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神算欲博夢柔笑

一個幽深昏暗的洞府之中

黑暗中,一位雙手負於身後的老者,看著跪在地上那個瑟瑟發抖的無知弟子,強忍住心中的怒火低喝道:“池墨,我不明白你為何連連失手,這次又是賠了夫人又折兵,為什麽!”

“呼……”

一陣陰風呼嘯而過,昏暗的洞府之中沒有半點聲響,死寂般的隻能聽到他們師徒二人的呼吸聲。過了良久,池墨才戰戰兢兢的說道:“弟…弟子真的盡力了,弟子把李寒清關入‘幻之虛境’那個令人膽寒的地方,他竟然完好無損的出來了,再說了師傅,我不是帶回了一個極陰寒體質女子的魂魄嗎?”

“嘭”

隻聽得一聲爆裂,池墨被老者猛烈一擊,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飛速閃到了岩壁之上。老者更加憤怒的說道:“放屁,不僅沒有將那上古將軍剩餘的一半魂魄帶回,就連那個女子的魂魄還是被你破壞的!”

“師…師傅,徒兒無奈之下才殺死了那個女人,使得魂魄破損。”池墨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接著說道,“徒兒已經用計警告過那陳縣的女人,這一切都怪李寒清啊。”情急之下,池墨將自己的辦事不利全部推諉到李寒清身上。

老者冷哼一聲,目光之中泛起了陣陣的陰冷毒殺之色,心道:李寒清嗎?誰也阻擋不了老夫的腳步。

“阿嚏……”

“奶奶的,是哪家的姑娘在念叨小爺我。”李寒清揉了揉鼻子說道,於是接著看起了那本篆體古書《天招九式》。幸虧李寒清年幼的時候曾跟隨自家的老頭子學習過一陣子篆體,要不然還真看不懂這本書寫的是什麽。

李寒清仔細研讀了許久發現了書中的一些奧妙。

這是一本講述長槍類武術功法的古代秘籍,隻不過屬於外在的功法招式,比起那些璞術者來說這本書更適合那些非璞術者,令李寒清驚奇的是這本書中講述的招式一共隻有九式。但是現在他翻來翻去隻看到一式。

於是李寒清又翻回到這本古書的最前麵一頁,隻見得那早已泛黃的紙上用著類似朱砂寫到“由一生九,萬法自然。”這樣的兩行字跡。李寒清心中泛起了陣陣的疑惑。

“嗡”

一陣鳴響,突然打斷了李寒清那遊走的思緒,隨即見到屋中被一陣陣的赤紅色的光芒所籠罩,那光芒勝過此前阮老五身上璞器所發出的所有光芒。

李寒清隻見得阮老五那寫滿滄桑的臉上泛起了一片火色,仿佛被燒著了一般。兩道劍眉緊鎖,似乎遇到了什麽瓶頸。李寒清在轉過頭看向那‘炎陽鎧’正同樣泛著火色,半懸於空中‘嗡嗡’發出聲響,欲要和阮老五共鳴一般。

這樣的景象大約持續了一盞茶的時間,突然屋中的光芒都消失不見,而後就李寒清聽到阮老五的氣息長出之聲。隨即轉過頭看著從**緩緩下地阮老五說道:“五爺,怎麽樣成功了嗎?”

“嗯,成功了,不過好險。”阮老五擦了擦頭上的汗水接著說說道,“李公子,你的這件璞器鎧甲實在是難煉化,我估計這件璞器的等級已經達到了通髓的級別,我差點丟了性命啊。”

李寒清喝了一口酒說道:“嘿嘿,沒想到啊。那恭喜五爺再添一寶啊。”

“李公子就不要取笑我了。”阮老五有些不好意的說道,而後眼見到桌上的那本古書,阮老五的眼睛突然停滯住了下來,隨即有些激動地說道“李……李公子,這本書是?”

李寒清看阮老五眼中的一陣莫名的激動不知為什麽。於是把剛剛的事情全部和阮老五說了一番。

阮老五沉默的許久,而後咆哮般的哈哈笑道,隨即好好恭喜了李寒清一番。於是說道:“這本秘法古籍原是先秦時期一位善使長槍的璞術者將軍所著,後來流傳至‘百煉門’之中,一直被視為珍寶。不知為何到了那黑衣人的手中,最後又到了李公子的手中,李公子真是好人有好運。”

李寒清撓了撓頭說道:“我是好人沒錯,但是這部書到底是怎麽回事?”

原來這本書一共有九招九式,但是隻有在特定的機緣才會顯示出後麵的招式,雖然招式洶湧無比、浩**萬分,但是去修行的人卻是少之又少。所以千百年間以來這本絕學漸漸的沒落在江湖之中。阮老五也是多年前行走江湖的時候而然聽到了而已。

李寒清點了點頭,沒想到自己竟然走了這樣的狗屎運。於是和阮老五道了一聲晚安,就自己跑到院子裏準備練習起來……

“嗯?李公子還沒休息?”阮夢柔剛好從房間之中走了出來,有些奇怪的看著正在手舞足蹈李寒清說道。

李寒清壞壞的一笑說道:“柔柔,你不也沒休息嗎?莫不是想我了?”

