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路遇阜宗
我們救出鳳九,一起返回,可來到生死機關時發現那幾條骷髏土狗還活著,並且正要向我們撲來。
“這些難纏的骨頭狗!”鳳心吼道。
大劍一揮,火星四濺,骷髏狗被砍出兩米以外。
“這是怕我回來,所以布下的遁甲之術。”鳳九歎道。
“狗為戌,實為六己,以土為行。”梁子軒念叨著,“以木克之。”
隻見梁子軒手中已經多出了一隻木棒。“看我打狗棍法!”
砰地一聲,一隻骷髏狗瞬間變成土灰。又是兩棍,三隻骷髏狗盡化飛灰。
幾人出了甬道,來到了血蛭池,一陣腥氣撲鼻而來。我們小心翼翼的走了出去。來到了地窖內。隻見鳳九砸開一壇酒喝了起來。頓時一陣濃鬱的陳香散滿整個地窖。我看見鳳九把一些含有怪蟲的酒喝進了肚子裏。
“真是痛快!你們要不要來點?”
梁子軒和我連連搖頭。
“多少年沒吃過正經東西了,身上得了皮膚病,喝點這血蛭泡的酒,補充一下體力,也能讓皮膚變得有活力一點。”
酒勁很快就上來了。鳳九理了理頭發,捋了捋胡子。一個光亮的額頭顯了出來。他的眉毛很長,配上眼睛看上去有種鷹的犀利感覺。他抹了把臉,有一些蛻皮從臉上脫落下來,讓人看著很不舒服。不過很快鳳九就像換了個人似的容光煥發起來。
“心兒,等會兒出去你和小梁去回複,我和這位羅小飛從後門走,我們去鎮裏會合。”
出了洞口,梁子軒和鳳心一起朝前院去了。鳳九說:“小夥子,跟我走。”
跟著鳳九,我不太敢說話,感覺他身上十分的陰氣,似乎有一點不服從就要遭大殃。
這山莊的後院有條林蔭小路,直接通向後門。我們穿過那裏,看見後門緊鎖著,牆後麵似乎有什麽動靜。
鳳九聽了一下,然後用很快的速度把鎖打開了。我們出了門,隻見後麵有個小樹林,林子裏的草地柔軟,上麵有一對男女,正在做些苟且的事情。他們很是投入,似乎並沒有注意到身邊站著兩個人。突然男人的身子一陣抽搐,無力的趴在了女人的身上。
“真沒勁,我才剛開始,你就結束了。”女人說。
男人翻了個身,女人把衣服撩了起來,坐起身來,突然一聲尖叫。
鳳九一個健步過去,鎖住了那女人的咽喉,我見那女的白眼一翻便停止了呼吸。我見狀嚇了一跳,連忙後退。男人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連滾帶爬起來。不過最終被鳳九趕上結果了性命。
此時我已經心驚膽戰了,鳳九著實讓人害怕。徒手不費吹灰之力結果了兩人,跟這樣的人在一起多少會讓人安全感盡失。
我趕緊跑了起來,試圖逃脫這人的魔掌。誰知鳳九的速度很快,已經出現在我的前麵。
“怎麽?沒見過殺人啊?”
“你是個魔鬼,濫殺無辜。我決定不幫你了,你們家的事情你們自己去處理吧。”
“哼!既然上了這條船。那有下去的道理,現在你有兩個選擇,第一繼續跟我合作,第二和他們一樣。”
我看了看那兩個人,女人的衣服尚未整齊,喉嚨上青紫的印跡讓人膽寒。
“我給你一分鍾時間考慮,是生還是死。”鳳九又說。
“我選擇不跟你合作!”我不知道是不是當時腦子暈了,說道。
鳳九一腳踹在了我的腹部,我感覺腸子都要斷了。
“真是找死。給你條生路偏偏不選。不過也好,你有你的選擇,我也有我的選擇。我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鳳九說著,抓住了我的脖子。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幫不幫我。”
我感到他強大的震懾力,說:“你既然這麽厲害,為什麽還要害怕呂必他們。”
“這是你幫我的條件嗎?”
我感到他心裏對呂必有些畏懼,想是被呂必抓住了什麽把柄。不過對於呂必,我也是沒有好感的。
“你胸前是什麽東西?”鳳九感覺到了我戴在身上的玉匙,“是一塊兒玉匙。”
我感到不安,一股深深的不安。覺得如果命喪此地,身上所背負的東西會成為泡影,內心深處一種使命感被喚醒。
“我現在選擇幫你,你會向我說嗎?剛剛那個條件。”
“小子,你改變主意了。還不算晚,你得先幫我個忙表示一下你的誠意。”
“什麽忙?”
