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 脈脈溫情
片刻之後,寧鴻遠將正事辦完,重新回到少女身邊,秦玉雪定目遙望,卻那被寧鴻遠之前用真元之絲牽引的朱星,卻已不見了蹤影。
“鴻遠哥哥,真的將他丟進豬籠了嗎?”等得有些不耐煩的秦玉雪見那討厭的家夥不見了,這般好奇問道。
說完,她也忍不住笑出了聲,她早就想要懲罰一下這個不知死不要臉的混蛋了,隻是過去礙於女孩矜持,不願意出手沾染這混蛋的一絲一毫的汙氣,所以一直都不願動手,而現在自己的心愛之人將其丟進豬籠,那可真是解氣。
不能殺你,難道羞辱你還不可以?
寧鴻遠洋洋得意地點了點頭,“那當然,我們神劍宗沒有開宗的時候,他祖爺爺還是一殺豬匠呢,朱爺爺小時候總喜歡和我這晚輩吹牛,從來沒有擺出一副高架子,說他年輕時候手提兩把殺豬刀,刀起刀落,殺得那些拿劍的偽君子人仰馬翻,嘿嘿,現在這樣的情景我都還記得呢。”
“是啊,朱爺爺這麽好的一個人,怎麽生出這樣的兒子與孫子!真是奇怪。”秦玉雪這般故作驚訝地問道。
其實,秦玉雪也很了解這一切,了解人性之中為何會忘記初衷,隻是她不願意打擾寧鴻遠的驕傲。
“還不是溺愛與放縱嗎?我們年輕人,隻要沾染上了這兩點其中任何一點,這一輩子都不會再有任何的出息,就像剛才你說的那樣,如果他生活在窮人家裏,估計連去大街要飯的本事都沒有呢!人窮不過三代,同樣也富不過三代,這是一個坎。”寧鴻遠倒是像個經曆了滄海桑田的老人,如此這般說道。
秦玉雪忽然之間明白了什麽,巧眉忽地輕輕揚起,莞爾笑道:“好哇,鴻遠哥哥也學會偷聽人家說話了。”
原來,這些話是剛才她對朱星所說的。
寧鴻遠望著懷裏秦玉雪,輕輕捏了捏她那觸手可破的臉蛋兒,隨後朗聲說道:“我這個人從不以職業劃分高低貴賤,不像他們現在這一家人,得了權勢就忘了祖宗之本,連豬肉都不吃,覺著那很丟臉,唉,這實在是太忘本了!我這樣做也算是讓這笨蛋認認祖宗,讓他想一想他們比起朱爺爺少了什麽,也算是對得起朱爺爺小時候對我那般疼愛吧。”
寧鴻遠忽然侃侃而談起來,而秦玉雪則在一旁默默聆聽。
寧鴻遠道:“我還記得朱爺爺在的最後幾年,常常在我耳邊抱怨,說他這個孫子不成器,今後肯定要犯錯,讓我今後不要為難於他,如果這小子改過自新,說不定我可以看在他祖爺爺為我們神劍宗立下汗馬功勞的情況下,不再與他計較恩怨,如果明天這小子還要找我報仇,我也隻好心狠手拿,拿他當棋子用了。”
說著說著,寧鴻遠回想起那朱星的幼稚,心中的滋味不再是憤怒,更多的是遺憾和可惜,試想一下,如果這朱星能夠與自己同甘共苦,榮辱與共,這豈非又是人生一大筆財富。
寧鴻遠想到這裏,忽然腦海裏浮現出一個人的身影,他最好的朋友,諸葛自來。
被寧鴻遠抱在懷中秦玉雪,聽得他這一席長言,莞爾一笑,隨後捏了捏他的鼻子,“我的鴻遠哥哥還真是心善與孝順呢!”
說了幾句之後,寧鴻遠便沒有心思去說那笨蛋的事情了,忽然嘴角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側過臉來,麵朝秦玉雪說道:“嘿嘿,玉兒,你捏我鼻子,我可要捏回來!而且,我不僅要捏你的鼻子,還要捏捏我的玉兒,那最驕傲的地方。”
“我最驕傲的地方?”秦玉雪終歸是初次綻放花蕾的年輕女子,怎麽會知道寧鴻遠的心思。
不過,平日閑暇時被寧鴻遠捉弄慣了,秦玉雪心中泛起一絲絲複雜的心緒,低著頭,紅著臉柔聲說道:“一天到晚就知道胡說,給本宮主掌嘴!”
