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俠以武犯禁?

被老姚扶回房間的古秋雨躺在**輾轉反則,心中對於自己的功夫大大不滿意,竟然武器會被人一手奪去。

自己在絕塵穀內修煉了四年多時間,已能禦劍,他的內心也有些驕傲。可是就在剛剛,那叫邢無命的老者給他上了最為現實的一課,讓他看清了,在絕對的實力麵前,自己那些引以自傲的本領是多麽的渺小和可笑。

一夜無眠,第二天破曉,古秋雨就急忙的來到玄道天的房前,他想知道昨夜事實的結果,雖說他對玄道天有著絕對的信心,可邢無命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這使得他又有著些許的擔憂。

“你來了?”

古秋雨剛打開房門,就看到玄道天坐在廳內,手裏端著茶,清笑的看著他。

古秋雨上前低頭施禮,不時的有眼睛瞟向玄道天,想看看玄道天有沒有什麽異樣。

玄道天卻隻是衝他笑道“怎麽?怕為師受傷?”

古秋雨聽後大驚失色,當時就跪在了地上鄭重的道“徒兒並沒有這個意思,隻是那邢無命武藝高強,徒兒怕師父您……”

“起來吧,那邢無命確實厲害。”

古秋雨站起身來,站在原地等著玄道天的下文。

玄道天抿了一口茶,繼續道“昨夜我並未與他爭鬥,我隻是給他看了些東西,他自知不敵,便退走了。”

古秋雨聽得感慨,那麽強大的邢無命還沒交手,就被嚇走了,這玄道天究竟有多強大?

“師父你給他看了樣什麽東西?”古秋雨好奇的道。

玄道天神秘的一笑,他衝著古秋雨道“早晚有一天你會知道的。”

玄道天神秘的樣子讓古秋雨有些發暈,隻好站在那裏,嘿嘿一笑,說著徒兒知道了。

玄道天擺了擺手道“你回去吧,為師還要繼續閉關,等下次出關之後,便教你如何更加細致的控製飛劍。”

“徒兒知道了。”

古秋雨走後,老姚走了進來,等古秋雨走遠後,老姚有些麵帶憂慮,“主人,這二少爺與斷劍生少爺不一樣啊。”

“小姚,雨兒是官宦之家出身,自幼所學當然與平民、武夫均不一樣,說話辦事有他的標準,隻要心地善良,為天下出力便好了。”

邢無命那件事情已經過去半月有餘,這一天,古秋雨和往常一樣,正在武場練功,一切都是那麽的平靜,就在古秋雨認為這一日就將這樣過去的時候,傍晚發生了一件事,使得這一天不再平靜。

蕭鼎帶著斷劍生回來了。

就在當天傍晚,修煉完畢的古秋雨正準備回去休息,剛行至房前就看到蕭鼎背著斷劍生緩緩的走進穀內。

“師叔!師兄他怎麽了?”

古秋雨慌忙的跑了過去,隻見背上的張長生麵容枯槁,衣衫襤褸,身體比走之前瘦了一大圈,就連玄道天給的那把劍也不知所終。

“他沒受傷,就是身體太虛弱了,休息一段時間就好。”蕭鼎神色黯然的道。

斷劍生一直是蕭鼎最喜歡的弟子,如今竟弄的如此淒涼,心中的難過也溢於言表。

這時老姚也急匆匆的走了過來,伸手在斷劍生額頭一摸,頓時一驚,急忙的道“他發燒了,得趕緊服藥,先將他背回房內。”

