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釋放真我

厲千幽,這個名字在不到一天的時間裏,幾乎在試煉修士間傳遍開。

隻要是他看重的東西,無論對方是誰,無論有多少人,他都如瘋魔一般,將之搶到手。

並且,厲千幽還放出這樣的話,他看中的東西,若是主動獻上,可饒對方不死,但若是不交出,逼他動手的話,最後的下場隻有一死。

其中,還有最讓人聞風喪膽的是,凡是被厲千幽斬殺的人,都會被無情的抽取魂魄,封印在他手中的攝魂木中。

一時間,秘境內關於厲千幽的傳言眾說紛紜。

有人說他也僅僅後期修為,但一身魔功詭異莫測,對戰之前,凡與他的那雙血眸對視者,都會有種墮入九幽地獄的感覺。

還有人說,他不動手則矣,動手必滅殺對方,瘋狂如魔,勾取魂魄,手段極其凶殘,稱得上是一個真正的魔修。

厲千幽行事毫無忌憚,隨心所欲,但若是不主動招惹,或是他看重的東西主動獻上,即便是與他近在咫尺,他也不會刻意出手搶奪資源。

“誒,你聽說了嗎,昨日厲千幽聽說錢隆得到一根索魂玉髓,竟單槍匹馬殺進天劍宗的地盤,硬是將錢隆從中揪出,搶了玉髓,滅了錢隆,順帶著殺了十幾個天劍宗高手,魂魄全被他給收了,當真是個人物啊!”

“誰說不是,那家夥簡直無法無天,在秘境裏完全是我行我素,真不知道他是怎麽進入秘境的。”

“誒誒,我說你們還在這裏閑聊,聽說萬僧門的人放出狠話,要超度厲千幽這個魔修,現在所有人都到野鬼嶺看熱鬧去了。”

“竟有這事兒?走走,我們趕快也過去看看!”

聽著一些修士的議論,金蟬子和金蟾子臉色大變,轉身對著身後的眾人說道:“諸位,我萬僧門如今有難,小僧和師弟先走一步,告辭!”

說完,金蟬子帶著金蟾子,朝野鬼嶺方向飛遁而去。

“諸位有沒有興趣,一起去見見那厲千幽?”蕭文宇輕搖紙扇,一臉笑意的看向姚子善和白子劍。

果然,蕭文宇話語剛落,姚子善頓時陰沉道:“自然是要去,那魔崽子殺我天劍宗弟子,豈能放過他,哼!”

白子劍深深地看了蕭文宇一眼,神色冷漠,也沒有說話,化作一道劍光,也朝野鬼嶺那裏去了。

姚子善沒有辦法,隻能跟上前去。

看著遠去的白子劍等人,何仟目光閃爍,隱隱有些躍躍欲試的衝動,但卻被他很好的控製住。

蕭文宇在一旁看在眼裏,嘴角微微上揚,當即說道:“何師兄,我們過去看看吧,說不得關鍵時刻,我們也要出手滅了此魔,以絕後患!”

“以絕後患?”柳倩兒驚訝一聲。

何仟也是一臉不解的看著他。

“不錯,此魔來曆不明,從他行事的風格來看,完全我行我素,三大宗門裏,天劍宗他已經動過手,如今變成萬僧門,難保在試煉結束前,他不對我雲嵐宗弟子下手,若不及早除掉此人,恐我宗弟子死傷無數,我等難以向宗主和各峰首座交代。”蕭文宇一臉憂心道。

“我同意去野鬼嶺!”柳倩兒第一個開口,玉容上滿是堅定。

倒是何仟,目光微凝的盯著蕭文宇,隨後淡淡的回應一聲,三人就一起向野鬼嶺飛去。

“大哥,我們要不要……”

“當然得去,我也想瞧瞧那魔修厲千幽到底有多厲害,另外此人可能來曆頗深,若是情況不對,我會提前通知你掐碎玉牌。”司徒長昊一臉凝重,似乎對突然出現的厲千幽有了幾分猜測。

一旁,司徒璿秀眉微皺,她還沒從見過司徒長昊有過如此神色。

兩人離開後,此地隻剩下韓焯一人,他搖了搖頭,無奈的歎道:“算了,我就不摻和這種事,這一次試煉收獲頗豐,找個安心的地方,等待試煉結束吧。”

看了一眼眾人離去的方向,韓焯眼中有些落寞,他們一行十人,也隻有他出身平凡,沒有大背景,沒什麽底氣與那些人真正爭雄。

正當他準備離去時,一道輕語的笑聲,傳入韓焯耳中。

“韓兄不必如此唉聲歎氣,隻要你想,在下陪你同去。”

“什麽人?”

韓焯臉色驟變,轉身就見一個黑袍男子,一臉輕笑的看著他。

感受到黑袍男子散發出的強大氣息,韓焯向後連退數丈之遠,滿臉凝重道:“閣下是何人,剛剛那番話又是什麽意思?”

能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他背後,若是有心偷襲的話,隻怕……

一想到這兒,韓焯又是一陣後怕,雙眼直勾勾的盯著黑袍男子。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韓兄你,明明有與那些人爭雄的實力與潛力,卻又為何抑鬱寡歡,不隨著一同前往。”黑袍男子淡笑的看著他。

“這是韓某自己的事,與閣下無關,倒是閣下突然出現,說些莫名奇妙的話,若是想從韓某這裏搶奪些什麽,一戰便是,何須這些花言巧語!”韓焯臉色陰沉道。

聞言,黑袍男子臉上的笑容斂去,隨即一陣冷笑,眼中更是流露出嘲諷之色。

見此,韓焯如何能忍,剛準備出手,卻見黑袍男子開口道:“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在下知道韓兄心中有所顧慮,你不是害怕那些人,而是擔心得罪他們背後的大勢力,進而連累到你在的宗門,不知我說的在不在理?”

“我……”

“你也不必解釋什麽,你的難處在下都懂,你我本是同道之人,出生雖然卑弱,但卻有一顆不弱於任何同輩的心,你有實力也有潛力,但你的魄力卻被心中的牽掛所羈絆,使得你不能釋放出真正的自己。”

“如果韓兄想,在下這裏有一門秘術,可助你改變氣息和容貌,甚至連魂魄的氣息亦可改變,足以解決你的後顧之憂,不知韓兄可願一試?”黑袍男子邪魅的笑道。

他的話本沒什麽,但落在韓焯的耳中,卻猶如最致命的毒藥,使得他原本堅定如鐵的心,開始掙紮起來。

沉默良久,韓焯眼中逐漸恢複清明,看著黑袍男子,深沉道:“我需要付出什麽?”

“什麽都不用付出,如果真要說有,那就是請韓兄釋放出最真實的自己。”

“釋放最真實的自己?”韓焯念叨一句。

隨後,在黑袍男子麽注視下,韓焯整個人的氣質,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如果說黑袍男子是狂傲不羈的話,那麽現在的韓焯,就是桀驁不馴的狂人,因為此刻他的眼中,充滿了瘋意,一種不將天下弄得大亂就誓不罷休的瘋狂之意。

“你究竟什麽人?”韓焯認真的看著黑袍男子。

“厲千幽!”

“什麽?”

一瞬間,韓焯嘴巴張得老大,一臉懵傻的看著黑袍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