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抓盜匪

想到前幾天春妮養的黃鸝鳥死了,她還傷心的哭了好幾天,如今不知要傷心幾天呢。

想到黃鸝鳥,劉長青眼睛一亮,何不抓隻黃鸝鳥回來,春妮說不定就會原諒自己。想到這裏,劉長青簡單收拾了一下,關上房門連夜上山去抓黃鸝鳥。要放在以前,他肯定是抓不到飛鳥的,可現在有了仙法,看到黃鸝鳥一下子定住就行了,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劉長青去的是東寧縣東北方向二十裏的青鬆山。青鬆山和鬆石山不一樣,山上樹林密布,鬱鬱蔥蔥,林間溪水流淌,鳥語花香,正是飛鳥聚集的地方。

飛鳥雖多,但劉長青找了一個時辰都沒有看到一隻黃鸝鳥,見天色越發的昏暗,天上沒有一絲光亮,陰雲密布,好像要下雨的樣子。

劉長青歎了口氣,看來今天晚上無功而返了,轉身離去,打算回家。

走了沒有幾步,發現一個方向有火光,伴著濃煙,陣陣烤肉的香味散發出來,是誰大半夜在山林中烤肉?劉長青抽出腰刀,小心翼翼的向火堆方向潛去。

火堆上架著一隻野兔,看樣子快熟了,油脂滴落在火堆上,火勢更旺。火堆旁邊坐著一名彪形大漢,敞開著衣襟,露出濃密的胸毛,頭上短發,側臉上在火光照耀下能清楚的看到一道從眼眉到下巴的疤痕,在火光的照耀下發出猩紅的光芒,猙獰恐怖。

這個人劉長青沒有見過,不過看著有些眼熟,尤其是那臉上的疤痕,似乎在哪裏見過。劉長青作為候補捕快,其他的沒有什麽特長,不過記憶力卻是很好,腦海裏出現各種各樣的人物和畫像,猛然想起在幾個月前州府傳下來的通緝令裏,有一個通緝犯的畫像和這個人極為相似,被通緝之人叫“刀疤張”,是一名江洋大盜,殺人越貨,無惡不作,至少有三條人命犯在他手上。

之所以被稱為“刀疤張”就是因為他臉上的一道刀疤,眼前之人正是此人!

劉長青緊張起來,呼吸變得粗重,這個“刀疤張”的賞銀可是足足一千兩,就像是一堆元寶坐在火堆旁,可自己一個人恐怕不是對手,如果回去叫人,一來一回就要一個多時辰,恐怕人早就跑了。

拚了!富貴險中求,人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咱不是有仙術嗎?關鍵時候給他一記,定住他丫的,捆上就是!

劉長青見“刀疤張”伸手去拿烤好的野兔,毫無防備,注意力全在野兔身上,立即揮刀衝了過去,兜頭一刀向“刀疤張”的大腿砍去,他可不想砍死了,死人錢就少了。

不料“刀疤張”卻猛地回過頭,火光之下,露出猙獰的笑容:“小子,你終於敢出來了!”

不好,他早就發現我了!劉長青大驚,連忙側身翻滾,扭頭就跑。

“小子,哪裏跑!”“刀疤張”大吼一聲,一躍而起,向劉長青撲去,手中不知什麽時候握了一把長刀,足有六尺長。

劉長青嚇得魂飛魄散,心中暗暗後悔,怎麽就貪圖一千兩的賞金了,小命就要交待在這裏了,這裏荒山野嶺,死了也沒有人給收屍!

嗚!刀風呼嘯,已經來到背後,劉長青擰腰側身,手中的腰刀從下撩了上去,當!一聲脆響,響徹山林,劉長青連人帶到立即被震飛了出去。

好大的力氣!劉長青大吃一驚,就在後背著地的一瞬間,口中大喝“天地囚籠,畫地為牢,封!”左手的定身手印揮出,隻感覺渾身一疼,好像什麽東西從身體裏溜走,在空中形成一個五邊圖案,嘭的一聲向奔來的“刀疤張”飛去。

正在飛奔的“刀疤張”隻覺得四肢被什麽東西鎖住了,一動不動,抬起的一隻腳落不下去,噗通一聲,保持一個姿勢倒在地上,來了一個狗啃泥,摔倒地下,連嘴巴都不能閉合。

劉長青大喜,翻身躍起,立即衝了過去,飛快的用身上的繩索把“刀疤張”捆了一個結實,剛剛捆好,“刀疤張”就能動了,可已經像粽子一樣了,沒有任何威脅。劉長青站起身,忽然感到頭昏眼花,忙又坐下,過了好半天才感覺好一點,渾身虛弱無力,像大病了一場一樣。

