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練習賽（上）端木綠
當然，想打練習賽，隻賽一場顯然是不夠的：大一隊有三十五人，大二隊剛好有二十二人，加起來五十七人，能分五支球隊，至少需要進行兩場……
唉，人數不均也不好分組啊！
琅濤默默心算：既然要和大二隊PK，那麽大一隊最少也要出動二十二人，剩下的一支球隊還餘三人該怎麽處理？……
正想著，便聽儒教練道：“大二隊自行分成兩組去迎戰你們的學弟！大一隊三十五人，你們第一次練習，我給你們優待——你們誰想當觀眾？都站出來！”
聞言，便見大一隊呼啦地退出二十來人！
餘下的十多人麵麵相覷。
圍觀的眾球員們都被逗笑了，但卻不敢笑出聲來，個個努力無聲地悶笑。
吳澤君掃視一圈足球菜鳥們，忽然靈光一閃，計上心來，兀自悄悄地離開。
沒人注意到他。
儒教練嘴角抽了抽，冷靜地道：“要保證你們大一隊也有二十二人——這次你們是和學長作練習，機會難得！”
估計是不敢丟光儒教練的麵子，有好幾人便陸陸續續地返了回來——過了片刻，大一隊總算“湊”到了二十二人！
接下來，再把二十二人的大一隊分成兩組。
才認識一天的大一隊們大眼瞪小眼，搞不懂該怎麽分。
仍是經驗豐富的儒教練一錘定音，說道：“給你們十分鍾的時間，你們二十二人，隨便組人，拉幫結派也罷，隻要均成兩大組就行了。”
考驗球員適應力的時候到了！
才認識一天的大一隊們硬著頭皮，相互地打著招呼：“嗨～你好啊！”“你也好，咱們組一起吧？”“好啊！——喂，你要不要過來？”“不了。”“加我一個，成不？”“太好了！”“你來不？”“不用了，謝謝！”“你？你太矮了吧？”“不好意思，我有組了！對了，你要不要過來？”……
一時之間，綠茵場上嘈雜一片。
“哥們，咱倆一組？”琅濤想了想，熟門熟路地找上蔣必勝——好歹與他有過一球之緣。蔣必勝一點也不驚訝，爽快地說：“沒問題！”隨後，蔣必勝又順手叫來了他的同班好友兼大一隊最矮的林若津。
琅濤這一舉動引起了不小的波瀾。
很快地，最矮的林若津引來大一隊最高的端木綠！隊伍擴大了規模，相繼地引起陽樂、肖玉和齊飛翼的關注！當這一夥小隊初聚後，有好幾股小分隊便解散了，爭著要進琅濤的隊伍——琅濤不知不覺成了這夥小隊的老大。
當琅濤剛剛招好解散了小分隊之一的周華，整個大一隊已經差不多瓜分完畢——至少另一支十一人的隊伍勉強形成！
琅濤瞅了瞅剩下的三人，順勢地邀請他們入了隊伍。
同時，琅濤滿意地發現，他們所在的隊伍裏有八張臉孔至少是相互臉熟的——剩下新加入的三人分別是：張天華，“民族傳統體育”專業，後衛；李風楠，“廣告學”專業，後衛；賈嘉，“英語”專業，中場。
大約他們太過普通，以至於琅濤沒有太多的印象。
“請多多關照！”琅濤毫不謙虛地自任這支小分隊的隊長，“我叫琅濤，我是‘運動訓練’專業的，我踢中場，你們呢？”
眾人各自報了位置，除了端木綠和林若津球位相衝，其餘小夥伴們居然各不相衝。
高大憨厚的端木綠撓了撓頭，苦臉地看著林若津，勸道：“你還是換個位置吧？我才是守門員。”
林若津不甘示弱道：“你當後衛吧！我保證，我一定是最好的守門員！”
“你說什麽？”……
“我說不換！”……
兩人針鋒相對，誰也不肯後退一步。
琅濤拍板道：“叫什麽叫？吵什麽吵？我這王牌前鋒都改當中場了，你們有什麽好吵的？幼稚！林若津，你當守門員，要是做不好，改踢邊鋒！端木綠，你當後衛，就算你不當守門員了，也有很好的潛力——你這活脫脫的後衛模板，就算不會踢後衛，也能用你那魁梧的身體去威懾對手！”
打個響指，林若津喜上眉梢。
端木綠很不高興，抗議道：“那算了，我要去對麵的隊伍！”
對麵的大一隊很善意，用一名後衛和琅濤他們交換了端木綠。
琅濤盯著端木綠的背影，有些惱火，又莫名地羨慕。
就這樣，四支隊伍快速地站好，站成四排，不約而同地望向正前方的儒教練。
