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玩虐
賀烈隻是族中一個小輩,縱然他的爺爺賀乾全是如今賀家最具話語權的人,可是他也不能肆意妄為。
“爺爺,那些楊家人非常可恨,當年曾羞辱與我,讓我去教訓教訓他們。”賀烈拉著賀乾全的胳膊,苦聲哀求。
賀乾全雖然子孫眾多,可是他最為疼愛賀烈,對於孫子的苦苦哀求,他大為頭疼。
“不是爺爺不答應你,主要是老六那混賬東西太不識抬舉,有他看著,你很難接近那些楊家人的。”他拍了拍賀烈的腦袋,很是溺愛。
賀烈不依不饒,扯了扯賀乾全的胡子說道:“我知道那些守衛裏麵有爺爺的人,你讓他們偷偷給我送來幾個就行了。爺爺不知道,當年楊家人羞辱我,讓我顏麵盡失,這些年來我不敢抬頭做人,每每想到被羞辱的場景,我都會覺的生無可戀!”
賀乾全滿臉心疼之色,抓著賀烈的手說道:“我聽你父親說過那些事情,所以爺爺才這麽偏袒你,如果教訓楊家人真的能讓你自信起來,那麽爺爺就讓他們送幾個人過來。”
賀烈極度興奮,恨不得趴在賀乾全的身上。
“這樣吧,你明天喬莊打扮一番,然後跟著那幾個守衛過去挑選人,爺爺既然答應你了就要讓你滿意!”看到賀烈興奮的樣子,賀乾全也是精神抖擻。
此時的賀烈感覺自己快要飛起來了,他恨不得在老頭的臉上親一口。
不過這也顯示出了楊家人的處境是多麽的悲哀,他們已經徹底淪落為下等人,被別人當做貨物來挑選,這是最大的侮辱。
第二天賀烈就帶回來了一男一女兩人,男的是楊家人,女的是這男人的妻子。
為了獲得最大的滿足感,賀烈竟然當著那男人的麵扒光了他妻子的衣服,用盡手段羞辱他們,虐待他們。
這是悲慘的一天,女人的身體被賀烈侵犯,到處沾滿了汙穢,而那男人被砍斷了手腳,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女人被侮辱。
賀烈意氣風發,他從來沒有這麽興奮過,壓抑在心頭多年的怒火幾乎全部釋放了出來。
不過就在他躊躇滿誌的時候,賀書瑤的父母回到了府中。
他們兩人沒有看到自己的女兒,感覺到了異常,當天晚上一個人影出現在他們窗外,留下了一封信。
“什麽,桃子竟然被人賣到勾欄院了!那我們瑤瑤去了哪裏?”賀書瑤的父親麵目俊朗,看著書信的內容,他忍不住顫抖著。
賀書瑤的母親端莊大方,一張絕美的麵龐上粘有點點淚痕。
“肯定是賀烈那賊子幹的,前些天瑤瑤告訴我,楊淩被賀烈殺害了,她還告訴我,若是她出現了什麽意外,肯定和賀烈有關。”
“夫人莫要擔心,我這就去找桃子!”賀書瑤的父親安慰著自己的夫人,隨後就奪門而出,去了勾欄院尋找賀書瑤的貼身丫頭桃子。
不久之後,他又反回了賀府,不過他的臉色很是陰沉,胸中藏有怒火。
在老六賀乾武的房屋內,賀書瑤的父母跪在地上,他們麵朝賀乾武,一字一句的說道:“六叔,那賀烈竟然侮辱書瑤的貼身丫頭,還私自販賣她,這是不可饒恕的罪責,您掌管著執法堂,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啊!”
在賀乾武的身邊坐著老八賀乾輝,賀書瑤的父親話音剛落,賀乾輝就接著說道:“三哥太驕縱賀烈那孩子了,六哥你一定要管管這事,不然我們賀家就要亂了。”
賀乾武點了點頭問道:“書瑤那孩子呢?怎麽不見她過來?她沒有出什麽事吧?”
賀書瑤的母親麵色蒼白,苦澀的說道:“書瑤說要去城外尋找楊淩,她已經走了好幾天,至今毫無音信。”
賀乾武站了起來,疑聲問道:“去城外,她知道如何去城外嗎?那她的貼身丫頭在哪,可否帶來讓我親自問一問?”
賀書瑤的父親滿臉悲憤,恨恨的說道:“那丫頭被人侮辱,早已心生死誌,剛才把所有事情告訴我之後就自盡了!”說道這裏,他一個堂堂男子漢都忍不住潸然淚下。
賀乾武低聲歎息,然後說道:“如果是書瑤出了事情,我肯定會徹查,可死的隻是一個下人,就算我想要過問此事,恐怕族裏其他人也不服啊!”
