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本源之力
酒館內，魔王和仆從們還沒有動身。
“我說，我們難道就這樣等著對方打進來嗎？不主動出擊麽？”
大流士問道。
魔王為每個侍從都安排了任務，而“四個哥特人”的任務就是和魔王一起留下來。
之前，魔王叫“四個哥特人”中的其他三個也去各自做各自的任務了，隻留下了大流士一個人。
魔王看著大流士，說道：“目前我沒有辦法確認那個人有沒有來，所以我不能夠離開這裏。”
“那個人？那個人是誰？”大流士奇道。
魔王的目光變得深邃了一些——
“那個人是我的一個老朋友。”
“老朋友？”大流士問道，“什麽時候的老朋友？”
“什麽時候麽......”魔王的眼神飄向了很遠的遠方，“大概......是兩千多年前的事情了。”
“兩千多年前？！”大流士吃了一驚，“那麽久嗎？”
魔王點頭道：“嗯，他以前和我是共同為神服務的。我是神之右座，而他是神之左座。”
“左和右哪個更厲害一些啊？”大流士問道。
“按照等階來說，是我的更高一些。但是要是按照實力來算，我們兩個都差不多。隻不過我比他被創造的時間早，所以位置在他之上。”
“哦，”大流士恍然道，“那麽現在呢？”
“現在麽？”魔王緩緩地說道，“現在我的實力比之前有所提升了，而他......我兩千多年沒有見過他了，我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麽樣。”
“你的實力提升了多少？”大流士好奇地問道。
“我以前怎麽沒發現你是個這麽八卦的人呢？”魔王看著大流士道。
大流士聽了尷尬的撓了撓頭，道：“我隻是有點好奇嘛。”
魔王歎了口氣，道：“好吧，告訴你也無妨。我現在的能力，基本上比兩千年前提升了一個等級。”
“一個等級？那是什麽概念？”大流士奇道。
“你應該知道，天使分為三個等階吧？”魔王說道，“其中，第一等階是天使長，也就是六翼天使，第二等階是權天使，也就是四翼天使，而第三等階則是普通的天使，隻有兩翼。”
大流士聞言恍然道：“原來如此，那麽你是第幾等階的呢？”
魔王緩緩開口道：“我以前是第一等階的。與我那位老朋友同級。”
“那現在呢？”大流士問道。
“現在......”魔王緩緩說道，“我是高於第一等階的存在。”
“哦？高於第一等階？那是第幾等階？”大流士奇道。
“我現在的等階，是最高等階——也就是和神一樣的，八翼！”
“哈？！這麽厲害？”大流士驚道。
魔王卻搖了搖頭，道：“這還遠遠不夠呢。”
“哦？為什麽？”大流士奇道。
“要是力量隻憑借有一個翅膀這樣簡單的評定方式的話，那麽我早就對神宣戰了。兩千年前我就已經同神決裂，之所以要等到現在才宣戰，是因為直到現在為止，我才有一點點戰勝神的依仗。”魔王說道。
“什麽依仗？”大流士疑惑的道，“還有，神的力量究竟有多強？”
“你聽說過——‘本源之力’嗎？”魔王看著大流士，問道。
大流士疑惑地搖了搖頭。
“神的身上，他所擁有的力量，名叫‘本源之力’。這種力量簡而言之，就是來自宇宙最本源的力量。其他的一切力量和它相比，都是不純正的。而其他的所有力量，都是依靠‘本源之力’而生，也是‘本源之力’所衍生出來的。”魔王頓了頓，繼續說道，“‘本源之力’是來自於宇宙混沌之初的力量，當時，神是宇宙中唯一擁有自我意識的‘靈’。他吸收了宇宙中的無數‘本源之力’，創造出了我，後來又創造出了我的那位老朋友。我們是最初的天使，也是後來三個天使等階之中唯二處在第一等階的人。我們的力量，由於是產生於‘本源之力’，所以被稱為‘次源之力’。而其他的力量，都是從我們的力量中衍化出來的，因此被稱為‘衍化之力’。這‘衍化之力’，也就是靈魂師界所稱的‘靈魂力’。”
大流士聽完了魔王的話，還是一知半解，疑惑的問道：“那這麽說，我們的力量都是第三流的嗎？”
魔王點頭道：“沒錯。可是你可別小看這所謂‘第三流’的力量。因為你們的力量雖然是處於末流，但是卻也是產生於‘靈’的力量，與那些產生於‘魂’的力量是完全不同的。”