秦玉雪說完之後,嘴角浮起一抹淺淺的笑意,她心中早已明白這這話究竟何意,微微輕閉雙眼,白皙的臉蛋上浮現淡淡殷紅,不淺不深,如此唯美動人。
寧鴻遠將一隻手貼在少女最驕傲的地方,輕輕捏了捏,早已經用行動說了答案。
而後,寧鴻遠輕輕地在她耳邊說道:“這就是我玉兒最驕傲的地方。”
秦玉雪被少年冷不丁地這般輕浮一下,臉色紅得如同春天燦爛的晚霞,少女天性使然,讓她終於忍不住輕哼一聲。
在心愛的女子麵前,寧鴻遠從來不當什麽君子,臉皮非但很厚,而且還很有趣。
男人討女人最大歡喜的地方不是他多麽仁義無雙,也絕不是他立下過多少赫赫戰功,而是懂得做男人的趣味,那些在女人麵前故意做出一副高尚仁義樣子的男人,其實在絕大部分時候,卻是最被女人所反感的。
那些被呆板老人們視為低級的趣味,在流氓的寧鴻遠這裏,就變成了下流的溫柔。
秦玉雪臉色暗紅,被輕浮了一番之後,急忙將少年的手挪開,柔聲道:“鴻遠哥哥,你真下!”
話到嘴邊,她心中也已忘記言語。
在這般享受溫情之餘,她又帶有一絲絲遺憾,可是究竟是什麽樣的遺憾,她也不是很清楚。
寧鴻遠見她忸怩的樣子,也不再故意難為她了。
寧鴻遠忽地用下巴點了點她的胸口,甚至幹脆輕輕碰了一下,嘴角浮現一抹狡黠的邪笑,再一次淡淡地說道:“這個地方是我玉兒未來更加驕傲的地方,所以等哪一天,她成為了你的驕傲了,我再來安慰她,你說好不好,我的玉兒?”
秦玉雪臉色早已暗紅一片,哪裏還有多餘的話能夠回答寧鴻遠。
寧鴻遠見她遲遲不能回答,卻故意做出一副很委屈的模樣,“玉兒,難道你不答應我嗎?”
秦玉雪又好氣又好笑,沉默良久之後,眼睛微閉,“鴻遠哥哥!你真壞!”
享受了這般溫柔之後,寧鴻遠忽然又牽起了她的手,“**,本就是天經地義,古時候的先聖都喜歡呢!他們偷偷摸摸的,我們正大光明的,沒有他們的喜歡,那就沒有我們,我們的文化又何從延續呢?所以我們要繼承先聖的意誌,將這種優良的文化傳統發揚下去!否則,我們豈不是辜負了先祖的意誌?你準備好了嗎?”
寧鴻遠討女人開心的話有一萬種,多次被他父親私底下責備,他卻我行我素,寧義武也隻能心中偷偷發笑,無可奈何,其實寧義武相當佩服寧鴻遠追到了秦玉雪這一位天之嬌女,這給了他很大的便利。
而且,聽得寧鴻遠竟然讓秦玉雪獻出溫潤,他心中更是大喜,開心的好幾天都睡不著覺。
“我兒子太有本事了!不過,還是得好生教育,不可讓他因此而壞了本性。”
這一刹那,秦玉雪臉蛋紅如晚霞,燙如烙鐵,恨不得找一處縫隙鑽進去,雖然她早已在寧鴻遠這裏得到那一絲溫潤,但是每次寧鴻遠說起這些渾話,非但前後之間不帶一絲停頓,而且還大義炳然,她更是覺著羞愧萬分。
羞怯至極的她隻好癡癡傻笑,心中那些矜持被拋擲九霄雲外,心中忐忑著,期待著,朦朧著,溫潤著。
孰料寧鴻遠話鋒一轉,輕輕將她放下,“我為你唱首歌吧。”
秦玉雪腳尖著地,心中鬆了口氣的同時,卻又感到些許遺憾,她隻好凝聚冰魂真元,鎮定內心的溫潤之心,過了少許,神誌這才恢複正常,霞紅滾燙的臉蛋這才稍微變得微紅起來。
“那好呀,鴻遠哥哥唱歌最好聽了,不過鴻遠哥哥可答應過我的,不準唱重複的哦,否則我才不接受你這樣的道歉呢!”
寧鴻遠見她開心,輕輕牽起她的手,為她獻上一曲《明明白白我的心》,這樣一首再簡單不能簡單的歌了。
寧鴻遠每一次為少女唱歌,那都是挑那種最適合清唱的歌曲,這種歌曲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最容易激起少女內心那一絲絲溫情的波瀾。
寧鴻遠縱然是清唱,但是他那深厚的唱功卻是不凡,畢竟他曾經也是依靠個人的唱功深厚而晉升到了酒吧主管。
當然,僅僅有靠唱功而晉升酒吧主管,那也顯得太沒有水準了,這隻是其中一方麵的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