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回 紫玉金針

紫玉金針果然是舉世罕見的寶物,寧鴻遠竟然在短短的幾分鍾之內,疼痛全無。

“這究竟是何寶物,竟是如此了得,這血毒門的血毒蟲在我天域早已是令人談之色變,想不到,這仙子姑娘僅僅驅使這寶物,不過幾分鍾便驅除了這等劇毒!”

腦海裏恢複了往日的沉著與冷靜之後,寧鴻遠這才轉過頭去,麵朝沈紅月細細打量起來。

這時,夜空已經泛起魚白,晨曦也已是漸漸升起。

與這傾國女子如此近距離的麵對麵,讓寧鴻遠本能地生出一臉驚訝之色。

這般近距離看清楚了這月毒仙子的真容之後,讓寧鴻遠不得不打心底承認,麵前這個女人真有傾國傾城之色,一點一蹙宛若流風回雪,一淺一笑盡顯妖嬈魅色。

她的臉上的肌膚宛若溫玉,白皙之中流露出淡淡的紅潤,仿若夏天裏那最平靜的湖麵,沒有絲毫褶皺,五官更是精致萬分,宛若天成。

不過,寧鴻遠畢竟也是見多識廣,自然並非那沒有見過美女的山野村夫,見了這般天仙之容,除了流露出一點兒本能的驚訝之外,也並沒有為此而深深入迷。

沈紅月眼見寧鴻遠這般盯著她入了神,也沒有任何羞怯,反而大膽地笑了起來,“你還沒有看夠嗎?那就索性再看幾眼!晚上可不要做春夢!”

她的言語中充滿著無比自信,因為她知曉她有資格擁有這樣的自信。

寧鴻遠即便再有口才,遇到這樣一位說話如此乖張的女子,這一刻也無話可說。

“你剛才怎麽那麽沉不住氣?我看你能夠一口氣辨認這毒乃是血毒,應該清楚他的恐怖之處。”沈紅月忽地這麵朝寧鴻遠這般笑問道。

她的笑容燦爛真誠,宛若春風拂過湖麵。

寧鴻遠這才回憶起了方才那一幕,歎了口氣道:“這血毒,越是動怒,毒性也就發作得越快!可是我還是忍不住內心的怒火,這些狗賊明明自己做錯,臨死前還要拉我墊背!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說到這裏,寧鴻遠確是了解自個兒心性太差,隻好兀自歎了口氣,臉上盡是自責之色,語氣也變得哀傷起來,愧色道:“唉,是我心境太差,以至於毒血攻心,昏迷不醒,唉,是我,是我自不如人,讓仙子姑娘笑話了!”

想起方才那一幕,寧鴻遠還是忍不住內心的激動,他畢竟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

誰遇到這種事情,心中不憤恨?

可是,這血毒門製勝之道恰巧就是抓住了“人性之恨”,也就是說,如果你在中血毒之後,按捺不住心中怒火,便會如同寧鴻遠這般眩暈過去,你越是動怒,那麽這毒性也就越是厲害。

這種特殊的武境力量,不可不謂歹毒,所以,但凡加入萬毒門之人,心胸都是極為狹窄,難為江湖正道所容,他們要麽是仇恨這個世界之人,要麽是瘋狂之人,總而言之,這萬毒門門下弟子難有人格健全。

“我也是使毒之人,剛才在你凝氣的時候,向你後背插了幾根銀針,從銀針上的顏色上來看,你所中的這劇毒還未攻心,而且那兩位小嘍囉的實力淺陋,自然性命無礙!如果今後你遇到血毒門的門主,在你動怒的那一瞬間,你就沒命了,現在你可以聚氣療毒了,這些餘毒,就靠你自己了。”沈紅月麵路擔心地這般說道。

寧鴻遠配合著一邊聚氣療毒,一邊緩緩道:“剛才我迷迷糊糊地聽說,仙子與血毒門戰鬥過數十次?莫非有什麽瓜葛?”

沈紅月一本正經地回答道:“我為了煉毒,自然需要一些關於血毒的經驗,而血毒門閉關鎖國,我隻好動武了!”

