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稱兄道弟訴往事

鍾強打斷了曾銳的話,“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們好,你覺得那種情況我們去了也解決不了。咱倆站的點不一樣,你可能會說安全第一不應該增加不必要的傷亡,但我們寨子我們這群老兄弟就是靠了一個義字撐過了這麽半輩子,我們確實混的不怎麽樣也沒有什麽出息,可有的東西對我們來說比生命更重要。”

曾銳聽到鍾強這麽說,便知道自己也沒有必要再多做解釋了,隻是站起來拱了拱手對鍾強很正式的行了個禮,“大當家的,我曾銳受教了。”

阿龍看到我們氣氛稍有緩和,也打起了圓場。“行了行了,大當家的也是擔心你太危險。昨晚我回來的時候看你昏迷躺在**氣息都有點紊亂了,怎麽叫都叫不醒,我們全部都嚇壞了。還是大當家的翻箱倒櫃找出來一味定神香才讓你能安全度過這一劫並讓你這麽快恢複,不然不知道你還得在**躺多久呢。”

鍾強似乎想到了什麽,將目光看向了曾銳,問道“阿銳,你知道你們昨天的情況有多危險嗎?”

曾銳想了想答道“回大當家的話,是我們太自不量力,捕捉這種大型動物還是需要有策略有方法不應該一味盲上的。”

大當家明顯一陣無語,不過一瞬間他又調整好了自己開口道“也是,你們第一次來這山裏有很多東西你們不懂,不知者不罪也不應該怪你們。要怪也隻能怪開明那蠢東西,自己都搞不清楚的事情就帶著你們上,別看你們一個腿砸傷了一個脫力昏迷了,其實這次你們還真的是運氣好命大!”

曾銳一臉茫然,弄成這樣的情況我們還運氣好???

鍾強看著曾銳的表情接著說道:“你還別不信,就昨天你們能三個人平平安安的活下來就已經是命大了。昨天那熊我們今天去看了,從很遠處觀察我就看出來那根本就不是一隻普通的熊了,它的身高體重已經遠遠超出了一隻熊的大小了,它應該已經進化到屬於異獸一類,雖然可能才剛剛進化。

但是要以人類的修行水平去衡量它的話,沒有鍛骨境巔峰的修為要和它硬碰硬單打獨鬥完全是找死的行徑。你現在想想昨天是不是你們命大,一開始距離就隔得還算遠,又用一個叢林生活經驗極其豐富的人替你兩引開了危險,你覺得你們現在隻會是這樣受點小傷嗎?

開明這會兒是沒在這裏,不然我肯定又要臭罵他,就算是普通的熊也是需要用技巧用陷阱之類去捕捉的,也不知道誰教的他一塊石頭就能幹翻一隻大熊的...”

曾銳一直覺得鍾強是把開明當做他的接班人來培養,可各種場合各種事情都是聽到他在數落開明的不是,也不知道這是唱哪一出。不過開明這個人,是真的需要小心一點了,他人並不壞既熱心又大方,但是一切的一切都掩蓋不了他內心的躁動和精神上的不正常。

是第一次大家已經合作就已經兩人都負傷了,真是不敢想象再一起合作會怎麽樣了,能躲得遠遠的還是躲得遠遠的吧,至少安全第一。誰也沒必要和自己的生命過不去。

吃過飯後,鍾強帶著兩人去了給他兩安排的房間,到了房間門口時鍾強停了下來,然後挺不好意思的看了他們一眼。

道:“那個,我們這邊條件比較差你們也知道的,這房間本來就很緊張了,實在是抽不出一間空的給你們住了,隻有這間是一個人住的,你們兩就將就將就先到這住上幾個晚上,等我想到辦法了就送你們走你們看行嗎。”

阿龍連忙說道:“沒事,大當家的能給我們安排地方休息我們已經很滿意了,像我們這種天作被地為床的人來說什麽地方不能睡啊,隻是怕影響到了和我們一塊睡的那位兄弟,那就真的很不好意思了。”

鍾強笑了笑,“不會的,他很好相處的,隻要你們不嫌棄他就好,那我就送到這你們自己進去吧。”然後鍾強就像逃荒似得,一溜煙就跑了。聽到鍾強這幾句話,曾銳突然有一股很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在阿龍把門打開的那一刹那,曾銳心道:我的預感真的靈驗了。

開明坐在在房裏的那張破**,笑眯眯的看著兩人“兩位兄弟,歡迎啊,你看著就是緣分了。我說過我們有緣,你們之前還不信這下信了吧!