“把他們兩個搬到地下的血蛭池去。”
我遲疑了一下。
“怎麽不願意?那好我幫你搬一具你來搬一具。”說著拎起那男的就抗在了肩上。
我看著那具屍體,他們剛剛才完成了一次傳遞生命的任務,還沒得到結果就這樣莫名其妙的送了命。但是我還是硬著頭皮走上前去。這是我第一次去背死人,而且還是女人。我顫抖著想給她把扣子係上。
“磨蹭什麽,快點。等會兒他們連個骨頭你都別想找到,還在意他們的容妝。”
我被這聲音嚇住了。趕緊扛起女人跟著鳳九走了起來。女人大概三十來歲,應該是山莊的服務人員,她的波濤在我的背上一彈一彈的,讓我又害怕又有點迷茫。
我內心的使命,他是什麽?為什麽能為了他而選擇苟且。
我們來到了血蛭洞中,那個池子仍然不停的蠕動著。鳳九拎起那男人輕放進池中。隻見那人沉了下去,瞬間池子裏開始沸騰了。四周泛起了層層的蛭浪,那具屍體被無數血蛭包裹著,翻騰著。我丟下女人,狂吐了起來。
鳳九把女人的身體也丟了下去。我走出了石室。那種畫麵一隻盤繞在腦海裏揮之不去。幾度翻騰。
我們再次走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山莊裏很熱鬧。正在尋找什麽人。
“你能跑嗎?耽誤了那麽長時間,現在隻能加快速度了。”
“你說跑,那就跑唄。”
之前我覺得師屠很能跑,現在鳳九跑的可比他快多了。
我已經氣喘籲籲了。鳳九還以速度不減的跑在我的前麵。難道那些酒真的會有這麽強的功效?
不知跑了多久,也不知跑了多遠,我實在跑不動了。幹脆躺在地上,喘著粗氣。
“就快到鎮上了,你還撐得住嗎?”鳳九問。
我沒有說話隻看著天上漸亮的星星。感覺自己很矛盾。
突然幾聲狗叫,叫聲漸近起來,我趕緊站起身來發現鳳九已經被那些狗圍住。大概有五六條,個個獠牙倒豎,樣子極其凶惡。
我趕緊念起上官千惠教的驅狗咒。那些狗聽見我的聲音調頭看向了我。不一會兒就自行散開了。
“你在哪裏學的驅狗咒?”
“一個朋友教的。你不會嗎?”
“會是會,隻是以我現在的情況,恐怕會適得其反。”
“為什麽?”
“都是那個呂必,在我身上種了一些東西,讓我用不了一些咒語。”
果然和呂必有關,看樣子那東西還是能夠限製住鳳九的,估計他要找梁天柱也是為了拿出這東西。
我們一前一後走在一條小道上,感覺鳳九也是蠻可憐的,被老婆戴了綠帽子,還被別人種了東西在身上,在地下呆了那麽久。上來了還要被狗追。
我們拐上一條大道。天已經很黑了月亮還沒升起來,隻有星星在照路。
“梁天柱估計不在鎮上,他現在在守山,我們應該往這邊走。”我說。
“你認識梁天柱?”
“在一起呆過兩天。”
“他的能力要比呂必強很多,我年輕的時候跟他學過一些奇門之術。”
“天這麽黑,我們怎麽找啊?”
“你覺得剛才那些野狗是什麽來曆?”
“你是說梁天柱就在附近?”
剛才那些野狗的確很蹊蹺,樣子和梁天柱養的狗一樣,而且能聽懂驅狗咒。估計是梁天柱養的。早知方才跟著它們走了。這荒山野嶺的,真的很難找到那條是通往梁天柱家的路。
山莊在鎮的西北,梁天柱的所在在鎮的西南。忽然有人從路上路過,行色匆匆向鎮裏走去。鳳九一把拉住這個人。我怕他又要殺人,立刻製止了他,沒想到他竟然停手了。
我看了一眼趕路的人,感覺有點熟悉,再一想,這人不是在地宮中失蹤的阜宗嗎?
“阜宗,你怎麽在這裏,黑子呢?”我問。
阜宗聽了詫異的看了我一眼。“你怎麽在這裏?”
“你和黑子去哪裏了?這一向都沒你們的音訊。”我問。
“這件事說來話長,你這段時間在幹什麽?”阜宗問。
我被問得很焦急。於是對他說:“這事說來話也很長,不如這樣吧,你說你要幹什麽去?”
“我要回鎮裏看看我阜明叔,聽說他在受劍大會被踩踏了。身上的玉也弄丟了,這次是真的丟了。也不知道人是死是活。”
“這些你聽誰說的。”
“我聽一個叫張高玄的人說的,怎麽,你知道這件事?”
“當時我也在場,看到很多人是被鎮長的人抬走的,說是去了醫院。我還去了醫院找阜明,想問一下你們的情況,誰知沒有找到他,他並沒有被送進那醫院。其他被踩踏的人也不知去向。這個張高玄怎麽會知道的呢?張高玄是誰呀?i”
“這麽晚了,咱們還是先去鎮上找個地方落個腳再聊吧?”阜宗一邊說,一邊偷瞄著身邊的鳳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