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回 欣賞
趙如音頓了頓,巧眉輕輕上揚,美眸驟然生疑,突然向前走了幾步,一雙清雅的眸子直愣愣地望著眼前這年輕人,猶如審判犯人一般,厲聲問道:“你可是神劍宗的少宗主?”
寧鴻遠聽聞此言,心中大驚,但臉色卻毫無波瀾,鎮定自若,也輕輕向前走了一步,“我這種野人,怎麽可能是神劍宗的少宗主,隻是剛才聽聞姑娘對我神劍宗多有輕蔑的意思,心中不爽!更何況那個寧鴻遠現在突破武境失敗,給神劍宗造成如此重大的名譽損失,怎還有臉見得他人?必定是在某一處靜心苦修,何必來這裏浪費時間呢?我隻是聽得少主言語之中多有貶低神劍宗,心中不爽而已。”
寧鴻遠真的沒有想到,這趙如音竟然如此觀察入微,僅僅憑借幾句話就開始猜測自己的真實身份。
寧鴻遠的這番辯解合情合理,趙如音也沒有過多猜測,隻好接過剛才寧鴻遠的話道:“不爽?我好像沒有說過任何一句關於神劍宗的壞話。”
她可不相信那突破武境失敗的寧鴻遠擁有如此急智,自己突然發問,卻能夠應答自如,臉色毫無波瀾,一句不漏。
寧鴻遠連突破武境都要失敗,怎可能是這樣出色的年輕人?
“看來他不是寧鴻遠!”
原來,她剛剛說出那話,就是試探一下這年輕人的反應,借此來判斷其究竟是不是寧鴻遠,如果這年輕人臉色閃過一絲驚愕,那就證明其必定是寧鴻遠無疑,如果這人臉色仍顯平靜,不帶一絲波瀾,那就證明此人定是這神劍宗某一位世家大族的青年才俊,例如那諸葛自來。
所幸寧鴻遠早已養成喜怒不形於色的本事,波瀾不驚,才得以瞞天過海。
寧鴻遠朗聲回答道:“我雖然是一名神劍宗的散修,但神劍宗的宗主寧義武老前輩卻讓我父母衣食無憂,如果我這樣指名點姓當著你的麵,論述清音穀的功過,趙姑娘心中是何滋味?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罷了,難道大名鼎鼎的清音穀少主這一點道理都不懂嗎?”
趙如音畢竟是名門之後,深受禮道和正統武學教育,聽了寧鴻遠這番話,自然心生慚愧。
其他人因為尊重趙如音,二人交談之時,沒有一人敢從中插話。
一些追隨毒七劍的小嘍羅,渴望邀功行賞,正要開口為毒七劍找回顏麵,卻被毒七劍瞪了一眼,隻得沉默。
趙如音心境過人,竟是絲毫沒有埋怨之意,反而為了再示之好意,麵朝寧鴻遠向前走了數步,繼續緩緩說道:“三十年前,我們清音穀在這天域也是如同神劍宗這般,勢力並不出眾,可是我清音穀上下齊聚一心,在這三十年內兢兢業業,現在終於成長為一流的武宗勢力了,閣下既然能夠一個人在這死亡森林站穩腳跟,足以證明,閣下的心智與身手必定不凡,為什麽不考慮一下加入我清音穀一起共創輝煌?”
“我拒絕!”
寧鴻遠簡簡單單地說出了三個字,幹脆極了。
麵對對方的一口回絕,趙如音身後兩名侍衛早已義憤填膺,這清音穀乃是天域如今五大一流勢力之一,多少人擠破頭皮,拉攏關係想要擠進來,這黃毛小子倒好,居然麵對少主這般委婉的請求,一口回絕。
這讓他們清音穀的臉麵往哪放?
“這黃毛小子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如果不教訓一下,如何讓他們清音穀立足?”
“少主,容我去教訓他!”
兩位侍衛義憤填膺,甚至準備動手教訓一下這不知天高地厚後的黃毛小子的時候,趙如音立即攔住了他們,隨後厲聲嗬斥道:“住手,這就是你們學的清音穀的待客之道嗎?”