古秋雨站在原地看著二人背著古秋雨趕回房內,心中滿不是滋味,他不知道自己這個大師兄在這一年半的時間內經曆了什麽,想必過的十分艱難吧。

入夜,古秋雨安靜的站在斷劍生的房前,他在這裏站了有一會了,在這期間,老姚手中拿著各種藥材,來回進出,顯然斷劍生的情況沒有蕭鼎說的那麽樂觀。

古秋雨去的內心不希望自己的師兄出事,畢竟在一起這麽長時間了,對古秋雨也是非常的照顧,沒事的時候就喜歡與古秋雨說著一些關於穀內的一些事情。雖然簡單,但也有趣。

又過了一會,老姚神色疲憊的從屋內走了出來,古秋雨連忙上前詢問斷劍生的情況。

老姚看著古秋雨,連連搖頭的道“這孩子這些年去哪了?身體骨瘦嶙峋,上麵布滿細小的傷口,體內氣血稀薄,要是晚回來幾個月,恐怕連神仙來了都沒用。”

聽了老姚的話,古秋雨懸著的心放了下來,他向老姚施了一禮,道了一謝。

“謝什麽?劍生這孩子是我看著長大的,如今他遭受如此苦難,我心中也十分難受啊。”

老姚擺了擺手,便向外走去,那身影卻也是瞬間即逝。

老姚走後,古秋雨來到屋內,隻見斷劍生麵色如紙的躺在**,蕭鼎就坐在一旁,臉上有難得的關切。

古秋雨輕輕的走了過去,剛要說話就被蕭鼎打斷了,之後示意他和自己出去。

二人來到不遠處的石台附近,蕭鼎默默的看著石台,歎了口氣,那道古秋雨認為永遠筆直的脊背,此時因斷劍生的事情也微微彎了下去。

古秋雨此時也不知說些什麽,隻能出聲安慰,讓他不用擔心。

蕭鼎心中難過,他背對著古秋雨緩緩的道“五天前,我到玄武城調查一些事情,途中,在幾個武者身上發現了斷劍生身上的佩劍,上前詢問得知,這把劍是兩個月前一個少年在野外賣給他們的,接著我就在那武者所說的位置不停的尋找,就在昨天,在一處山洞內發現了奄奄一息的劍生。”

蕭鼎越說越難受,到最後竟有些傷感。

“是有人攻擊了師兄嗎?”

“這倒不是,天下總有些想不明白的事,斷劍生的事說出來隻能讓人笑話,卻發生了,真是生存不易啊。”

早年,玄道天大多時日都在閉關,平時很少露麵,老姚又要照看穀內的一切,沒什麽時間,與當時年紀尚小的斷劍生時間最長的就是他了。在蕭鼎眼中,斷劍生就如他兒子一般。

過了一會,情緒慢慢平靜的蕭鼎對著古秋雨道“我的事情還沒完成,日後就得由你照顧劍生了。”卻並沒有告訴斷劍生發生了什麽。

“請師叔放心。”古秋雨道。

蕭鼎點了點頭,示意古秋雨離去,自己則是站在這裏沉默不語,當晚,他便離開了絕塵穀。

接下來的幾天裏,古秋雨把修煉放在了一旁,全心全意的照顧著斷劍生,在這期間玄道天過來了一次,他看著躺在**的斷劍生,隻是搖頭。

而這些日子裏,斷劍生一點蘇醒的預兆都沒有,老姚說,這是他體內的氣血極度虛弱,外加上之前的高燒,現在正在自行恢複血氣,古秋雨聽後也是真真無奈,隻好現將修煉放在一邊,繼續照料著斷劍生,連晚上都在陪在斷劍生身邊,生怕出一些事故。

這天早晨,天將破曉,睡夢之中的古秋雨迷迷糊糊的仿佛聽到了一些動靜,可聲音太小,無法聽清。

“師弟……”

斷劍生極其虛弱的聲音傳了過來。

古秋雨這次聽的仔細,迷糊的他仿佛被潑了一盆冰水,頓時就清醒了過來,神色驚喜的跑了過去“師兄!你醒了!”

