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商量
楚天成“啊”了一聲，湊近趙常，壞笑著小聲地調侃道：“那趙兄豈不是夜夜做新郎？”
趙常不由得苦笑了一聲，輕歎道：“唉，得了吧！你別忘了我是少林寺的俗家弟子，從小在少林寺長大，現在每天對著這些小姑娘，別提心理多別扭了！”
楚天成身後微微後仰，斜視著趙常：“嘿，趙兄，你不會是喜歡男的吧？我可跟你說，我心理很健康的！”
“哎呀，你想哪去了！”趙常白了楚天成一眼，他苦著臉湊近了楚天成，“我是害羞！”
一個侍女將酒水先端了過來，為二人斟好酒後，侍立在旁，趙常頓了頓向那侍女輕聲說道：“那個誰，你先下去吧，我跟楚兄有要事相商！”
侍女恭恭敬敬地行了個欠身禮，退了下去。
楚天成有些驚訝地問道：“趙兄，你不會連你家侍女叫什麽都不知道吧？”
趙常幹笑了兩聲，道：“你要是知道這府上有多少侍女，你就不會覺得奇怪了！不說這些，不說這些——來，楚兄，相逢便是緣，我先幹為敬！”
趙常說著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楚天成見了舉起灑杯向趙常說道：“不瞞趙兄，在下素不好酒，不過你這杯酒，在下幹了！”說著，亦是一飲而盡。
“好！”
趙常拍了拍手，笑著說道：“沒想到楚兄不好酒，是我思慮不周——來人，上茶！”
“且慢！”
楚天成伸手攔住，尷尬一笑：“不瞞趙兄，在下亦不好茶。”
趙常“啊”了一聲，向楚天成幹笑了兩聲：“嘿嘿，瞧我這性子，楚兄既然不好酒茶——對了，前些天有個西域遊商送了一些果酒過來，這果酒雖名為酒，可並不醉人，且味道甘美，相信楚兄一定會喜歡！”
楚天成不知道果酒是什麽，不過想著才與趙常結交，客氣固然是要的，可太客氣了反而會有擺架子之嫌，就沒再客氣。
趙常喚來侍女取來了果酒，親自為楚天成斟了一杯，介紹道：“這果酒味道獨特，且有開胃之效，楚兄喝喝看！”
楚天成也不客氣，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這果酒入口之後，他差點吐出來，還好他忍住了，一口吞了下去，不然這臉可就丟大了。
這特麽就是果酒？這是標準的果醋，還好是濃度不高的果醋！
“咳咳——”
楚天成咳嗽了兩聲才緩了過來，趙常“哈哈”一笑，道：“楚兄，怪我怪我！我忘了告訴楚兄這果酒得慢慢喝，才可以喝出這其中的美妙。”
“好酒，好酒！”
楚天成伸出大拇指，昧著良心連讚兩句，果酒也好，果醋也罷，都是稱呼罷了，不同的世界有些許文化上的差異，他還是可以理解的，何況他就是喝得急了點，所以才不小心嗆了下。
沒多久，佑九帶著侍女們端來了一道道美味佳肴，楚天成著實有些餓了，趙常又極其熱情，他也就不客氣了。
趙常在席間問起了關於少女失蹤案的情況，楚天成早就等著他問，當下拿出了那塊幽冥宮的令牌，放在了桌前。
“趙兄，經過在下這些天的追查發現，綁架這些少女的極有可能是幽冥宮的人，這塊令牌就是在下在追查時無意得到的。”楚天成向趙常認真說道。
“幽冥宮？”
趙常拿著令牌在手中看了看，微皺了皺眉頭，道：“幽冥宮我倒是聽說過，傳言是幽都後裔所創，不過這個門派似乎跟我們十大家族一樣，從來沒有涉及江湖之事，這次為何會大舉綁架少女呢？”
楚天成搖了搖頭，道：“在下也不知道，不過在下追查到近日會有一群幽冥宮弟子帶著一個被綁架的少女從南門經過，要是可以擒獲這些幽冥宮弟子，救出那位姑娘，那說不定可以查出真相，趙兄，長安城是你們十大家族的地盤，你可有辦法攔住她們？”
趙常的神情不覺起了變化，流露出了幾分無奈：“楚兄有所不知，我父親不允許我們兄弟插手江湖之事，這南門是我二哥趙蒙負責的，我二哥最聽我父親的話了，要他幫忙攔截幽冥宮弟子，怕是行不通啊！”
“這樣啊，”楚天成的神情不覺多了幾分失望，沒想到這趙常氣質不凡，可提到他的家人，就慫了，“那你父親不允許你們插手江湖事，你為何還要追查這少女失蹤案？”
“哎呀，這個你就別管了，”趙常說著湊近了楚天成，放低了聲音，“楚兄，要我二哥幫我們截幽冥宮弟子那肯定是沒戲了，不過我們可以去呀！”
楚天成吐了口氣，神情多了幾分無奈，長歎了一聲。
“趙兄有所不知，我在前些天遭遇了一場大難，致使修為大減，現在我的對付幾個匪徒都很成問題，對方少說也有二三十個人，就我們兩個，怕是以卵擊石。”
趙常帶著幾分疑惑地看了看楚天成，接著神情多了幾分沉重，沉默了片刻，方才緩緩說道：“那些幽冥宮弟子身手如何？楚兄可知道她們的弱點？”
楚天成回想那天在獵戶村，那些幽冥宮弟子的身手似乎並不如何，不過劫走封如萱的人未必就是那天他遇到的那些人，加上這次也許是救封如萱的唯一機會，他不想冒險。
他向趙常認真說道：“趙兄，在下不曾與幽冥宮的人交過手，不過幽冥宮的人心狠的辣，為了抓一個女子，不惜屠殺整個村莊，所以在沒有十足的把握，我們不可輕舉妄動！不然非但救不出那個姑娘，還可能會害她喪命！”
“什麽，”趙常的神情多了幾分驚訝，“你是說她們為了抓一個少女，不惜屠戮了整個村莊？那如此說來，他們針對的不僅僅是江湖門派，還包括百姓？”
楚天成慎重地點了點頭，道：“不錯，這些人心狠手辣，憑我們兩個人，就算打得過，那救回來的最終可能也就是一具屍體，對了，你怎麽說也是趙家的九公子，就沒有那麽幾個絕世高手——咳咳——”
趙常是個聰明人，當然知道楚天成暗指什麽，他的神情變得有些惆悵了起來。
“楚兄有所不知，我吧，從小就好動，所以我父親才將我送往了少林寺，我回來後，我父親對我的印象似乎還停留在我小時候，從來不許我出長安城，這長安城是我們十大家族的天下，到處都有我們的眼線，當然也就用不了貼身護衛了。”
楚天成的神情不覺多了幾分疑惑，道：“換句話說，你這九公子身邊就隻有一堆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