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你這又是何苦
萬千裏懷中的姑娘隨手端起桌上的一杯酒喝到了嘴中，不過沒有吞下去，而是直接吻著萬千裏的嘴唇，將酒送進了萬千裏的口中。
萬千裏貪婪地吸吮著這姑娘口中的美酒，而後眼睛一亮，抱起這姑娘站了起來放到了桌子狂吻了起來，那姑娘亦是主動地回應著萬千裏。
楚天成看到這場景，眼睛都直了。
大哥，說正事呢！
這會，旁邊的姑娘倒似乎習慣了，也不害臊，甚至有還人大大咧咧地笑著湊了過去，想要加入。
楚天成懷疑萬千裏是不是喝高了，忘記了旁邊還有人？於是幹咳了兩聲。
萬千裏卻似乎什麽也沒聽到，旁若無人地與那姑娘親熱著。
楚天成不禁感到有些尷尬，這時，他身邊的幾個姑娘似乎會錯了他咳嗽的意，一齊貼了上來，便要上服務。
有個姑娘直接拎起酒壺就往嘴裏倒了一口酒，含在嘴裏，便要來喂楚天成。
楚天成可對這種“進口”美酒沒有興趣，直接把喂酒姑娘的嘴捂了回去，以示拒絕。
喂酒姑娘見楚天成無意，識趣地把酒吞了，退到了一邊。
此刻，楚天成真想將萬千裏拎到一個沒人的地方直接一頓暴揍，然後逼問他說出封如萱的下落。
不過考慮到這個想法太不切實際，他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且不說打不打得過萬千裏。
就算打得過，他也沒有自信可以從樓上樓帶著萬千裏。
樓上樓這種地方，自然是有高手坐鎮的，甚至打起來，樓裏的客人也可能會為樓上樓出手。
畢竟這種場所都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就是在出事時，若能施以援手，事後都會得到豐富的報酬。
這種報酬，不限於銀子。
萬千裏**程度遠遠超乎了楚天成的想象，屋裏已經有二十來個姑娘了，美婦人還真又聽萬千裏的話，帶了一批姑娘進來。
一時間，小小的包廂裏，站滿了妖豔女子。
這都不是最離譜的，最離譜的是，萬千裏竟然在美婦人送姑娘過來時，把美婦人給也給強留了下來，還硬拉著美婦人到裏屋折騰了一翻。
這操作把楚天成都給看懵了。
這是什麽品味？
大概過了一刻鍾，美婦人方才桃光滿麵地從裏屋走了出來，一邊整理微亂的頭發，一邊交待姑娘們要好生招待貴客，匆匆離開。
萬千裏也很快走了出來，臉上還有些意猶未盡，便又拉著幾個姑娘往裏屋走。
楚天成委實受不了這個萬千裏了，不過他轉念一想，要是就這麽走了，豈不白來了？
眼不見為淨，他索性走到了窗前，坐在了窗沿上，看向了窗外。
剩下的姑娘一個個麵麵相覷，有些新來的姑娘主動跑去撩楚天成，但楚天成都禮貌回絕了。
這房間裏就兩客人，楚天成不受撩，姑娘們隻好圍在裏屋門口。有膽大的甚至直接主動走了進去。
楚天成就這麽幹等著，姑娘們則是輪流著進出裏屋。
萬千裏也是精力旺盛，房間裏的動靜一晚上斷斷續續，一沒停過。
一個時辰過去了。
兩個時辰過去了。
三個時辰過去了。
……
天亮了。
直到午時，萬千裏終於從女人堆裏醒了過來。
楚天成看到萬千裏精神萎靡地從裏屋出來，心裏舒了口氣。
一刻鍾後。
楚天成與萬千裏對坐在翻雲閣中看著窗外車水馬龍，人來人往，熙熙攘攘，好不熱鬧。
