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加入隊伍
從小到大,江燕第一次險些被殺死,同時也第一次被拯救,讓她有一種既害怕又刺激的扭曲快感。
馬良歎道:“得饒人處且饒人啊!”
唐紈哂道:“這種滿肚子壞水的家夥,留著幹嘛?”
喬小橋茫然地舉著一雙石臂,到現在都不知道元榮和鐵牛壞在哪裏。
溫雪扶著江燕,怯生生道:“多謝出手相救。”
江燕臉上淚痕未幹,她僵硬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們能告訴我嗎?”
馬良聳了聳肩,道:“這還不明顯嗎,他們打傷了地上的那個倒黴蛋,然後嫁禍給我們。看情況不妙又想把我們支走,肯定是有問題啊!如果猜得沒錯,應該是對你們有什麽不良企圖吧?等地上的倒黴蛋醒了,就什麽都知道了。”
溫雪扶著江燕,顯得迷茫和無助。畢竟第一次出門,又碰上如此險惡之事,早已超出她們的心理承受能力,現在兩人的腦中都是一團漿糊。
溫雪輕聲勸道:“燕姐,我們回聶陽國吧!”
江燕恍惚道:“回去讓別人看我們江家的笑話?”
唐紈卻開口道:“現在我們可以聊一下幫你們去諸王鬥場,完成那什麽國賽的事了。”
江燕眼前一亮,深深看了一眼葉蘇,有些不自信道:“你們肯以聶陽國的名義參加國賽?”
溫雪悄悄扯了扯江燕的衣袖,似乎不想多事。
唐紈笑道:“正好我們要去諸王鬥場,也算是順路。”
江燕很興奮,她向溫雪示意不要緊張,然後開口道:“若是諸位能助一臂之力,隻要能夠打贏比賽,除了鬥場的豐厚獎勵之外。我以聶陽國大將軍府的名義,再給每人二十顆靈石的額外酬勞,這樣可好?”
馬良笑道:“好大的手筆,姑娘你是土豪啊!”
江燕愣道:“什麽是土豪,我是聶陽國大將軍江一衡的女兒,我叫江燕,很高興認識你們。”
她又介紹了一下身旁的溫雪,特別也點出了溫雪是上將溫遠的女兒,可能是想用顯赫的家世震懾眾人。
但明顯大家對這聶陽國興致不大,完全沒有因為她們的身份而變得恭謹或更加禮貌一些。
唐紈隻想借用聶陽國鬥士隊的身份,去諸王鬥場時可以掩人耳目。
這時,樓下聽到動靜的人都湧了上來,也包括江燕和溫雪的幾個隨從,他們在江燕的吩咐下開始疏散人群,並把侯天寶送去醫館處理外傷。
鐵牛畢竟是死在大街上,這樣的惡性事件驚動了比丘城的城防軍,很快便有大量士兵將客棧包圍得水泄不通,而在唐紈的堅持下,眾人早已離開客棧,隻留了江燕的隨從進行交涉。
次日,眾人坐著江燕安排的馬車,駛離比丘城,向著臨丘城進發。
侯天寶頭上綁了一圈繃帶,看上去還有些萎靡,但已沒什麽大礙。
有了他提供的信息,江燕和溫雪也終於知道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麽。
昨天晚上元榮、鐵牛和侯天寶在樓下喝酒,得知國賽的對手確定,聶陽國將在首輪迎戰實力強勁的司幽國。
這個司幽國非常厲害,去年就曾打進過淘汰賽的階段,而且在循環賽中經常令另對方選手重傷或死亡,是一支殺氣很重的隊伍。
碰上如此強大的對手讓元榮和鐵牛的心情很差。
酒到酣時,元榮逐漸把矛頭引到了江燕的身上。今年聶陽國恰逢大戰,遭受重大損失。除元榮和鐵牛,其他幾名鬥士隊的主力或死或傷,無法參賽。聶陽國大將軍江一衡正是引發大戰的主因,聶陽國遭受重創,他的責任不可推卸。
經此巨變,聶陽國本打算放棄國賽,沒想到江燕卻偷偷打通了關節,召集元榮及鐵牛,同時加入了原聶陽國鬥士隊的管理副官侯天寶,還有自己和溫雪,組成了新的鬥士隊。
國賽關係到一國顏麵,尤其是在內憂外患的情況下,更需要撐住場麵以震懾宵小。江燕雖是溫室裏的花朵,但不得不說眼界和判斷力確實不差,她想要以自己的能力,為聲譽受損的父親分憂。
但在元榮和鐵牛看來,這個心高氣傲的小姑娘太不自量力了,她簡直把諸王鬥場當成了小孩子過家家的地方。而且江燕養尊處優,一路上頤指氣使,也給了元榮和鐵牛不少難堪。
酒壯人膽,鐵牛決定給江燕點厲害看看,而這種影響團結,容易讓隊伍分崩離析的情況也正好是元榮所樂見的。於是在適當的挑撥和慫恿下,便發生了接下來葉蘇等人看見的那一幕。
侯天寶和江燕、溫雪同一輛車,葉蘇等人在另一輛車。
他對昨晚的事還很後怕,甚至對葉蘇等人也有了畏懼心理。斟酌之後他開口道:“我們還是回國吧,這國賽不比也罷,那幾個人我總覺得很不放心。”
溫雪也讚同道:“是呀江燕姐姐,他們雖然看上去嘻嘻哈哈人畜無害,但下手可狠了,鐵牛都逃走了他們還要滅口,我也很怕他們啊!”
