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調查

睿立身為木芷菁的護衛長,但因為家族的原因,他替木芷菁辦的事情比其他副總督還要多。

“睿伯,現在事情有什麽進展嗎?”

睿立道:“回總督,關於調查皇家工匠城軍器失竊一事,還沒有太大的頭緒。但經過核實,皇家工匠城的確是不止丟失一種軍器。他們單獨是兵器這一塊失竊就近三萬。”

木芷菁大怒:“此有此理,我們身為監軍,監察軍器,竟然連丟失這麽多也不知道。駐守在工匠城的監軍是洛特帶的吧,他可以回家種田了。”

睿立求情道:“我們監軍隻負責監察領用分配下去的軍器,而這一批軍器是在工匠城裏麵丟失的,因為‘工匠城條例’的規定,洛特是不知道工匠城裏究竟在生產多少軍器丟失多少軍器的。”

木芷菁怒氣滿腹:“他就一木頭,別人規定是什麽就怎麽做。豬腦子!要是跟易征其那個狼心狗肺一樣,工匠城有多個雙筷子都能夠查一清二楚——那批軍器具體是多少?”

“一、二、三軍力量型戰刀一萬七千把,三軍精準型戰弩、戰弓五千七百多副,敏捷型戰矛四千,戰斧,戰錘,戰劍等加起來也近兩千。至於丟失的堅韌型鎧甲那就不得知具體數目,但不會少於五千套,包括頭盔,鎧甲,肩胛,手套,靴子等是完整的一套。”

木芷菁咬牙切齒:“這些裝備拉起來的兵馬比我監軍一個督首的兵馬還要多,都快相當其他軍係的六個營了。”

睿立道:“陛下已經幹涉此事,坐鎮幽都監軍總部的駱飛英副總督以‘失竊調查’的名義逮捕了工匠城大總管。”

木芷菁站了起來,來回走了幾步,道:“希望能夠審出有用的信息來。這次那群大臣,元老又要鬧翻天了——那個光頭的疑犯查到了嗎?”

睿立道:“沒有!禁軍當中沒有這麽一個人,現在正在查皇衛的成員,這方麵需要些時間。因為失竊這事幾乎人人都躲著我們,很是頭痛。”

木芷菁點點頭表示理解,道:“皇衛確實不好太大動靜。你可以調派些人手查查禦林軍試試。”

“禦林軍?”

木芷菁隨後將銀發一雪盜取卡桑拉地圖一事說出,“禦林軍膽敢盜卡桑拉地圖就有偷竊軍器的嫌疑。”

睿立道:“禦林軍申請軍器並不困難,為什麽需要冒殺頭大罪偷竊軍器,還要偷盜卡桑拉的地圖?對他們沒有任何好處。”

“天知道,或者是賣給大風帝國也說不準。”木芷菁大膽推測。

“如果是這樣,大風帝國破我卡桑拉,**,遠征軍之後就是禦林軍,他們在想什麽?對他們沒有半點好處。

大風軍隊出了名的野蠻好殺,整個極東都不能幸免。禦林軍若真要將地圖賣給大風,他們必然背負千古罵名。”睿立是個久經沙場的老將,多麽驚天動地的消息也能夠坦然接受。

木芷菁想了一會,歎氣道:“要是爺爺在職,有誰敢偷竊軍器,其他軍係又有誰敢不守規矩。好在銀發一雪已經被我們抓住,這次禦林軍肯定會派人過來,到時一探便知。”

睿立疑問道:“這事情要不要即刻上呈陛下?”

“暫時不用。單憑一張卡桑拉結構圖還不夠份量。陛下素來喜歡聽結果,過程如何艱辛他是不會在意的。對了,我讓你幫查的那兩句‘輕輕寒如故,待見光明時’有什麽結果?”

睿立道:“這兩句話估計也隻有易征其能夠明白。唯一提及過‘輕輕寒’一詞的是在一個樂器大家口中。他說,曾經有個非常出色的琴師,號小北,他擁有一把古琴就叫做輕輕寒。

隻不過小北並不算太有名,而他的琴也不屬於真正千金難求的名琴,所以大家知道得並不多。而且他也隻是聽說而已,沒有親眼所見。”

木芷菁奇怪:“一把琴,跟易征其有什麽關係?”

“我起初也認為是無關要緊。不過這個小北琴師和輕輕寒古琴都是大風帝國的人。”睿立道。

“如果是這樣就更加不可能了。易征其從來沒有離開過極東帝國。那‘待見光明時’呢?”

“光明一詞應該是說某一天,隻有他們約定的人才明白。據我了解,出現‘光明’的,可以追溯到極東帝國建立之前,當時有長達三百年的混亂之治。在混亂之治之前有個強大的光明帝國。”

木芷菁聽到這些都搖搖頭,道:“這些都是扯不到一起的事情。我再問爺爺一遍,或許他心情一好就告訴我了。爺爺有什麽計劃竟然不讓我知道,他將‘總督’‘大軍師’兩職都交給了我,他有什麽力量去實行他的計劃?”

睿立道:“也有可能根本就沒有任何計劃。都是易征其為了活命瞎編出來的。”

木芷菁眼睛一亮:“有可能。我們越是將事情想得複雜他就越有跟我談判的籌碼。睿伯,你跟著我爺爺幾十年,見多識廣,你有沒有見過一種奇怪的武功,他,他的雙眼特別奇怪?”

睿立問:“是如何奇怪法?”

木芷菁斟酌道:“他的眼睛像是使用妖術一樣,能夠瞬間讓對手感覺全身冰冷,手腳僵硬。整個腦袋都翁翁直響,不能夠思考。”

“易征其的武功?”

“嗯!”

睿立沉思道:“這就奇怪了,雙眼像妖術一樣……”

木芷菁又問:“睿伯,你學我們木家的‘弓陶殺’花了多長時間?”

“承蒙木老總督不棄,這一招式含了木家曆代長輩心血精華,我學會這招用了足足三個月。”

木芷菁道:“就連你都學了三個月,爺爺的貼身近衛修煉起碼需要半年,可易征其隻看見我用了一次,馬上就學會了。而且是在我要殺他的情形之下。”

“這不可能,你確定是‘弓陶殺’?”睿立問說才自知失言,木家的秘技木芷菁又怎麽說看錯。

木芷菁卻毫不介意,道:“睿伯你現在聽了也覺得驚訝,當時我親自看他使出,我震驚得甚至忘記了還擊。”

睿立道:“或許是木老總督教他。”

木芷菁道:“我也如此認為,畢竟這件事太過匪夷所思。唉,爺爺也真是的,我問他什麽事情都不告訴我。若是他明言,我們又何須在此亂猜。有什麽不能夠告訴我這個孫兒的嗎?

不過易征其身上終須藏了諸多秘密,一定要想辦法徹查清楚。我跟他交手之後躺了兩天,昏昏沉沉的,要不是有我們木家特殊的功法,估計現在也渾渾噩噩,不能思考。

那天你也看見了,他的眼睛在流血。這肯定是使用什麽妖法過度所致。查,一定要查,我也清楚知道他的一切。”

“是。總督!”

木芷菁與睿立正在商議,又有近衛通傳。

“稟告總督。遠征軍雲嘉淩師座求見!”

木芷菁一愣,想了想才說:“先請師座到議事廳,我馬上就來。”

“是!長官!”

睿立同樣一頭霧水:“雲嘉淩,他來究竟有什麽事情?”

到了他們這個位置,不知道對方的想法是非常被動的。

木芷菁想了一會也猜不出什麽原因,她拿起迎客軍衣,道:“不管是什麽事情,他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人,我們過去會一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