“原來是這樣,那麽,這紫玉金針又是何等厲害的法寶?竟然能夠破解這血毒門之毒?”寧鴻遠繼續追問道。

說完之後,寧鴻遠自責自己真是多嘴,這紫玉金針乃是別人的秘器,自己為何要刨根問?尊重他人法寶的隱私,這乃是江湖之中人人恪守的隱形規則,自己怎可如此大意?

想起這些,寧鴻遠自感羞愧,不得不低下頭去。

沈紅月見他如此,自是洞悉了他的心思,眉目之間卻是盡顯大氣坦然,微微笑道:“小兄弟,看來你是個難得的好男兒,那麽我告訴你也無妨!我這紫玉金針乃是千年古玉而成,而且一個星期就隻能用一次,我手裏還有七枚,我甘願冒著今後中毒的危險救小兄弟一名,希望你接下來與我聯手,對付毒七劍,以及背後的那個人物。”

說完之後,沈紅月便隨後從袖口之中再次幻化出紫玉金針。

幾枚碧藍的玉針光華縈繞,在這光線昏暗的秘洞內,散發著奪目的光芒。

寧鴻遠也在這一刻完全被這沈紅月手裏的玉峰針所吸引。

“好法寶!這就是紫玉金針吧。”寧鴻遠望著那幾枚淡藍色的玉峰針,著實讚歎不已。

“我相信你,姑且就向你說說他的來曆吧,傳說這是當年武帝破空之時,武帝夫人為了助武帝突破武境,凝聚天地靈氣煉製而成紫玉金針,隻不過我這個隻是仿製品,你想想,如果我有真品,還會呆在這裏?”沈紅月見寧鴻遠臉色充滿疑慮,竟是違背江湖常理,這般一五一十地替寧鴻遠解釋道。

沈紅月的坦誠實在是令寧鴻遠感到驚愕,他內心也被這一位外嬈內善的女子所感動,俗話說這世上漂亮的女人心眼往往很歹毒,不過,這一句話放在沈紅月身上似乎不太合適。

如果沈紅月對自己別有想法,為何還要救自己?

聽聞沈紅月這般解釋之後,寧鴻遠似乎想起了什麽,愕然道:“武帝破空?難道就是那一位傳說中出生在我們天域,後來武境登峰造極的劍帝嗎?”

“我隻知道這一位我們天域傳說中的修武者在離開我們天域,前往更遙遠的武境大陸,是一位武境境界為大劍師的劍修武者,至於後來,他究竟有沒有成為劍帝,誰又能夠知道呢!而且這也隻是一個傳說而已。”

“這紫玉金真早就失傳,不知流於何處,你說得這仿製品又是從何而來呢?”寧鴻遠思緒畢竟過於常人,聽聞之後,下意識地這般追問道。

“至於他的來曆嘛,有空再給你細說,現你隻要知道,這銀針能夠解除你的血毒,這就足夠了!我看你也不是大舌頭,這才救你,你不要讓我失望。”說道這裏,沈紅月話鋒一轉,道:“對了,我問你一句,你是不是剛才幫那相貌醜陋之人圓謊,他是不是之前對我有什麽圖謀?”

寧鴻遠隨意地搖了搖頭道:“他隻是非常害怕被毒七劍利用,又擔心你與毒七劍有什麽合謀,所以這才說出了那一句話。”

“既然是這樣,那我也就不計較了!”沈紅月歎了口氣,溫柔地這般回答道。

一番療傷之後,寧鴻遠便回到了自己的秘洞。

想起剛才發生的一幕幕,他現在還心有餘悸。

搖了搖頭,寧鴻遠不再去思考這些不開心的事情,而是想起那天地至寶紫玉金針,心中感到無比驚奇,“那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寶貝,竟然這般了不起?”

為了一探究竟,寧鴻遠還是將魔尊喚醒。

“剛才那般危機之下,你都不出麵救我。”寧鴻遠為魔尊在那生命危急之時袖手旁觀,自是感到有些惱怒。

的確,如果當時魔尊出麵,他就不用忍受那般撕心裂肺之痛。

“什麽事情都由本尊出麵,你還做得成什麽事,絕境重生,你難道沒有發現,剛才你盛怒之下所爆發出來的速度已經達到了劍客的水準嗎?”

