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慕容雙雙盜玉遲

清燕有些不解的看著阮老五和秦海,就像看著兩個怪物一般,隨即有些疑惑的說道:“家主?怎麽了?怎麽好了?”

秦海也是性情中人,聽到清燕的話不禁哈哈大笑隨即說道:“陰寒的上聯是‘漆黑武炭難經千錘百煉’短短的十個字就將身著一身黑色長袍的李公子比作了一個隻會習武之人,但這個習武之人也是沒有毅力難成氣候的那一種。上聯中有:顏色、事物以及比喻,可謂是上稱的楹聯。真不愧為我秦家堡有學問之人。哈哈。”

阮老五有些不屑的說道:“李公子的下聯才叫精彩‘慘白文火險留世上人間’。‘一黑對一白’、‘武炭對文火’,欲將身著素衣的陰寒比成爐中那一抹慘淡的文火,難成氣候。真可謂將陰寒的上聯封得死死的。真是工整至極啊。是不是啊秦堡主?”

清燕點了點頭心道:原來這裏麵還有這麽多的學問呢?真是有趣!嘻嘻……

秦海哈哈大笑道:“是啊,李公子機智之極。陰風啊,這次是不是遇到對手了?”

“咳…咳…李公子卻是文采驚人。”陰寒依舊那副雲淡風輕的接著又說道,“不過堡主放心,在下一定全力以赴。”

話音剛落隻見陰寒又如同一陣清風飄了出去,第三次來到了岩壁之上,飛速的寫下了一行標準的小字。而後淡淡的回到了眾人身邊。

看到陰寒回來,李寒清喝了口酒微微一笑心道:嘿嘿,這次終於讓我抓到了,原來你是用腳尖一觸而離,正如蜻蜓點水一般,所以才沒有觸動這些機關。於是李寒清緩緩的將自己的酒葫蘆放在腰間。

“咻”

一聲暴風烈響,李寒清發動了身形。比以前所有的速度都更加的迅速。站在洞口的眾人都睜大了眼睛看著李寒清,但是令他們遺憾的是,都沒有捕捉到李寒清的身形。正當人們還疑惑的時候,他就如一陣風般的又回到了眾人的身邊,笑嗬嗬的看著眾人。

“哇,這次的字好多啊。”清燕看著岩壁一字一句的念道,“陰師兄的上聯是‘粗魯武輩,手持彎彎拐,一生隻曉打殺爭鬥,可笑可笑。’”

“哼”阮夢柔聽到著上聯不禁有些生氣,微微的皺了皺自己的小鼻子。於是說道,“清燕姑娘,下聯呢?”

清燕嘻嘻一笑隨即說道:“李公子的下聯是‘**文人,身纏萬萬紗,十輩唯知舞文弄墨,可悲可悲。’”

“哈…哈……”清燕的話音剛落,阮老五就放聲大笑了起來,而後說道“老夫對於李公子的楹聯真是佩服之極,哈哈。有趣有趣啊。”

秦堡主也是滿臉的喜悅之色,隨即看著陰寒說道:“哈哈,陰寒啊,這次真的遇到對手了吧。”

這次就連不太懂楹聯的清燕也看懂了這幅對聯要表達的是什麽意思。所以捂住小嘴咯咯的笑了起來。

再看那陰寒依舊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反複的在腦海中琢磨著這句楹聯,心道:沒有想到這神算子果然名不虛傳。這些楹聯竟然沒有難倒他,看來要用一些別的手段了。

而此時,阮老五和李寒清站到一起小聲的對著李寒清問道:“李公子,你是什麽時候學的這楹聯啊?”一旁的阮夢柔也點了點頭,欲問道李寒清。

李寒清咧著嘴壞壞的一笑:“嘿嘿,以前和老頭子吃飯的時候,他硬要我背這些東西,如果背不下來就不給飯吃,所以就強行背下來咯。沒想到今天還真的用上。”於是李寒清又拿出了酒葫蘆喝起酒來。

阮老五和阮夢柔麵麵相覷,都在對方的眼中讀出了一絲絲的無奈之情。

“不知李公子在詩歌上的造詣如何?”陰寒依舊不死心的看著李寒清說道。

李寒清嘿嘿一下,心道:這小子還不死心呢?於是開口說道:“嗯,以前沒事幹的時候,翻過兩頁詩書,還可以。”

陰寒那慘白的臉上忽然上過一絲的喜悅,隨即恢複平靜的說道:“不知李公子可否賞臉與在下對詩一首?”

“沒問題。來吧。”李寒清微微一思量說道。

陰寒隨即抽出腰間的一把軟劍,氣沉丹田,怒睜二目,隨即手持軟劍在地上唰唰點點的寫了起來。

盞茶時間過後

李寒清看著刻在溶洞地上岩石的字跡,不禁皺了皺眉。

清燕有些好奇的看著這首長詩,不禁念了出來:“一世浮生半塵夢,情落風緣此不同。琴棋詩畫簾中撐,臥醒已是醉此中。了卻殘生尋人意,雲兒也笑癡情瘋。年年歲歲催白發,素衣批身困籠中。”

清燕好奇的念著這首有些晦澀的詩句,而後隻見得陰寒那張慘白的臉上再也沒有了那樣的雲淡風輕,一時間!掛上了一抹淡淡的憂愁,似乎有什麽不盡如人意的事情一般。陰寒漸漸的把頭轉了過去,好像不想讓旁人知曉似的。

阮老五低聲說道:“阮小姐,你怎麽評價這首詩?”