這是怎麽回事?之前在自家大門外拿李師爺做實驗也沒有出現過這樣的現象,莫非使用仙法對身體不好?可那是仙法啊,怎麽可能會有事?看到火堆上的野兔,劉長青不客氣的拿起來,三下五除二吃了幹淨,這才恢複了正常,看來是緊張和餓的。

“這位小兄弟,看你相貌不凡,將來一定是一個大人物。大人物怎嗚......。”“刀疤張”見劉長青回來,張口說道,剛才本來是自己追殺這個年輕人,怎麽一下子自己就被捆上了?自己失憶了?

劉長青沒聽他囉嗦,撕下一塊破布塞入刀疤張的嘴裏,眼看天就要下雨,哪有時間聽他廢話,扛起刀疤張就向縣城走去。。

原本一個人不到一個時辰就能趕回去的路,劉長青扛著一個大漢卻走走停停的走了兩個多時辰,趕到衙門天色已經亮了。幸運的是老天沒有下雨,不然三個時辰都趕不回來。

捕快們見兩天沒當值的劉長青居然扛著一個人來了,都很奇怪,當看清是“刀疤張”後都大吃一驚,他們對於那些通緝令可是研究透徹的,知道哪些人能抓,哪些人碰不得,“刀疤張”就是在碰不到範圍裏的,他是一個亡命之徒,不然賞金也不會如此高了,沒想到卻被劉長青一個人給抓了回來,全都驚訝的半天合不攏嘴。

趙捕頭更是以為眼花了,仔細辨認才確定確實是被通緝的“刀疤張”,鎖拿送入大牢,嚴加看管起來。

“老蔫,這一次‘刀疤張’是咱們幾個兄弟齊心協力的抓捕到的,不過你是頭功,本捕頭可記錄在案了,倒是時候賞銀分下來,至少有你一百兩!”趙捕頭看了一眼劉長青說道。

什麽?劉長青一愣,一個人抓的刀疤張怎麽變成幾個人一起抓的了?“趙捕頭,你、你不是沒有看到是我一個人把他扛回來的,怎麽變成幾個人抓的了?”

“什麽你一個人?就你的身手能抓住他嗎?還不是靠這些兄弟們?兄弟們,你們說是嗎?”趙捕頭三角眼一蹬,惡狠狠的說道。

“趙捕頭說道是,是兄弟們一起拚死拚活的抓住刀疤張的,功勞自然是大家的!”其他幾名捕快立即隨聲附和道,笑嘻嘻的看著劉長青。

“你們、你們太無恥了!”劉長青氣的渾身發抖,指著幾人喊道,前天的猛虎被他們搶走了,什麽都沒留給自己,隻不過讓自己休息了一天罷了,如今又把自己抓捕“刀疤張”的功勞攬過去,真是無恥到了極點!

“老蔫,說話要有根據,連裏麵的‘刀疤張’都承認是我們幾個人一起抓的他,你還想獨吞功勞嗎?”趙捕頭臉上一沉,說道,“你是不是累暈了,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走吧,快走!”

“走!”

幾名捕快連推帶搡的把劉長青趕出了縣衙,咣當一聲關上了大門。

紅色的縣衙大門好像是一個妖獸大口,讓劉長青心寒不已。他們不僅欺負自己,還搶奪自己的功勞,總有一天自己會找回來!

劉長青心灰意冷,帶著一身疲倦回到家裏,倒在**,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忙了一晚上,劉長青確實又累又困,一覺睡到了傍晚才醒。這還是被肚腹內咕嚕咕嚕餓醒的,總覺得渾身疲乏不堪。這天晚上,劉長青就做了那一個讓他驚悚的惡夢!

因為抓捕了一名逃犯,縣尊就提升他為正式捕快,下達了通告,變成一名正式吃皇糧的人了。但其他捕快還是把他當成以往的老蔫,指使他幹這幹那!

劉長青暗暗握緊了拳頭,仇恨放在心底,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們全都看我眼色行事!

過了兩天,劉長青見春妮依舊沒有現身,又想起抓黃鸝鳥的事情,半夜裏又去青鬆山,他不相信就抓不到一隻黃鸝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