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鐵鉤悔恨殺女,無名冤家路窄
美好的時刻總是那麽短暫,相聚又即是別離。無名悲痛欲絕的大叫道:“二哥,二哥。為什麽,這是為什麽。剛找到你個親人,現在又失去。還不如大家都不認識的好,這樣誰都不要死,就這樣平平淡淡的活下去。你當你的大俠,我做我的乞丐,老天這麽殘忍的就剝奪了你年輕的生命。”
他抱著孤獨雲的頭道:“二哥,你為什麽這樣做。我怕我不行的,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即然天生就是個小乞兒,那麽我隻願通過自己的努力,過上一個平凡人的生活,這樣就足夠,一切我都不奢求。”
突然,孤獨雲被他喚醒,仿佛又從死神那裏請了幾分鍾的假,極力掙紮的道:“小弟我們孤獨家族的人,注定就不能甘當一個平庸之人。沒人一個當孬種的,不能說不行。你已經長大,要像一棵大樹一樣支起自己的一片藍天。”
他又接著道:“你去把那根木棍拿來過我看看。”
小乞兒看見他一幅讓人不可抗拒的威嚴,就向義父發飆時的那種情況。他害怕的點點頭,使孤獨雲靠在大樹之下答道:“好,二哥。你等著,我這就去給你拿來。”
說完,他走過去用右手握住那根木棒就要跑。這時,他的目標光掃視著孤獨雲祥和的眼神。誰知道他拿不動那根木棒,他用兩隻手使勁的去拉,他反複的試了幾次,把這豎著的木棒推翻倒在地上。然後在用力把這木棒拿起來,可費了他九牛二虎之力。連剛才吃饅饅積蓄的力量也用完了,那木棒才稍稍的動了個起伏。
乞兒環顧了四周,沒有看見那把笨拙的劍,他看了看二哥隻見他微笑的對著自己背後的劍鞘是空的。
他心想:“我這是不是在做夢吧,原來這一切都是真的。那把沉重的大劍真的能容入這木棒裏,這下可慘了,那我怎麽能拿起這木棒呢?以後打狗不就更加費勁了,現在連溫飽問題都解決不了,哪還有精神幹這種體力活。”
他又想道:“二哥的意思是要我用這笨重的家夥去練武,那我打架不是很吃虧了,不行,我不用這根竹棒去打架。但是我現在必須把這竹棒拿走才行,沒有這根家夥討不到飯呀!”
他吐了口長氣深呼吸,然後猛用力的去抓起。可是隻抓了一半覺得頓時精力十分的充沛,自言道:“二哥能輕巧的用一隻手拿起這笨劍肯定有什麽竅門 ,難道是運功嗎?先試試看吧。”
他聚力而上勁,一用力那木棒被他往上提的很高。他也翻身在空中用右手握住木棒下落到孤獨雲的身邊,瞪眼看清他帶著微笑離開了。這時無名大哭起來,哭的很悲傷,剛認識的親人就這樣的離去了,最後還是留下他一個人。陳葉為之飄落,帶著沙的響聲,蟲兒依舊在鳴唱……。
無名把孤獨雲葬在此山中,心情十分的沉重。他的動作因悲傷而顯的呆滯,最後戀戀不舍的把他的二哥給埋下去了,並用血寫上“孤獨雲之墓。”
一時間天閃霹靂,一個大雷電擊碎了那木牌。隻剩下一堆壘起來的黃土,又一個閃電擊來。
