卅一、柔情霸愛梅落塵

卅一、柔情霸愛梅落塵

兩個如狼似虎的家丁,在梅落塵的示意下,上前拖住重傷的美婢,往外拽去。

一道白影阻住了他們,水竹麵如寒冰地站著,聲音比麵色更加冰冷:“放下她。”

兩個家丁知道她在穀主心中的地位,不敢得罪,為難地看向他們的主子。

“放下她。”梅落塵平聲附和著,眼裏閃過得意之色,目光灼灼地盯著水竹,靜觀她的反應。

水竹蹙眉看著軟癱在地的美婢,從懷中掏出一粒丹藥,俯身給她服下,然後起身看向梅落塵,冷冷道:“你這樣殘虐地對待一個侍婢,就隻是為了讓我吃飯?”

梅落塵一臉的不以為然,輕蔑地掃了眼地上的美婢,冷哼道:“如果傷害她的身體,能讓你愛惜自己,那麽她這個廢物還算有的用。”

如此殘忍冷酷、悖逆清理的話,他卻說得輕描淡寫,理所當然。

水竹氣得說不出話來,麵色慘白,本就虛弱的身體搖搖欲墜。梅落塵立即上前相扶,怕她摔倒。

水竹卻毫不領情,迅速將他推開,梅落塵不敢相強,悻悻地將手收回。

“她們是你血梅穀的人,”水竹故意裝出不在乎的模樣,冷冷道,“你不要妄想能用她們的生命來威脅我,如果她們信奉的主人都不在乎她們,我又何必管她們的生死。”

“好,既然如此,我現在就送她們去地獄。”梅落塵切齒道,掌風已隨著話音掃向那群美婢,美婢各個嚇得花容失色,卻連躲避都不敢。

水竹不料梅落塵真的如此凶殘,連忙出招抵住他的掌風,護住那群美婢。

梅落塵在水竹出手後,立即收住掌力,注視著水竹,擺出隨時都會再出手的姿勢。

水竹看他一臉得色,明知他在與自己鬥氣,但卻不敢拿無辜的生命做賭注,“從現在開始,我會吃飯,放了她們。”

梅落塵見她妥協,臉上的陰霾一掃而空,不耐煩地衝那些美婢擺了擺手,眨眼睛,室內就隻剩下他和水竹兩人。

“不過,也僅此而已。”想到梅樹下梅落塵過分的行為,水竹不放心地補充道。

梅落塵見她一臉防備的模樣,心中怒火又炙,卻不敢逼她太緊,故作灑脫地道:“隻要你肯好好地待在穀中,遵守你的誓言,我不會再難為她們。”

水竹這才放心地點點頭,走到桌前,慢慢地吃著那令她難以下咽的飯菜。

梅落塵望著她清麗的身影,不由自主地走過去,伸出的手卻僵在半空中,漸漸緊握成拳,緩緩收回,重重垂下,轉身向外走去……

密室中,梅落塵負手而立,三名黑衣人匍匐在地,渾身不住地顫抖。

“都是沒用的蠢材,不讓你們殺人,連跟一個人也能跟丟。”梅落塵越說越氣,一腳踢向跪在中間的黑衣人。

黑衣人被他踢翻在地,嘴角滲出血水,卻顧不得傷痛,迅速爬起,重新跪好。

“青煞,你們真的看見古天悲要殺飄香雪?”梅落塵狐疑地看著黑衣人,不確信地問。

“是。”中間的黑衣人恭謹地答道,“屬下們親眼所見,隻不過當時飄香雪有傷在身,所以古天悲沒有立即動手。”

“飄香雪,看來想讓你死的人不止我一個。”梅落塵臉上露出陰毒的冷笑。

“你們怎麽會將人跟丟的?”梅落塵收了冷笑,換上陰冷的神色,責問道。

青煞忙答道:“屬下們奉命監視飄香雪,不敢有絲毫怠慢……”

“說重點。”梅落塵不耐地打斷他。

“是。”青煞的聲音有些顫抖,“古天悲不願與受傷的飄香雪動手,所以他和飄香雪進入了一個山洞,可能是想助他療傷,我們不敢跟進,怕被他們發現,隻好守在洞外。”

說到這,偷眼看了看主子,見主子似乎沒有特別生氣,才又接道:“可是……”

“可是你們傻傻地守了三天,終於忍不住進去查看的時候,卻發現人已經不見了。”梅落塵再次打斷他,冷酷地道。

青煞和其他兩個黑衣人,立即嚇得跪伏在地,連連齊呼:“屬下無能,屬下該死。”

梅落塵右掌一揚,掌風過處,青煞三人被掀翻在地,卻都立即爬起,重新跪好,口中勿自不住地求饒:“穀主息怒,請穀主再給我們一個贖罪的機會。”

梅落塵臉上怒色不減,殘忍地看著三個瑟瑟發抖的手下,命令道:“三天內,務必要給我查到飄香雪的下落,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是,屬下誓死完成任務。”三人齊聲恭答。

“還不快滾。”梅落塵怒罵著。

“是。”三人如得了特赦般,維諾一聲,慌忙退下。

“飄香雪,我一定要將你碎屍萬段。”梅落塵沉立良久,咬牙切齒地發著怨毒的誓言。

水竹勉強吃了一些飯菜,正欲放下竹筷,一名美婢走了進來,奉上一杯香茗。

水竹本來不想喝,但想到方才那驚心動魄的場麵,便將茶接過,喝了兩口,然後放下。

美婢將桌上的飯菜和茶盞收到托盤上,向水竹福了福身,便退了下去。

水竹站起身來,忽然感到一陣暈眩,幾乎站立不穩,她忙扶住桌角,穩住身形。靜立片刻,似乎好了一些,水竹抬手揉了揉眉心,努力讓自己保持一分清醒,“可能是這幾天太疲憊了”,水竹心想,“睡一覺就會好了”,於是她想要去臥室,可是還沒走出兩步,她的身子便軟軟地向地上倒去,瞬間失去了意識。

一雙有力的手臂及時抱住了水竹嬌軟的身子,一雙充滿欲望和陰毒的眼睛貪婪地看著水竹清麗的玉顏。

雙手一托,將水竹穩穩抱起,轉身向外走去。

裝飾華美的臥房中,水竹被放在一張華麗柔軟的大**,墨發如雲,散逸枕上,更襯得她冰肌勝雪,清逸絕俗。雙眸輕合,掩住了眸中的清冷淡漠,櫻唇微抿,透射出嬌柔水潤的光澤。熟睡著的水竹,沒有了清醒時的清冷淡漠,隻剩下純淨、溫婉、清雅,宛若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床前站立的男子已經看得呆了,饒是他閱美女無數,卻不得不承認,水竹身上有一種一般的美人所不具備的特殊氣質,讓人不由自主地被吸引,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罪惡的手,顫抖著伸向熟睡的水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