寧鴻遠回憶起了那一幕,對魔尊這一番話這才有些理解,平色道:“怒火也可以提升實力?”

“怒火能夠爆發潛力,但是不能夠提升實力,提升實力還是要依靠腳踏實地的修煉,但是剛才你是在對付弱者,如果對付強者,怒火是沒有用的,反而會深受其害!”

寧鴻遠點了點頭,覺著魔尊說得很有道理,剛才他在盛怒之下一口氣秒殺了那兩狂妄之徒,隻不過是因為對方是弱者而已。

如果遇到強者呢?

怒火隻會麻痹對決之中的判斷力。

寧鴻遠又學了一課。

“這一件事先不討論了,那紫玉金針是怎麽回事?你老人家可不可以稍微給我講一講?”怒火消退的寧鴻遠,語氣也隨之變得恭敬起來。

魔尊長歎一口氣,隨後這才緩緩說道:“本尊沒有想到這般天地至寶,居然會落到這小女子手裏!”

“可她隻是說這是複製品。”寧鴻遠細心地這般追問道。

寧鴻遠的確是一個極其冷靜的年輕人,當他冷靜下來的時候,對細節的把握一般年輕人自是無法相比。

魔尊正是欣賞他骨子裏的這一股冷靜,正色道:“複製品那也是了不起的寶物,本尊年到那“九尊大陸”遊曆之時,傳聞九陽真人夫人所鑄的這紫玉金針,五百年才能用一次,當年他們夫妻二人的武境已經突破浩天,達到了劍尊級別,後來他們夫妻二人為了突破各自的武境瓶頸,花了一百年的時間搜集各個武境位麵的針灸經驗,對比了無數修武者的人體構造,搜集了近乎一萬種修武者體內的奧義差別,而後又花了一百年時間搜集各個武境位麵真靈之玉,最後將這些真靈之玉煉化了足足三百年的時間。”

寧鴻遠聽聞之後不由心驚,佩服地說道:“能夠在一件事情上堅持幾百年,這或許就是劍尊之人的心境了吧!我們那神劍宗的一些年輕人,能夠堅持每天起早就已經很不錯了,這就是凡夫與尊者之間最本質的區別了吧,真是了不起!我才在這死亡森林堅持五年修行,就有些想家了,看來,我的劍道覺悟真是不夠啊!”

寧鴻遠自知自己如今心性實在太差,區區幾年修煉便讓他頗有些心煩氣躁,語氣之中充滿了愧疚。

“不必過於自責,你畢竟也才二十多歲,不過你既然有如此感悟,實屬難得!既然你有此頓悟,今後須得倍加努力才行!“魔尊這般好心勸慰道。

寧鴻遠嗯了一聲之後,再一次開始詢問有關這紫玉金針的傳說。

魔尊咳嗽了一聲之後,便就這紫玉金針的來曆,開始一五一十地為寧鴻遠解釋道:“但是事情也並非你想得那樣美好,任何人,任何事,都有他的兩麵,九陽夫婦有值得肯定的地方,但是也有值得否定的地方!本尊就先說說他們值得肯定的地方,在他們不懈努力下,夫妻總共花費了五百年時間,二人才創造出這般天地至寶!當這紫玉金針大成之時,甚至是引起天地玄變,但令他們夫婦沒有想到的是,後來不少實力強勁的修武者,竟然公然不顧武境法道,為這紫玉金針彼此大打出手!”

“事情的結局果然變成了這樣!”

魔尊寧鴻遠這一句簡短的話,在其神識之中爽朗大笑,道:“你這臭小子怎麽知道是這樣!”