真不是我特意找的大當家,相反還是大當家來找的我,說你兩沒地方安排,我這種就愛為組織排憂解難,我二話不說就答應了。這房裏,你們隨意啊想怎麽樣就怎麽樣,有了你們來了,就咱三搭配在一塊,我們寨子準做大做強!”

曾銳心裏一陣抽搐道:就你這環境,兩張破床擺下來連下角的地方都沒有了,還能怎麽隨意啊。就說怎麽預感不對,果然又是碰到了這倒黴的家夥了。

不過表麵上曾銳還是很客氣的打了聲招呼,“開明兄,我們住在你這的這段時間就打擾你了。”

開明開心的咧開嘴笑,“咱們都是好兄弟嘛,什麽打擾不打擾的,想想有你們在我都高興呢!”

曾銳心中暗罵道:你是高興了,可我不高興啊。遇見你這個倒黴鬼之後,我的運氣可就從來沒好過。第一次遇見你就是被你發現了,第二天就愣是被尋著蹤跡找到了我就被你們抓了。

第二次和你一同進山竟然能碰到我這十幾年都沒見過的異獸差點命都丟了這跟你住一塊我鬼知道會發生些更倒黴的事情。

既然寄人籬下沒得選擇我也就什麽都不說了,隻盼大當家的能有辦法早點送我們出去吧。

開明看到兩人沒理他,一個人爬到床底下摸出來一瓶看上去挺有年頭的酒,一打開瓶蓋稱得上是酒香四溢,曾銳很詫異就這種倒黴蛋還能有這麽好的東西?

開明看著兩人詫異的眼神笑嘻嘻的說道:“這還是我當時上山時帶的呢,就這麽一瓶我悄悄的藏起來了一直沒舍得拿出來給大家分享。我就想著當什麽時候有人能跟我住一間屋子了,我們又是好兄弟能把酒言歡,我等啊等這幾年都沒機會,終於把你們給盼來了。來來來,我這就給兩位兄弟滿上!今晚上我們不醉不歸!”

阿龍看向曾銳,曾銳立馬說道:“你們喝吧這麽好的酒我是沒有口福了,我這剛病了身體還沒好喝不了。阿龍你陪開明兄弟把酒給喝了吧。”

開明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你看你看,我都給忘了,這一下子高興我都忘了阿銳你這病剛好還需要修養喝不了酒,要不我把這酒先收起來,等你好了咱三再一起喝?”

曾銳一聽開明這麽說,連忙擺手道:“別,千萬別,這酒開了酒香就散了,就得趁現在趕快把這酒給喝了。要不然這酒味散了可酒沒味了,那多可惜全浪費了。”

一個是曾銳真舍不得這酒浪費了,畢竟這地方能有一瓶這麽好的酒確實很難得,二個曾銳也是真不太想和開明這人喝酒,他不喝酒的時候就已經夠不正常了,鬼知道他喝了點酒能做出更多更不可思議戳傻狗上牆的蠢事來。

開明根本就沒有搭理曾銳,就自己又拿著酒蓋上了然後又爬道床下小心翼翼的把酒給藏好。

曾銳對著開明喊道:“別啊,開都開了,幹脆就喝了唄你又收起來幹嘛。”

開明一臉正色的看著曾銳,少有的正經。“我這個人呢雖然家裏在很小的時候就給我請了私塾先生教我讀書認字,字我認得差不多了就是沒正經讀過兩天書。

但是我認準一句話叫做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我在這寨子裏也沒其他東西了,就剩這麽一瓶好點的酒了,既然說了要跟兄弟一起喝的我肯定就要和兄弟一起喝。酒味散了也好味道散了也好我都會等著和我兄弟一起喝。你們聊吧,我困了你們也早點睡吧。”

開明說完就自己往**一躺,翻了個身就睡下了。

看見開明睡了之後,阿龍就和曾銳小聲的聊了起來。

“銳哥,你不覺得這裏很奇怪嗎?我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山賊,他們看上去比難民還慘,我都不知道他們怎麽生存下來的。”

曾銳想也沒想就回到“嗯,我也很納悶,我從剛來的時候起就很納悶,一群山賊混成這樣還當什麽山賊,還不如下山種地得了。在這還得隨時擔心被官兵圍剿,一天天吃了上頓沒下頓的到底圖個什麽。”

阿龍看到曾銳的想法和他一樣就略顯激動的連聲回到“是啊是啊,你看他們這生活的環境,貓在山上住的穿的都是破破爛爛,抓不到野獸動物就隻能靠吃野菜充饑,這過得跟野人有什麽區別。

你看那大當家的修為比你還高,最起碼也是個健體境巔峰哪怕是去做個鏢頭做個護院的教頭怎麽著也比在這山上當個野人強啊你瞧他住的那屋子感覺大點的風刮一陣就得塌了,每天就他穿的最破爛身上連遮都遮不住了!”