“是!”兩位侍衛見自家少主如此,縱使胸中怒火難挨,也隻能作罷。
想起正事要緊,趙如音也不再過多地與麵前這少年費口舌。
“公子既然不願意,我也不強求,隻是剛才公子說你會帶領我們進入洞穴休整,那就趕快帶路吧!”
寧鴻遠見事情成了之後,最後問了一句,“那我可以加入你們的團隊嗎?”
“這當然可以。”趙如音語氣誠懇地這般回答道。
毒七劍由於中了深紅月的圈套,自然完全失去了整個團隊的領導權,即便心中千萬個不情願,也隻能任由事態如此發展。
趙如音點螓首輕點,寧鴻遠便率領他們進入自己苦心尋覓的這一處洞穴,一路上寧鴻遠與趙如音交談甚歡,而那身後毒七劍卻是滿目怒火地盯著寧鴻遠的背影,心中恨不得找個機會將從背後其一劍穿心。
一走近寧鴻遠的洞穴,眾人眼見如此壯麗的景象,百花齊放,爭香奪豔,有的驚訝,有的佩服,有的腹誹,人生百態在此刻顯現。
“小兄弟好雅興啊!”之前那胸前刻有藍色“雷”字的中年大叔,望著這般壯美景象,情不自禁地這般笑著讚美到。
“倒也是,公子真是好雅興!”趙如音也在一旁附和道。
“二位過獎了,練劍之餘的閑情雅致而已!”寧鴻遠謙遜地這般回答道。
一旁沈紅月聽了這話,不禁側過臉來,見其俊朗的側臉,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而身後毒七劍與那些心胸狹窄的嘍囉,眼見這別有洞天的瑰麗景象,心中卻是暗暗咒罵,“一個大男人,養什麽花,真是他媽個變態!”
罵歸罵,他們還是覺著這裏挺讓人感到安心,至少比外麵那荒地美麗多了,這裏就像一處世外桃源,一處天上“花宮”,百花爭豔,美不勝收。
“這些話是你種的?”趙如音一邊掃視著周圍美景,一邊麵朝寧鴻遠問道。
這些天,她由於需要達到自己的目的,不得已屈身與毒七劍這等宵小為伍,一路上殺人無數,鮮血淋漓,心中倍感苦澀,此刻見得這番瑰麗景象,心中苦澀一散而盡,自然佩服眼前這年輕人的心性。
這一下,她算是徹底弄明白了這年輕人究竟是誰了!
這天底下喜歡養花的年輕人,除了寧無缺寧鴻遠兩兄弟還會有誰擁有這樣的雅興?
“好哇,寧鴻遠,你竟敢對本宮主隱瞞,哼,不過呢,既然你要演戲,本宮主就陪你演下去!”
“不過,這寧鴻遠果然如同父親所說的那般,是一位難得的青年才俊,剛才一番表現足以見得其心智,應變能力簡直超乎我的想象,隻是他現在突破武境失敗,不靜下心來在此處洞穴內修煉,以求在眾人麵前找回神劍宗和寧叔叔的尊嚴,卻要與這毒七劍為伍,究竟是什麽目的?”
既然寧鴻遠不願意說穿他的目的,趙如音自然不會多嘴。
淡藍色的月明花在這唯美的夜空下,散發著淡淡地青色熒光,雨的寧靜帶著花的芬芳。
這一切是那麽的美,美得讓人不可思議。
當然,這種美也隻有懂得欣賞美的人才能領會,很顯然,趙如音和沈紅月都是這樣的女人,這世外桃源般的“花宮”,再一次讓她們對寧鴻遠的印象更是多了幾分好感。
寧鴻遠將這些花卉的名字一一為二女介紹完畢之後,回過頭來衝著趙如音淡淡一笑,“如果你喜歡的話,可以摘幾株。算是我加入你們團隊的見麵禮。”
趙如音縱然已知曉寧鴻遠的真身,不過既然是演戲,那就演得更加逼真一些,“公子喜歡養花?這可倒是新鮮了,這天底下隻有女人喜歡花的,哪裏有男人喜歡花的?”
