬前來上去盤查,發現是鎮西軍元帥蕭洛河,趕忙通知守軍統領和刺史。刺史本來已睡下,卻聽到鎮西軍元帥蕭洛河前來,趕忙爬起來,這可是尊大菩薩啊。
刺史李宇和守軍統領感到之時,看見蕭洛河和曲靖身受重傷,頓時嚇一跳,如果這兩尊大神在他這定州城出了什麽事,他這一輩子可就毀了,但是邊關將領的怒火就不是他能夠承受的,更不用說是軍權彪炳的北涼王。
他當即把城中所有郎中都給“請”到別院,然後讓守軍和衙役裏三層外三層的給圍住,說是連一隻老鼠都不能放過。然後感覺寫了封奏折八百裏加急送到京城!倒也真是八百裏加急,這裏離京城正好有八百裏!
蕭輕塵和流觴墨舞兩人並沒有退去,蕭輕塵和流觴墨舞覺得白玄不會善罷甘休,所以守在裏別院的外麵。以他們兩個的潛行的功夫那些守軍也沒有發現他們。
蕭輕塵坐在一家客棧的樓頂上,喝了口酒,暖暖身。雖然他早已寒暑不侵,但也是過過嘴癮。本來一同趕過來的還有桃花死士和蕭易兩人,但蕭輕塵沒有讓他們兩個出麵,當作兩個後手。
“你說是誰發布的懸賞令?”蕭輕塵喝了口酒,然後躺在屋頂上,看著沒有星星的夜空。
“不知道,按情報來說,最近最有可能的隻有梁州張家餘孽,可是他們為什麽不說殺了你,而是要殺你有兵馬保護叔叔?而且他們似乎還掌控著白玄讓你叔叔進京守靈消息,這條消息沒有多少人知道,以張家現在的實力不可能知道。”流觴墨舞接過蕭輕塵的酒壇說道。
“有沒有可能是白玄自己下的懸賞令?”流觴墨舞問道,蕭輕塵沉吟良久,這個倒也有可能,不過著白玄也真是一招鮮想要吃遍天啊!
別院裏最大的房間裏,一身官服的刺史劉宇和一身鎧甲的守軍統領周奇神色凝重的站在房間內,在他們旁邊是定州城裏最有名的十名大夫,他們正在商量蕭洛河和曲靖傷情。蕭洛河和曲靖躺在裏屋的大**,身邊是十餘名最精銳的親衛。房頂上也有數十名親衛巡邏,屋前屋後更不用說了。他們不能再允許蕭洛河和曲靖出現差錯。
周奇見郎中僵持不下,大喝一聲,又想起屋內蕭洛河和曲靖真在修養,壓住了怒火。他才衝山海關退了下來,是隸屬於曲靖騎軍的,他最尊敬的便是蕭洛河和曲靖了。這次看見蕭洛河和曲靖居然身受重傷,怎能不讓他怒火大起!
周奇這一吼,嚇了劉宇一跳。大門瞬間被一腳踢開,北涼士卒湧了進來。有親衛隊的士兵倒也認識周奇,曾在一起吃過肉喝過酒。見沒有事情,北涼士卒退了回去。
“你們到底有沒有法子!?如果找不到法子救治,你們今天一個誰也走不了!”周奇威脅道。十名郎中派出一個代表,是一個留著山羊胡的的人,那人說道“將軍。”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周奇打斷“別叫我將軍,我現在隻是一個兵!”他說過他以後隻是蕭洛河的兵。
那名郎中醞釀片刻,還是不知道怎麽稱呼周奇,隻能另向刺史劉宇道“刺史大人,蕭大元帥和那名將軍的傷是內傷,需要靜養。而且還有培元固本,但不可大補,以蕭大元帥現在的情況來看,我們倒也是有法子。但之後的救治,非是我等所能為了”
周奇聽到那名郎中說完,便讓郎中下去配藥。在這裏,周奇樣樣都越過劉宇仿佛他才是這裏的官階最高之人,他現在隻是守軍統領並不是一州長史,隻不過因為他是山海關將士才被批準進入這裏,就連長史也不被那幾名親衛隊的統領允許在這裏。
不過劉宇也不動聲色,因為有時候一個山海關的舊人更比自己有說服力,更主要是周奇是自己的小舅子,正房的弟弟。
樓某人巡邏回來,走進輕聲走進房間裏。周奇立馬迎了上去“樓子,怎麽樣了?”,他和樓某人是同一天入伍後麵也被分到同一個隊伍,互相為對方挨過刀子。隻不過他被分到騎軍,樓某人被看重選入義勇營,現在又被選入了親衛隊,是其中的一名統領,現在他被特傳武功心法之後,現在也相當於二流高手。
樓某人說道“大帥怎麽樣?”,劉宇上前答道”統領放心,那些郎中已經下去開藥方來!”他本來想稱呼將軍的,可是又想起剛才周奇的那句話”我現在隻是一個兵”也就改為統領了。
樓某人點點頭,回答周奇道“四周都已經安排妥當了!”
“今天中午的事,我們不會再讓它發生了!”語氣斬金截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