“這世間任何寶物都是人性貪婪的催化劑啊!這有什麽好奇怪的。”寧鴻遠這樣冷靜地總結道。

寧鴻遠不會因為得知了這樣一件寶物就欣喜若狂,也更不會為此心起貪戀,別人的寶物始終是別人的。

魔尊除了欣賞寧鴻遠的冷靜,也同樣欣賞他的成熟,如果一般年輕人聽了世上擁有這等寶物,必定情緒顯得異常激動,可寧鴻遠臉上卻異常的冷靜,他的某一些心性,已經完全超越了這個年齡段。

魔尊哼了一聲,算是對寧鴻遠表現得如此冷靜的一種特殊稱讚,隨後繼續說道:“不錯,在本尊眼裏,這天地之寶其實並不是什麽寶物,隻是一種徹底喚醒人的私欲的毒物,那夫妻二人原本是想給那些勤奮修煉的修武者一個捷徑之路,熟知事與願違,寶物竟成了禍害,即便是那些心境正直的正道之人,一聽說此物能夠迅速提升修武者的武境,也不顧正道之義,私底下為了得到這寶物不擇手段!”

魔尊說到這裏,還未說下話,寧鴻遠卻忽然搶過他老人家的話,道:“等等,容我猜猜,他們這些正道之人的口號是不是防止這紫玉金針落在邪道手裏?”

魔尊有些吃驚,不過片刻之後,卻也覺著此在情理之中,道:“臭小子果然心智不同於常人,如此年輕便能夠一針見血!”

“多謝魔尊誇獎,嘿嘿,不過我還是有一點兒懷疑,這世間真有如此寶物嗎?”

“當然,這紫玉金針打入修武者的體內之後,能夠迅速激起修武者人體組織中的潛在能力,但這種依靠外部寶物提升自我武境實力的門路,其實也是相對的。”

“如何個相對法?”

“如果你勤奮修煉,但是未遇良機,這紫玉金針就是突破自我武境禁錮的鑰匙,是開啟自我嶄新武境的大門,然而,如果你一直放鬆修武,根本沒有在武境之路上堅持自我,不腳踏實地,卻一心一意想要通過這般寶物來提升自我武境之實力,於是單單想著捷徑而忽視修武大道,那麽便會因為經脈逆轉,身體爆裂而亡!”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這天華至寶能夠違背修武之道呢!這一下我就放心了,否則,我努力了這麽久,還當不到別人擁有至寶,那真是讓人心酸啊!”寧鴻遠歎了口氣,這般實實在在地說道。

心緒稍作梳理之後,寧鴻遠便沒有為此而過於糾結了。

魔尊極為肯定了寧鴻遠的思想,在其神識之中爽朗大笑一聲之後,繼續說道:“嗯,本尊當年客居在那個武境位麵,離開之時,那個武境位麵已經成為了一片廢墟。我臨走前幾十年,那夫妻二人似乎被天道不容,被一道天劫之雷擊中,那紫玉金針的碎片四散飛去,到了這個武境位麵!”

“魔尊既然這樣說,我倒有疑問,這月毒仙子既然並非那個武境位麵的修武者,為何知道這事情呢?”

寧鴻遠心思縝密難漏,每次考慮事情總能夠考慮到事情的細微之處.

魔尊對寧鴻遠的細心也很是讚賞,繼續說道:“當年許多修武者為了奪得這天地至寶而元氣大傷,甚至不能抵禦他原本所處武境位麵的天災浩劫,所以紛紛降臨在其他武境層次較低的位麵,算是一種保命之策,世間大部分人總是喜歡對過去發生的事情說說道道,這紫玉金針的傳說一傳十,十傳百,自然也就流傳開來的!不過,那都是其他位麵幾萬年的曆史了!你們這位麵,還不至於此。”