“難道下人的命就不是命了麽?桃子和書瑤從小相依為伴,情同姐妹,在我們的眼裏她不是下人!”賀書瑤的父親滿臉怒氣。
賀乾武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族中並無此類法規,我也無能為力,而且那楊淩擄走的是我的囡囡,我也隻是針對他們楊家,並沒有牽扯書瑤,此事就不要多說了,你們先回去吧!”
賀書瑤的父母縱然傷心,可是也不得不離開,因為他們注定不會為一個下人伸張正義。
他們離開之後,屋內就剩下了賀乾武和賀乾輝兩兄弟。
隻見賀乾輝若有所思的說道:“六哥,我這幾天又去調查了一下,楊淩與賀烈之間存在深厚的矛盾,那天發生的事情又有許多蹊蹺之處,我覺得還是要慎重一些,畢竟族中還有人與楊家聯姻,我們不能不顧及他們的感受。”
賀乾武緊閉雙目,敲了敲桌子,然後猛的站了起來說道:“看來我得去一趟通天城外了,希望能找到他們,我走之後,族裏的事情還需八弟多多分擔一些,那些抓捕來的楊家人你就多多照看一下。”
“六哥,你要慎重啊,通天城外到處是危機,一個不慎就會死亡,而且你走之後,有外族來犯的話,族中無人可抗大旗啊!”賀乾輝竭力勸說,可還是無法改變對方的決定。
第二天,賀乾武在族中做了一番安排,然後帶了一些不知從何而來的‘天心草’就離開了賀府。
他走的悄無聲息,除了賀乾輝之外沒有人知道。
賀烈還在過著荒yin無度的生活,不停的完虐楊家人,不過兩天之後,那些被抓來的楊家人都被秘密轉移,遠離了賀府,這讓賀烈幾乎瘋狂,不過他也無計可施。
不過就在他怒火中燒的時候,有人帶來了一個好消息。
“公子,我們已經找到了‘元靈血脈’的擁有者,是一個小家族子弟。”依舊是那個紅衣女子,她一邊搔首弄姿的脫衣服,一邊說著。。
賀烈先是一愣,然後瘋狂大笑道:“皇天不負有心人,終究還是被我找到了,你們設計把他抓來,我要得到他的元靈血脈,等我成為靈修者,我要稱霸通天城,虐盡楊家人!”
此時的楊淩兩耳不聞窗外事,他已經開始了深層次的修煉,進入了坐忘無我的狀態。
在寨子的中央,有一個占地很大的房屋,那是寨子裏的管事者商討事宜之地。
房屋裏麵布置簡單,在中央的桌子上麵放著一盤山野水果,果皮青澀,品相並不討喜,可也惹得屋內許多雙眼睛不時望過來。
屋內坐著五人,皆為老者,居首之人名叫李福安,是那日與楊淩對話之人,也是寨子裏的大管事,他看著眾人飄忽不定的眼神,暗覺苦澀,都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可是在這個地方,財卻買不來填肚子的食兒。
他端著盤子把果子分發下去,看著眾人欣喜的麵容,他內心酸楚。
“那人叫楊淩,他一直在打聽一個叫做‘通天城’的地方,而且還詢問了元靈血脈的事情,不知各位對此人有何看法?”李福安雖然不曾找楊淩交談,可是楊淩的一些事情他卻知道的很清楚。
在李福安右手邊坐著一人,正是那天提出收留楊淩的老者,他名為杜洪。
“我倒是沒有聽說過通天城,不過這元靈血脈我卻是聽說過,在黑崖就有一些擁有元靈血脈的人,各個強大無比!”杜洪想起黑崖,身體不由自主的微顫。
他的話音剛落就有人說道:“這通天城肯定是個很好的地方,那公子一看就是富貴人家子弟,他想去的地方能差嗎?肯定有肉吃有酒喝!”
有人鄙夷道:“你這老東西,越活越沒出息了,光想著吃喝。此人看起來強大無比,說不了就是一個靈修者,過兩天黑崖的人來了,我們一定要把他推出去,讓他們雙方拚個你死我活!”
李福安聽到此人的話哈哈一笑,然後看著杜洪說道:“你們兩人竟然不謀而合,就讓他們雙方拚鬥,說不了我們還能從中獲得一些好處呢!”
“不過也奇怪了,按理說黑崖的人昨天就會來收取貢品了,為何遲遲不見,莫非出了什麽差錯?過兩天就是天心草成熟的日子,那兩頭霸著天心草的荒獸又要爭鬥一番,我們不能錯失了采集天心草的機會!”
杜洪拍了一下大腿重重的說道:“對,那兩頭荒獸每次爭鬥的時候,附近的野獸都戰戰兢兢,不敢露頭,我們才能借機撿漏,錯失了這種機會我們根本無法采集到足夠的天心草,沒有天心草我們寨子裏的人都要死亡,更不要說給黑崖的人上交了。明天我們就出發,老李頭你留下來應付黑崖的人,到時候你就見機行事!”
眾人商議了很長的時間,敲定了策略後就各自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