此時，儒教練手裏拿著一些東西。
是筆記本和簽字筆。
儒教練一邊寫寫畫畫，一邊將四支隊伍命名為大一隊一組、大一隊二組、大二隊一組以及大二隊二組，並宣布道：“練習賽四十分鍾，上、下半場各二十分鍾，中場休息五分鍾，我當裁判！大一隊一組VS大二隊一組；大一隊二組VS大二隊二組！大一隊一組和大二隊一組先上場，其他人都去場外當觀眾！”
琅濤他們所在的隊伍是大一隊二組。
於是，琅濤他們撤出球場，站在場外當觀眾。
沒有足球解說員的球賽是相當令人乏味的，好在周圍有一群觀眾們在交頭接耳，氣氛倒也不悶。琅濤目不轉睛，認真地觀看練習賽，希望從中能學到點什麽。
大一隊一組的陣型是4-3-3，由四名後衛、三名中場和三名前鋒組成——想來是端木綠的外表讓他們放心，這才排出傾向進攻的陣形。
大二隊一組的陣型是4-5-1，由四名後衛、五名中場和一名前鋒組成——看樣子是針對大一隊一組的攻擊性而作出的回應，打定主意死命防守？
練習賽開始了。
首先，由大一隊一組開局。
大一隊一組的前鋒運球跑動，大二隊一組的前鋒當機立斷，衝向大一隊一組的前鋒。明明有兩個搭檔在旁支援，大一隊一組的前鋒卻不曉得傳球，結果被大二隊一組的前鋒幹淨利落地搶走了足球。
大二隊一組的前鋒表現相當搶眼：仗著大一隊一組的球員們還不熟悉配合，獨自帶球狂奔！一旦他被阻截，必有一名中場前來協助，二人會做個快速的三角傳球，輕鬆地度過危機！
這時，默契的配合顯得尤為重要。
但是，裁判儒教練卻似乎相當不滿意，哨聲響起，接二連三，簡直神煩！
哨子響起的原因也頗為好笑：大二隊一組的球員們動作有點過激，好幾次撞倒了大一隊一組的球員們，結果本該流暢的練習進度不得不被裁判儒教練的口哨吹得七零八落——琅濤都快覺得裁判儒教練惡意黑哨，故意在給大一隊一組製造點球的機會！
還別說，大一隊一組真的得到了三次點球機會。
可惜一球未進。
兩隊以0：0結束上半場。
休息十分鍾。
搞不清是不是錯覺，琅濤總感覺周圍的嘈雜聲變得有點大了——不過，這與琅濤無關，琅濤渾然不在意。看完上半場，他生出一絲感慨：足球果然是十一人的運動，隻要配合好，不愁贏不了，就算有高手，一旦不配合，照樣贏不了！
下半場，兩支中規中矩的球隊展開了大神轉：大一隊一組的打法過於單調簡陋，直被大二隊一組吊著打——大二隊一組即便沒有出彩人物，他們的配合也相當默契，簡單粗暴地控製了中場，將大一隊一組耍得團團轉兒！
裁判儒教練罕見地沒再吹哨，而是在場邊前跑後衝，跟著大二隊一組兩頭亂竄。琅濤很沒同情心地吐槽：裁判也不好當啊！要盯著球員是否犯規，必須不停地移動，不比球員跑得少，累得要死，也夠拚的～
雖然大一隊一組全線崩潰，守門員卻大放光彩：端木綠人高馬大，大長腿、粗手臂，兼之動作也不遲鈍，竟然撲下十幾球，力保不失，實在給力，就連觀眾們看了，也情不自禁地拍手，為守門員打氣。
這場練習賽，風頭全被端木綠搶了。
隻可惜，大一隊一組最後仍是輸了。
在距離練習賽結束還有一分鍾時，大一隊一組大意地鬆懈——他們估計沒想過能打贏，而隻求打平，因此，當他們以為會是平局時，大二隊一組的一名中場球員衝到禁區內突然補刀橫踢，沒人想過這球會進，還以為這是傳球，甚至連端木綠也這麽認為……
結局很可惜，端木綠“大意失荊州”，將一場能踢平的比賽給踢輸了。
但自此以後，端木綠的大名卻在足球隊裏迅速地傳播開來這已是後話了。
第一場練習賽結束了：大一隊一組以0：1的比分，輸給了大二隊一組。
輪到琅濤他們上場了。
場外，忽傳陣陣歡呼！
——數十分鍾之前——
食堂，某個角落。
“朱明瑞學弟，還記得我嗎？——幫個忙唄？”
海吃胡塞的朱明瑞聽見有人喊他，百忙之中抽出空來，抬頭一看，頓時嗆住。
——咳咳咳，怎麽是他？！他怎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