阮夢柔微微皺了皺自己的秀眉,隨即說道:“這首詩意在抒發作者內心之中的惆悵情感。大概是描述的陰寒的一生,似乎是在表達他對一個女子的歉意之情。不過心境不同的人對相同的詩總會有著不同的意境的,夢柔淺顯的見解就是這樣了。”

阮老五點了點頭,隨即說道:“是的,這首詩的內容充滿了小女兒的惆悵心思,有些婉約柔情的意境,但是卻表達了陰寒現在的一種悲傷的心境。但是這樣的對詩是十分困難的,連一般的書生文人都有些為難,不知李公子將會怎麽樣對待。”

秦海見到陰寒一時間難過萬分,走到他的身後拍了拍他說道:“好了,過去了就讓他過去吧。”

陰寒擦了擦眼淚點了點頭。清燕有些疑惑的看著秦海說道:“家主,怎麽了?”

秦海沒有說什麽,隻是搖了搖頭。

李寒清沉吟了許久,他一直在默默的喝著酒。他自然也明白詩中講述的這個故事了。陰寒這個癡情的男子不知怎樣負了一位女子。所以才會如此這樣。李寒清心中無限的唏噓感慨,隨即走到陰寒的身邊拍了拍他,而後拿起紫寒槍在岩石地上也寫起詩來……

眾人見得都圍了過來,隻見得地上龍飛鳳舞的飄過一行一行的詩句。

正所謂:“自是生來萬丈淵,隻身遊戲雲中穿。清風攜來江與月,重山難掩盡無言。不見三皇五帝墓,隻見千頃酒池田。鋤田換酒樂逍遙,我笑我癲不羨仙。”

寫罷詩後,李寒清顯得有些落寞,沒有說什麽。隻是拿著自己的酒葫蘆緩緩的走到了一個角落中,自己喝起悶酒……

陰寒率先看到李寒清的詩,頓時他那慘白的臉上出現了一抹喜悅的神情,隨即那一抹喜悅如同從花骨朵漸漸開放一般,而後從未有過大聲說道:“好!好詩!”

清燕聽到一向自命清高的陰寒竟然也會讚賞人了,不禁有些疑惑的問道:“陰師兄?怎麽好了?”

“李兄真是詩中高手,在下認輸了。”隨即陰寒有些興奮的說道,“師妹你看,我們的這兩首詩雖說都是表達的悲傷的情感,可是你有沒有發現什麽不同?”

清燕奇怪的看了看地上的兩首詩搖了搖自己的小腦袋。

阮老五哈哈一笑說道:“我來說說吧。陰公子的詩是注重抒發自己心中的惆悵,同時也有些委婉的情愫在其中,略顯得有些悲觀;而李公子的詩雖說也是表達的悲傷情感,但是李公子更注重是經曆了難事之後的方法,並且從詩風上論道,李公子的詩更加有一種大氣的逍遙之風,更加有一種樂觀的豁達。所以這場應該是李公子勝了,陰公子您說呢?”

陰寒剛想說話,隻聽得李寒清嘿嘿一笑說道:“不!這場應該是平局?”

秦海有些疑惑的說道:“為何?”

李寒清喝了口酒說道:“自古就是‘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我與陰寒兄的詩,隻是風格不同,並無第一第二之分,所以應該是算平局。您說呢,秦堡主?”

“哈哈!好吧”秦海點了點又說,“就依李公子所願算平局。”

陰寒有些感激的看了李寒清一眼微微點了點頭。而李寒清也同樣和陰寒點頭示意。一時間兩人都從對方的眼中讀出了相同的落寞。

人就是這樣,有時候眼神比語言更加能直接的表達心中所想。就像這樣,二人應該是有著相同情感的人,正所謂‘同是天涯淪落人。’

清燕狡猾的一笑:“嘻嘻,好了,下麵應該是和我比試了吧。”

話音剛落,眾人隻聽見李寒清大叫了一聲,隨即應聲倒了下去……

“嗯?”身為醫者的阮夢柔最先跑了過來,急忙蹲下了身子馬上就要給李寒清做檢查。

李寒清微微的對著阮夢柔眨了眨眼睛,示意她不要出聲音隨即就又‘昏’了過去。

阮夢柔也是冰雪聰明,一下子就明白了。隨即頭也不轉的對眾人說道:“李公子暈倒了。快扶他回房休息。”

秦家堡一間客房中

李寒清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有些虛弱的對著清燕說道:“清燕姑娘真是不好意思,與你的這場比賽算我輸了好嗎?”

清燕這個心地善良的小姑娘那裏知道神算子的心思,於是說道:“好吧。”

李寒清心中大喜說道:“秦堡主,你聽到了,現在我是一勝一負一平,不算輸也不算贏。您看?”

嗯?秦海愣了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他沒有想到自己做的扣竟然被李寒清這個小狐狸輕易的給破了。自己原本說的是,要是李寒清勝了就將舟鴻玉給他,並可以留住李寒清。但是沒想到……

阮老五和阮夢柔這時才明白李寒清的用心良苦。第一場勝利,第二場執意打平,第三場故意輸掉。隻是為了把秦堡主陷入一個進退兩難的地步。真是不愧為——‘神算子’!

“嘻嘻,這塊舟鴻我慕容雙雙拿走了呀。”

正當眾人在屋中商談時,忽然聽見外麵一個嘻嘻哈哈的少女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