萬千裏輕搖著手中折扇，轉身微笑著向楚天成問道：“楚兄，你在窗外看到了什麽？”
此時的萬千裏衣冠楚楚，舉止優雅，儀表堂堂，與昨晚那個**公子判若兩人，楚天成看了一眼萬千裏後，微笑道：“人，馬車，房子，小攤。”
萬千裏笑著點了點頭，說：“你可以問我同樣的問題。”
楚天成不知道萬千裏在玩什麽把式，不過還是依了萬千裏，道：“萬兄，請問你在窗外看到了什麽？”
萬千裏微微一笑，道：“左下方有一個小偷正在伺機偷旁邊的老者的錢袋，不過他沒有成功，於是又把目標轉到了另一個路過的婦人，這一次他會出手，可也會失手——”
話音剛落，街上就傳來一聲女人的尖叫聲：“抓賊啊！”街道上頓時**了起來。
萬千裏繼續說道：“有兩個心懷不軌的惡棍跟在一位富家小姐身後，不過他們並沒有意識到有一位高手在暗中保護著這位小姐，就是現在——”
這時，街道上再次傳來了尖叫聲：“啊！殺人了！”
萬千裏又道：“惜哉惜哉！”
楚天成微怔，沒想到這家夥還真有兩把刷子！
為了封如萱，楚天成果斷讚道：“萬兄高，實在是高，稍看一眼街道也能看出這些，怪不得江湖傳言萬兄無所不知。”
萬千裏苦笑了下，說道“無所不知愧不敢當！實不相瞞，楚兄要問的那姑娘萬某便無能為力！”
楚天成不覺怔了一下，這時萬千裏繼續說道：“楚兄，不是萬某不幫你，萬某實在是趟不起趟渾水呀！”
楚天成知道萬千裏一定知道些什麽，說道：“萬兄，萱萱是——”
“——是你的救命恩人嘛！這些萬某都知道，可是這件事——怎麽說呢？哎——總之，這件事，萬某勸你還是早些收手！”
楚天成想了想，輕歎了一聲，道：“幽冥宮真的有這麽可怕嗎？”
“幽冥宮？”
萬千裏不覺幹笑了兩聲，道：“楚兄啊楚兄，你這不是在套我話嘛！不過——看在你昨天給了我不少銀兩的份上，告訴你也無妨，幽冥宮在這件事上，不過是個跑腿的，這件事原本確實是一件私人恩怨，可現在不再是了。”
楚天成的神情不覺多了幾分凝重，忽然他想起了什麽，道：“等等，你說什麽？我給你銀兩？我昨天什麽時候給你銀兩了？”
“呃——”
萬千裏尷尬地笑了笑，道：“就昨天你向我打聽——叫什麽來著——對了，封如萱——楚兄，兄弟我再次奉勸你一句，這個姑娘你是救不了的，別太執著了。”
楚天成忽然想起了什麽，道：“你是那個乞討的老婆婆？”
昨天楚天成向很多人打聽過封如萱的下落，可他就給過一個人錢，那就是一個在街邊乞討的老太婆。
“噓——”
萬千裏的神情頓時多了幾分緊張，他湊向了楚天成，認真地小聲說道：“別說那麽大聲，你想斷我財路呀！”
楚天成不覺有些懵逼了。
萬千裏繼續說道：“要是被人知道了我是假叫花子，誰還給我扔銅板哇！”
什麽？楚天成聽到這話心裏不禁對萬千裏一陣鄙視，他想了想，將話題又引向了封如萱的事，向萬千裏說道：“萬兄，你剛剛說這原本是一件私人恩怨，可現在不再是了，這又是何意？”
“這——”
萬千裏不覺苦笑了下，道：“楚兄呀楚兄，你這樣是會害死你自己的啊！”
楚天成也不管萬千裏回不回答，繼續問道：“萬兄，你如此顧忌，莫非此事跟最近中州新出的那個女魔頭——黑裙魔女大小姐有關？”
萬千裏輕歎了一聲，道：“楚兄啊楚兄，你這又是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