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昔日乞食被狗追,壽宴裏混吃混喝

話說,有錢之人都喜歡仿造皇宮之樣,古今亦是如此。宋莊是一座微形版的紫京城模型,抑或如大唐大明宮一般,大不大占地二三十畝地,其中高樓水榭應有盡有。

此時,乞兒對寶貝道:“來,跟我來,不要這麽麻煩。”

他帶著寶貝朝大門口一個偏僻的角落走去,正好從那大門口出來了兩個穿紅製服的官兵見這兩人不務正業,鬼鬼祟祟的在那裏張望些什麽。

兩個小頭領撒尿的時候看見道:“喂,你們倆做什麽的,在那裏幹什麽。本來就人手緊張,你們還這麽貪玩,這次也是執行公務,宋老爺的六十大壽還會少了你們的賞銀嗎?”

“那可不一定,宋穹可是遠近聞名的小氣人,隻怕連頓剩飯都沒得吃。這不是在看宴席上哪桌人少,混上去吃個酒足飯飽在說。這樣不吃虧,不上當。況且裏麵的人也非安靜守法之徒,我們進去也可以以防萬一。”付寶貝如此搶白的跟那個蔡貴海以及另一個小頭領何知縣管事的師爺這麽說道。反正這黑燈瞎火的人高的草坪之地,誰也不認識誰的。話說那個師爺也因為人手緊張穿了一身簇新的製服濫竽充數,也是平生第一次。

“你怎麽說話的,看來你幹的不耐煩了吧。這是知縣老爺的意思,你'不看僧麵,也看佛麵。'如今你在‘位一分鍾,幹好六十秒’。”

那兩個捕頭說著說著,就朝無名和付寶貝走來。使得這兩個假貨不由的緊張起來,無名哆嗦的樣子,忸怩在寶貝的身後,低著頭像犯錯的小孩一樣。而付寶貝卻是一本正經的高昂著頭,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子。

“剛才是誰說的。”書生師爺問道。

“是他說的。”付寶貝神情鎮定的道:“大人。”

“是你說的。”師爺黃洋問道:“當初為什麽要來當兵。”

無名一聽這家夥不承認就算了,還賴在自己的頭上。不由的緊張加激動,不知道如何辯駁道:“是我說的?不會吧。”

“這人成天打混,沒個吊數了,連大人您都敢頂撞了。”寶貝落井下石的說道。

無名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隻是捏著寶貝的肩膀,似千古的罪人一樣,垂頭喪氣的低著頭。一來是怕他們認出,二來也在想法子整整這個寶貝。

“又是你這家夥,怎麽看你這麽眼熟呀!別以為大事不犯小事不斷,就拿你沒辦法了。”蔡貴海走近一聲嚴喝道:“還不快出去巡邏,在這裏酒席也沒有你們的份,別誤了宋老爺的大事。”

無名和寶貝都以為被認出來了,兩手都捏了一大把汗,一顆小心髒都快蹦出來了。

他倆個人低著頭道:“是是是。”

然後朝他們後麵走去,剛走兩步,那師爺喊道:“我分明是聽到他說的。”

瞬間,無名和寶貝兩個人製服了,就當他們反身之時,一人一個的點住了他們的穴道。兩個官兵嚇的麵如土色,因為蔡貴海認出來了這兩人兩次三翻的與他們作對,大鬧縣衙的就是他們,驚訝道:“啊!是你們,怪不得,怪不得,你們想幹什麽。”

那聲音有些恐嚇信懼抖顫,乞兒神氣的答道:“不想幹嘛,隻不過想借一下你們的衣服用用而已。”

說完就動手把那個官兵的衣服脫下來,他看了看寶貝道:“付錢兄弟你還在發什麽愣呢?快把他的衣服脫下來換上呀?”

