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精靈聖器
（六千字大章送上，夠厚道吧）
羽林現在的確有錢。
舒克貝塔偷來的金幣，潘達死命推辭，後來在羽林的強烈要求下，才勉強接受了——錢分作三份，羽林一份，潘達一份，天牙傭兵團一份。
這一路艾米隻是拉著他逛著，並沒買什麽東西，所以現在羽林身上足足有三十二個金幣。
羽林自幼在家族長大，從來都是衣食無憂，直到後來到了軍中才第一次接觸到錢——軍餉，也被他用來請親衛們喝酒了，錢財對於他來說隻不過是一個名詞而已。
直到被堵在淩雲關他才意識到錢財的重要性。
前壁不愧為白帝最大的魔法裝備家族，魔法商店建得十分氣派。商鋪坐落在寸土寸金的城中心，一共修建了四層，門麵足足有周圍商鋪的十個大，在門麵外還修建了一塊草坪用作顧客停放馬車。
羽林剛走到門口，就有一位穿著得體的侍者鞠躬行禮，然後拉開門請二人入內。
一樓是一個寬闊的大廳，裏麵擺放了數十條櫃台，每一條櫃台長數十米，裏麵擺滿了各種商品。櫃台外還用一種透明的水晶覆蓋，既能起阻隔效果，又能讓顧客看清楚櫃台內的商品。
藥草、藥劑、礦產、晶核、卷軸、飾品、防具、法杖各種商品種類繁多，讓人應接不暇。艾米自從一進店內眼睛就被那些商品直直勾住了，每過一個櫃台她都要輕輕的驚呼一聲，然後戀戀不舍的走向下一個櫃台。
羽林看著艾米癡迷的模樣，微微笑道：“艾米，喜歡就買吧，我這有錢。”
艾米不舍的朝著櫃台又多看了兩眼，搖頭道：“不用了，我看看就好，這裏的東西都好貴的，而且我還隻是一個二級的小祭祀，買這些也用不上，還是以後有機會再買吧。”
話音剛落，艾米又驚呼一聲，朝著另一個櫃台奔去。
羽林順著艾米的目光看去，隻見櫃台裏安靜躺著一根小法杖。杖身是用微微泛紅的鐵桃木製成——這是大陸最通用的法杖材料，桃木本身的褶皺疙瘩被巧妙的雕成了一朵盛放的雲錦花，在法杖的頂端，還鑲嵌著一顆鴿蛋大小的黑色魔核。
憑借著在雪峰森林中的經曆羽林一眼就認出了這是黑暗鼴鼠的晶核，二級，暗黑屬性，對於艾米這種低級的黑暗祭祀來說的確十分適合。
艾米狂喜的眼神在接觸到擺放法杖下麵架子上的標價後變得喪氣起來。
八個金幣。
羽林並不能看出這根法杖的好壞，也不知道這個價格對於這根法杖是否適合，但是看到艾米如此喜歡，他還是朝著大廳中巡視的店員招了招手。
店員很快就走了過來，躬身道：“客人您好，請問需要什麽？”
羽林朝法杖一指，道：“幫我把它包起來。”
艾米一聽連忙扯了扯羽林衣角，小聲說道：“羽林哥哥，還是算了吧，太貴了。”
羽林淡淡一笑：“隻要你喜歡，那就不貴，包起來吧。”
靜靜等候的店員這才打開了櫃台，一邊包一邊說道：“這位尊貴的小姐，這根法杖是由著名藝術大師雷楓親自設計的，晶核采用的是最適合黑暗祭祀的黑暗鼴鼠魔核，配合杖身獨特優美的紋路，定能使小姐實力再上一層樓，由於是大師手筆，而且黑暗鼴鼠這等低階魔獸魔核出產率實在太低，所以價格稍稍偏高了點。”
艾米接過包好的魔杖，羞澀的低下頭，小聲說道：“謝謝你，羽林哥哥。”
羽林晃了晃剩下的錢袋，笑道：“還能再買點東西，走，再逛逛。”
艾米抱著法杖心裏甜滋滋的，一路上都在嗬嗬的傻笑，兩人很快的就將那一條看完了。
