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傳奇太後
第六十二章·傳奇太後
(第六十章·兄弟倆因故被鎖,已經重新上傳,耽誤了大家閱讀流暢性,大魔王在此向各位道一聲抱歉。)
那個被韓光德稱為先皇,被耶律休可稱為叔叔的人,就是遼國的上一位皇帝,也是那位蕭太後的夫君。
隻不過這位皇帝的身體本就不好,在蕭太後嫁給他不到三天,就一命嗚呼了。凋敝的遼朝王族,就隻剩下了一個未及弱冠的耶律休可,而她則以太後之尊順理成章的監國理政,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蕭太後才緊緊的握住了遼國的權力之柄。
她一邊打壓著覬覦皇位的旁支王族,一邊遊刃有餘的遊走朝堂上的各個勢力之間,力排眾議的啟用了一批諸如韓光德這樣的賢臣,就這樣花費了數年的光景,遼國才從國力貧弱的深淵裏走了出來。
但是隨之而來的,就是權傾朝野的蕭太後不斷排除異己之後,現在的遼國朝堂上,已經沒有了敢於反對她的聲音,遼國的臣民慢慢的也開始接受這位“無冕之王”,隻知道有太後而不記得還有皇帝了。
可是這些年來,耶律休可在不斷的長大,異稟的軍事天賦也為他帶來了一個個戰功,從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深宮王族,成長為了威震夏、遼兩朝的“小王子”。
那些被蕭太後曾經不惜以血腥手段打壓的旁支王族,也逐漸的聚攏到了耶律休可的身邊,導致以耶律休可為代表的王族,和以蕭太後為代表的外戚勢力的矛盾,也有著愈演愈烈之勢。
老帥韓光德自然也被耶律休可視為了太後一黨,日常的軍事指揮和戰略部署時,也少不了有幾分衝突。
耶律休可說完這番話,便朝著韓光德拱拱手,然後頭也不回了走出正廳,隻把這位老帥晾在當場。
韓光德的臉色被他氣的鐵青的坐在了沙盤前,兩側的一眾將領趕忙上前去寬慰他。耶律休可的做法,讓這位的德高望重的老元帥在眾將麵前有些下不來台。
“太後駕到!”
廳外一聲唱喏傳來,廳裏的眾位將軍包括老帥韓光德連忙從沙盤的周圍繞到廳門口,齊齊單膝跪地,右手捂在左胸前,躬身頷首齊聲道:
“恭迎太後!”
話音剛落,外麵就應聲邁步走進來一位年輕女子,那女子頭戴紋邊金鳳展翅盔,內襯暗紅盤領窄袖戎服,外掛金光日落紅雲甲,身後一張明黃團鳳黃帔,把整個人映襯得是英氣十足。
這便是遼國人口中的那為傳奇女子,大遼承天聖母皇太後,蕭燕兒
“諸位將軍甲胄加身,不必多禮,都起來吧。”
蕭燕兒伸出纖手,示意眾位將軍起身。
遼國的是由契丹人作為主要民族,遼人是遊牧民族,從小在馬背上長大,所以一般的成年男子都要比同年齡的漢人高大許多,女子也是如此。
然而蕭太後卻恰恰是個例外,即使是一套如此威風凜凜的甲胄掛在身上,也是掩飾不住她原本身形的嬌小。那光采照人的麵頰,當真是麗若春梅綻雪,如秋蕙披霜,若是走在夏朝王京的大街上,少不得要引起路人、甚至是達官貴胄們的側目。
但是她那晶瑩如月射寒江一般的眸子,卻讓在場這些馳騁沙場,縱橫草原的嗜血漢子對她那尤物一般的嬌軀,不敢有半點邪念。
“諸位將軍都請先回吧,我和老帥有話要說。”
一個人的外表可以通過裝飾來進行遮掩,但是聲音卻永遠都是與生俱來。這道還帶著些稚嫩的女聲傳到諸位將領的耳朵裏是,讓人不由得產生了說話的人還沒有自己的女兒年齡大的幻覺,但是卻沒有一個人心裏敢有不聽從的幻想。
眾將領命而出之後,蕭燕兒身後的侍女輕輕的將廳門掩上,將外麵的嘈雜徹底的隔絕。
“老帥,你打算什麽時候進擊蘭州?”
蕭燕兒看著廳中的這方沙盤,輕聲地問韓光德。
韓光德用手指著沙盤上德幾處小旗,解釋道:“太後,目前我們的軍力已經完全開進到蘭州的附近,韓將軍三萬於北,拓跋將軍兩萬於西南,拔裏將軍兩萬於西,我親率五萬中軍於後。目前因為還沒有接到太後您關於和大夏談判的結果,所以還沒有貿然的進擊。”
蕭燕兒聽他說的,臻首輕點,問道:“耶律休可的人馬現在在哪?”
“在臨洮府和四川的邊境陳兵萬餘人,原地待命。太後,有句話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韓光德朝著蕭燕兒拱手問道,
“但說無妨。”
“耶律休可作為先鋒軍,攻下甘肅重鎮已經是大功一件,所以我把他丟在臨洮府的後方....”
“你做的很對。”
韓光德還沒有把話說完,蕭燕兒就打斷了他,接著道:“耶律休可的戰功已經足夠了,該分一些給別人了。蘭州城的攻擊,交給其他的三位將軍吧。”
“是!太後。”
不過,韓光德從蕭燕兒話中還是捕捉到了可以一些風雨欲來的信息,
“太後是說,談判已經終止了嗎?”