“隻要不殺我,怎麽樣都行……。”師爺本來就是第一次穿,想不到這麽巧還真遇上事了。那後悔當初買弄之時的腸子都悔綠了。不等他們說完無名一人一下後腦勺子,兩人就這樣暈死過去了。

“我手痛,你幫我把他們的衣服脫了吧。”付寶貝心想:“這回怎麽辦。”

“剛才還利索,怎麽現在婆婆媽媽起來了娘們似的。快點呀!就到這裏換。”無名摧促道。

寶貝緩緩的點點頭,又很快的搖著頭,然後抱著衣服走開了,並且道:“不許過來,我三天沒澡了。身上很臭,怕熏到你。還有你身上的跳蚤太多,別傳給我。”

無名乞兒毫不在意的道:“有什麽好看的,又不是沒看過。”

付寶貝“啊”了一聲道:“你什麽時候偷看過我。”

“男的,還用偷看嗎?脫了衣服大家都一樣,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這麽大的人還害羞哩,真像個小姑娘身家似的。”他一邊說一邊穿著衣服,很快的寶貝也出來了。

無名乞兒道:“哇,想不到你這麽快呀!真是神速。”

付寶貝低下頭笑了笑道:“都是被逼出來的。”

無名乞兒問道:“那他們怎麽辦。”

“你看他們這麽老實,那就放了他們吧。”說著就把他們拖到了深草堆裏去了。這樣他們倆就拿著佩刀,抬著頭朝大門大搖大擺的走去。

兩個守門的兵士,其中一個道:“兩位大人又回來了。”

付寶貝故意整領了一下衣裝說道:“嗯,我們還有件事要辦,差點兒忘了,所以就來了。”

另一個守門的士兵說道:“那大人請進來吧。”

這樣他倆才混進來了,剛走過門不遠處,轉了個彎,乞兒和寶貝高興的蹦了起來。然後付寶貝道:“我們分頭在這樓裏一層一層的找。”

“好,就這樣。”他們倆分頭進來了。

大宴設在一、二、三樓,這裏燈火煌煌。那些精美的木雕刻的室內。有琥珀色的油塗,有山水墨名家的鳥畫掛著大堂裏,更有那紅色對聯應在這大堂的中央。這幅對聯帶著濃重的喜慶味。

海貝,風鈴,中國結,彩燈,彩旗裝飾的滿堂喜氣!人員眾多,絡繹不絕,濟濟滿堂。其中上桌做著宋莊主,左右兩邊坐著自己的兒子和妻子。還有一個就是特意趕回來為宋穹作六十大壽的女兒宋虎妞,也就是張富保的妻子。

對麵座著親家,是一個三品大員,人很消瘦,但一副狡獪陰森帶有幾分猥褻的麵目。他的左右也是做著那親家母和兒媳婦。而這個親家母又是張富保的小姑姑!

在說這兒媳婦又胖又好吃,又有一雙說不完的嘮叨的毒舌嘴。平日裏宋老虎是非常聽她的話的,她要他往東他不敢往西。真是惟命是從,聽話的很,不敢有任何的歧意與抗命不尊。更不敢在她麵前耍威風,除非母夜叉高興的時候。

這兒媳也傲視嬌人,想尊敬一下宋莊主和宋夫人就甜甜的叫聲:“爹爹,咪咪。”那“媽媽”喚作“咪咪”著實的讓宋夫人惡心了一翻。不過,還好宋家人早已經習慣了。

如果她不高興起來,那誰也不敢招惹她,發瘋撒潑油著她的性子來。那時她就是這宋家院內是真主子。二品大員尚書的爹爹讓人生畏,無不百依百順。更何況那官員就這麽一個女兒,更是關愛有佳。

今天是個喜氣的日子裏,也就是宋莊主的六十大壽,所以大家都喜慶一堂。

大堂裏熱熱鬧鬧的夜沉靜下來,宋穹的六十大壽開始了。那些賓至如歸客站起來齊聲道:“恭喜宋莊主六十大壽。”

