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9章 路遇老翁
第019章 路遇老翁
接連幾天，元直看到他愁眉緊鎖的樣子，便問道：“主公為何事而心煩？”
“虞佳姑娘不知去向矣！”
“我聽說自從十七路諸侯討伐董卓以來，賊兵接連失利，軍心不振。同時李儒考慮到漢東都洛陽已二百餘年，氣數已衰，而旺氣實在長安，便建議逆賊董卓要挾天子遷都長安！董卓認為長安有崤函之固，進可攻，退可守，乃兵家必爭之要塞，便同意了他的主張！”
“遷都長安不知要耗費多少人力、物力和財力！真是可憐了百姓！”
“司徒楊彪、太尉黃琬和司徒荀爽力諫，結果被罷為庶民。尚書周瑟和城門校尉伍瓊苦諫，結果被推出城門斬首！數千家富戶被扣上‘反臣逆賊’的稱號，盡斬於城外，並被沒收所有金銀珠寶！在遷都的過程中，死於溝壑的百姓，不可勝數！逆賊董卓又縱容軍士**別人妻子和女兒，搶奪別人的糧食！實在是慘無人道，令人發指！”
“董卓逆天無道，**覆王室，我當夷其九族，以謝天下！”
淩超心煩之餘，便獨自一人來到城外河邊的橋上，思索著興城強兵的策略。想來想去，一點眉目都沒有！畢竟他不是國防大學畢業的高材生！不知不覺，夜色就漸漸降臨了。夏侯惇和典韋大氣不接小氣地跑了過來，說道：“我們還以為大哥被抓走了呢？原來一個人帶著這兒！”
“這裏很靜，很適合考慮問題！”
“那走之前至少得告訴我們一聲呐！我們也得好保護你！”
“既然我施以恩惠於百姓，百姓必不會來謀害我！你們放心吧，回去吧！”
“這……”
兩人擔心大哥出什麽意外，愣是不肯走。
“沒事！我想多呆一會兒！你們先回去吧！”
夏侯惇看到淩超態度如此堅決，便拉著典韋走了。可他們並沒有回去，而是找了一處隱蔽的地方多藏了起來。萬一大哥發生什麽不測，便可以營救。
又過了幾個時辰，天完全黑了下來，一群星星在閃爍著。橋底下的青蛙們“呱呱”地叫個不停！草叢裏的蛐蛐也不甘寂寞，非得抽個熱鬧。既然它們都不閑著，螢火蟲提著燈籠也過來了，把河麵照的燈火通明。
淩超正欲回去，這時一位老態龍鍾、白須長髯模樣的老翁走了過來。別看他年紀大，可走起路來還是挺精神的！他在想，這個老翁在這個時間段不好好睡覺，跑到這裏來又為了哪般？
“老伯，你要去哪裏啊？”
“不去哪裏！就去橋上！”
淩超走了過去，扶著他來到橋上，用手擦拭了下一塊石板並讓他坐下。
“你也是來這兒乘涼的嗎？”
“非也！”
“那是？”
“等人！”
“不知老伯要等的是什麽樣的人？”
“以救天下蒼生為己任的人！”
淩超先是愣了一下，接著嘴唇抿了一下，卻未發出聲音。
“那他肯定是一位玉樹臨風、頂天立地的七尺男兒吧？”
“不知道。”老翁捋了捋胡須，搖著芭蕉扇，“沒見過！”
“既然沒見過，那你又怎麽等呢？”
“是啊，所以我等了幾十年，黑發等成了白發，都沒有等到！”
淩超思緒萬千，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難道泱泱中華，就真的沒有一個力挽狂瀾、救國救難的英雄誌士嗎？”
淩超站了起來，理直氣壯地答道：“我就是！”
老翁也跟著站了起來，繞著他走了一圈，上下打量著。
“不錯。”他頗為滿意地點了下頭，“沒有猜錯的話你就是襄平縣令淩超吧？”
“是的。正是在下！”
“明天子時在這個地方等我，我有件東西要送給你！”他剛走了幾步，又回頭說道，“隻能你一個人來！”
說完，老翁走了，留下他一臉的木訥。淩超發現他此時走的速度更快了，步伐也更矯健了，有種飄飄然的感覺。他低著頭揉下眼睛，抬頭再睜眼一看，人已經消息得無影無蹤。
他是人還是神仙？周圍既沒有山，也沒有像大樹或者房屋之類遮擋視野的屋裏，怎麽一轉眼就消失了？前麵一片空闊，哪怕換成是年輕人，也不可能走得如此之快！他不會是遁入泥土之中去了吧？果然是神人也。
他走了沒幾步遠，兩位賢弟一幹人馬一窩蜂似得湧了出來，把他嚇了個大跳！
“你們還沒有回去？”
“大哥不會，我們怎麽敢回呢？”
“你們可知那位老翁去哪了？”
“不知。一轉眼就不見了！大哥，他跟你都說了啥？”
“讓我於明天子時還是在那個地方等他，說是有東西要送給我！”
“大哥，我勸你還是不要去了！一個老頭能有什麽東西送的，無非就是送一些瓜果什麽的！大哥你要是想吃的話，隻管吩咐，我跟三弟保證給你買到手！”
“不行！明天無論如何都要去！我覺得他不是一個凡人，必定有重要東西要交付於我！既然答應了別人，那就得講誠信！不然怎麽讓天下賢才歸順於我？”
“好吧。既然大哥實在要前往，那我們兄弟兩就當你的護衛！”
“不行！他已經囑咐過我了，隻能一個人來！”
“大哥，你怎麽能輕易相信一個陌生人呢？萬一他要對你行凶的話，那我們兄弟兩怎麽擔當得起啊？”
“是啊！大哥，這一回無論如何你都得聽我們兄弟兩的！”
淩超停下腳步，把兩手分別搭在他們的肩上，非常得感動。
“好兄弟！”他的眼睛濕潤了，“他要是要害我的話，早就動手了！”
閃電爆發了，像一把利劍，劃破了天空。那道閃亮的圓弧，從雲間一路奔下，直到天的邊緣。霎時，照亮了哭泣的天空。突然間，天空閃光，但轉眼間又恢複了黑暗。緊接著，傳來一陣天崩地裂般的聲響。接下來便是一陣滂沱大雨。
快到子時時，淩超推開門，吩咐某位士兵點了一個火把，打開油紙傘，準備前行。這時，夏侯惇和典韋走了過來，勸他不要去！淩超一咬牙，不管前麵將會發生什麽情況，必須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