斷劍生虛弱的連點頭都做不到,隻能衝著他眨了眨眼睛,露出了一絲的笑容,可古秋雨怎麽看,都覺得那笑容實在勉強。

不一會,古秋雨帶著老姚急忙的走了進來。

“姚叔,您來了。”斷劍生虛弱的道。

老姚看著那個之前英氣勃發的少年如今麵色如紙的躺在**,兩眼一紅,眼淚差點就掉了下來。

接著老姚給斷劍生把了一次脈,先是點頭,隨後又搖頭,古秋雨在一旁看著心中不解。

“沒事了,可是兩個月內是下不了床了。”老姚道。

“師兄不會留下症侯吧?”古秋雨問道。

“這個不好說,目前主要是將體內流逝的氣血補回來,二少爺,麻煩你先去把藥煎了,我還要再幫大少爺看看。”老姚將一頁藥方交給古秋雨,顯然是早就準備好的。

古秋雨接過藥方,向老姚的房間走去,穀內的草藥非常齊全,有一些還是古秋雨從來沒見過的,應該其餘三州特有的。

天將亮時,古秋雨就將煎好的草藥送了過去,斷劍生喝了藥後,虛弱的睡了過去,臉色明顯要比之前好了很多。

“二少爺,這幾日你要按時給大少爺喂藥,每天中午喂他吃一些稀飯。”老姚看著古秋雨道。

“姚叔,你要出去麽?”古秋雨道。

“恩,老頭子我要出穀給大少爺尋一味恢複氣血的藥材,可能幾日的時間,你師父他現在正在閉死關,上次出來也是迫不得已,這段時間裏,穀內的一切就要交給你了。”老姚說完,轉身就去收拾行李。

“看來師兄的身體,遠不如老姚所說的那樣樂觀。”古秋雨心中憂慮的道。

老姚走後的第三天,古秋雨同往日一樣,將煎好的藥喂著斷劍生服下,經過幾日的調理,斷劍生的身體慢慢恢複了一些。

可斷劍生這幾日給人的感覺和幾年前判若兩人,大多的時間都在那裏看著房頂發呆,話也不說,就這麽靜靜的看著。

古秋雨在他身上感受到了一種虛弱,這種虛弱不是身體上的,而是精神上的。

“這一幕和幾年前真像啊,隻不過咱們倆調換了位置。”躺在那裏發呆的斷劍生突然說道,嘴角還帶著一絲的苦澀。

古秋雨來來到窗邊坐了下來,看著斷劍生會心的一笑,幾年前,他被張長生扔入斷劍河,之後在河邊被人發現,當時的他和此時的斷劍生是這麽的相似。

古秋雨坐在那裏,和斷劍生聊了很久以前一起在穀內的日子,感歎著當時的生活是多麽快樂。隨後古秋雨又將這兩年內修煉禦劍決的事情告訴了斷劍生,可沒想到斷劍生聽後並不驚訝,他表示當古秋雨拜玄道天為師的時候,他就知道會是這樣。

“這一年半的時間,你去了哪裏?究竟發生了什麽?”就在二人因回想以往而沉默時,古秋雨突然的問道,。躺在**的斷劍生平靜的注視了一會那雙滿是疑惑的雙眼,輕歎一聲,然後將他這一年半的遭遇徐徐道來。

當時玄道天讓斷劍生出去曆練之時,斷劍生心中並不情願,因為他雖出過幾次穀,但對於世間俗事並不通曉。可這是師父所要求的,並且自己也有一個俠義走天下的想法。

依靠著腦中的記憶,斷劍生來到了出穀之後的第一站,一座不是太大的城市。

對於一個記憶中隻去過兩次外麵的斷劍生來說,剛開始的所見到的一切都是那麽新奇有趣,各式各樣的商鋪,琳琅滿目的物品,各種各樣的美食,當然,還有那少年心中的那股躁動——那些打扮漂亮的女人們。

可師叔蕭鼎對他說過,女人是老虎,是禍水,是很多罪惡的根源,這也使得斷劍生對大街上那些漂亮的女人們,又是好奇,又是害怕,隻好不時的拿眼睛偷瞄她們。

沒過多久,這種對外界的新奇就被另一個重要的問題抵消掉了——吃飯!

