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希望
楚天成在茶館打聽了一圈，並沒有打聽到任何有關封如萱的消息，倒是聽到了不少關於“黑裙魔女”的傳聞。
也不知道這個“黑裙魔女”是不是就是他想到的那個人。
應該不會這麽巧吧？
“大小姐”這個稱號多麽尋常！
出了茶館，楚天成又在樓蘭城裏打聽了一陣，茶館，酒肆，幾乎走了個遍，都沒有打聽到任何有關封如萱的消息。
“看來，也隻有去樓上樓了！”楚天成看著樓上樓的方向，眼中有些惆悵。
樓上樓是樓蘭城最豪華的風月場所，在風月場所中素有西域第一樓之稱。
若非形勢所迫，楚天成並不想光顧這種地方，不是因為怕給逍遙派抹黑，這個不報身份就可以了，再說，在這個時代，名門正派光顧風月場所根本不叫事，甚至有不少名門正派弟子還因為常年光顧風月場所，被譽為風流俠客。
當然，佛門弟子除外。
萬千裏是個散修，出了名的風流，無論走到哪裏，都要住在最好的風月場所。
為了找到封如萱，楚天成也隻能硬著上皮上了。
入夜，楚天成特地換了一身華貴的衣服，扮做花花公子來到了樓上樓。
剛到樓上樓門口，便有一大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圍了上來，這些女子一個個容顏妖媚，拉著楚天成就往裏走，嘴裏不停地推銷自己，還不忘朝著楚天成擠媚弄眼。
楚天成知道這些地方的規矩，當下攬著兩個姑娘的腰笑著走了進去。
這種地方，你要老老實實說是來找人的，人家隻會理解成來找茬的。
找人？
撈打吧！
進了樓上樓，楚天成叫來了老鴇，很快一個三十歲左右，同樣打扮花技招展又不失風情萬種的美婦人搖著扇子，扭著纖腰，微笑著走了過來。
楚天成看了一眼美婦人，見她的衣著雖然暴露，但比起其他姑娘明顯要遮得嚴實些，知道是這裏的管事，便隨手扔了一錠銀子過去。
美婦人接過銀子，見錢眼開，頓時眼睛一亮，笑得更加燦爛了：“哎呦喂！這位小爺，您第一次來我們樓上樓吧？”
美婦人能成為樓上樓的管事，記性自然不差，來過的客人多少會有印象，所以一眼就看出了楚天成是新客。
於是，美婦人先是對著樓裏的姑娘一頓商業自捧，方才隱晦地問起了楚天成是否已有心儀的姑娘，或是特殊癖好。
樓上樓是樓蘭城第一風月場所，有很多樓花名聲在外，不少風流人士都是衝著這些樓花來的。
加上西域人向來又比中原開放，玩的花樣也多，像樓上樓這種地方，可以說隻要錢到位，就可以為所欲為。
然而，楚天成卻沒有心思搞這些，朝美婦人勾了勾手指，美婦人意會，把耳朵貼了過去，楚天成在美婦人耳邊輕聲直言道：“我找萬千裏！”說著，不忘又給美女人塞了一張銀票。
萬千裏常年住在風月場所，而且都是當地最好的風月場所，可不是單純的喜歡尋花聞柳，販賣情報可是高危工作，這些年，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惡人穀掛出高價，懸賞萬千裏。
所以，萬千裏常年住在風月場所，除了尋歡，另一方麵也是為了讓這些風月場所提供庇護。
大城裏那些風月場所的幕後老板，哪個不是手段通天的人物。
甚至有傳言，所有有名的風月場所，其實幕後老板都是同一個人，更有傳言說這位老板乃是惡人穀的某位大人物。
雖然這些傳言真假難辯，但敢在樓上樓這種場所搞事的人，結局確實都很慘。
所以，萬千裏常年住在風月場所，除了尋歡，更多則是把這些地方當成了販賣消息的平台。
萬千裏是這些場所的貴客，動萬千裏就相當於把這些場所幕後老板的臉。