無名乞兒往後翻過,接著又一道閃電擊來。他又朝後閃過,拾起地上的竹棒撥出劍來,指天一劍說道:“連老天也欺我,總有一天我要逆天而為的,就算當今的皇帝也當不住我複仇的憤怒。”他這樣向天起誓著,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他居然又把竹劍送了回去。
然後,他拾起地上的木棒翻身的飛離去,地上著起了大火,燃燒著。把這林子裏火苗覆蓋了,最後留下來的被化為灰燼,可能不會有生命存在。
沒走多遠,他發現有一個女人也在那裏哭哭啼啼的。原來豔兒抱著二小姐,在周夫人的麵前鳴咽著。她帶著的哽咽的聲音對著周夫人與周老爺的墳墓道:“周夫人,周老爺我對不起你們,我有愧於你的臨終前的囑咐。二小姐不知得了什麽怪病,我請了本城裏最好的牛郎中為她醫治都無能為力,這就是命呀!是我的命不是好,還是二小姐的命不好。我真的無能為力了,特意來你們墳前訴說。”
他看見悲劇的人總是相似,默默的走開了。
此時此刻,有一個黑衣人也躲在角落裏木木的反省自己,心想道:“鐵棒王呀鐵棒王,你這個貪生怕死的小人。為了自己能活命,為了保住保龍族第一名的位置,居然殘忍的連自己的親生女兒也不放過,你還是人嗎?說什麽雄圖霸業,你隻不過是九尾狐狸精手下的一名殺人棋子。如今身上的毒解不了,你想要的《不死神功秘籍》她也不肯給你。當她覺得你沒有利用價值的時候就會拋棄你,你有何去何從,真是聰明一時糊塗一世。”
他看到合葬墓不由的眼淚涮涮下,不料被那無名誤碰誤撞的發現了道:“老人家你也會流淚,有什麽不開心的事麽,可以跟我說,或許我可以幫你。”
他這麽突然的走到黑衣人跟前,使得黑衣人有點憤怒,想殺了這個傻子解解心頭的悶氣。可是,這是他聽到的很陌生,很久違,很溫馨的話語道:“是的,我發現我越來越孤單。連至親的人都被我害死,我是不是太自私,很不配活在這世界上。”
“不。”無名很斬釘截鐵的回答道:“生活本來就是地獄,我們要在煉獄中求生存,活下來本來就不容易。況且你這麽大歲數了,更因該珍惜現在的一切。”
無名看到這個人很可憐的樣子,右手已經殘廢了,按裝了一個鐵手,外模似乎害怕看著世人一般,總是把自己偽裝起來。所以,現在沒有人知道他就是天山紫雲掌門人的大師兄,人們依外形給他取了個綽號鬼麵鐵手,或是鬼麵鐵鉤。
他原本運行於手掌上的功力,從聽了他一翻肺腑之言後收回去,手掌親親的撫了撫無名的道:“你真是個好孩子,短短的幾句話顛覆了我一生的信念。真是'狂夫之言,聖人擇之。’”
無名見他是一位慈祥的老者,就上前去用雙手把黑衣人的頭罩摘去道:“天氣這麽好,你看這不是雨過天晴嗎?為何還要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像這樣幹靜利落多好。”
黑衣人本能的把他推倒在地,然後一把把他拉起道一聲:“謝謝!”
無名看清了這老者的廬山真麵目,第一眼看上去就是練家子。那炯炯有神的眉目之間透露著幽幽的殺氣,青莖暴露,骨骼突兀。寬臉八字胡須,手長腿粗。隻是,現在一副吸了鴉片的病體之狀,外剛而內虛。
黑衣人不平靜的心道:“你能陪陪我嗎?看見你就想起了我當年,一直傻乎乎的那該多好呀!”