“夠了!很多事情你們根本就不知道所以你們才不理解,你們這樣妄圖評判這件事評價大當家都是不對的,既然這樣我把寨子裏的事情都告訴你們好了。

然我也沒有經曆過他們最早時候的事情但是我多多少少也都聽大家說過這也不是什麽秘密告訴你們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開明就沒有睡覺了,而是聽到兩人的話盤坐在**對兩人開口說道。

看他兩聽到自己的話都沒有說話,開明便接著說了下去。

“最早的時候,大當家他們全部都是一個村子的人,大當家從小習武天賦就很高,要不是擔心家中的母親多病沒人照顧早就會武比入行伍了。

那附近幾個村子的保正又和縣令勾結在本來就比較貧困的縣裏搜刮民脂民膏,百姓苦不堪言。老王叔和小王叔兩人的兒子從了軍成了烈士,按規定烈士的家屬是會被免除賦稅還有所補貼的。

但是補貼一直都被克扣總是會缺斤少兩,王叔他們又是老實本分的莊稼人一輩子都很少和人發生爭吵就信奉一句話民不與官鬥所以一直也沒有提出什麽意見。

後來大當家的母親也病死了辦完喪事就準備去參加武比當兵,走之前請大家一起吃飯。結果那時候保正不但不發補貼了,甚至還恢複了王叔兩人的賦稅,王叔家裏就剩了他們兩個老人勞力本就不足這下更是生活不下去了。大當家的請他們吃飯的時候,看到王叔兩人神色不正就問清楚情況後,大家都嚷嚷著要去找保正問個明白。”

開明下床拿起破茶壺往自己嘴裏倒了兩大口水接著說道“結果一大群人到了保正家裏,保正不但沒有同意免除賦稅恢複補貼甚至是還態度蠻橫把老王叔推倒在地上,大家就推推搡搡到了一塊,那保正還叫人去喊了縣城官差。

等縣城的官差來了之後二話不說就要拿人,要把在場的人都抓到牢裏去說他們阻礙執法,如果還妄圖反抗就一律按謀反就地正法。這大家自然不依,就變成了兩方人大打出手,大家本來就是莊稼人別的沒有就一把子力氣,尤其是帶頭的大當家又有功夫在身一人能打好幾個,大家也就下手越來越狠不一會兒就把好幾個官差打倒在地。

那保正一看自己這方吃了虧就拿出了刀來,幾個官差哪有這樣被人欺負過看到保正都拿出了刀來也紛紛拔出了鞘中的刀劍見人就砍,沒兩下就把好幾個人砍傷了。”

“大當家一看這下肯定不行,就加重了手裏的力道也不再留手,出手便傷人打的那群官差凡是倒下了根本就爬不起來了,那保正看見大當家的來勢洶洶便提刀對著大當家腦門上砍去,大當家見躲閃不及幹脆就一拳迎了上去,誰知道這一拳下去打在保正胸口,保正吐了一口老血直接就昏死過去了。

這幾個官差狐假虎威慣了,要說魚肉鄉裏他們在行這要人命的事他們哪見過這陣勢立馬就哆嗦了都不顧拉起那幾個還躺在地上的直接反頭就跑了,一邊跑還一邊喊造反了殺人了!”

“大當家的便說沒關係,要大家趕快跑離開這裏,他一人做事一人當這事是他自己做的跟大家都沒關係。那倒地的官差還分不清形勢的躺在地上叫囂道說一個也別想跑,謀反的大罪都得株連九族,現在就是跪地求饒都忘了。

大家心想這事出都已經出了,大家又是一起來的肯定脫不了幹係,不若幹脆就一齊反了得了。一群人心一橫大當家都沒攔得住就撿起地上的刀劍把那幾個官差都砍了。

這下沒了法子,等著大批官差過來肯定一個都跑不了了,大當家這時候也不再說他抗下這件事了畢竟事太大根本就扛不住了,隻好帶著大家一起跑了,他們匆匆收拾了一下銀錢就跑了出來,就躲到這蟒山來了才躲過了追殺。”

阿龍聽到之後恍然大悟,“原來中間還有這麽一段故事,怪不得大家寧願在這蟒山當難民都不願意下山呢。那後來還有故事嗎。大當家他們上山之後的事情呢。”