尚書大人乃是同人幫幫主劉茫和那何知縣還有那魏知縣,老村長的兒子小村長黃田機等一幹人分別道喝。

宋穹也非常開心的站起來道:“謝謝諸位的捧場,我宋某人真有幸有福能請大家喝我的喜酒,我什麽都不說,為表達我對大人們的敬意,先幹了這杯酒。”

他說完一飲而盡,大家掌聲雷動,之後吆喝了一翻,也喝了那杯盅酒。或深悶一口,或添一舔,或一飲而盡,然後紛紛坐定。

眾人見這人還算實在話不多,也舉懷齊道:“謝謝宋莊主深情厚意,祝宋莊主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其中一個人牽頭這麽說道,眾人也隨喝著,然後人影濟濟的熱鬧起來了。

宋莊主和妻子,另有張福保的老婆宋虎妞,也是宋穹的女兒,還有宋阿寶坐在上麵。劉茫和他的夫人,女兒,一如既往坐在宋莊主的對麵。過了一會兒大魚大肉早就準備好了。首先,宋阿傑寶起身用酒杯道:“今天是我父親的大壽,我首先代表父親歡迎嶽父嶽母大人來此地,小婿先幹為敬!”

之後,又分別敬了何知縣,還有張知縣及魏知縣,以及各士流之士的頭麵人物。大家齊誇宋公子果然康概爽快,是一個明事理的少主。

宋阿寶春風得思的道:“大家來到宋家莊一定要吃好喝好,酒足飯飽,才不勉白來一趟。盡情的享用,盡情的暢飲。”他這麽一吆喝,使得這一靜又一鬧場麵頗為頂沸。

劉茫在人群中站起來向宋穹敬酒道:“親家啊!願你以後身體健康,多福多壽,長命百歲。”

這裏何知縣也站起來道;“宋莊主老當益壯,把莊園打裏的紊紊有條,真是造福一方百姓,也祝您今後宋家莊愈加興旺發達,阿寶如願金榜提名。”

張知縣也靈機的站起來,張臉笑的似花兒一樣,跟本沒有停過也道:“今天是宋莊主的大壽,希望宋莊主以後福壽雙全,財源滾滾來。我也敬您老。”

這裏宋穹也站起來道:“多謝大人們的厚愛,我宋某人隻因有了諸位大人們的相幫,有了大人們的指點迷律及抬愛才有今天。來!我們一齊幹一杯。”

說完,大家酒杯相碰,然後一飯而盡,自得其樂的大笑起來。宋阿寶親自為各位大人們酌酒,隻是那酒壇隻能給大人們釃上一半,一不小心多到了一點,那酒壇就見底了,下一個想喝酒的也就沒了。他小心的奉陪著,最後又一一敬酒。

而此時宋阿寶的妻子切被冷落在一旁,她心裏沒有好受。雖然她的父親能來是件新鮮事兒,但是這場麵已不是什麽新鮮事。與幾個姐妹又聊了一段時間,大家也喝的差不多了都微微醉了。

這時乞兒和寶貝也混在人群當中大吃大喝著,因為他們倆的衣服很顯眼,而是肆無忌憚的在桌子上大口大口是吃喝著。又過了一會兒宋穹早就盯住了這倆個,見他們麵生根本就沒有送過禮。而對於送禮這事宋穹是最為在意的事情,這個他發家致富的法寶之一。所以誰送了些什麽都一件不落的記在腦子裏,隻是在眾多人當中不好出聲。

他就悄悄的問了問宋阿寶道:“這是你請來的什麽人呢?”

這時的宋阿寶以喝的糊塗了,唯有一件事能讓他記得清清楚楚就是想著那閣樓裏的楊雪白姑娘。

他醉眼蒙朧看了看父親指的也覺的陌生,但是他不以為然,也沒什麽的。隻要不壞他們的好事的人就是道友,也不差兩張嘴在此白吃白喝的,他是富二代不知掙錢財之辛苦,而宋莊主始終掂記著兩人沒給禮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