江燕卻不這麽認為,在元榮和鐵牛處栽了跟頭,她現在反而將葉蘇等人視為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
而且不知為何,她對葉蘇有一種莫名的信任甚至是崇拜,隻要一想起昨天晚上葉蘇舉著銀劍的樣子,她就忍不住心跳加快,暗自興奮。
她辯解道:“這幾人心計過人,僅憑三言兩語就能看出元榮和鐵牛的不善。而且實力強悍,一旦下手就不留情麵,正是我們最有力的強援。其實也沒什麽不放心的,以他們的實力,根本就不把我們放在眼裏,不需要玩什麽陰謀詭計。”
溫雪其實很聰明,她的判斷力和臨機應變比江燕還猶有過之。昨晚她就更先一步發現了元榮和鐵牛的不對勁,而且還暗示過江燕,隻不過是沒有得到江燕的重視。
現在聽江燕這麽一說,她分析道:“這幾人去諸王鬥場應該是別有目的,正好借我們掩人耳目。”
三人討論了半天,江燕還是一副用人不疑的態度,終究是憑著一貫的強勢說服了溫雪和侯天寶。
在另一部馬車上,葉蘇、喬小橋和阿尼哥三人玩起了奕木牌,唐紈和地湧夫人在旁邊觀戰,而馬良卻閉目運功,抓緊時間修煉。
這段時間馬良的修煉最刻苦,他利用所有能利用的時間,不斷提升自己的修為。他的進取心其實一直都很強,當初謝飛正是看中了他的努力和勤奮,才選擇推薦他加入雲山宗成為內門弟子。
碰上了葉蘇這樣的明師,又有喬小橋這個人形靈氣輔助設施,他對提升修為簡直到了如饑似渴的地步。
倒不是說葉蘇和喬小橋懶散,而是到了洞玄期的境界,單純修煉和打磨已經起不到特別好的效果,更多需要的是領悟和機緣,這種玄之又玄的東西誰也說不準。
侯天寶畢竟是傷者需要多休息,江燕和溫雪沒過多久便離開後一輛馬車,轉而來到了葉蘇他們這邊。雖然這樣讓馬車變得十分擁擠,但同時也更加熱鬧。
江燕和溫雪都隻是雙十少女,再怎麽早熟也還有著天真愛玩的少女心性,加上葉蘇等人本來就都很有趣,很快便其樂融融。
臨丘城外。
比目魯帶著三大高手,一眾侍衛,浩浩****從城門口出來,然後開始指揮布防。
戴總管昨夜趕回了臨丘城,他找到龍棲吾並已經傳達了鬥場的警告。以比目魯的判斷,為保住康懷禮的性命,龍棲吾應該很快就會回到臨丘城。
而同樣,康懷禮也應該會想要為龍棲吾做點什麽,特別是在得知自己變成了控製龍棲吾的籌碼之後。
當然,萬一鬥場發現,這些消息都隻是比目魯不小心泄露出去的,並不是他有意如此。
“都把旗幟給我豎起來!”
“散開散開。”
“別杵著不動,自己找隊形。”
守衛中傳來各種命令聲,很快便將聲勢擴大,形成了極有規模的方陣。
巫狄得意道:“殿下,這康懷禮還以為是鬥場要拿他,出城來看到我們這聲勢,肯定會尋求朱卷國的庇護,結果就正好落入我們的手中。”
比目魯揮了揮手中的馬鞭,淡然道:“低調一點,成大事者要做到喜怒不形於色。”
納木皺著眉頭,他覺得邊上有一麵旗幟上的字似乎有些不對,但他的文化水平是所有人中最低的,又怕說出來發現是自己錯了,自找沒趣。
而正好對著那麵旗幟,駛來的馬車上有個人掀起了車簾,望了半天,不確定道:“怎麽這麽多人在這裏?咦,為什麽要在旗幟上寫比目魚三個字?”
這個掀起布簾的人是馬良,他本想一路潛心修煉,卻被車上沒心沒肺玩木牌的一夥人吵得根本沒辦法專心,無奈想透透氣,這才看到了比目魯的旗幟。
溫雪在旁邊笑道:“什麽比目魚呀,讓我也看看。”
馬良忽然很快地縮回頭,反身向大家做出了一個安靜的手勢,低聲道:“我看到在無底洞外攻擊我們的那幾人了。”
當初葉蘇等人剛離開無底洞,便碰上了比目魯帶著趙無極三人,並被他們毫無理由地攻擊,進行過短暫的交手。
沒想到在臨丘城外又遇上他們,比目魯身邊的三人實力極強,萬一再動手,就算葉蘇和喬小橋全盛狀態,都不一定是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