“哦？有什麽不同法？”大流士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
魔王耐心地給麵前的這位“大寶寶”解釋道：“所謂‘靈’，就是指意識；而‘魂’，則是指存在。世間萬物皆有魂，但是擁有‘靈’者唯有人類。因為人類是這個世上唯一的智慧生物。動物雖然也有大腦，但是他們的智慧是很低級的，力量極其微弱，到不了構成‘靈’的地步。而在這些擁有‘靈’的生物——也就是人——中，有一類特別的人。他們不但擁有‘靈’，而且‘靈’之中還蘊含有‘魂’的力量——我這麽說你可能聽不懂，那麽我換一種說法。就是說，這個人的意識，並不是和其他人一樣是虛無的，而是一種真真切切存在著的實體。”
“實體？！”大流士聞言一驚，“意識怎麽會有實體？”
“有的，當然有。”魔王笑道，“而且，你就有。”
大流士奇道：“我哪裏有？”
“那我問你，你是不是靈魂師？”
“是啊，沒錯，我是靈魂師啊。”
“那就對了，隻要你是靈魂師，那麽你的‘靈’——也就是意識——就是實體。”
大流士奇怪的說道：“可是......我並沒有感覺到啊。”
魔王說道：“那是你沒有開發出你的‘靈’來，但是你的體內天生就擁有‘靈’的力量。你看，你的力量是不是比一般人大？”
大流士點頭道：“沒錯啊。”
“這就對了。”魔王說道，“隻要擁有‘靈’的力量的人，都有不同於常人的地方。而你的不同之處，就在於力量方麵。所以你的‘靈’，是在你的肌肉組織中。”
大流士被少年的一番話鎮住了，呆呆地怔了半晌。
過了一會兒，隻見魔王緩緩地吸了一口氣，然後轉過頭去望向大流士，道：“我剛剛做了什麽，你有沒有看清？”
大流士愣了愣，試探著說道：“你......吸了一口氣？”
魔王卻搖了搖頭，道：“錯，你錯了。”
“哦？那是什麽？”大流士不明白了。
“我剛才所做的事情，並不是吸‘氣’，而是吸‘靈’。”魔王道。
“吸......‘靈’！？”大流士一臉懵逼。
“沒錯。”魔王說道，“我吸收的，是你的‘靈力’。”
“我的？！”大流士一愣，依然一臉懵逼。
魔王道：“你現在試一試，用你的力量打一下這塊石頭。”
魔王說著，伸手指了指麵前的一塊石頭。
大流士奇道：“要我來打麽？”
“嗯，沒錯。”魔王說。
“哦哦。”大流士點了點頭，看著麵前的石頭，緩緩吸了一口氣，運勁重重的伸拳砸了下去！
隻聽“砰”的一聲，石頭裂開了一道裂縫。
大流士心下頓時一驚。
魔王看著他，微笑道：“你看出差別了吧？”
大流士點了點頭，道：“嗯。”
他看著麵前的石頭，緩緩說道：“要是換作從前，我一拳可以把這個石頭直接打碎。但是現在，我卻隻能夠將它擊裂，卻不能擊碎它。”
魔王點頭道：“沒錯，看來你看出來了，你知道這是為什麽嗎？”
大流士搖頭道：“不清楚。”
魔王緩緩說道：“這是因為，我把你的力量吸收了一半的緣故。”
“吸收了一半！？”大流士大大的吃了一驚。
“你現在有沒有感覺到，自己的體內力量減少了？”
魔王這麽一說，大流士還這的感覺到了，自己體內之前磅礴的湧出的力氣，現在少了一些。
魔王緩緩道：“你知道這是為什麽嗎？”
大流士搖了搖頭。
“這是因為，”魔王說道，“我的力量比你要高出一級。我的力量是‘次源之力’，而你的力量，是‘衍生之力’。”
大流士緩緩地點頭道：“我好像明白一些了。”
“每個人的‘靈’所在的位置不同，決定了他‘靈’的具體形態、施放方式、用途以及威力的不同。而你的‘靈’，是在自己的肌肉組織中，這也就決定了你的‘靈魂力’和‘靈魂術’是和你的肌肉組織有關的。”
魔王繼續科普道。
“與‘靈’的位置相對的，是‘靈’的性質，也就是我之前說的‘本源之力’、‘次源之力’和‘衍生之力’。你們大多數靈魂師的力量都是‘衍生之力’，我和我的那位老朋友的力量是‘次源之力’，而神的力量，是‘本源之力’。”
大流士點頭道：“現在我差不多已經明白了。”
魔王點頭道：“那就好，你知道我為什麽要和你講這些嗎？”
大流士搖了搖頭，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