“原來是這樣,難怪那月毒仙子實力僅僅也才劍客而已,居然能夠知道紫玉金針之事,看來她背後的身份也不簡單。”寧鴻遠這才有些恍然大悟。

魔尊對於這個“身份話題”並無興趣,轉移話題道:“那小女子當時是真心實意救你,並非包藏禍心的女人,你們這個武境位麵我。。咳咳,本尊倒也喜歡,女人沒有一夫一妻之觀念,唉,想當年本尊那個武境位麵。。罷了罷了,過去的事情不可追回,文化理念不同,愛情觀自然也大不相同,你小子想象,如同本尊這樣頂天立地的男人,區區征服一個女人,那是萬萬不能的,但反過來閱女無數,卻也少了男兒血性之本,所以,本尊期望你與本尊一樣,最多五位,這沈紅月心境不凡,天賦奇佳,本尊要求你能夠憑借真本事,讓她愛上你,而且是真心的愛上你,如果能夠成功,對於你父親而言,你父親的一統大業也會減少許多阻礙,對你們天域也是不小之功績,對你個人而言,那也是一筆不小的財富!本尊當年在你大哥,你,你父親之間三選一,奈何你大哥是一位完美男人,如此天賦絕頂,美若天仙下凡,居然對異性沒有絲毫的征服欲望,居然在這樣的年代堅持一夫一妻,令本尊大為失望啊!這樣的男子,前往新武境位麵,一定會產生愛情糾葛,他又不願意接受其他女人,所以,本尊也隻能放棄了。”

寧鴻遠聽到這裏,心裏總感覺哪裏怪怪的,這樣的男人不是人間之仙嗎?怎麽魔尊老人家還大為失望?

“或許是文化理念不同,導致了我與魔尊他老人家總會有一些思想觀念不合!”寧鴻遠內心如此這般想道。

魔尊道:“而你父親英雄之心過重,雖然本尊敬佩他的為人,但是對於本尊個人而言,他不適合本尊的未來,而你這小子恰巧能夠滿足本尊的所有要求!”

寧鴻遠哽咽了一下口水,“魔尊老人家,我雖然對她有些想法,可是這也太膚淺了吧,我可不相信如同她這樣優秀的女人,才見一麵便會對我投以懷抱,我雖然想入非非,但是這未免也太不切實際了!”

魔尊哈哈大笑,“算你小子有些自知之明,想要讓那樣的女中豪傑徹底愛上你,甚至願意為你付出,你得好好花費一些心思才行,至於秦玉雪那裏,她從小就在你兩位娘親的嗬護下長大,深受你們天域文化的感染,也不會多說什麽,不要多心,一方文化造就一方思想,有的武境位麵還一妻多夫。好好珍惜你們天明大帝帶給你們男人的福音,如果說當年你降臨在另外一個武境位麵,哈哈哈,想要抱得兩位美人歸,那是會死人的,你就等著那些女人將你定在十字架上,抽幹鮮血吧!這多一份人多一份力量,在你們天域文化的熏陶下,如果一個女人能夠徹底愛上一個男人,那是會傾其所有的,不像本尊那個位麵,女人一年一分手是社會常態,你小子這麽好的福氣,卻不懂得珍惜,本尊若是你,在這樣的文化前提下,非得統統將她們收了不可!這又不違背正道!”

“難道男女之間就沒有。。。那純潔的友誼?”寧鴻遠心中總覺著哪裏不對勁。

“你小子是前一世海賊王看多了吧,你多大了?患難與共之後,男女之間純潔友誼?那個橡皮人是男人嗎?那是個玩具,你可是堂堂正正男人,不要當窩囊廢!本尊實在是很奇怪,你這個小子明明臉皮厚如城牆,也很好色,可真要愛上另外一個女人的時候,你卻又推三阻四!”魔尊破天荒地如此說道。

原來,魔尊可以完全重溫寧鴻遠的記憶,所以,寧鴻遠前一世的所有記憶都被他老人家讀取了一遍。

乘著寧鴻遠修煉的時候,魔尊無法修煉武境,百無聊賴,也對寧鴻遠前一世的許多事情產生了興趣,例如通過寧鴻遠的記憶,來“收看”地球的娛樂節目,而魔尊最喜歡的莫過於“七龍珠”,可惜寧鴻遠卻隻看了幾集。

那個“比克大魔王”最後死了沒有?孫悟空最後成神沒有?

魔尊常常為此而苦惱,可他又抹不下顏麵來問寧鴻遠,當然,如果他追問寧鴻遠,寧鴻遠也不知道,因為寧鴻遠沒有看完。

聽得魔尊如此一說,寧鴻遠頓時無話可說,他對於魔尊能夠讀取自己的記憶心知肚明,隻是沒有想到魔尊居然連“海賊王”都知道,這也是寧鴻遠前一世唯一的閑暇樂趣了。

寧鴻遠忽然狡黠一笑,“既然是這樣,那我也隻有珍惜天命大帝帶給我的福音了!隻是魔尊,你說的這正道究竟是什麽呢?”

