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喂,小子來送死的?
曹岩敬喝完了杯中酒並未再倒,而是放下了杯子,說道:“如果你們吃完了,那我就開始說了,我希望你們最好能夠認真聽,因為這關係到是你們的生命,你們輸了我無非是輸一些身外之物而你們則輸掉的是自己的命。”
聽到這曾銳和阿龍不由得打起了精神,凡是與自己性命相關的東西總是值得自己注意聽的。
“接下來,我給你們詳細的講一講水牢生死戰,我講的過程中你們盡量不要開口,等我說完後你們有什麽不懂的再提。”
見曾銳和阿龍沒有開口算是默認了,曹岩敬略作停頓後接著說道:“水牢生死戰曆來是用來處決一些對王朝州城有過貢獻的將門二世祖或是一些有關係有門路可又犯了死罪的年輕人一個活命的機會。
其實真正能活著走出水牢的人是極少數,主要是為了堵住那些為官為將者的嘴,活命的機會給你們了能不能活著出來那取決於你們的人到底有沒有活命的本事。
也算是是給了這些大官們一個台階下,畢竟這個時代都看麵子看的極重,哪怕是明知必死你這樣稍微彎曲一點他們也覺得有臉麵不至於寒了這些老將士的心。
就算是在嚴苛的軍隊,也需要使用人性化的管理,不然一個為王朝州城拎著腦袋打拚了一輩子的人,然後他兒子孫子犯點錯你二話不說就砍了,那不是逼人謀反嘛?好了,又扯遠了,瞧我這愛嘮叨的老毛病,說回主題。
為什麽說水牢生死戰九死一生呢,因為水牢生死戰分為兩種,第一種是單人,那就是你一個人得進行九次戰鬥,每一場戰鬥都是即分高下又決生死,在台上你可以選擇直接打死你的對手或是打的他喪失行動能力都行,隻要你贏了你就可以晉級去打下一場,而輸了的人無論你是否活著都會拉到後院去埋了。
至於第二種就是兩到三人的,同樣是九場全勝即可活著離開水牢,如果你的隊友在任何一場戰鬥犧牲了,那下一場你就少一名隊友,所以基本上到了第八第九場時都變成了孤身作戰,這樣活下來的幾率就會變得很低。
雖然你們的配合很默契,但是想要每場都活下來還是很難的,隻要損失了隊友無疑戰鬥難度就會加大所以你們還是需要慎重的去考慮。”
說到這曹岩敬又停頓了一下仿佛是用來給他們思考的時間,接著他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大口茶潤了潤嗓子接著說道:“既然說了水牢生死戰危險的地方,凡事總是有它的兩麵性壞的說了,自然也該說說好的。
不管你以前犯過什麽樣的錯誤,隻要你到了水牢內還能活著出來便是既往不咎,同時你可以直接入行伍當個伍長是綽綽有餘的,任何一個部隊都會給你進行安排,如果你不想入伍那你也可以領一大筆賞錢離開,算是對優勝者的一個優待。
至於我為什麽要你們去參加你們估計也想了很久了,我一並告訴你們,其實這些參加水牢生死戰的囚犯大部分都是我們十八人捉拿所致,而每次我抓的人就從未有一個可以撐到九戰全勝所離開的,包括是我看好的人也沒有一個好下場,就都嘲笑我眼光不行。
這次我看到你們的表現頓時覺得耳目一新我應該可以憑借你們將我之前輸的那些東西也好麵子也好全部都贏回來!我要說的也就是這些東西,如果你們覺得有什麽沒有說明白的地方你們可以提問,我隻要知道的就一定會告訴你們。”
說完曹岩敬目光炙熱的望著我兩人,他好像不是在看人,他更像是在看著一大堆戰利品這時的他好像已經充滿了勝利的喜悅。
“可是,曹前輩為什麽您覺得我們行啊,我們的功夫不過是健體境的修為還不算是出眾也沒有師出名門,連壓箱底的本領都沒有,為什麽您對我們這麽有信心啊?”曾銳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曹岩敬一聽‘喔’了一聲接著點了點頭說道:“是我剛剛一下說的太快說漏了,你們其實獲勝的幾率還是很大的,因為這參加水牢生死戰的大部分還是將門子弟他們大多沒有經曆過多少生死間的搏殺還是些花架子,而你們就不一樣了啊,你們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搞自己一刀一槍拚出來了啊!