當然，萬千裏是不是本身就與這些場所的幕後老板有故事，無人知曉。
萬千裏現身樓上樓，本就是樓上樓傳出去的，有為萬千裏宣傳的意思。
身為樓上樓的管事，美婦人當然知道萬千裏什麽情況，當下笑盈盈道：“原來公子是萬爺的客人，請隨妾身來！”
美婦人並不擔心楚天成是來找萬千裏麻煩的，反正上麵的人交待就是，有人來樓裏找萬千裏，帶路即可。
萬千裏每次現身樓上樓，都有一大堆人找，這次也不例外，現在時間還算早，萬千裏房中恰沒有客人。
楚天成沒想到這麽順利就可以見到萬千裏了，心中不覺一喜。
美婦人輕車熟路地帶著楚天成來到了三樓的一間名叫“翻雲閣”的房間前。
在路上，楚天成就已經聽到了房間裏傳來了女人的嘻笑聲與勸酒聲。
風月場所的隔音向來不是很好，哪怕是最好的包廂。
美婦人敲了敲門，道：“萬爺，有位公子找你，妹妹給你帶來了。”
“誰呀，進來吧！”房間裏傳出一男子的聲音。
美婦人直接推開了房門，向楚天成彎腰伸手畢恭畢敬地做了個請的動作。
楚天成也不客氣，直接走了進去。
然而，當他走進翻雲閣看到萬千裏，整個人頓時愣住了。
眼前的場麵實在太讓人震驚了。
但見一個不到三十歲的公子哥，衣冠不整，滿臉唇印，右摟右抱，一邊喝酒，一邊的一群女人互動。
一般來說，這種地方，一個客人，人均也就點一個兩個姑娘，多了也吃不消。
但萬千裏身邊或坐或站，加起來差不多有二十個姑娘伺候著，這些姑娘大多披頭散發，身上的衣服淩亂不堪，多有殘破，春光外露，場麵不堪入目。
萬千裏看到楚天成連忙揚手像見了親兄弟似的熱情打了聲招呼：“兄弟，來來來，快來陪哥哥喝酒！”
美婦人也招呼楚天成過去坐，楚天成卻隻想一走了之。
這特麽就是江湖第一情報販子？
這貨的情報靠不靠譜的？
不過人的名，樹的影，萬千裏畢竟是號稱對江湖事無所不知，想必一定有過人之處。
所以楚天成忍了，當下若無其事地微笑著走了過去，朝萬千裏拱手行了個禮：“萬兄！”
萬千裏站了起來，伸出手掌不停地上下甩動，示意楚天成不必多禮，並熱情地說道：“兄弟快坐下快坐下。”
楚天成笑了笑，坐了下來。
萬千裏見楚天成坐下後也坐了回去，他朝站在一旁的美婦人說道：“妹妹呀，快去再叫些姑娘來，好生伺候著我兄弟。”
“好勒，萬爺！”
還叫？！
楚天成對萬千裏有些無語，更是懷疑萬千裏是不是比常人多好幾個腰子，不然怎麽吃得消？
美婦人應了一聲就退了出去，萬千裏剛剛還對楚天成熱情得跟親兄弟似的，這會卻又理都不理楚天成，繼續與身邊的女人互動著。
看著萬千裏旁若無人的尋歡作樂，楚天成抱拳說道：“萬兄，在下楚天成，今日來……”
楚天成話沒說完，就萬千裏突然打斷道：“小兄弟，不就是丟了個姑娘嘛？”
萬千裏似乎早就知道了楚天成的來意，說著一手抓著旁邊的一個女子推向了楚天成道：“來，哥哥賠你一個！”
女子識趣地踉蹌著摔向了楚天成的懷裏，楚天成眼疾手快，伸手托住了女子的身體，扶著推到了一邊。
“不喜歡？”
萬千裏見楚天成把女子給拒了，便又將旁邊的另一個女子推向了楚天成，嘴裏還說道：“那給你換一個！”
這還沒完。
“不行就再給你幾個！”
萬千裏陸續又將周圍的幾個女子推向了楚天成：“這些也都給你！”
那些姑娘被萬千裏推向楚天成後，一個個識趣地貼向楚天成。
楚天成對萬千裏無語至極，但想到萬千裏竟然猜到了他的來意，他認定萬千裏沒有這麽簡單：“這個萬千裏說不定知道萱萱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