寧鴻遠稽首朝南相拜,那是神劍宗第一主城神劍都的方向,隨後朗聲回答道:“我們神劍宗的宗主就喜歡養花,我曆來敬佩他老人家,難道不可以學著一點嗎?”
趙如音聽得他這一番詭辯,心中隻覺好笑,既然你要演戲,那我趙如音也不能閑著,“恩,你見過寧義武老前輩?”
寧鴻遠瞳孔之中驟然生起無限崇拜之色,朗聲回答道:“那是當然的了,否則也不可能有我的今天,而且我熟讀他的著作《我的理想》,當然崇拜他了,他可是讓我父母衣食無憂的英雄,俗話說附庸風雅,所以我這等粗鄙之人也喜歡養花。”
寧鴻遠這一番不動聲色的詭辯,竟然讓趙如音重新審視起了自己之前的判斷,心道:“莫非他真的是這神劍宗的一名散修武者?”
“那你究竟叫什麽名字?”趙如音這般追問道。
“這死亡森林的規矩,難道趙少主不懂嗎?”
原來這死亡森林存在著一個不成文的規定,那就是來此地方修煉的修武者不準詢問他人的身份和性命。
趙如音這才知曉自己犯了忌諱,不再追問了,細細打量著寧鴻遠的俊逸的麵容,心中再次猜忌起來:“這人究竟是不是寧鴻遠?不過他說得也對,那寧鴻遠突破武境失敗,怎會有如此閑心還來狩獵七彩玄虹蛇?他的首要目標乃是重新突破武境,為神劍宗和寧叔叔證名!走一步,看一步吧!如果他是寧鴻遠,那我可得好好和他接觸,讓他說服寧叔叔今後不要輕易發動戰爭,讓他當中間人,說服寧叔叔接受我的理想,如果他不是寧鴻遠,恩,我必須讓他為我父親所用,可不能讓這樣的賢才再到寧叔叔那裏服務,否則寧叔叔的勢力一天天壯大,那八大長老又要借此機會生事了!父親也頂不住壓力,到時候兩家發生戰爭,豈不是天下蒼生又要遭殃?”
這時,一直在靜靜欣賞綺麗花卉的沈紅月,忽然捂嘴輕笑起來,“剛才你說這裏的花,隨便我摘,那我就不客氣了!”
說完之後,沈紅月隨手摘掉一株望君蘭,此花花相嬌小甜美,猶如一位依靠在門邊翹首盼望丈夫歸家的妻子,故而被天域人稱之為望君蘭。
“恩,俗話說有恩不報非君子,既然你為我提供了這麽好的休息場所,讓我不必在外麵風吹路曬的,你今後有什麽要求,隻要不是讓我陪你上床,我都可以答應!至於你想要讓我沈紅月陪你上床的話,嘿嘿,那你可得拿出一番真本事來!”
如此露骨的話,恐怕也隻有天底下第一妖嬈女子沈紅月能夠說出來,而且還是當著一代名門之後趙如音的麵,這二女雖然姐妹相稱,互幫互助,但是性格卻大為迥異,趙如音溫婉爾雅,聰慧大氣,宛若幽深湖畔的春蘭,沈紅月則風情萬種,嫵媚大氣,宛若一株最為鮮紅的紅月玫瑰。
寧鴻遠還未開口回答,“姐姐!你說話能不能別那麽露骨?”
沈紅月毫不在意,反而側步朝著寧鴻遠走去,“妹妹何必這麽驚訝,難道不知道姐姐就是喜歡挑逗這天底下帥帥的男人嗎?你看看我們周圍的那些窮小子,被騙得團團轉還全然不知,長得又醜,還沒有本事,唉,這小兄弟長得非但好看,而且將那毒七劍玩得團團轉,此等男人,姐姐就是喜歡,難道妹妹不喜歡?反正呢,姐姐現在甚至有和他一起上床的衝動,隻怕他不答應呢!”
