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姍姍的溫柔
不光是男的想知道，女生也都在看著她。
一直以來姍姍都是班裏最矚目的光芒，平日裏大家少不了八卦她的一切事情，哪怕今天隔壁班的男生為什麽會向姍姍借筆，出校門的時候為什麽隔壁學校的四大帥哥老盯著她看……
總之她就是是美到一個呼吸都有人關注的人。
姍姍緊咬著嘴唇沒鬆開，眼睛先是看了大家一眼，然後慢慢的、慢慢的開始在我們這堆男的裏麵掃起來。
我們都知道她是在對象，處等下好的對象。
所以她眼睛看到誰，誰就一臉仗義，甘願為她做任何事的模樣。看到張靈的時候那渾球還激動的雙手摩擦起來。
隻可惜，姍姍的隻是從他身上掃過，渾球立馬就泄氣了，垂肩弓背，無精打采。
姍姍的突然看著我，我輕輕一笑。
我當然不認為她選擇了我，平日裏我和她連話都沒說過一句，要不是死亡事件恐怕到畢業我都不會和她有機會說話。
“王風，你願意嗎？”姍姍突然道。
所有人驚呆了，我也傻一般看著姍姍，以為自己陷入極度幻想裏分不清現實和幻想。
這怎麽可能？
可是當我看到所有男生都在用殺死我的眼神看著我，姍姍也還在紅著臉看著我時，我知道這是真的！
突如其來的，我有些措手不及。
這種幸運的時候我壓根就從沒想過會砸在我頭上，可現在的情況就是如此。
我看著姍姍，她也看著我，我們倆人對視的時候她慌如小兔一樣低頭，不敢再看我。臉也是紅彤彤的，更顯可愛，令我內心多了股衝動。
這股衝動我也說不好是什麽，就是想保護她，想擁有她……
別人的目光已經不重要我也不去多想，在我眼裏現在隻有姍姍一個人。
夜色美，月光皎潔。女人美，姍姍動人。
我一步一步向她走去，來到她的身前從沒有過認真得說道：“願意！”
我已經聽不到旁人嘩然聲和起哄聲，也看不到手機直播裏眾人為了彈幕祝福和羨慕妒忌的語句。
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姍姍。
“王風，希望你能溫柔對我，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姍姍的聲音是如此動人，口氣如蘭吹過在我臉上，迷煙一般再次令我沉浸在一個自己也說不出的愉悅狀態中。
得此女，願死。
姍姍轉身，帶頭向著一邊草叢走去，我跟著上前。
走著走著，我停下腳步。
我腦海再次響起姍姍的話，那一句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為什麽是最後一次？
想到這裏的時候我背後冒冷汗，如果我沒誤會字麵上意思的話，姍姍是準備……
我知道這些東西對女生來說，和生命一樣貴重。當受到侵犯或者受傷時，軟弱的女人會變的異常堅強，寧願結束性命也不願意背著個不好的名聲活在世上。
明顯姍姍剛剛暗示的意思也是這樣，她準備結束自己的生命。
雖然不是立馬結束，可是她還是會結束，在她完成某些還沒完成的心願前她還會活著，也許會像行屍走肉那樣活著，直到某一天，一切就真的結束了。
興奮的我再也興奮不起來了，臉上的笑意化為僵硬。
原來我並不是姍姍的命中注定，也不是她喜歡的對象。選擇我，很有可能是因為這幾天的相處，再加上王平死了，她沒有更好的選擇。
我是備胎，不對，我連備胎的資格都沒有。
“去呀，傻呀！”後麵的人催促我，因為姍姍已經走到草叢那邊看不到身影了。
我笑了笑，沒理會這些精蟲上腦的家夥。
“姍姍，出來吧。”
在這一瞬間我已經想到一個辦法，雖然並不知道行不行。可是我不能看著姍姍死，也不能在她有生之年裏留下恥辱。
姍姍從草叢堆裏探出腦袋，眨眨眼看著我。
“我不想和你發生關係。”我先道，話還沒說完眾人嘩然聲打斷了我要說下去的話，姍姍也瞪大眼睛看著我，難以置信。
“王風，你丫的有病吧！”
“就是，你該不是真的不行？我艸你大爺呀，你是不是男人！”
“媽的，肯定腦子有病。”
……
大家都罵我，我對此隻是一笑帶過。這些渾球，都是渾球。
姍姍走了過來，帶著怒氣。
她雙手抱胸，咬牙看著我，仿佛被羞辱了一般衝我道：“王風，你什麽意思！我配不上你嗎？”
