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頭江尾(下)

土山和岩牆猛烈崩塌,沉悶的泥土砸在地麵上濺起了層成黃色的濃霧,擋住了所有人的視線。

江邊尋常百姓早已嚇得跑沒了蹤影,江邊隻剩下十幾名修士還在駐足觀看。

黃色迷霧還未散去便聽見搬山老鬼一陣驚天的哀嚎,十幾位修士隻覺得地麵一陣抖動,紛紛躍向遠處。

隻見兩條土黃色大壩從那陣迷霧中沿江拔地而起。

蜀山大師兄驅舟在江中,兩條十幾丈高的土牆如同如兩座不斷貼近閉合的懸崖,硬生生的把整條江夾成一條深淵。

陽光也對此視而不見,江中漆黑如墨不見五指。

望著這百丈高的大壩,兩岸的修士感到即無力害怕,又羨慕半分,感應境,抬手間便有排山倒海之能。

這時人們看見黑暗中有光明生來,陰影中有劍氣甭出。

一道十幾丈寬的劍氣橫江而出,江頭江尾,江上江下,轉瞬而至。

兩座懸崖攔腰而斷,整齊的向外倒塌,幾乎堵上了整條淚江。

劍氣卷起的整條江水又逆流而上翻滾了幾十丈遠才平息下來。

那陣土黃色霧氣被一吹而散,眾人隻見地上留下了被從肩整齊切下的兩條斷臂,引起眾人一陣驚歎。

那蜀山大師兄卻兩條劍毛輕輕一挑,一陣流光掠影,禦劍遠去。

江邊眾人看著遠去的身影一陣出神,漁紅袖歎道:”我兩年前進入築神期,現在為止感應境的門把手都沒有摸到,這位蜀山大師兄看樣子比我稍大一點卻已經在感應境頗有所得。”

“不過近百年來在五十歲前突破感應境到達傳說中的天人境的絕世天才都紛紛失蹤,不知道這位蜀山大師兄能走到哪步。”說罷又搖了搖頭。

看到夏雨落那一臉小白的呆滯眼神,漁紅袖又解釋到:“如果說氣玄境是一桶水,那麽築神境就是一口井,桶再大,井再深終究是無源之水。

而感應境又有觀天,觀地,觀己一說,對於這片天地就如江流之於大海,可以化一方天地為己用。

不過感應境不同於前兩境積累的過程,更多是對天地大道的感悟,成千上萬武夫修士中也不見得能出現一個感應境。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人體三百六十五個學位,以你突破時那個氣玄為主,賦予人體的氣玄自然也有三百六十五個。雖說不用全部打開,不過開啟的越多戰力越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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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陵城以廣陵為名,是廣陵一帶最大的城池,周圍十幾個小城。

三丈的高大城牆輔以精細複雜卻又不失莊嚴的雕文,自然不是簡陋的青山城可以媲美的。

近日廣陵仙舞又要顯現,廣陵仙舞顧名思義,每十幾年這個時節都會顯現出仙女起舞,雙月淩空的神秘壯觀景象。

據傳有壽命漸盡得感應境高手闖入深處,十幾年後得以而出,修為大進,進入了傳說中的天人領域,此後天下修士紛紛慕名而來。

不過闖入深處的隻有寥寥幾人能活著出來,那些出來的人都是對其中情景避而不談。

近百年之後隻有一些大限將至的人闖入深處,年輕修士大多隻是嚐試嚐試運氣,畢竟前邊年來不少修為高深的人進入其中,保不準就能拾到些前輩的遺物法器,不僅燕國修士就連他國修士也有不少少年修士遠到而來。

廣陵城的城主特意在開辟了一條集市以便來到這修士交換一些法寶奇物。

可能是怕修士太多可能生出事端,集市外圍有不少士兵駐守,這幾天這集市已經熱鬧非凡,連帶著旁邊的酒樓客棧也是生意紅火,漁紅袖走到這裏皺了皺眉卻沒有說什麽。

集市內修士已經聚集不少,街道兩邊諸多修士也如尋常商販一樣擺起了地攤。

來這裏擺攤的修士賣的大多都是賣些築神期的武器,或一些固本培元,運氣療傷的丹藥。

功法心得隻有一個人有賣,那個人把攤擺在這條街上最大的那顆槐樹下,旁邊圍著八九名修士正在跟這攤主討教還價。

這攤主長得一臉市儈不像是個修士倒像是個尋常小販,那頭一直搖個不停,顯然是不滿意這幾人出的價格。

三人走進一看這本淡灰色的筆記上寫的白樹僧人的字號,問了問旁邊的人才知道這白樹僧人是百年前鄭國名極一時感應境強者。

他大限將至來到這裏,闖入深處便再也沒有音訊傳出,既然有人找到這本筆記看來應該死在裏麵了。

整個大陸百億人口,更有修士百萬,不過感應境的修士卻不到百人。

一位感應境的修士的筆記雖然不可能是什麽高深功法,但是一些修行心得對這些修士也是有致命**。

就連家大業大漁紅袖這漁家大少爺也是眼熱不已,畢竟這些東西多多益善,誰也不會嫌棄少看幾本。

但三人現在囊中羞澀也就隻能看看而已,不過三人看到旁邊一臉不起眼的中年男子,便被他賣的東西便一下子吸引住了。

夏雨落看到了一塊巴掌大的道石,道石並不是一種礦物,準確的說道石是一個總稱,這種東西大陸各處都有出現。

道石是天地靈氣凝聚而成,低級修士可以從中吸收靈氣,增加修為。

這些道石有的可能埋在深山老林裏,有的可能就埋在大街上幾十米的地下,甚至在隨意在路邊都有可能撿到一兩塊。

有一些道石價值卻萬倍於普通道石,最有名一塊據說出世時天降異象竟然在萬眾矚目之中直飛入上界。

眼前的這塊石頭顯然不在此列,夏雨落約莫著這塊道石靈氣含量也就一般。

不過夏雨落倒是聞到其中傳出一道若有若無的血腥味,夏雨落看了一眼劉柳柳,劉柳柳不動聲色的給夏雨落使了個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