蕭燕兒將雙手撐在沙盤邊緣的大理石沿兒上,細細的看著這充滿著硝煙味兒的西北戰場,輕笑了一生說道:“沒想到,這位老皇帝還是有點骨氣的,沒有忘了他們祖宗的家業。不過,如果他以為憑借著蘭州城就想擋住我的腳步,那未免太天真了些。”
說著,她又轉頭看向站在旁邊的韓光德道:“老帥,蘭州城大牆高,我們缺少足夠的攻城器械,我希望你最好還是能誘他們野戰,要以大量殲滅漢人的有生力量為主要目的,爭取畢其功於一役。”
蕭燕兒對於韓光德指揮瞬息萬變的戰場形勢是從來不插手的,她隻會在每一場重要的戰役結束後,對他提出自己對於整個戰局的要求和看法。
韓光德顯然也是對蕭太後這種尊重自己的做法很是受用,而且蕭燕兒提出的很多思路也通常會讓他這個戎馬一生的老將,眼前一亮。
“是!太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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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逸把劉大引薦給了高影疏認識了之後,便離開了蜀王府。鬆嶺村還有好多事讓他放心不下,所以也忙著趕回軍營去。
臨走之時,高影疏少不得又在安逸的臉頰上深深的印上一顆唇印,方才罷休。
安逸騎上他那匹馬,離開王府的時候,手還在臉上輕輕的摩挲著,心道自從上次在絳雲樓那一夜之後,高影疏這姑娘對自己是越來越熱情奔放了,在自己麵前完全就是一副情竇初開的豆蔻少女,哪裏還有了王府千金、天璜貴胄的模樣。
他這樣想著,嘴角上卻已經在不經意間微微的上揚。
每個男人內心深處都希望自己的女人在人前的時候,是高貴冷豔的高影疏,在人後和自己獨處的時候是火辣熱情的柳思意,人之常情嘛。
“這不是安公子嘛,怎麽?一個人坐在馬上,自己還把自己個兒給逗樂了?”
一道嬌聲從身後傳來,安逸應聲回頭一看,這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原來是柳思意和紫韻騎著馬跟在他的後麵。
安逸笑了笑朝他們拱拱手道:“哦~我當是誰,這聲音跟百靈鳥兒似的,原來是柳姑娘和紫韻姑娘。”
柳思意聽他說完,輕捂著紅唇,朝著身後蜀王府得方向一指,笑著說道:“公子還真會說話,怪不得連高小姐這樣得天之驕女都被你降服了呢。”
安逸輕輕的瞄了一眼那仍是一襲紅衣的柳思意,打趣道:“就是不知道什麽時候,能把柳姑娘也給降服了呢?”
柳思意聽著他的話,故作嬌羞的說道:“安公子,我這絳雲樓前的對聯,您還沒有寫給我呢,這又打起姐姐的主意來了?”
“這為民請願,為國除賊的青天大老爺,不會騙我這個小女子吧?”她一邊說著,一邊朝安逸眨著眼,修長的睫毛尖上都透著難以掩飾的媚意。
安逸則是朝她擺了擺手,“柳姑娘切莫要打趣我了,隻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為百姓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罷了,不知道柳姑娘此番是打哪兒來啊。”
“西北戰事吃緊,我帶著紫韻去采買些絳雲樓的日常用度,以免到時候鬥米千金。”
安逸倒是很詫異柳思意這風塵中人居然都知道戰事吃緊了,
柳思意自是看出了安逸心中的疑惑,有些不以為然道:“公子難道沒有從這空氣中聞出火藥的味道嗎?”
看來西北戰局的頹勢已經是個心照不宣的秘密了,可能尋常的百姓還感覺不到,而柳思意這種有些官家背景的人,已經嗅到了大戰的氣息。
想到這兒,他突然問柳思意道:“柳姑娘可有消息得知新任的守備將官是誰?”
柳思意不知道安逸為何會問她這些,搪塞道:“這個安公子怕是問錯人了吧,誰做這守備將官對我絳雲樓來說,都不過是換個人來收孝敬銀子罷了。”
安逸覺得柳思意可能會有上頭來的消息,但是看她這個反應,不論是不知道還是不願意說,都不好再繼續追根尋底的問下去了,便隨口說道:“怎麽?都能讓那曾子仁落荒而逃的柳大掌櫃,還需要看守備將官的臉色嗎?”
柳思意忽閃著她那雙黑珍珠一般的眸子,看著安逸調笑的說道:“什麽時候團練使大人做了這成都的守備啊,我保證一文錢都不交給大人。”
“哈哈哈哈哈。”安逸不由得朗聲大笑得說道:“那柳姑娘可要有的等了。”
談笑間,便已然是走到了絳雲樓得門口,安逸朝著兩位佳人拱手道別後,便飛馬奔著城門的方向而去。
“主人,寧護法那邊來信說已經籌備的差不多了,就等咱們這邊把東西運過去了。”
柳思意身後一路上都保持著安靜的紫韻,這時才開口對她說道,
她看著安逸快馬加鞭逐漸遠去的背影,問紫韻道:“教主說的那幾個人裏麵,應該有他吧?”
“嗯!”紫韻臻首輕點的應了一聲,她看到柳思意一直盯著安逸的背影,便會意的接道:“主人,你看我們需不需要稍微提醒他一下?”
柳思意好像被紫韻提醒了一般,方才回過神來,對著她搖了搖頭說道:“算啦,人各有命,看他的造化吧。”
說著,邊和紫韻一前一後,轉身進到了絳雲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