在戰鬥的經驗上來說你們就領先了他們很多很多。至於健體境的修為這個就更好說了,還好你們是健體境的修為要是你們已經是鍛骨境了,那我說什麽也不會留你們的性命了。
唯有健體境的修為才能參加水牢生死戰,而你們一個屬於健體境巔峰一個屬於健體境大圓滿,在健體境中已經算是較為突出的了,至於你們說你們不出眾沒有壓箱底的本事,我曹某人看人可是不會出錯的,你們到底有沒有本事我一眼便能看出。”
阿龍撇了撇嘴問道:“曹前輩既然您這麽看好我們那您覺得我們活著出來的幾率大概有多少啊?”
這問題好像是把曹岩敬給問住了,他裝模作樣沉思了良久之後說道:“你們要想活著出來的幾率至少高達兩成!”
說真的,這一下曾銳什麽都不想跟他聊了,也不想問了,說了半天好像勝券在握最後自己能活著出來的幾率竟然才兩成,罷了罷了,即便是龍潭虎穴我們也得闖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誰叫自己本領低微不如人家。
兩成就兩成吧,人生本就是一場接一場的博弈,說不準這次偏偏運氣好就讓自己賭出來了呢。
曹岩敬覺得該交代的都已經交代的清楚了就留了句早點休息明早上路的話,便回到自己的房間內去睡覺了。
曾銳和阿龍在腦中想過無數種逃生的辦法,且不說麵對已經重樓境的強者逃生的幾率有幾成就算兩人真的逃了出去,那小戴一個家族就等著承受著重樓境的無邊怒火吧,還是不可取。明知前路崎嶇,仍然慷慨赴死,並非我輩多重義實屬命相逼。
一直到三人離開宅院時也不知道這宅子到底是誰的,不過這也不重要這地方曾銳肯定沒有下一次再來的機會了。
兩人走了半天早已氣喘籲籲問曹岩敬前路還有多遠他也不開口隻是搖搖頭,一路上沒有任何停歇也沒有喝過哪怕一口水就算是兩人擁有再好的身體素質也扛不下去了,況且被人逼迫與自願趕路本來就是兩碼事。
漸漸的他們前進的速度也越來越慢,終於曹岩敬看不過眼了,在兩人的脖頸處一人切了一下,兩孩子應聲而倒。
在曾銳再次醒來時,他已經處在一個極其陰暗潮濕的環境當中了,他可以聽到房梁上積水打在地上的聲音。他努力抬起頭看了看周圍阿龍就躺在他旁邊,而不遠處的凳子上一個人斜靠著牆正一臉玩味的看著他。
“醒來了?你們實在是走的太慢了,沒辦法我就隻要一個人帶著你們兩個過來了,這樣雖然我耗費的體能比較大,但速度快了很多,而且你們的體能也保留的比較好,隻要好的精神狀態才能應對接下來的生死戰呐。
喏,這是辟穀丹和金創藥,你們好好留著保不齊這就是你們接下來這段時間救命的好東西了。”
說著曹岩敬走到了曾銳麵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們可爭取活下來啊,隻要你們能活著出來哪怕隻有一個人,我也保證送你們一份大禮,這份大禮包你們就算是斷手斷腳這一輩子也衣食無憂,說不準還能讓你們的修為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小子你馬上就會知道隻有活著才有希望,而活著是一件多麽有難度的事情了。”
說完曹岩敬便自己離開了這間牢房,而曾銳也緩緩的坐了起來仔細的打量著周圍的環境。自己和阿龍被關在了這牢籠中一間很普通的牢房中,像他們這樣的牢房整個牢籠裏恐怕不下百個,而牢房中間有一處占地極廣的擂台,這擂台還不似一般的擂台。
它底下的一部分都在水中,曾銳肉眼目測大概是整個膝蓋以下都泡在水中這樣的戰鬥環境兩人確實沒有接觸過剛剛開始第一次肯定會很不習慣,而這樣的武鬥並不會給你一個適應的過程因為賭的就是你的命。總算是搞明白了為什麽叫做水牢生死戰了,原來是這麽一回事。
擂台上暫時沒有人比武,整個牢房內也安安靜靜仿佛這裏就隻有曾銳和阿龍一般,曾銳健體境巔峰的修為按理說視力已經相當了目光極遠可曾銳此刻除了擂台外其他牢房皆被一層薄薄的霧氣所當看不清裏麵到底是怎麽樣的情況。
就在曾銳百思不得其解之後,隻聽哐哐哐的敲著柵欄的聲音。
一個穿著麻布長衫的年輕人正一臉桀驁不馴的看著自己問道:“喂!你是新來的吧?誰帶來的,又是曹岩敬那老犢子帶過來送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