羽林又為艾米買了兩個黑水晶戒指和黑曜石項鏈，都能微弱的增快黑暗元素的吸收和黑暗魔法的釋放。
在艾米的要求下，羽林細心的給艾米戴上戒指和項鏈，艾米的俏臉早已紅得要滴出水來。
艾米好奇的問道：“羽林哥哥，你手上的戒指也是魔法裝備麽？”
羽林這才想起左手無名指上的那枚灰不溜秋的戒指，他抬起手來看了看，隨後搖了搖頭：“不知道，想不起來了。”
買完法杖和飾品後，羽林還想著為艾米買件防具，奈何全是一些加持了魔法防禦的皮甲和鎧甲。
這時羽林懷中的兩個小家夥又都躁動不安起來，羽林生怕兩個小家夥在這裏又做出什麽盜竊的事情來，連忙捂住胸膛。
他低下頭，低聲說道：“舒克貝塔，你們倆想幹嘛？”
“舒克！貝塔！”
這段時間的相處羽林已經非常清楚的摸清了兩隻疾風鼠的脾氣，如果平時它們會吱吱的叫，隻有情緒特別激動的情況下才會叫出自己名字來。
羽林不解的抬頭望了一圈，終於恍然大悟！
“這兩個家夥。”羽林沒好氣的說道，隨即無奈的朝著一排櫃台走去。
“店員。”羽林招呼道：“這個，這個，這個每樣給我包十顆。”
原來一陣時間沒有喂食魔核，這倆小家夥又饞了起來。
羽林這下可沒本錢喂它們吃六級魔核了，好在四級晶核還算便宜。
買完這些之後，羽林的錢袋癟了一半，隻剩下了十七個金幣。
光這一會功夫，羽林就已經花光了一個士兵半年多的軍餉。
羽林在第一層轉了一圈，沒發現滿意的防具，拉著艾米朝第二層走去。
剛來到第二層的樓梯口，一個侍者禮貌的攔住了他們：“對不起先生，要上第二層請出示貴賓卡。”
“貴賓卡？沒有貴賓卡不能上麽？”
“是的，先生。”侍者點頭道。
這時，坐在樓梯口不遠正閉目養神的一個老者微微抬了抬眼皮，朝著羽林望了一眼又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片刻，老者眉頭微微皺了皺，隨即他又睜開了眼睛疑惑的打量著羽林。
當他看到羽林腰間的水光時這才神色一正，緩緩的站了起來。
這種水光並不特別，很多的魔法加持都能做到，甚至有些隻需要一顆寶石就能達到這種效果。
此時羽林還正在向侍者詢問得到貴賓卡的條件。
這時羽林身後突然響起了一聲溫和的聲音：“小迪，給這位先生一張貴賓卡。”
“啊？哦，好的。”侍者在最初驚訝後立刻恢複常態，迅速的從懷中抽出了一張金色的卡片。
“先生您好，這是前壁商會的貴賓卡，請您收好，稍後我們會為您補登信息。”
“啊？”羽林莫名其妙的望著一老一少：“這就成了貴賓？”
“是的，先生。”被稱為小迪的侍者恭敬答道。
“可是為什麽啊？”
老者輕輕笑道：“我們店鋪今日推出優惠活動，你剛好是今日第一千名，所以免費送你一張貴賓卡。”
“莫名其妙。”羽林心裏嘀咕道，不過還是一把拉起艾米朝二樓走去。
“會長……”小迪疑惑道。
老者輕輕的一擺手，跟上羽林，笑著招呼道：“兩位小友，我是本店的管事，很榮幸為你介紹本店的產品，不知道兩位有什麽需要？”
羽林停住了腳步，問道：“我要魔法防具，不要下麵的那種鎧甲，要她能穿的，最好是袍子。”
老者想了想，猛然一拍後腦勺，開心的說道：“客人說起來，小店正好有一件，客人請隨我來。”說完前麵帶路去了。
艾米輕輕的拉了羽林一下，小聲說道：“羽林哥哥，咱們還是回去吧，你看這裏隨便一件都要上百個金幣。”