蕭鼎對他也說過很多在外行走的常識,這其中最為重要的就是錢!怎奈斷劍生離開穀時,身上分文沒有。

他按照蕭鼎以前教他的辦法——怎麽樣賺錢,於是他將身上的佩劍藏了起來,來到一家正在招人的客棧,在裏麵做起了跑堂夥計。

說到這裏,斷劍生自嘲的一笑,武藝高強的他竟然來到客棧內當起了夥計,這和他向往仗劍天涯的生活相差實在是太遠。

然後在接下來的差不多一年裏,斷劍生一直都在這間客棧內打工賺錢,他在這一年的時間內見識到了形形色色的人,知道了這世上沒有誰會如絕塵穀內的人對他一樣好。

一年之後,他決定離開這裏,去更大的城市見識一下。臨走時,老板對他百般挽留,最後,還在多給了他一兩銀子,加上之前一年的薪水,此時斷劍生的身上共有三兩銀子了,這已經不算一筆小的數目了。

去城外藏劍的地方取了劍之後,他便向著靈珠國的國都玄武城走去,可是少年心性的他不懂的如何節省開支,結果剛行至玄武城,辛苦賺了一年的三兩銀子,就被他揮霍一空。

大城市內的人來人往、繁華瑰麗,使他漸漸的愛上了這裏。這一年之內的所見所聞,讓他從小就被玄道天灌輸的理念有些動搖,他不止一次的問過自己,這紅塵世界是多麽的新奇,多麽的美好,師父卻為何一心的要脫離這裏呢?

在玄武城流浪了幾天之後,他又要麵臨著那個重要的問題——錢。現在的他顯然不想去過著那打工賺錢的苦日子,可除此之外,又不知道,他隻好迷茫的在這個城市裏繼續遊**。

就在他路過一處陰暗的街角之時,發現裏麵有著三個穿著和常人不大一樣的人在那裏商量著什麽,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他悄悄的潛到了三人的身邊。

接著他發現三人的衣服內都有些發鼓,明顯實在其中藏了兵器,就和他現在一樣,而三人所談的內容竟然是準備去打劫城內一位有名的商人。

震驚之餘他就準備離開,這種觸犯王法的事情,師叔以前鄭重的告誡過他不要去觸犯,可還是被三人中的一人發現。

斷劍生說到這裏,突然沉默了下來,他神情激動的捂著腦袋,不想去回憶這段事情,而一邊的古秋雨拍了拍他的手,對之後發生的事情也猜了個大概。

過了一會,神色慢慢平靜下來的斷劍生喝了口古秋雨遞過來的水,艱難的將之後的事情說了出來。

果不其然,三人在發現他之後就將他圍了起來,在他解釋無果之後,三人率先發難,向他攻了過來,起初斷劍生隻是躲閃,並沒有出手的意思,可打鬥逐漸激烈,四人衝出街角,打到了街上,四周也逐一些在遠遠看著熱鬧的人逐漸多了起來。

剛剛打鬥之時他將身上的佩劍抽出迎敵,眼看事情將要鬧大,在靈珠國這個禁武的國家內,隨身攜帶武器就已經是大罪了,更別提在玄武城械鬥,萬一官府的人趕過來,那他就是有口難辯。

無奈之下,他準備現將四人打倒,然後再脫身離去,接著他將青峰的青天業火劍使了出來,火紅色的內力包裹著劍身,使其在這夜色中額外的刺眼,可他沒想到的是,此時比他那劍氣更加刺眼的則是那三人的鮮血。

也不知是那三人太弱了,還是這青天業火劍太強了,轉眼之間三人便倒在了地上,武器碎落一地,鮮血直流,其中有兩人很明顯是活不成了,正在那裏捂著脖子掙紮。

斷劍生看著手中那把染血的劍,不知所措,神情呆滯,人群之中不知是誰大叫了一聲“殺人啦!”將斷劍生驚了過來,他看著四散的人群,想要上前解釋,可看到的確是一雙雙充滿恐懼的雙眼。