魔尊道:“是為了讓人類自身在其特定的位麵環境基礎下,更能長治久安的延續下去,懂了嗎?但凡符合這一點的文化理念,都可以將其發揚光大,就好比當年你們天明大帝所建立的軍功家族製,在那樣的時代背景下,完全符合時代發展的需要,當年奴隸製崩潰,人口資源得到極大的解放,為了不讓這樣的時代陷入混亂,所以天明大帝開創了符合時代,甚至是超越時代的天域文化體係,以至於讓你們天域文明延續至今,這就是正道!再例如你前一世的地球,建立起來的保障個人財產,尊重生命,平等互助,一夫一妻等等,你們所謂的現代社會文化道德理念,那就是為了讓你們地球的人口資源得到更大力度的解放,你們的那文明得以更為和諧地發展下去!武境世界可不同於你那個世界,許多武境文化心理結構你不理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一夫多妻是絕大多數武境文明的常態,除了本尊那個位麵之外!唉,為何本尊運氣如此之差,你小子卻還不知福!”

寧鴻遠恍然大悟,“怪不得你老人家說這什麽一夫多妻居然符合正道,可我總覺著哪裏怪怪的!”

“今後慢慢熟悉吧,而且調和自己身邊女人的矛盾,那也是天域男人的一種魅力,如果你感恩本尊的話,那就讓這一位天賦異稟的沈姑娘愛上你,幫助你父親完成偉業,然後在幫助你踏入新武境位麵,幫助本尊複活,如果你非要堅持那一夫一妻,與這些姑娘講求什麽露水情緣,博得她們開心之後,卻不對她們負責,抱得美人歸之後,卻緩和不了她們彼此之間的矛盾,本尊可以很清楚的告訴你,你會生不如死,本尊不是危言聳聽,這天域的女子是本尊見過的最為大膽的女性,她們敢於表達自己內心的情感,不像你前一世界那個地球,文靜典雅,居然在你們地球是褒義詞!”

聽到這裏,寧鴻遠覺著這個武境世界還真是奇妙萬分,還未等魔尊說下言,他急忙轉移話題,道:“對了,從前你老人家說給說“真靈之玉”?這又是什麽東西?與這紫玉金針有關嗎?”

魔尊知道寧鴻遠為何提及這個問題,“這各個武境位麵,萬物皆有靈氣,而我們修武者體內的真元則是天地靈氣在體內煉化而成,最後成為了自身武技,劍技之源泉,而這一切的本源就是這真靈之玉!”

“魔尊的意思是說,這真靈之玉就是各個武境位麵的真元本源?”

“嗯,你這樣的總結很精辟,而這真元本源的本體,就是各個武境位麵的真靈之玉!”

“那我們這天域的真靈之玉?”寧鴻遠迫不及待地這般追問道。

“你們這天域世界的真靈之玉早就被其他位麵的武境實力洗劫一空,他們這些武境強尊隻留下些許殘源,保證其真靈不滅,維持這一個武境世界基本生命的基礎罷了!”

“這就是說,其他位麵的武境尊者可以隨意來我們天域掠奪資源嗎?”

“嗯,可以說是這個意思!怎麽,心裏不服氣?”魔尊這般猛然問道。

寧鴻遠心中怎是滋味,這一輩子他最恨那些隨意搶奪他人財物的大盜,聽聞魔尊這般說法,如何能夠咽下心中這口氣,“當然不服氣,這天域的所有一切,應該是屬於我們天域之人的,怎麽能夠如此拱手送人?”

“哈哈哈,你這樣的想法,本尊年少之時也曾有過,不過本尊要奉勸你一句,不要將世間萬物想得那麽理所當然,這取真靈之玉所溢出的真靈之氣,這還是比較正派的做法。”

“正派做法?他究竟如何個正派?”寧鴻遠內心為此感到有些疑惑,更有些憤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