羽林看了一眼，笑道：“反正都來了，大不了不買就是，走吧。”
第二層隻有寥寥數人，然而這寥寥數人的目光此時都聚集在羽林和艾米身上。
因為他們跟著老者徑直上了第三層。
第三層。所有人心中都是一顫，看來這兩人又是不知哪裏來的大人物。
要知道整個奧爾良城能有資格進入第三層的不過十人，其中就包括城主和傭兵會長。
這剛上來的兩人，居然尊貴到如此地步？
眾人心裏一想，越來越覺得方才那青年英俊無比，少女更是美若天仙，當之無愧享受如此殊榮。然後每個人心裏都平衡起來，心安理得的繼續在這貴賓二樓挑選著商品。
羽林和艾米並不知道其中門道，跟著老者上了三樓。
說是三樓，更不如說是一個小小的花園。
踏上三樓，出現在眼前的便是一條曲曲折折的長廊，長廊都是用名貴的紫羅木建成，柱子和欄杆上雕刻著美麗的花紋。在長廊外，栽種著一些羽林叫不上名字的植物，鬱鬱蔥蔥煞是好看。
長廊的盡頭是一條鵝卵石小道，道路兩旁鋪滿了嫩草，在小道的盡頭是一座假山，假山下有一張石頭桌子和幾墩石頭圓凳。假山之上還有一個魔法噴泉，噴出的水花在半空中綻放，然後絲毫不差的全部落在假山之上。
羽林和艾米被這空中花園徹底震驚了，朱雀家族雖然勢大，但也從來沒有這等奢華，看似普通的一草一木要想成功的種活在樓閣之中，這需要多大的代價！
老者淡淡一笑，隨意說道：“這都是我們那會長無聊時弄出來的把戲，難入貴客法眼。貴客所要的那件法袍，平日正是存放在這。”
二人隨著老者繞過假山，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小小的閣樓。閣樓中隻隨意擺了一個木頭櫃子和桌子便別無他物。
羽林目光打量著閣樓，突然他眼角猛然一縮！
因為在閣樓中的那個不起眼的桌子上，放著一把劍！
靈器！而且還是上品！
這個級別，已經足夠讓聖階強者為之心動了。
羽林開始重新審視起這個前壁商會，一個分鋪，竟然就擺放著上品靈器，那這個商會真正的實力該有多麽雄厚？
這等級別的東西已經不是用錢能夠買得到的，憑借著這些靈器，前壁商會又能籠絡到多少高手？
老者像是非常滿意羽林的神情，他微微一笑，拉開了櫃門。
就像對待愛人一樣，老者溫柔的把櫃子裏麵的衣服拿了出來。
那是一件黑色的魔法袍。
漆黑的絲袍如瀑般順滑而下，在腰身處陡然收起，化作萬千褶痕折疊而下，在裙擺處化作朵朵雲靄。絲袍的領口和袖口處，用秘銀拉絲鏤成盛放的影鳶花，腰身處係著黑底白章的玉帶，玉帶的扣，是一枚泛著銀光的月牙。絲袍擺動間，還有奇妙的符文圖案隱約閃現。
老者一拿出絲袍，羽林就覺得一股清新的靈力波動撲麵而來，頓時覺得神清氣爽。
“這是？”
老者嗬嗬一笑，把絲袍遞向艾米：“你試試。”
艾米局促不安的擰著身子，道：“太名貴了，我不敢。”
老者淡然笑道：“再名貴的衣物放在櫥櫃中也不過是件擺設而已，你試後若不喜歡再看看其他的便是。”
羽林接過絲袍往艾米手上一放，湊到艾米耳朵邊悄悄說道：“你喜歡咱們就先訂著，等你羽林哥哥再去山裏多打幾百個魔核過來。”
艾米聞言噗哧一笑，這才接過絲袍朝著老者所指的地方換衣服去了。
老者不知從何處突然拿出一個茶壺來，自己倒了一小杯，沉醉的呡了一小口。他眯著眼睛瞟了羽林一眼，問道：“你認識這把劍？”