接著官府的人就到了,他們看到此情此景,二話不說,拔出武器就向斷劍生圍了過來,其中每人手中都配備著一隻殺傷力巨大的短弩。

斷劍生無奈,最後看了一眼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三人,轉身便逃,身旁一直呼嘯著弩箭的聲音。

這一夜,斷劍生逃的亡命,心裏也是傷的很重,自己一抬手就殺死三人,他心中的武功從來不是這樣,而是讓自己找到平靜與快樂。

自己也不知道旋出殺招時自己怎麽想的,他可以告訴世人,自己不懂,自己是無意的,但他騙不了自己的心。

逃了一夜後,他不知道自己到那裏了。到了一座林中,他休息了一下,見林中有許多蘑菇,便采了些吃了,竟然就中了毒,而他對於解毒並不知道方法,隻能堅持到了最近的鎮子,找郎中治病,卻因無錢又被拒之門外,好在遇見幾個靈寶弟子,將劍賣了三兩銀子,才吃了幾副藥,情況剛好一點。

靈珠國卻已經全國在找他了,他用青玄派武功當眾殺人在青玄已經入世的背景下,對於小小的靈珠國已經是天大的事了。

古秋雨聽到此處,隻覺得不可思議,一是斷劍生到了玄武城後發生的事情簡直黴的沒邊,斷劍生竟然一點解決辦法都沒有,二是斷劍生竟然對人一點防範都沒有。

果然劍一賣,兩天後就有將近五十人的隊伍找到他了,而且中間還有武功高手。斷劍生九死一生的衝了出來,可那賣劍而來的銀子也在亂局之中丟失,身無分文的他為了躲避追兵,隻好進入山林裏躲藏。

在接下來的日子裏,他不敢亂吃東西,喝著露水為生,好不容易抓到隻老鼠,因不會生火,隻好扒皮生吃,然後拉了好幾天的肚子,之前中的毒並沒有完全解除,使他更加的虛弱了。

就在他找到一處幹淨的山洞都準備等死的時候,蕭鼎跟著搜捕他的人趕了過來,將他帶走。路上還與追兵打了一架,對方幾人受了輕傷。

斷劍生說完之後,神色疲憊的躺在那裏,將這幾個月的遭遇說出來之後,他感覺輕鬆了一些。

古秋雨坐在那裏默不作聲,他實在沒心思來評價這位師兄作為之低,但斷劍生在山洞裏那絕望的心情卻是心中所能深深體會的。

此時太陽已經西下,天色也變得暗淡了下來,一位婦人將食物給二人送來,對於斷劍生的身體她也是很關心,畢竟和這位大少爺親切,不像二少爺,天生就像一個貴人一樣。

忙乎了一會,古秋雨看著正在喝藥的斷劍生緩緩的道“其實你根本不用亂跑,就以你的武藝來說,這世上的普通人,哪個能攔得住你?”

斷劍生將碗內的藥一飲而盡,擦了擦嘴,平靜的道“你想讓我將那些追捕我的官兵全部殺死麽?師弟,殺人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古秋雨沒有說話,將藥碗收在一旁。

斷劍生繼續的道“就算我能將他們殺光,那之後呢?難道要和整個靈珠國為敵麽?我有再高的武功,也是個普通人,隻要生活在這塵世裏,就要按照著多數人的規矩來。這事,於情於理,是我殺人在先,是我觸犯了規矩,他們官府所做的並沒有錯。”

古秋雨聽了斷劍生說的話之後,心中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在這穀內生活得太久了,就連這世間最基本的規矩都忘記了,以為武功修成之後就可以毫無顧忌,殺盡一切仇敵,可就在聽過斷劍生的話後,他認為自己想的實在是太簡單了。

可是……

“難道古家的血海深仇就不報了麽?不!赤今朝殺我一家在先,錯的是他!是這個世界!不是我!”古秋雨心中咆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