“當然好了。不過,老人家你餓不餓,我去給你弄點吃的來。”無名又要為三餐溫飽而發愁的道。
“好。”老者又一把拉住他問道:“那個死去的是你什麽人。”
突然,不知是那根經抽搐了一下,腦子放靈光的撒了一個謊道:“哪個,哪個。哦,他呀!哈哈!前世的仇人,今生的冤家。”
因為孤獨雲曾對他說過,千萬不要輕易透露自己的真實身份,這樣很容易惹來殺身之禍,所以隨便唐塞了他一句。
“仇人,那就好,你去吧。”黑衣人徹底的放過了他。
隻見那老者專注的看著豔兒,她淚如雨下的哭了一通,原本抖顫的聲音現在吞吐困難了。
縱聽之下,你的語言大概是說:“周夫人,在我生前最後能完成你遺願,就是讓你們母女一家人團圓了,這樣我可以良心上安慰一點。”
她的話言越發模棱了,緩緩的他把手裏抱著的二小姐。放在地上痛心的一抓黃沙一抓黃沙的血手把二小姐埋起來……。
一個大墓堆的下麵又是一個小墓堆,上麵雖有冥錢紙和燒奠的香火。豔兒懷恨的一頭撞上周夫人的暮碑上用自己頭契的血在小木牌上寫上“二小姐之墓。”她把這木牌,插入這新土中倒在血泊裏死去。
原來她也是被逼的走投無路的,被張富保的管家黃早新及李小三帶著一群打手,不放過這個跟自己作對二十餘年的宿敵。定要斬草除根,更何況他養的毛驢腦袋在周莊找到了,如今趁此良機吞並了周莊。
無名乞討回來時,所有的人都不知所蹤。隻見,遠處一個用雙手雙腳在地上爬走的老太婆漸漸的向這邊走來。她那矮小的身材和那蓬亂的頭發,還有那怪模怪樣的,讓人看見都嚇死了。
她就是緊隨張莊之人而來的女色魔木蘭花,爬到這墓前雙手立直,一用力往地上挖開那二小姐的墳塋。
頓時,塵土飛揚,原地飛塵散去。二小姐和老太婆突然不見了。
墓色死氣沉沉的,鳥鳴,荒無人煙。夜氣也籠罩起來,散發出水氣的煙霧,使記憶變的蒙朧。
無名冷落失意的回到城裏踉蹌的走了神情有些恍惚,一隊官兵在城門口巡邏排成兩排整齊的隊伍如同一條巨蟒一樣走來。
前麵的兩個兵爺在喲喝道:“滾開,都滾開。所有站道經營的都收起你們的家夥來,所有擋路的人都跟我滾開來。”
他們把這熙熙攘攘的街市搞的雞飛狗攛的,旁邊的老百姓們看見這些官爺來勢洶洶那是大眼瞪小眼丁,敢怒不也言。
也有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大部分守法好公民是一見到他們就像老警見到貓一樣的跑了。這時乞兒隻顧的走自己的路,那些官兵到了眼前他也不讓。
官兵們看見有一個人不聽他們的叫喊之人,就停了下來道:“小乞丐兒為何還在此擋路,不曾看見大爺們往這兒經過嗎?”
乞兒抬頭一看才反應過來,神情恍惚的反過身來躲過去了。副教蔡貴海軍官指著他對軍官吳誌強道:“大人你看,這人不就是從我們手裏逃的那個小叫花子嗎?我們當時來不及殺了他,居然還敢蹺起屁股當臉麵,還在大人您麵前擋道逞威風,我看是存心故意的。”
無名迍邅癡癡的看見一群人在前麵,還有一個人對著他指指點點的。他發現其中兩個似乎在哪裏見過,不過見官兵一向都不是什麽好事的。
他終於想起的大笑起來道:“嘿哈……。”
這一笑到把這副軍官和軍官給嚇了個正著,隻因為丐幫之人也是不好招惹的。不過無名的青竹棍告訴他們他的身份是如此的低微,軍官揚起袖子道:“他奶奶的敢給我一個嚇馬威,居然跟我比起笑來,我找你找的好苦呀!”
他也大笑起來道:“今天看你往哪裏逃,還有誰來救你這個小叫花子。”
無名打量他一翻說道:“你是誰,從前也不是一個小丐幫,發達了就買官做了。你好大的膽子敢穿這種衣服,日後難不成你還想當大官。”
“你是說我不佩穿嗎?還是什麽意思。”吳誌強從前確實如他所說,不過今非昔比,一朝交泰,他神氣的問道。
副教官早就看不慣了指令手下道:“來人啦!快把這乞丐與我拿下。”
軍官用手一揚道:“你真是不要命了,敢當眾奚落我。現在的我乃百姓的保護神,那還要我們當兵的動手,你好好的看看後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