羽林點了點頭，道：“若晚輩沒記錯的話，這應該是前冰霜劍聖所用之劍，霜之哀傷。”
老者自我陶醉的晃著頭，又小心的倒了一小杯：“這茶雖好，可是越喝越少啊。”
羽林笑道：“以貴商會的財力，什麽樣的茶買不到？”
老者停下手中的動作，似笑非笑的看著羽林，問道：“你可知道方才那件絲袍又是什麽？”
羽林沉思半晌，搖頭道：“很奇特的氣息，晚輩不知。”
老者突然大笑起來，笑得無比狂放，和蒼涼。
笑完，他直直盯著羽林，一字一字的吐道：“暗月舞。”
這次不止是眼角一縮，羽林的整個眼睛都瞪了起來！
精靈聖器，暗月舞？
看著羽林震驚的模樣，老者嗬嗬的笑了起來，他的氣勢隨之飛快的衰弱起來，最後變得無比的蕭索和孤寂。
老者望著已經換完衣服走過來的艾米，眼中充滿了溫柔和緬懷，他無比失落的說道：“當然，真正的聖器已經不在了，現在留下的隻是一件仿品，它的靈魂和生命，早就隨她遠去了。”
這時換好衣服的艾米已經走了過來，穿上暗月舞的艾米一改之前的活潑亂跳，就連步伐都變得細碎起來。
暗月舞如絲如綢的布料將少女完美的身材勾勒得纖毫畢現，更憑添了一股高貴典雅，清純嬌豔如同出水芙蓉。漆黑的長袍上魔法符文明明滅滅，給少女蒙上了一股神秘的韻味。
“好看麽？”艾米低著頭問道。
“像，真像。”老者望著艾米，自顧自的說著。
羽林心裏明白老者另有所指，不忍打斷他的緬懷，他低聲的湊到艾米耳邊，小聲打趣道：“我的艾米妹妹怎麽突然這麽淑女了？”
一朵飛霞漫上了艾米的小臉，就連小耳朵都漲得通紅，她飛快的抬頭瞪了羽林一眼，又害羞的低下了頭。
“有如此佳麗作為女伴，難怪那些英雄年少揮金如土。”
老者從緬懷中緩過神來，他轉向艾米和藹的問道：“小姑娘，喜歡麽？”
艾米低著頭，小聲的說道：“喜歡，可是我買不起。”
老者笑著問道：“你都不知道價格你怎麽知道買不起？”
“我，我，我看到二樓的都要賣一百多個金幣，三樓肯定更貴，我們身上隻有十幾個金幣了。”
“前輩。”羽林剛要開口，老者就揚手打斷了他的話語。
“這件絲袍，若是旁人來買，我開價一萬個金幣，今天你們來買，我隻要一個銅幣。”
“啊？為什麽啊？”艾米瞪大了眼睛，不解的問道。
“因為我樂意。”老者答完，哈哈大笑，隨即不再理會羽林艾米二人，背著手徑直朝假山走去。
“你們二人下去自有人接待你們，走吧，我需要休息了。”
兩人一頭霧水，轉眼間老者卻已經消失不見。
艾米小心的把絲袍換了下來，兩人捧著絲袍下了樓，之前的那個侍者果然還在那裏等待。
羽林登記好貴賓信息，將信將疑的給了侍者一個銅幣。
侍者恭敬的收下那枚銅幣，麵色沒有絲毫變化。
羽林心裏暗讚一句，帶著艾米準備離開。
侍者輕輕的喚住羽林，小聲的對羽林說道：“方才那位管事說了，這件衣服隻要將腰帶上的月牙橫扭，就會隱藏所有魔法特效了。還有，他還說，如果您今後有什麽問題，隻要憑著您的貴賓卡到任何一家前壁店鋪，都會得到前壁商會最誠摯的幫助。”
看著身旁一頭霧水的艾米，羽林輕輕的點了點頭，道：“代我謝謝那位，‘管事’。”
在二樓客人恭敬的神色中，羽林和艾米緩緩的走下了樓。
三樓的假山旁，老者重重的歎了口氣。
“他們走了？”老者問道。
“是的，剛走。”叫小迪的侍者恭聲道，將羽林登記的貴賓信息遞上前去。
“羽林。”老者念道：“有意思，看來似乎我們誤打誤撞遇到了一條更大的魚。”