我沒想過這樣做會讓她這樣生氣，我也從沒看過一向如沐春風、矜持的她會發那麽大的火。
“姍姍，不、不是的，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不敢直視她咄咄逼人的眼神。
姍姍冷哼一聲，讓我說是什麽意思。
“我們之間沒有愛，我不想令自己成為你生命裏的恥辱，我想應該有個辦法可以讓你平安無事。”
姍姍鬆開抱著的雙手，臉上閃過一絲驚訝，嘴巴也張開忘記合上。
起哄的人們停止了，愧疚低下頭。
“你說。”姍姍恢複了以往的平靜，溫柔對我道。
我看著她，見她衝我微微笑，這才是我認識的姍姍，最美的女神。
“王平說發生關係，但是沒說一定要做那事，所以我在想，是不是我們現在確定關係也等同發生關係？”我忙道。
其實我也是臨時想到的，畢竟文字博大精深，有時候明明是一個字，可放在不同的語句裏，在不同環境裏說就是另一個意思了。
比喻我衝著死黨說你個王八蛋和對著陌生人乃至仇人說王八蛋得到的結果是完全不一樣的。
死黨隻會回我一句你才是王八蛋，並且還是笑著說的。
陌生人可能會瞪我甚至揍我，而仇人就肯定會揍我，並且往死裏揍。
這就是同樣的文字用在不同得人身上會出現的結果。
同樣的，發生關係也可以是確定某種關係，而不是大家所想的。
“你是說……”姍姍一臉恍然大悟反問我。
她冰雪聰明固然明白我要說的是什麽，見她一點就通我忙點點頭。
“什麽呀？你們在說什麽？我怎麽沒聽懂？”陳雲求跑過來焦急道。
我看了他一眼，姍姍也看著他，我們倆人都笑了。
“說呀！特麽的你們是想看著我死嗎？”陳雲求發瘋般的急了。
我和姍姍依舊沒理會他，姍姍這個時候向我靠近一步，衝我說道：“我相信你。”隨即她的手牽住我的手，看著我問：“你願意做我男朋友嗎？”
陳雲求傻了，其他人也都傻傻看著我們。
“願意。”我道。
這就是我剛剛和姍姍討論的，沒錯，這也是發生關係，由同學變為情侶！
我們雙目對接，這一刻我從姍姍的眼裏看到了異樣，她的臉再次紅了。
我也沒多想，隻道是她害羞而已。
四周變的安靜起來，我和姍姍抬頭看四周，等待王平的聲音。
半點聲音都沒有，死寂一樣。姍姍的手出汗了，握住我力度也逐漸變大。我也變得緊張，心道這樣不行？
原本安靜下來的陳雲求再次變得焦急浮躁，衝到女生堆裏隨便拉了個出來，女生尖叫，女生堆亂成一團。
“不要呀，不要呀，我不願意，不願意！”坐在地上被陳雲求拖著走的女生哭了。
“放開小雲，你這樣是不行的！”女生裏有人吼了。
陳雲求雙目通紅：“我不管，我不想死！”
“陳雲求，你這是幹嗎！難道不知道規則嗎？”我跳出來道。
陳雲求咬牙，發瘋重複剛剛的話。
哭聲、咒罵聲和陳雲求惡狠狠的聲音混合在一起。氣氛也變得壓抑，令人窒息。
“好吧，姍姍過關。”王平的聲音在半空中響起，帶著不甘和懶洋洋。
“什麽？”
眾人驚愕，陳雲求不拖了，女生不哭了。
我和姍姍也都長舒一口氣，總算僥幸過了。
“哦耶，居然沒事了！”張靈第一時間蹦出來歡呼，其餘的人也恍如春夢般醒過來，也歡呼了。
我和姍姍對視，隨即閃電一般挪開，不敢看對方，扭頭假裝看別的東西。
不這個時候我也不知道姍姍是怎麽想的，不過我看到張靈那些家夥興奮如中獎的神情後心裏少不了咒罵他們一頓。
他們不是替我興奮，而是替我沒和姍姍發生關係興奮。他們是寧願看著白菜爛都不願意看著白菜被我拱呀！
所以他們都是一群混蛋！
“這樣也可以？”陳雲求驚訝無比開口，隨即掉頭衝女生堆衝了過去，嚇得女生們發出驚恐的哇哇聲。
“誰願意做我女朋友我給她一千塊！”陳雲求嚷道。
這一句話鎮住了尖叫的女生們，雖然有得人臉上露出鄙夷的神色，不過還是有人站出來了，雖然是長得不怎麽樣的莫曉蘭。
莫曉蘭站出來的時候說是說為了救人才站出來的，不過大家也都不點破也懶得去計較這句話是真是假，因為王平已經宣布陳雲求也通過了。
這次沒人死，大家爆發出來的喜悅蓋過了一切。甚至之前要狠揍我的張靈也和我好了，抱著我轉圈子，也不顧自己的口臭是否熏暈我。
最後我內心還是把張靈罵了個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