趙如音歎了口氣,也知這些話並非毫無道理,可是她畢竟出生名門之後,礙於女子矜持禮數,實在是受不了這樣一位風情妖嬈的姐姐在旁邊挑逗男人為樂,索性側過臉去欣賞那些綺麗的花卉。
眼不見,心不煩。
這兩姐妹雖然性格極為不合,但是她們為人極富大局觀,一旦出現任何情況,他們就會堅決聯合在一起,絕不可能由於性格不合而彼此猜忌。
寧鴻遠聽得沈紅月這番讚美,一時間竟是樂得找不到北,如果自己再年輕一點,恐怕都會為這天下第一妖嬈女子赴湯蹈火。
“沈姑娘客氣了,能夠讓沈姑娘賞識,是我的榮幸,隻求我們能夠真誠合作!”寧鴻遠不動聲色地這般回答道。
寧鴻遠如何不知這是沈紅月的考驗,如果他經不住考驗,那麽沈紅月今後說不定就讓他去白白送死,今後出現危機,沈紅月絕對會袖手旁觀。
這種道理還不簡單嗎?天底下哪裏有免費的午餐?這樣卓越非凡的一位女子,就因為自己臉容還算英俊就桃李相送?
這是傻子才會有的想法,寧鴻遠不是傻子,他已經猜透了沈紅月行為乖張背後的真正原因。
寧鴻遠雖說長時間在刀尖舔血,但是他的衣著整齊,容光煥發,與身後那些邋遢的男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兩位女子一走進來就與寧鴻遠相互交談,這讓身後那些暗暗愛慕她們的男子心中極為不爽,他們眼不見,心不煩,幹脆坐在原地不走了。
毒七劍也坐了下來。
現在,他們的團隊犧牲了三個劍客,而且引誘七彩玄虹蛇失敗,如果想要繼續行動,自然必須得重新計劃布局。
或許是他們太過於勞累的緣故,進入洞穴之後,有幾人竟是躺在原地呼呼大睡起來,就連毒七劍都隻是寥寥數語吩咐了夜晚防備事宜之後,也去安然入睡了。
原本趙如音也想去安睡一會兒,孰料硬是被沈紅月拉到了寧鴻遠身邊,沈紅月非要讓趙如音陪她一起挑逗男人,趙如音別無他法,再說心中好奇,也隻能答應。
寧鴻遠向沈紅月一打聽,這才知曉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原來他們已經在野外與七彩玄虹蛇周旋了三天三夜都沒有合眼了,所以才至於這般疲倦。
寧鴻遠這洞穴空間極為寬廣,所以容納這四五十個人都不成問題,而且這山洞還分有數個小房間,活像一處優雅的野外客棧。
寧鴻遠極愛幹淨,讓他這洞穴比那些高等酒店還要幹淨,這一點讓沈紅月與趙如音更有些對他刮目相看,絕對不會有任何一個女人看好男人地邋遢肮髒,可是許多男人卻又偏偏不懂這個道理。
夜已經很深了,天邊星辰點點,月色朦朧,微風拂麵,茫茫大地靜如熟睡的嬰兒。
趙如音身為名門,本想與寧鴻遠交談數句,但是又抹不下麵子,而一旁沈紅月卻沒有那麽多禮數,當著眾人的麵與寧鴻遠開始談心起來。
“你養這麽多花,目的是為了什麽?難道是為了討女人開心?”沈紅月滿臉春光笑意,如此這般詢問道。
寧鴻遠露出平淡的笑容,如實回答道:“我不想殺人,但是在這死亡森林又不得不殺人,殺人之後戾氣太重,就會沒有心胸,他人稍微得罪,就會大開殺戒,最後成為嗜殺狂徒,我不願意這樣,那個人不就是這樣嗎?”
寧鴻遠最後一句話的那個人顯然是指草菅人命的毒七劍,二女心中自然心領神會。
不知不覺間,寧鴻遠再一次激起了二女對那毒七劍的憎惡。
沈紅月聽完他這個回答,輕輕捂嘴一笑,隨後隨意摘了一朵花,不顧寧鴻遠坐在她對麵,將這一朵花插在自己溫潤如玉的胸口之間,隨後輕輕抖動這一雙傲人的巨峰,用手指著這一朵花,麵朝寧鴻遠繼續問道:“所以你養花,是為了修煉心境?”