“會長。”
老者揮了揮手：“你是想問我為什麽對那倆人青眼有加？”
“是。”
老者笑了笑，道：“你覺得他們兩人如何？”
小迪想了片刻，說道：“男子身材魁梧，孔武有力，但身上沒有一絲鬥氣，應該隻是一個莽漢。那女孩應該是個黑暗神殿祭祀，魔力大約在二級到三級之間。”
“你是不是想問，這樣兩個人，值得我那樣對待他們麽？”
“是。”小迪老實答道。
“你可曾注意到那男子腰間？”
“有，沒看出端倪。”
老者輕輕舒了一口氣，道：“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那應該是黑暗殿主，哦不，現在應該叫黑暗教皇，成名前的佩劍秋冥。”
“黑暗神殿？”
“沒錯，能得到教皇賜劍，這人絕對是黑暗神殿十二神衛之一。”
“會長的意思是，想借此拉攏此人？”
“小迪，自黑暗神殿興起這三年來，我們魔法裝備店鋪生意如何？”
“回會長，增長足足十倍有餘。”
“那你認為，這突然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黑暗神殿實力又當如何？”
小迪突然眼睛一亮，道：“會長，我明白了，一旦拉上黑暗神殿這條線，我們的店鋪定能更加興旺。”
“不。”老者搖頭道：“我們那條線都不拉，我們現在要做的，是靜待南北神殿之爭。”
“北方，光明神殿？”
“沒錯，如今我們的人馬已經在洛川帝國和蒼瀾帝國紮下根來，不出十年，定會將店鋪開進神聖聯盟！到時我們不僅要成西南最大的魔法裝備商，還要成為軍火商。”
“戰爭財。”小迪說道。
“沒錯。”老者得意道：“不過這次我似乎看走眼了。”
老者看著躬身等候自己教誨的小迪，臉上浮上一抹欣慰，他微微笑著：“這小子，也許並不是什麽十二神衛。”
小迪聽到此話疑惑的抬起了頭。
“嘿嘿。”老者笑道：“隻想著釣上一個黑暗神殿，沒想到釣上的卻是朱雀家族，羽塵，你個老鬼，怪不得我覺得這小子看起來這麽眼熟。”
“好了！”老者似乎心情突然大好，他大袖一揮，道：“我知道你心底還有很多疑惑，不明白我為什麽會把暗月舞送給那小姑娘，這些我心裏都有打算，你下去吧。”
待得小迪下了樓去，老者臉上的笑容才慢慢黯淡起來，他背著手呆呆的望著假山，視線漸漸渙散。
仿佛在那假山背後，還有一個遙遠的世界，在那個世界裏，還有令人難以忘懷的事和人。
老者輕聲的呼喚著，神情無比溫柔：“莎拉，他們不明白我為什麽要把暗月舞送出去。”
“其實很簡單，因為看著他們就像看到了那時的我們。”
“你知道麽，今天我以為自己又看見你了，真的好像你，沒想到過了這麽多年，你還是重新出現在我的世界裏。”
“她穿著暗月舞的模樣，就好像我們初次在冰封森林裏見麵一樣，那時你在雪地裏跳著舞，我徹底的被你迷住，連劍都不知道什麽時候掉了下來。”
“莎拉，沒想到一晃眼間，你已經離開我這麽多年了。”
“這麽多年了啊，久到我自己都以為已經忘記了。”
“隻是你送我的精靈花茶，卻真是越喝越少了。”
（侍者：尊貴的客人，要想看下章，請出示貴賓票。）
（今天坐車，明天起三更三天，多100貴賓票加一更，欲投從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