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吃癟

深夜,正在練習清心玄欲決的古秋雨察覺到蕭鼎的房間有些異常的聲響,起身前去蕭鼎的房間查看。

“師叔,你回來了?”古秋雨來到蕭鼎的房間,見到蕭鼎正坐在**,臉上呈現一絲少見的疲憊。

蕭鼎見到古秋雨,捶了捶腰,平靜的道“年紀大了,這麽一點折騰就有些吃不消了。”

平時的蕭鼎總是給人一種陽剛健碩的感覺,使人通常都忽略了他的年紀,誰能想到這是一個年過古稀的老人。

古秋雨站在沉默不語,走到蕭鼎的身邊,幫他輕輕的揉起肩膀,蕭鼎驚愕了一下,隨後放鬆身體,享受著這種感覺。

“師叔,你年紀大了,別經常在外奔波,在穀內頤養天年不是很好麽?”古秋雨淡淡的道。

“有些事不是誰能控製的了的……沒辦法。”蕭鼎一聲歎息,無奈的道。

古秋雨沉默不語,絕塵穀之內很多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在見到玄道天之後,他就知道這個人身上隱藏著很多秘密,絕不是他口中的那麽簡單。這一路而來,又回到世間,古秋雨心底太多的思想都要已經複活。他眼前已經有了一條路,就等著他走下去。

“師叔,你剛剛出去,是為了早先在客棧內聽到的幾名青玄之人麽?”沉默了一會,古秋雨突然問道。

蕭鼎回頭看了眼身後正在揉肩的古秋雨,淡淡的道“是的,我得查清他們此行的目的,不然心中總是不安。”

古秋雨心道,果然如此,看來師父他們還對青玄有著提防,不然不至於如此重視,他故作平靜,繼續問道“那結果呢?他們究竟為何而來?”

“不知道,反正不是為了咱們,最近幾年,在靈珠國和石國都有青玄派的蹤影,不知他們究竟有何目的,青玄派入世的問題和陽國協商好了,不然他們不可能如此高調行事。”

陽國和青玄一直處於一種奇妙的關係,陽國依賴著青玄那龐大的實力,震懾著東州,同時又深深的忌憚著,無時無刻不在防備這個龐大宗派,這個問題也是在四州各地都存在著的。

而青玄也是在利用著陽國提供的豐富物資,和龐大的人口基數,他們每年都會挑選一批天賦極佳的少年進入青玄,向這個龐然大物,源源不斷的輸送著新鮮血液。

沒過多久,蕭鼎傳來了輕微的鼾聲,這個老人居然這樣的睡著了。

古秋雨輕輕的給他披上被子,看了眼這個麵冷心熱的老人,緩緩的退出了房間。

相對於蕭鼎的刀子嘴豆腐心,玄道天則是心如玄冰,盡管表麵上時常帶著微笑,可那顆心卻似寒冰,沒有什麽事情可以真正的左右他,打動他,世間的一切仿佛和他毫不相關,而相對於這兩人,古秋雨還是喜歡前者,盡管蕭鼎一直對他都是冷言冷語的模樣。

一夜無話,第二天破曉,蕭鼎就來到古秋雨和斷劍生的房前,將還在熟睡的二人拎了起來,洗漱完畢,古秋雨和斷劍生又變了個模樣三人就趕向靈寶派的位置。

值得一提的是,三人剛行至客棧門口就發現了昨日坐在角落裏的三人,那金發女子也正好在列,古秋雨不知哪根弦錯位,竟然走向前去詢問三人的目的地。

結果可想而知,那兩名金色短發的青年擋在身前,麵色憤怒的看著古秋雨,那女子也是滿臉冰冷,古秋雨試圖和那兩麵青年交談,可他們所說的話古秋雨一個字都聽不懂,似通用語,但卻有著濃烈的口音。

那金發女子衝著古秋雨來了一個大大的白眼,轉身帶著二人離去,留下古秋雨一人站在那裏看著三人的背影發呆。

“喲,師弟,那女子長相倒是不錯,可那滿頭的金發實在是讓我不敢恭維,看見她我就能想到書中所畫的夜叉。再說你昨天那麽看人,要不是今天變臉了,人家早翻臉了。”斷劍生悄悄來到古秋雨身邊,一把將他摟住,滿臉調侃的道。

“說什麽呢?我隻是對他們感到好奇而已,畢竟西荒的人還是很少見的。”古秋雨輕輕揉搓著這張新麵孔,沒什麽力量的解釋道。

蕭鼎將剛剛的一切看在眼裏,雖說他不同意兩個師侄和女性走的過近,可二人正直血氣方剛,這些事他還是不好深究的。

“西荒的人對外人一直都保持著敵視,數代以來,炎州各國都對西荒用兵。還是與他們少接觸好。”蕭鼎站在一旁,冷冷的說的一句。聽得古秋雨一時麵紅耳赤,連連解釋,一幫的斷劍生見到古秋雨少有的臉紅,不禁大笑了起來。

“哈哈,走吧,上路!”蕭鼎哈哈一笑,帶著二人向著靈寶派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