寧鴻遠淡淡一笑,沒有直麵回答她的問題,反而讚美道:“你真漂亮!”
一旁趙如音臉色不悅,幹脆盤坐於地,修煉真元起來。
沈紅月爽朗大笑,“男人都是一個樣,你也差不多,看來是一個登徒子。”
寧鴻遠搖了搖頭,“還是有區別!”
“什麽區別?”
“我比登徒子勇敢得多。”
“為什麽?”
寧鴻遠不慌不忙地解釋說道:“登徒子隻知道偷窺,一旦美女見了他,他就直哆嗦,你看我哆嗦了嗎?”
沈紅月哈哈一笑,“你怎麽知道登徒子見了美女要哆嗦?”
“猜的。”
這一刻,就連一旁的趙如音姑娘也忍不住捂嘴輕聲笑了起來。
沈紅月再次縱聲大笑,“你這人嘴巴還挺甜,可是你不知道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毒藥嗎?我手上殺過很多男人了。”
寧鴻遠搖了搖頭,“你不會殺我的!”
“你為什麽這麽肯定?”
寧鴻遠露出微微的笑意,神色依舊如此平和自然,“因為我不是笨蛋,你也不是女魔頭,從前我聽過你的傳說,據說當年天災在清寧宗橫行,你見那都尉不肯開倉救災,索性就把他綁起來,押到了清寧宗掌門那裏!可見你心地非常好,隻是你擅於使毒,而這毒學又不被世人所認同,那些討厭你的人,就以此做文章,這個亂世的庸人大多習慣了以訛傳訛,沒有自己的主見,所以你的名聲不好,而人們說你是女魔頭,我自然不會相信。”
沈紅月再一次捂嘴大笑起來,也不顧陌生,竟是伸出纖纖玉指,輕輕在寧鴻遠的臉蛋上點了點,笑道:“你啊,你啊,還在這裏和我裝呢?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誰嗎?天底下能夠說出這種討女孩子喜歡,讓某一個絕世無雙的女孩為其魂飛夢繞的男人,我沈紅月所知道的,就隻有一位了!”
寧鴻遠微微一笑,“那希望你不要說出來!我還有正事要辦!”
二人越談越開懷,越談越大膽,談到興起之時,相互之間哈哈大笑。
趙如音見二人談得如此開心,終於還是拋開女子矜持,主動地與寧鴻遠交談數句。
“你究竟是誰?”
“你猜是誰就是誰!”
“你說不說!”趙如音忽然隨手摘下一束“鐵蘭花”,將其指著寧鴻遠的鼻子這般說道。
寧鴻遠輕輕撇開她手中的“鐵蘭花”,隨後笑了笑,“強迫別人,可不是清音穀的作風,不過呢,為了方便對付那個人,還望你不要說出去!”
二女彼此對視了一眼,立即心領神會,隨後朝著寧鴻遠點了點頭,趙如音緩緩說道:“放心吧,我還是有數的!”
再向寧鴻遠問了些可有可無的問題之後,這一位身上無時不刻散發著貴族氣息的女子,也去熟睡了。
所有人都睡了,寧鴻遠卻沒有睡。
因為毒七劍為了考驗他,安排他守夜。
寧鴻遠坐在洞口,望向天空而去,剛才的紫色毒霧被魔尊驅散之後,迎來的是一個滿天繁星夜空,祥和無比。
雖然受了些窩囊氣,但是為了掩蓋自己內心的殺意,寧鴻遠也不再去惱怒這樣的事情了。
除了趙如音與沈紅月之外,還有一位被稱之為“百花仙子”的女子,一直默默不吭聲,直到最後,寧鴻遠才知道有她這麽個人存在。
之前,她一直女扮男裝,直到最後大家才明白她為何要女扮男裝,這是趙如音安排的,據說她是趙如音的義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