阮夢柔紅著臉沒有說什麽,伸出了潔白如藕的小手朝著李寒清扔過來一個小紙團,而後又跑回了自己房間之中。

李寒清嘿嘿笑著,隨即把那小紙條撿了起來。隻見雪白的紙上用著娟娟小字細膩的寫道:“李公子,性命最為貴重,下次休要以身犯險。”李寒清笑了笑沒有說什麽,將那小紙條放入了自己的懷中小心的收好。而後就按照秘法古籍《天招九式》上講述的練習了起來。

一夜無話,次日天明

清晨那一抹瀟灑的金黃緩緩的透過院中的幾片金黃,曆經千難萬險的來到客棧院中那一碧綠的湖水之中。清風穿過柳葉飄飄柔柔的一掠,那一抹碧綠隨其輕輕的擺動,再經陽光映射下氤氳出七彩的光暈,彰顯出那動人的色彩。真是美不勝收。

“呼…累死小爺我了。”

李寒清看著那本《天招九式》喘了一口粗氣說道。而後心道:這本技法不愧為上層的秘法,修煉了一整晚,竟然連第一個招式‘萬陣寒芒’都沒有學會……

“李公子練了一宿還沒有練完呢?”阮夢柔拿著兩身衣服朝著李寒清緩緩的走了過來,說道“快換下阮叔的衣服吧,這是新的。”說著阮夢柔就把衣服遞給了李寒清。這可是阮夢柔起了一個大早特意給李寒清挑選的衣服。昨天她看到李寒清的衣服早已在‘幻之虛境’中陣亡了,一直在穿著阮老五的衣服,所以給李寒清買了幾件衣服。

李寒清看著衣服嘿嘿的一笑,說了聲謝謝,就回屋換衣服去了。

午後,一陣愜意的陽光照在了陳縣的大地之上,街上依舊是那樣熙熙攘攘,沒有因為什麽而停止了他的運作,更沒有因為什麽而失去了往日的生機。一切都好像沒有發生過一般,知縣夫人的離世似乎與百姓無關。正應了那句話:人人各掃門前雪,哪管他人流鼻血。

阮老五細細地打量著李寒清,隻見他身著一身深邃優雅的黑色長袍,腰間係著一條深紫色的水火絲絛,顯得格外典雅,腳下蹬著一雙流雲靴。再加上身後背負的那一杆殺氣騰騰的紫寒槍。整個人都顯得那樣的威風凜凜與英氣逼人。

三人沒有過多的說什麽,裝備好一切後,再度出發了。他們一刻也不能耽誤了,因為‘盛鼎宗’在初秋時節還有一場對於新弟子的試煉,如果沒有通過或是遲到的弟子的也無法進入盛鼎宗學習的。

李寒清就這樣雙手負於身後,嘴中哼著小曲懶洋洋的走著。看著四周那如畫般藍的天空上時不時的飛過兩隻正在嬉笑玩耍的小鳥,不禁心情大好。

他們三人現在出了陳縣的地界再往前的下一站梧州,也就離開了褚州的地界。阮夢柔也就真正意義上的離開了自己的家鄉,正如一直在長輩庇護下的小鳥一樣,終究有一天會自己振翅高飛的。

看著遠處綿延不斷的青山,與那潔白如羊脂白玉般的多多的雲彩。李寒清不禁又想起了那‘幻之虛境’中炙熱通天獸所說的話,難道自己以後也會成為璞術者嗎?並且還是狂雷與烈火的雙重屬性者?自己以後的道路究竟是怎麽樣的呢,李寒清心中有些鬱悶。而後從腰間解下自己的酒葫蘆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嘿!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褲子來!”

一聲尖尖的話音憑空閃現了出來,隨即李寒清就見到從兩旁蔥蔥鬱鬱的森林中閃出了大約四五十人,隻見這些人全部都身著黑色服飾,頭上裹著紅色的頭巾,一個個胸前紋著一條凶神惡煞,麵目猙獰的老牛。這些人的手中都拿著一柄柄的鋼刀,看樣子十分不好惹。

“喲嗬,小爺正愁路上無趣呢,你們就送上門來了。嘿嘿”李寒清一看到這些人立刻壞壞的笑了起來,這些攔路的強盜來的真太是時候了,真是對極了李寒清的胃口。

李寒清朝著阮老五和阮夢柔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不要上前,那兩人知道李寒清這是又要戲弄這群蠢賊一番了,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麽。隻見李寒清上前一步雙手叉腰的說道:“呆!小鬼,你們是做什麽的?”

“啊?”那些攔路的強盜一時間都被弄得傻掉了,看著眼前的這個壞壞笑著的青年。強盜們不禁大喝一聲:“我們是強盜!劫財劫色!”

李寒清壞壞的一笑,隨即說道:“嘿,真是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